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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万岁零不知道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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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万年前,无尘界内,有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其中有两座是双峰,像山峦般靠得极近,如恋人般缠绵在一起。

这十一座山峰,互相以铁锁相连,从山腰至山顶设下重重雾障。

修为高的修士,自然一眼洞穿,修为低的修士,不免被雾障所阻,每往山顶迈进一步,神识都要经受千百遍敲打。

而设下这些雾障的人,正是无尘十一位高深莫测的祖师。

一座山代表着一派门系,一座山象征着一位祖师,因此,十一座云山风格迥异,千差万别。例如,褪尘山上就栽了满山头的雪梅,入冬时,便绽开朵朵白梅,混在云雾山间。

大雪绒绒,白了整片山头。

一座沉木古屋落于崖边,屋檐下挂着三两架铜钟和一排开红彤彤,极为喜庆的小符纸。

喜庆。

安康。

无忧。

……

每道符纸被灌入纯粹的剑意,一个潦草的“珏”字张扬地印在符后,很难说到底是靠剑意趋避凶兽,还是靠字形吓退邪魔。

按后世的说法,此处该算是三尘的洞府。

“明辉,你会做梦吗?”

淡淡的声音传入耳畔,听起来有些不明不白的孤寂。

明辉眯了眯眼眸,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门外落雪纷飞,一道红白的身影靠在古朴的门框边,下颌微抬,便与光亮的雪地交叠阴影,勾勒出一条细长的曲线。

她拢着一件厚重的红袍,雪花像星尘般飘在肩上,用木簪子挽着的华发从肩头滑过,拖落少许吸睛的亮光。

倏然,她转过头来,粉色的鼻翼半埋在雪白的绒毛里,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褐眸,只是往明辉那轻轻一瞥,耳鬓倏然滑下几缕白夹黑的长发,就又抬起一双淡漠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天空。

一幽珠帘垂在玄关,饱满的珍珠疏疏地隔着彼此对视的眼神。

明辉的目光从她用红绳松松垮垮挽住的发尾扫过,便垂了眼睑,收了视线。

他约摸着回道:“梦见过一块石头。”

她动了动嘴角,好像笑了一样,又用落寞的声音问道:“那块石头如何?”

明辉眉眼一动,纤长密集的睫毛抖了抖,好像不需要怎么费力,便回想起那块石头如何。

“方圆百里,焦土千里。可令日月无光,可使天地失色。”

她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于是再问,“后来呢?”

明辉眼底的蓝意一深,声音藏起了内心的波动,“不见了。”

她没有继续追问,后脑勺抵上门框,在天寒地冻中长长地呵出一口气雾。

而后,大雪里只响起清脆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敲响了整间古屋。不知她沉默了多久,明辉也懒得数自己换了多少次姿势。

她再说话时,明辉躺在软榻上,曲起左脚,手腕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拇指的玉扳指。

“明辉。”

“嗯?”

“你会梦见我吗?”

明辉扫了她一眼,蓝眸映出一团淡淡的辉光,像夜空中最温暖的篝火,散发着温暖明亮的光芒。

点点微光从她身上逃逸,仿若空中飘过的火星撞到身上,总引得人有种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明辉阖上眼皮,再次睁开时,她撩开帘子,低头走了进来。

“不知。”

闻言,她惊讶了一瞬,扫落肩上落雪的动作一顿,雪水霎时化入温暖的裘衣中,多了几点深红色的水痕。

她打趣道:“罕见。”

“暂且,”明辉含糊地回道:“只能回句不知。”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软塌另一边,解下红袍。明辉眼尾一扫,望见腰侧本该是佩剑的地方空荡荡一片,眉头蹙起一瞬。

她眼皮都不抬地答:“送给尘缘了。”

明辉不起眼地转了转扳指,笑了,“下次让我先问,三尘听见了会觉着奇怪。”

她一个轻巧的转身,盘坐在软塌上,一张小茶桌横在两人之间,两人极有默契地一挥食指。

她汇了一股暖风,取了屋外的飘雪,将一片片雪花溶成净水,倒入两盏瓷杯中。

明辉折了另一座山峰才栽有的茶叶——飘尘山的银针叶杆,托起千丝万缕的灵气,将炙烤叶杆的火候控制得刚刚好。

雪水与叶杆同时汇入茶盏中,刹那间飘出腾腾热气和满屋茶香。

她捧起白瓷茶杯,轻轻吹了吹,笔直上升的气雾朝明辉弯曲了一秒,她抿了一小口,满足地“啊”了一声。

紧接着,她补充道:“他一直觉着奇怪的,是你。”

明辉拇指上的玉板指碰上瓷杯,薄杯举到唇边,不掩轻佻的笑意,反问道:“是吗?有多奇怪?”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她眯了眯眼睛,饱含深意地说:“三尘总说,长得帅就算了,不会老也没问题,比尊上还……年长勉强还能想象,但修为深不见底才是最恐怖的。他总在我面前嘀咕,那明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明辉边喝边摇头,颇不赞许地说:“他不信我是条鱼吗?”

“好像只有我相信你是条鱼。”她咂咂嘴,“其他人……扶住我的肩膀,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他们都说……”

“说什么?”

“……说,什么鱼会活三万年啊?尊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分明就不是鱼!”

明辉用茶水沾湿了嘴唇,浅蓝色的唇瓣立刻染上一层亮泽的水光,他泄出一声轻笑,道:“错误的,蛟鱼也是鱼。”

“蛟?”

明辉边说,边在空中写下一行金色的文字,“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蛇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龙?”

明辉一挥衣袖,散去金字,“是如此说。”

“可你少说也三万岁往上,”她的食指一下一下轻轻点上瓷杯杯身,话音一转,明辉就听到一句哭笑不得的话。

“你什么妖怪?”

明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妖怪?”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听凶兽说,没听过什么兽类能活几万年的,三千年以上都算老妖怪,指不定什么时候渡劫被天雷劈死了,能活几万年的,肯定是在吹牛!”

明辉当场忍不住,“那凶兽才一千岁,他怎么敢说?你怎么敢信?”

她眉眼一弯,笑得格外开怀,“是吗?原来我被骗了吗?”

明辉本想板起脸,佯装恼怒,可一见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却跟着笑起,“别骗了还挺开心的是吧?”

“嗯——哼。”她拖长了音调,乐不可支地说,“凶兽一直以为我比他小多了,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废柴修士。小东西,净对我吹牛了。”

“好了,”明辉眼里藏着笑意,映出她朦朦胧胧的面容,“故意上当说给我听是什么事?”

突然,她安静了。

铜钟的声音低了又低,风雪再起,拂动玄关的珠帘。

古屋内,像来了第三个人,多了一双凛冽的眼睛,注视着唯二在场的两人。

她笑意一敛,那鲜明了整个世界的笑容渐渐收起,恍如死水结了冰,看向明辉时,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世界在她眼里陌生得可怕。

“我……”她才提起一口气说了一个字,一串复杂的思绪从眼底闪过,又改了口,“天道在呼唤我。”

明辉动作一动,“天道?”

“明辉,你听见过天道的声音吗?”

明辉没有回答。

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褐眸升起淡淡的金光,以超凡物外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闷闷的,像打雷。”

“他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只有一道模糊的灰影。那里还有一场大雨,混夹着雷声,干涩的雨水倒进眼里,我睁大了眼睛,耳边是无助的喘息声。”

“那道喘息声很害怕,很绝望,很……不知所措。”

她缓缓捂住心口,直视明辉,“天道的声音闷闷的,像心跳。它越来越沉,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然后天道用这两种相似的声音说,”她平静道:“还给你。”

明辉抬眼,“还给你?”

“很莫名其妙是吧?”她说,“这就是天机。”

“所谓的天机……”明辉瞥了一眼屋外的夜色,“不过是后来的天道后悔了。”

她眼中的金光闪烁一下,泯然褐眸之中,“何出此言?”

“天道。”明辉嗤之以鼻,“最是无情,最是死板,最会说谎。”

“未来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连天道都会后悔的事情,这一缕天机便是为了警告你,回心转意。”

“天机……不是什么好东西,”明辉摩挲着拇指的扳指,淡淡道:“毕竟是连天道都会后悔的事情,泄出一点天机又何妨?只是那件事天道后悔,你后悔吗?”

她好像懂了,也好像没懂,眼神幽幽地盯着明辉看。

“你后悔过吗?”她问。

明辉压下眉睫,“此生一次。”

她下了软塌,重新披上喜庆的红袍,转目而视,似乎有些不安,也有些迷茫,问道:“明辉,你能等等我吗?”

明辉反问:“需要一万年吗?”

她可疑地转移了视线,仿佛要说上一个比一万年更漫长的数字,她捏了捏衣袍,小声道:“七万年。”

明辉托起脸,双眸含笑,“你就不怕我等不到吗?”

她认真地看着明辉,回道:“怕。”

“但我更怕我回不来。”

明辉一愣,她还在继续说些什么,泛红的嘴唇动了动,本就朦胧模糊的面容倏然化作水墨散开,连她的声音也飘然远去。

瞬间,恍如隔世。

明辉睁开眼睛,一束亮光照入眼底,他眯了眯眼睛适应这陌生的亮度,一时半会对周围的环境感到稍稍陌生。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这是画尘山,而他身处正二尘的画室。

明辉倏然快步走出画室。

天阴沉沉的,刚刚开始落雪。昏暗的天际划过一道浅红色的身影,正准备慢慢悠悠落在褪尘山上。

明辉心头一动,这山与山之间的屏障一步踏平,瞬时来到一座挂着铜钟和符纸的古屋前。

此时,她才转过身来,发丝甩落片片雪花,红润的鼻尖上顶着一点落雪,犹如这大片开得灿烂的红梅,多一层清冷白纱。

她弯起明亮的眼眸,倚在门边,头一歪,便兴致勃勃地打起招呼。

“明辉,好久不见。”

明辉点点头,与她遥遥相望。

“岩希,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岩希:明辉,你会做梦吗?

明辉:梦见过你。

简白尘:盯。

血鹭:盯。

绝:盯。

三人不约而同拔剑:撩尊上/岩希/石曦是吧!

别问,问就是写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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