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一点来讲。中岛敦的手很稳,至少抱着太宰治的时候安稳有力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男友力。而太宰治就是心安理得躺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友。
“不会。”中岛敦轻轻松松抱着比他高的太宰治,甚至是听说最费力的公主抱。看着太宰治像小言女主靠在中岛敦的臂弯里我忍不住一阵恶寒,“我开车来的——就在前面。”
?
什么?
我似乎听见了什么魔幻主义文学而满头小问号,上扬的质疑声差点没从喉咙里飞出来。
一般来讲,车这个东西可以很接地气,也可以很高端。但中岛敦非常完美地处在了两者中间悬浮得刚刚好上挨不着下碰不到的就像三条平行线。
恕我冒犯,我浅薄的认识并不能让我把“中岛敦”和“开车”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和甜品配辣椒,花生佐头孢一样离谱。
而这样的离谱事情就发生在我面前。
我看着中岛敦还带着纯真气息的眉眼深受震撼:“中岛君你有驾照吗。”
中岛敦已经把他尊敬的太宰现在安置在了后排,无辜眨眨眼睛道:“没有啊。”
没有啊,那我就放……完全不对!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让我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没有驾照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啊!
中岛敦也很震惊,他属实是没想到我在和太宰聊得来的同时居然有如此高的道德法治修养:“我不需要有驾驶证。”
我豁然开朗:哦,也对,你们是黑手党。
对哦。
这里是if线,if线的中岛敦算不上什么法治意义好人。虽然主线里的也好不到哪去但武装侦探社的名头可比港/口黑手党好听多了。
#我很轻易就接受了if宰确不能愉快接受if敦怎么想中岛敦这张纯良的脸太有欺骗性的错#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他打开前排的车门,一副熟练的模样。
“不用了…谢谢,就在这里告辞吧。”我不自在地拢了拢袖口,总觉得我这么说是在嫌弃他没有驾驶证。
幸运的是中岛敦好像没有在意我的拒绝:“嗯。”
随后才说:“太宰先生的性格我也清楚,然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冒犯的事的话我在这里向您给道歉。”
听起来很正式的样子但就是很好笑。我提腕掩起唇边的弧度,眼角流露出没藏好的笑意:“真的没什么。”
“太宰君喝了两杯烈酒。”
“龙舌兰。”
中岛敦的动作明显一滞:“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这位穿着一身黑的银白色准干部用最诚挚的语气说道:“您真是个温柔的人。”
“是吗。”作为一名合格的白毛控我的手指蠢蠢欲动想要揉一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中岛君也是很温柔的人。”
——虽然听起来像是礼貌性的商业互吹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我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随后我们就分头离开了这藏污纳垢的小巷去直面骄阳,留下了一地的沉静。
——
【咕哒子:我准备进厨房了。】
这是有一段时间没出场的绫华发给我的消息。
我收到它的时候正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顺便思考人生——但是是太宰治的,大概。
我的直觉告诉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太宰治身上是适用的,而我选择相信我的直觉。毕竟我不信的话就没人相信了。
?明明拉着我来这里喝酒的人是他,喝了一点就假装醉的厉害的人也是他。太宰治就像一本半人高的精神病人手帐本,上面涂满了光怪陆离的颜色,翻到其中一页是这样的,往后翻又会风格大变和之前的内容毫无关联。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态度从酒逢知己飞跃到话不投机。可能他看穿了我其实是个很无聊很不值得深究的人的本质所以失去了接着聊下去的心情。
——是刻意告诉我,他并不喜欢我这件事吗。
如果酒吧老板的话可信那就说明安吾没有和太宰治一起来过,中也同理,太宰治时常一个人跑到这里打发时间然后醉倒在无聊里。
“原来阿斯兰君不把我当朋友吗。”我又想起太宰的这句话,实在是有点看不懂他。
天空是很漂亮的湛蓝色,看起来很高很远。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绫华的威胁立马一个大振奋。
【司书:别!千万别!我马上回来!】
绫华进厨房那就是和大型灾难片《开学》同等重量级的世纪灾难,没有人会想看见一个饱经沧桑的厨房。
看过绫华下厨的人都会忍不住痛心疾首:造孽啊。
所以我要快点回去做饭,免得绫华真的把厨房炸了——我毫不怀疑她有这个能力——至于太宰治,那谁,和我有关系吗。
总之先抛到九霄云外吧。
我这样想着把去往九霄之外的那人粘在我袖摆里的窃听器碾碎。
作者有话要说:绫华:剧情里不会做饭,实际也不会做饭
绫人:剧情里不会做饭,实际上会做饭,但偶尔会在正常做饭的基础上加各种各样的奇怪调料做出人类难以想象的地狱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