翌日,温暖阳光挤进了屋里,照在身上暖暖的。我赖床的在被窝里拱了拱,磨磨蹭蹭的先把头露出来,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亮,瞥见外面的天已大亮了。
……这么快天亮了。叹口气,掀开那床温暖的被子,走进房外的卫生间。
洗漱完毕,愣神似的站在洗漱台前出神看着镜子里的人,回忆昨晚的事,恍惚间真像是做了一场再也回不到以前平静生活的噩梦。
依稀记得昨晚不适宜地问完之后,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注视着自己,很有压力,这是我第一念头,没过一会年轻人转移视线,背靠着沙发,敛眸,缓缓开口“这世上恐怕只有三种人明白符号文字是什么。你爷爷不在那就是你,我们家族的除了长老还有我,最后是莫仑族族人。”
也就是说莫仑族族人灭绝之后,这世上我和他是最后知道这符号文字了的人?那我是不是该激动的烧高香了拜菩萨了?
“日记里的内容,和我知道的秘密相关。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说着他眼神看向我。
我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语等他下文。
“日记里的内容我不能让你说出去,你以后必须跟着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刚要咽下的水全喷对面人身上。
用纸巾擦擦嘴,皱眉,想也不想道“我拒绝。”看向对面无动于衷稳坐泰山的人。
他盯了我好一会,我只觉得无形中有个人掐着我脖子,让我喘不上气来。
日记记录的事,我虽然不太明白,可是里面的事让人无法理解,爷爷的经历竟是如此的坎坷不平……可是照他所说越少人知道越好,那吴三省那边怎么办?总不能不告他吧?
最后我妥协,斟酌问道“那吴三省那边,你怎么回应?”
“这你不用管,到时吴三省打电话给你,你可以告诉他你看懂的部分。”
“我基本都能看得懂。”
他淡然的眼神里仔细一看分明写着鄙视两字,我顿时无语。
他把日记本放我面前,指了指几个地方,“你可以把这些告诉他。”
我见他指的地方,不解道“你和他彼此间都不信任?”顿了顿,道“假如告诉他这些零零星星的记录内容他只会让他陷入危险而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事。”
“我要完成自己的事,没必要信任何人。你只需要把我指的这些内容告诉他,其他的没必要告诉他。”听着他波澜不惊的语气,让我无言以对。
我记得爷爷说过,盗墓行业里从来没有信任,因为信任只会使你陷入危险之中。
总体来说昨晚就这样结束了。
收回视线,水龙头打开,捧一捧凉水泼脸上,冰冷的冷水刺激到神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操!老娘在昨天还无事一身轻,谁成想一夜之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还被要挟了!
郁闷的情绪让自己变得烦躁起来。
转身正要出卫生间,看到卫生间的门开了,我愣下,待看清楚人,心里莫名起了无名之火,想扑上去揍一顿。不过……仔细一看这人真的挺……呆萌的,迷糊的眼神没有昨晚的犀利,脸部也没昨晚的生硬冷峻,却很柔和,紧抿的薄唇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这种思想,敲自己一下,我在想些什么啊!上下打量一番洗漱的人,我有一种喜悦?还有一种无奈的情绪走出卫生间。
这货绝对是蓝颜祸水一枚……
年轻人……不,还叫他瓶子吧,这样比较形象。
“闷葫芦,闷油瓶”葫芦?摇头,不好听,油瓶?拖油瓶?噗噗噗,最后决定叫他瓶子,当然这只有在心里称呼。
就在瓶子洗漱的时间,我快速的把早餐做好,其实就是牛奶热热,煎个荷包蛋,还有面包片和草莓酱,山楂酱这些。
我有起床气,早上时段也很懒,不喜欢弄繁琐的食物,所以早上基本怎么简单怎么做。
两人解决完早餐,瓶子坐到沙发上45度目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洗完碗筷走出厨房,手上端盘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道“甭想了,再想也想不出个鸟来,吃点水果吧。”牙签扎块水果递给人面前,想到以后说不定就要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我撇撇嘴“话说回来,你比我强多了,最起码下地有经验。我不一样,我可是从来没接触过这类的事,谁知道我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手都举酸了,人家愣是不张嘴,我不耐烦的往前擩到瓶子嘴边,硬往嘴里塞边说“所以说往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多坎坷曲折离奇的事。”硬是没张口。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果断把水果填自己嘴里,又填几块别的水果,嘴里鼓鼓囊囊,口齿含糊不清道“不过还好有我陪着,最起码你不再是一个人不是?虽然你昨晚说的我还没完全的消化,不过你放心好了,不管对错还是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帮你,不会再让谁谁谁在背后阴你。”
日记内容的只有我和他懂,如果我把他惹恼了他要是一个不高兴杀了我想买后悔药都没地方买。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些好话是正确的。说到这木头有反应了,他瞥了我一眼“……”我原以为他准备说话了,谁知道他瞥我眼又去看天花板了。
……真冷淡,说了那么多好歹你也吱声吧?
随着他继续看天花板发呆,相继的就是一阵沉默。我话说完也没什么说的了,尤其是对个陌生人…我刚说的只是试试能不能拉近点关系,事实证明我失败了。
失败是成功的妈,我这个做女儿的怎能气馁呢?
我瞧见外面阳光明媚,心情随之也跟着好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出去玩玩也不错,反正以后也没空想现在这么闲。打定主意我推推他手臂“喂,反正也没事,我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咳,散散心也好?”
“……”
“反正以后也没空这么闲了,就当放自己一天的假,怎么样?”人家看都不看我,我只好继续游说道。
“……”
“好吧,我知道你在觉得玩是浪费时间,可是你现在不也是在浪费时间嘛。什么事都得(dei)一步一步的来,你现在这样除了想事情能实际做些什么?”
“我的时间有限,在记不住事情以前我不会做无谓的事”他终于不看天花板,侧头对我道。
“哎?你记忆力不好?没关系,现在有电脑,把自己的事记录下来,尽管你再失忆你的记录也不会丢啊。再说,出去转转也许会对你有帮助也说不定啊。走吧走吧”说完起身,低头的看着还坐在沙发的人。
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他站起来了,手插兜,道句“走吧”就越过茶几,向门口走去,等我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
我们两人在从出门到现在快中午时候还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转。
由此我再次确认旁边的人是绝对是蓝颜祸水!路人的回头率百分百之高,并且这货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昨晚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存在感那么低?
很矛盾是不?
路过一个绿荫公园,绿树下的长椅可以供人休息,我和瓶子走过去歇息。
“你……”我想问他认不认识我爷爷,可他说过自己的记忆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掉,所以即使问了也白问。
我有些烦躁的双手抓了抓头发。
他记不住事情,不光是他自己,就连我想问什么事他很大程度也不清楚啊!
同他同我都很糟糕有没有……
这时警车声远远的透过耳膜传进大脑,形成了一副自己头罩黑布被拷走的情景,我一个激灵脑中的弦瞬间绷得紧紧的,心如擂鼓。
警笛声越来越大,我紧张的左右张望,该不会真来抓我们的吧。
“你你你……你有没有听到警……警……警笛声?”结结巴巴的问依旧稳坐着的瓶子。
没有人回应。我扭头一看,某人正在看蚂蚁搬家,大哥,这时候你不应该紧张吗?
他眼睛看向地面,那里有几只蚂蚁努力将食物运回“家”,一点也没有之前我那么的慌张。
…………真淡定。
警笛声停下来,瓶子站起来,双手插|衣兜向前方走去。
这是要回去吗?也好,回去起码个人觉得还安全点。
没过一会儿,=皿=←我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丫丫个呸的,做盗墓这行当不应该躲着警察么,你这往人堆里凑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在前天面对警察的话我会问心无愧,可是现在就不一样,自昨晚知道爷爷古怪的事和违法犯罪的盗墓这行之后……就连听见警笛声都非常的心虚……
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人群里。
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距相隔两米,一条警戒围成一个圈将死者包围其中。之后身着一白大褂,手拿着一个银色的小箱子的人蹲在死者跟前,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他旁边还有人拿个塑料板子,工作的那种塑料板,上面垫了张纸,好像是在记录。不到十分钟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扒开人群,脚步踉踉跄跄的扑到死者身上,听着女人放声大哭,想起爷爷去世的时候奶奶也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过。
死者是她的爱人。
这时有位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走到穿白大褂的人前,皱着眉头和他交谈。
我注意到那个人的眼神很锐利,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想必这人很厉害,起码……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人如果和我们有交锋的话……危险指数直冲上限。我完败的是百分百。
两人谈完话走开,死者被其他警员在盖白布之前,我看担架上那是一具无头尸,脖子断口血淋淋,还有血液顺着几丝肉垂下的方向滴落,在地表形成了不规则的一摊暗红色的血……我吓得紧捉瓶子的袖子,呼吸也急促,头一次近距离看见死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准确的说是,脑子短路,缺氧,最后我连怎么离开的都不清楚。
当自己回魂时已经在街上,我上牙打下牙,磕磕巴巴的问瓶子“那……那个啥,我……我这么胆……胆子小,就……就不……不托你后腿了。”
“……”
“反……反正……你……你也不缺我一个……你……你说是……是吧。”握拳使劲锤锤自己心脏部位,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道。
“……”
就这样从大街上到家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问话,这货压根好像忘了怎么开口说话似的,怎么问都不说,不过我的惊讶貌似好了,也不结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陌想哭,把之前的修改给弄丢了,就又改了点,因为记忆力不好,忘了之前都改动哪些,就改了点。(捂脸)
?*??(ˊωˋ*)??*?我喜欢炫耀,带着瓶子出门特别拉风。
虽然特拉风,但也有风险QAQ这不硬往人群中挤,还是有警察的地方=皿=
这章我写的真的太太太苏,太狗血,于是就改成这样了。
w写这章的时候我也把结局大致想好了(●°u°●)??」虽然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