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胖子在一边窃窃私语,楼朝朝正看着下面的热闹。
忽然见楼下的女主持一愣,抬起头看向吴邪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楼朝朝侧头,刚好看到吴邪对胖子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同时暗暗指了指下面的旗袍女。
胖子哑然失笑:“你丫还真当真,耳朵再灵也不会灵成这样。她是非常仰慕你,偷偷看你一眼。”
说着就掐着嗓子轻声道:“大妹子,我们等下要跑路了,你听得到不?你听得到就来逮我们,待会儿可就晚了。”
刚说完,女主持忽然指着吴邪喝了一声,边上的伙计就往楼梯上冲。
胖子震惊:“卧-槽!还真听得见!”
张起灵闪电一般从二楼的廊台直接跳下。
四周惊呼声一片。
张起灵刚落地翻起来,又是一声惊呼,解雨臣单手撑着廊台的栏杆也翻了下来,拦在张起灵面前。
一时间场面大乱,宾客们纷纷起身朝着墙角退去。
“慕慕,醒醒!”楼朝朝立马转头摇醒黎秭慕。
黎秭慕睁开朦胧的睡眼时,胖子已经抄起凳子,一脚踹倒屏风,和酒店的伙计扭打在了一起。
桌子翻了,碗碟碎了一地,先冲进来的四个伙计,被胖子撂倒了三个,胖子自己也挂了彩。
最后的伙计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大叫:“保安!保安!叫保安上来!”
霍老太太被几个人的举动惊得够呛,小女孩也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中年妇女后面。
楼朝朝趴在栏杆上,看着张起灵和解雨臣对峙,眼睛微微发亮:“哇哦~西装暴徒。”
吴邪听到了楼朝朝的惊叹,无语极了。
遇到这种状况,她竟然还有心思调侃张起灵。
看了看楼下,目测了一下高度,有点高,吴邪觉得还是跟着胖子一起打保安比较稳妥。
霍老太太的保镖冲了进来,挡在她的面前。
“你们疯了?得罪了这儿的老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吴邪苍白的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丝兴奋:“如您所说,这饭店开的太久,老板当的太安稳,得有人给他点刺-激了,咱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今天就给这儿的大佬刺-激刺-激。”说着喝了口茶,把茶杯一摔,就想起身加入混战。
刚站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表,问道:“胖子,还能不能坚持五分钟?”
胖子堵在门口,一个头槌把最后那个伙计直接放倒,莫名道:“啊?我靠,你还想上个厕所是干嘛?”
吴邪学着胖子的语调回道:“咱们都坐了这么久了,祸也闯了,气也受了,不能前功尽弃,就五分钟,就老太太看看啥叫风骨。”
胖子乐了:“天真,在斗里你他娘的蔫不拉唧的,遇上人颇有点气派,有你胖爷我年轻时候的风韵,行,胖爷我就发发威,让你风骨一回。”说着把包厢大门一关,拉了一张桌子把门抵住。
外面很快就有人撞门,胖子往后门一靠,就开始看表。
“把他从凳子上给我拽起来。”霍老太太厉声吩咐。
吴邪大叫:“婆婆,你不能耍赖啊?”
两个保镖朝着吴邪扑上来。
“护驾!护驾!”吴邪一边喊一边挤着凳子往后退。
“你能砸场子?我就不能砸你?到底谁比较耍赖?”霍老太太手一指吴邪:“动手!”
清醒过来的黎秭慕立即挡在吴邪的身前。
虽然因为怀孕受了很大的印象,但身体素质比起一般人类还是强了不少。
以一敌二,气势丝毫不弱。
有黎秭慕在,站起身来的楼朝朝又重新趴回栏杆上,关注着张起灵的战况。
一记鞭腿先行踢出,当场把其中一个男人踢飞了出去,另一个男人惊讶了一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朝着黎秭慕挥拳。
黎秭慕捏住对方手腕,巧劲一颤,直接将男人的整条胳膊都弄脱臼。
谁也没有想到娇娇弱弱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能打。
外面吃饭的中年人把胖子抱住,纠缠扭打在一起。
被堵住的门也被撞开,几个保安操着警棍冲进来,已经是暴怒的状态,场面乱的犹如小孩子打群架。
几个保安直接冲到胖子面前,就是几棍打在胖子头上。胖子哀嚎了一声,回头用手护住,挡住雨点一般下来的棍子,就大叫:“他妈的!到点了没有?”
黎秭慕将两个保镖放倒,一个闪身,冲到高高举起警棍的保安跟前,抬手一把握住,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腾空而起,一脚踢翻另外的几个保安,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飘舞。
吴邪看了一眼手表,大叫:“快了!”
有了黎秭慕的帮助,胖子得以脱身,一声怒骂,抄起根雕桌,将几个保安拍翻在地。
吴邪怕弄出人命,对着胖子和黎秭慕大喊了声:“下手轻点!”
几个保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着,显然受了不小的伤。
喧闹过后,场面上一下安静了一下。
楼下,张起灵也把解雨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楼朝朝忍不住夹着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朝着楼下大声喊了一句:“我老公好帅!”
气氛突然凝滞,不知为何画风突变爱豆打投现场。
张起灵的背影顿了一瞬,随后把展台上的玻璃打碎,拿出了里面的印玺端详。
胖子喘着粗气笑道:“可以啊,朝妹子,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调戏小哥。”
“什么调戏,说得这么难听。”不过楼朝朝好心情的没有和胖子计较,转向黎秭慕:“慕慕,我们走。”
黎秭慕点了点头,楼朝朝提起裙摆小跑下楼,跑向了张起灵。
胖子环视一圈四周,包间里的霍家人都后退了几步缩在墙边。
又看了看地上碎成一片的碗筷,从里面拿出半瓶茅台,瓶子碎了,还有个底没洒出去。他喝了一口,吐掉里面的玻璃渣,摆道:“咱们走!”语气给人一种很是张狂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还扛着打人打到开裂的根雕桌。
谁也不能保证一会还有没有保安冲上来,手上有个趁手的工具当武器,也安心些。
吴邪对霍老太太点头致意:“婆婆,我走了,改天登门拜访。”
楼朝朝站在张起灵的旁边一起端详着那只玉玺,看到吴邪他们下来了,拉着张起灵下了戏台。
解雨臣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发出低沉而虚弱的笑声,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哥们。”
胖子把桌子举了起来,解雨臣立即摆手:“等等,等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指了指玉玺:“我不拦你们,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要销赃,打我电话。”
胖子接过名片,解雨臣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胖子和张起灵走在最前面,之后是吴邪和楼朝朝,黎秭慕则走在最后。
一行人出了饭店门口,外面站满了人,都是伙计和保安,连停车场的保安都来了。
吴邪拿过印玺:“你们谁敢动手,我就把这印玺给砸了。”
站在外面的保安和伙计面面相觑,也不敢随便动手。
吴邪拿着玉玺佯装要砸,保安都让开一条路。
几人夺路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为什么怀孕不怕流产,可能是因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