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说开以后,他们两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不过这说开也是相对的,阮祭没有说谎,他只是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真相。
后来阮祭询问了剩余的枭族人愿不愿意为他效力,结果几乎全部的人都回了愿意,另外少部分人则是联系不上。
阮祭集结好人后,就开始调查那两份包裹以及江夏雨的事。江夏雨的事根本调查不出来多少,唯一知道的是,他1935年就死了,折在了一个墓里,具体是什么墓,不清楚。
而那两份包裹调查后表面上是从广西寄出的,实际上却是从青海省寄出,不过更详细的却也是调查不出来了。
阮祭很无奈,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很被动,不过再焦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情。
调查这件事,一下子调查了好几个月,等出结果的时候已经到了过年了,今年依旧像往常一样,他们两个人窝在房子里,这么凑合着过了。
“哎呀,我都给忙忘了,当时找的那几个人怎么样?”阮祭突然想到了之前他拜托陈旭安的人,立马问起来。
“带他们下过几个小墓,看的出来实力都不错,接下来就看他们忠不忠心了,不过倒是有个人挺合意的。”吴三省放下手中的账,想了想说。
“哪个?”
“潘子。”
阮祭思索了一番,之前那批人也是在他这边过了明面的,而潘子这个名字很有特点,他很快就想起了这么号人物。
潘子,一个退伍老兵,年纪也不大,二十多岁,曾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看着挺凶狠的,身手不错。
“哪天我俩找个大墓一起带带看,我倒是想知道,能让三省夸赞的人是个什么样的。”阮祭想了想说道。
“行。”
“那我去找找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墓资料。”
“不用,文锦……咳,不是,陈小姐他们考古队最近得到了些消息,正在追查一个古墓。”吴三省说着说着咳了一声改口。
“三省用不着这么急着改口的,我又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对吧。”阮祭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资料随意拢在一起,笑眯眯地说。
吴三省看他这样子,在心里骂了一声,要真是照他这么说的,那上次是谁把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差点没把他折腾死,简直就是黑心狐狸。
“调查的事儿你是打算缓缓?”吴三省问的是江夏雨包裹的事儿,他也参与了调查,毕竟都算计到他身上来了,也不能坐以待毙,只不过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也是知道阮祭找了同族人调查的事,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对于族的概念,或者说是血脉的认同感这么强,几百年下来了,居然还有这么强的凝聚力,甚至因为分散的原因,在各行各业都有所建树。
只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们调查的信息来自五湖四海,各式各样都有,真真假假交杂在一起,很让人头疼。即使是筛选过一次的,来到阮祭手上的时候,也依旧很多。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吴三省闲了不少,但是阮祭确实忙的神龙不见尾的。
虽然在吴三省看来,他查的是江夏雨包裹的事,但其实他还同时调查了张起灵,并且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查到了东北张家和张大佛爷。
江夏雨还好,但是在调查张起灵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好几股势力围在这个名字附近,看不出这些势力的目的,因此也只能小心谨慎的行事。而张起灵这个人,最后出现的踪迹只能查到在四川。
四川那么大,总不能每一寸土地都摸过去,阮祭只能先放下这件事情,等待更多的线索。
“先放下,我们虽然查的隐秘,但是再查下去容易打草惊蛇,最好还是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再一起抓获斩草除根。”阮祭说到最后,虽然还是笑着,但是却凶狠的很。
“他们不会只寄出两个包裹,肯定还有后续行动,敢算记到老子头上,呵。”吴三省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现在道上风头正盛的三爷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软弱角色。
“这事儿等着就行,我们现在先来聊聊,三省是怎么知道他们正在追查一个古墓的?”阮祭把资料往抽屉里一塞,然后在桌面上摆上果盘倒上茶和酒,吴三省不爱茶爱酒,而阮祭则是不太喝酒爱茶。
“都是朋友熟人,他们考古队可没我们这些土夫子了解古墓,经常合作合作。”吴三省一点不怂,理直气壮的很。
“什么朋友熟人,考古队里三省就认识一个陈文锦,其他的人我估计三省连名字都不记得,而且考古队找到的文物全都上交国家,我可不觉得三省会把这些东西这么白白送出去。”
“咳,不算熟人,反正考古队破规矩多的是,找到古墓估计当天安营扎寨,第二天才会下去,我们打个时间差,也不全捞,毕竟国家能找到的资料比我们多的多,不少墓我们根本找不到,也不算亏。谁跟明器过不去,是不是?”吴三省尝了一口酒,没想到比他往常喝的都要烈,一口下去,火辣辣的下肚,爽得很,“你从哪得的这么好的酒?”
“一个朋友的收藏,世界上就三瓶,”阮祭抬下巴指了指旁边两个小小的琉璃瓶,也就乍把高,精致的像是古董,他随意的说着,也没揪着不放,毕竟被爱的有恃无恐,他很自信,谁抢得过他,“一瓶给他留着,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可别是把什么墓里的酒拿出来了。”吴三省调笑着说,虽然墓里的酒他也不是不敢喝。
“时间上来讲差不多,但确实不是放在墓里的,”阮祭随口说了一句,“所以那古墓什么情况?现在还没找到?”
吴三省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估计又是那些族人送给他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格外敬重阮祭,吴三省猜测了一下,以这些人如此强烈的归属感来说,说不定阮祭在族里是什么贵族的后代,有皇家血统之类的。
“大概地址是确定了,在南沙群岛,只不过时机未到,估计还要再等上几个月。”吴三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口感实在是好,喝过这种之后,那些劣等次品估计是难以下咽了,“这墓因为一些原因沉到了海底,但是经过考古队的研究,他们判定古墓所在的海底地壳,每隔几百年会上升一次,然后几天后再沉下去,而下一次抬升,应当是在四个月后。”
“这是什么墓?”
“据估计,应该是西汉时期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商人的墓。西汉商业繁荣,但是皇帝一直抑制私营商业,这家伙按我们这会儿的说法,是个很厉害的走私犯,献给皇帝的东西都敢走私,富的流油,甚至自己占有了一个岛,给自己修建了皇陵级别的大墓。”吴三省咋咋嘴,“这家伙也是会享受,自己给自己修了个大墓。”
虽然阮祭挺想告诉吴三省,他死后也是有墓可以住的,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怕被打。吴三省可比以前能打多了,虽然还是打不过他,但是被打一下可是疼得要死。虽然事后拉下老脸,撒个娇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但是这事儿可不能多干,阮祭也是了解可持续性发展的。
“修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我们挖空。”吴三省话题一转,又这么说到。
吴三省这话顺便提醒阮祭了,墓周围和墓里面必须得加上一些防盗墓贼和考古队的机关,他可不想以后好不容易能休息了,还要半途被吵醒,爬起来去修理这些盗墓贼和考古队的人。
“这墓的消息和位置可靠吗?”
吴三省懒得继续解释,直接翻出了从考古队那儿拿来的资料,扔给了阮祭。
阮继大致翻了翻,了解到考古队的那些人研究了秦汉,唐元,明清时期的航海图,以及最新的航海资料,他们发现,有一部分岛屿因为火山爆发或者其他原因沉没了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但是有一个小岛却很奇怪,秦汉的图上有它,唐元的上面却没有,明清的航海图上有时候有,有时候却没有,但是但凡提到有的位置都一样。
而最新的资料却显示,那个地方是一片海面,他们让人潜下去后,发现底下似乎有一座沉没的小岛,而岛附近的地壳运动最近一段时间极其不稳定。所以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岛一开始是好好的,后来或许是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开始了周期性的抬升下降。然后他们深入调查,查阅了广泛的资料后,确定了这个岛或许是西汉时期一个大商人的墓。
“这得查了多少资料。”阮祭翻了翻的厚厚的一叠纸,上面的时间排序跨越了有一年半多。
“考古队哪能和我们比,找资料他们在行,不过倒斗我们可是专家。”
“不过我有一点还是很疑惑,他们堂堂考古队,找我们这些盗墓贼做什么,三省可别给我提什么互相合作之类的话,我可是知道的,你之前顶多跟陈文锦互相交流一波信息,可从来没有真身上阵的情况。”阮祭二郎腿一翘,表情突然有些无奈,“三省不会以为我只是个会吃醋的醋坛子吧,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自信的。所以是陈文锦那出什么事了吗,需要找你帮忙?”
“我也不确定出了什么事,我从来不会干预他们考古队的行动,但是这次她的要求格外奇怪,她让我带上两个真正信任的人,然后会帮我们安排编外人员的身份,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也没要求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吴三省抓了把头发。
他和陈文锦认识很多年了,他一直把她当朋友,也没有发展出友情以外的情感,朋友出事自然是要帮忙。
“我怀疑可能是他们考古队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因为照她的语气透露出来的情况,她要求我们把她喊我们过去帮忙这件事保密。”
吴三省话语中的谨慎和怀疑引起了阮祭的注意,他想起了八年前出现在巴乃的那群人,似乎也是一支考古队,只不过当时这事儿与自己无关,并没有仔细追踪调查,也不清楚那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因为他们是从巴乃出来的,才多加关注了点。不过五年前他们逃到杭州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他们这支考古队是国家编制的?”
“是,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既然陈文锦这么要求,我们就藏藏好,到时候多看看就是了,她要是真的有什么要求,还是会联系的。”阮祭一边说着一边想,张大佛爷似乎和国家的关系也特别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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