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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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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又被吏部尚书请了去,说是伤兵返乡后,军营里空出少许职位,让他瞧瞧有无替补人员可以重用,萧屿看了名单,这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不过他能给些意见,这兵都是他带的,他给的意见自然也是最妥帖的。

吏部尚书明白这其中道理才特意请了萧屿来六部一趟,自然也是做给上面看的,看他吏部选人不是因着关系后门,毕竟去年锦衣卫一案这事就闹的大,吏部侍郎,郎中一夜折损,吏部一时确实没有趁手的人,从底下选的侍郎也是没有从前的楚淮序用得得心应手。

萧屿在吏部待了一个时辰,最终把名单写在纸上呈给吏部尚书也不多留,新任职的吏部侍郎秦洺送了萧屿,回廊上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言语才讨好道:“若不是萧将军心系将士们,从翰林院拨了人,吏部的差事也办不到这么顺利。”

萧屿也不吃他这套,敷衍着,“嗯,人是翰林院拨的,事是你们吏部夙兴夜寐赶出来的,要说辛苦当属是各位大人辛苦,我没帮上什么忙。”

秦洺见是个投机取巧的人,萧屿不吃套,话锋又转:“将军心里明镜似的,这翰林院拨的人呀确实好,尤其是沈迹沈大人,就连尚书大人也夸他呢,如今吏部正缺人,郎中一职还空缺着,我瞧沈大人就合适。”

“沈迹?”萧屿想起封九川同他说的话,沈迹是有真才实学的,在翰林院出不了头,去了六部定大有作为。

“大人慧眼识英才,若真是个人才,吏部又缺人,岂不一举两得。”萧屿凝着神,最终还是松了口。

秦洺死死盯着萧屿,就等着萧屿这话,“是是是,萧将军说的是。”

“大人不必送了。”萧屿出了六部。

秦洺望着他远去,心里盘算着,沈迹是萧屿的大舅子,就算萧屿不说那些话,他也会把吏部核选用人名单加上沈迹这个名字,萧屿眼下如日中天,今日就算卖个人情。本想萧屿会金口难开,没成想轻而易举就成了。

萧屿刚出六部,就见着正巧过来的封九川,封九川迎上去两人打了照面。

“听说城郊军营前几日出了点事,你去处理了,如何?”

萧屿正了身子,与他一同立在阶上,这二人站起一起,可谓是养眼,一个仿若纤尘不染的贵家公子,另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营里的军械库塌了,砸伤了人,好在人无大碍,已经上报工部去着人修理。”

“那事也不小了,难过英国公府的宴会上没瞧见你。”

“你也去了?”萧屿手指转着腰间香囊。

“下了帖子我自然要去。”封九川若有似无地打量着他。

“你近日无事?军营也去的少了。”

萧屿站的无聊,拍了拍台阶上的余灰,索性坐了下去,双手撑膝,手心拖着下巴。

“无事啊。”

封九川下了几个台阶拉低两人视线,继续道:“徐少言过几日就出发去聊城了,看来是真的下了决心。”

萧屿不意外,淡淡说:“这不奇怪,徐国公暗中操盘给他安排六部职位,他也不去,心不在朝堂,干的却都是事实,只要是利民利社稷的事,在哪都一样。”

“还是有不一样的。”封九川双手叠于胸前,一语双关。

“对了,你那事同他说得如何了?”封九川饶有兴致问道。

萧屿说:“昨儿个与他提过,他觉着是个不错的法子,等他到了聊城再说吧。”

封九川想起一事,言语戏谑他,说:“近日脾气有了长进,也不燥,你说奇怪不奇怪。”

萧屿听出来他没话找话呢,起身拍了拍屁股要走人,“我性子就这样,哪里变了?”

封九川与他步伐一致跟着,语气轻松,淡淡道:“沈轻在英国公府受辱了你居然能坐得住,可不就是变了?”

“什么?受什么辱?”萧屿收回下阶的脚,没动反问。

封九川这才反应过来,寻思道:“你不知情?”

萧屿摇着头表示不知,神色又略显急切,“你快说。”

封九川正色认真道:“我听说的啊,当日也不在,你家沈轻在英国公府与清河郡主一行人生了口角,情急之下清河郡主给她泼了盏热茶,好似还挺严重的,这事你不能不知道啊。”

他以为萧屿是知道的,故而才这般调侃他,看来是他高估了,还以为会闹出什么事来,原来竟不知情,这倒让他像个说是非的妇人了,封九川有些懊悔,他既然不知那想来定是沈轻有意隐瞒,这下好了。

萧屿皱眉睁大着眼,手攥紧拳头,又是这清河郡主,萧屿两步用作一步走,连下阶都是三个一步。

完了,这下真有事了。封九川自知劝不住,无力喊道,“你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为难人家。”

萧屿吹了哨子,尘起时七从左右两方出现。

“现下立刻,给我查一下前些日子英国公府里都有谁和清河郡主一齐欺辱夫人,还有现下人在何处?速速回禀。”

“是,主子。”尘起没多问,翻身策马就走了。

又对时七说:“你再从府里带些侍卫,记住别惊动夫人。”

没过一会儿,尘起已经打听回来得知清河郡主正在泠月阁与友人听戏饮茶,时七也从府里带了好些人,顺带也把绝影给叫来了。

尘起默默问道:“主子,都是女儿家,我跟时七就够了,怎需要带这么多人,行事惹眼不是好事。”

“无妨,就是要高调,我倒要看看谁要跟我叫板。”

萧屿摸了摸绝影耳朵,“走。”

泠月阁里生意红火,雕花窗面玲珑有致,宾客络绎不绝,不巧下一刻便迎来不速之客,绝影跑在最前面,侍卫两边开着道,宾客被赶至两边,唱戏拉胡的师傅停下手中活,不知这楼里犯了什么事。

“萧将军这是何意啊?”泠月阁小厮和掌柜一窝蜂追在后面。

“戏接着唱。”萧屿居高临下,煞有其事说,

“管事的,耽误贵宝地半个时辰,惊扰诸位,今日茶酒算在我账上。”语气里都是恭敬还怪有礼数,泠月阁里的伙计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言语。

萧屿也没给他们说话机会,已带着绝影在前面开路,尘起时七,还有两列二十人侍卫上了阶,看这架势像是要围剿刺客。

一队侍卫列成两排立阶梯之上,禁止闲人靠近,另外一队则把二楼一间包厢围得水泄不通。

萧屿长腿利落揣开房门,力气之大险些把门给震坏了。房门一开,绝影睁着獠牙凶神恶煞地朝屏风去,里边的贵女们早已吓得失魂落魄。

“无需掩门,就这么敞着,把这里外的窗子也开了。”萧屿话音凌厉透着威慑,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尘起示意左右两边的侍卫把窗子都敞到最大,外边茶客好奇的伸着脖子。

尘起喝厉,做着请的手势,说:“诸位,我家主子办事,不喜人扰。”

侍卫们往前一步拔出刀剑,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厢房里的贵女们早已大惊失色,茶桌上的人被绝影逼退到一角,噤若寒蝉,退无可退,几人与绝影大眼对小眼,很明显绝影占了绝对的上风。

何婧初躲在清河郡主身后,不敢露头,声音发颤道:“这,这哪来的狼啊。”

清河郡主见过这狼,她知道是萧屿的。

只见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抹颀长身影,面色冷静又似笑非笑,看着和善实则是一把嗜血尖刀。

少年郎清朗声音淡淡地给绝影下令,“影子,回来。”

绝影乖戾地退到萧屿身旁,萧屿毫不客气地找了位子,落坐于几人对面。

清河郡主猜不透他来意,缓缓道:“阿屿,你兴师动众的做什么啊。”

何婧初几人听见才缓缓抬起头,又不敢直视面前这个摸不清脾气的修罗。

萧屿左臂搭在椅背,翘起二郎腿,指关节在桌上有节奏地轻敲,“喝茶呀,来找各位小姐喝茶,怎么着也算旧相识了。”

可不是旧相识怎么着,上次司马府就还是这几个人,他一进来就看着眼熟。

萧屿不管她们什么心情,只管自己倒了杯新茶,慢条斯理地品着,“这茶不错,就是有点凉了。”

几位姑娘自然也知道他不是来喝茶的,何婧初壮着胆子说:“哪有喝茶带这么多侍卫的。”

萧屿搁下茶盏,轻哼一声,凛然一笑:“我啊。”

房内沉默半晌,楼下戏曲还在唱,萧屿就坐在那,什么都没说,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说,绝影坐在他脚下,狠狠盯着几人,几位姑娘们愣是不敢多移一步。

又默了许久,曲子换了两三首,萧屿才慢悠悠道:“茶凉了,换一壶吧。”他一字一字说着,“要,最,热,的。”

时七应了声,不过一会儿热茶便来了。

清河郡主还是忍不住开口,“萧长凌,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屿目视前方,楼下的戏台子一览无余,“郡主果真耳朵不好使,我适才都说了来喝茶的。”

“你茶也喝了,可以走了?”清河郡主正了正身。

“不急,不急,别光我一人喝啊,诸位不是还没喝呢吗?”

清河郡主站起身就要走,没有耐心跟他耗,“你不走,我们走。”

萧屿没去拦,若无其事地品着热茶,绝影已经站起,再次龇着獠牙往前去了两步,拦着去路,各位小姐们悻悻坐回原位。

“让你的狼闪开。”

萧屿嘴角弯起,“别费劲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想走也得我说了才算。”

清河郡主咬着牙,而后又笑了,“你今日这样大费周章,为着沈轻的事吧?本郡主算是开眼了,萧长凌,你想怎么算,我没时间跟你耗。”

“想来郡主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可为何就是不长记性呢?我记得上回你们在司马府推我夫人落水时,我就说过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算,你们以多欺少当众羞辱她又算什么事?是我的话当日没与诸位说清楚讲明白,还是诸位听不懂。”萧屿的声音不似那么严肃,可是那双眸子,全是敌意。

何婧初说道:“是沈轻……”

萧屿见她直呼沈轻大名,幽深的眸子睨着她,何婧初连忙改口,“是,是你家夫人先,先冲撞我们的。”

“哦?是吗,”萧屿摆出好奇的神态,脸上就差写着“你看我信吗”,他倒是不知道沈轻那脾气还能主动招惹她们,谁信?

清河郡主接着话,“是,若非她言语激我,我也不会拿热茶泼她。”

“她拿什么话激你?”萧屿敛了笑容,很愿意听她们细细道来。

清河郡主想起沈轻说的那些话,可是她说不出口,而且还是当着萧屿的面,那赤裸裸的羞耻感顿时涌起,忍不住唏嘘,囫囵道:“总之就是她自找的,你又要如何?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了我们不成,我们在坐的父亲哪位不是当朝重臣。”

萧屿站起身,在屏风前踱着步子,说:“不重要,因着什么事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们伤了我的人,我定然是要讨回来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再费些口舌再提点提点各位,你们这些骄矜贵女在内宅里如何腌臜丑陋的行径我管不着,可若是把你们那套用在我家轻儿身上,我必然双倍奉上。”

“怎么?你一个堂堂大将军,手持刀剑,带着侍卫,”何婧初瞟了绝影又说,“还有这畜牲,来吓唬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沈轻在外边自个惹了事,就要靠着男人给她找回面子,真是不知……”

啪——

何婧初话还没说话,时七一巴掌重重抽了过去。

“不许对夫人无礼。”

何婧初捂着脸懵了半晌,她居然被一个近卫给掌掴了,脸上热辣辣的痛感传到耳蜗,那时间她恍惚听不见外边唱戏的声音,缓了好一会才回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这一巴掌算是轻的,若何小姐言语不敬,我不介意让他撕了你的嘴。”

萧屿从屏风处转回身:“我也不想为难诸位,我与你们父兄怎么说也是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奈何各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事。”

“今日再同你们说最后一次,日后大街小巷,亭台楼阁,宫门府邸,见着沈轻,都给我绕道走。”

“听懂了吗?”萧屿目光闪过一丝犀利,那不是商量,是警告,是最后的通碟。

众人不敢抬头直视,唯有清河郡主,萧屿的占有欲和霸道近乎癫狂,打心底她也是怕的,但是那可怜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容她低头。

“若有人记不住,听不懂也无妨,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说话的,有胆的就试试,若再在我萧长凌的底线里试探,我只能找各位的父兄好好谈谈了。”

萧屿说完不再关心这些人是否记住或者听懂,他拿了桌上那壶热茶重新倒了一杯,朝清河郡主走近,傲人的体格和身高自带盛气凌人之势,清河郡主只能仰着头看他,萧屿朝她微微一笑,那是难得对她的一抹温润,正当她要沉浸其中时,滚烫的热茶浇得她意乱心麻,无暇顾及。

“热茶洗脸不是滋味吧,郡主,你我自幼相识,我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萧屿头也不回地走了,侍卫跟在身后收了队,泠月阁生意又恢复如常,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厢房里,清河郡主在那站了一柱香,她真切地感受热茶从发间流到脸颊再浸入脖颈,吸入胸前,那滚烫的热茶却再也暖不热冰透的心,她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不爱自己的人,从未正眼瞧自己,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堵上身家性命也要与之抗衡,在所不惜,这就是萧长凌,可惜她是林素婉,不是沈轻。

何婧初和各位小姐试图上前安慰,她置若罔闻,厢房里早已人去楼空,独留她一人伤神,最后失魂落魄地出了泠月阁,上了马车,回了府后也不闹不吵不告状,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1、感谢各位宝宝的支持与陪伴,本文于3月17日(本周日)入V,第26章开始入,入v当日万更!建议前面章节看过的宝宝不要再买文了哟~

2、写文不易,支持正版咱就是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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