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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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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屿带了两千人马埋伏在天狼道前,午时将至,羌芜骑兵再次袭来,不同的是,这次领头来的不是边屠努,而是边屠努的副将阿木于。就算如此,萧屿还得耐着性子继续潜伏山体后方,等待时机,敌军袭击又过了两个时辰后,再次撤离,就在撤离天狼道前,萧屿已带着两千精兵守株待兔。后方守备军也锲而不舍地追击,阿木于见状只能誓死一博。

羌芜骑兵被前后包围,只能杀出去,萧屿抽出重影剑,重影剑滑在地上滋滋作响,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质问阿木于。

“你们的将领边屠努怎么没来?”

阿木于用着不太标准的汉话狰狞道:“雕虫小技,也想困住我,给我杀。”

一声令下,两方对垒,天狼道里战斗一触即发,刀光剑影中,马蹄踏破长空,裴易的骑兵与羌芜骑兵混在一团,萧屿带的精兵也加入混战中,阿木于一眼看到人群中出众地萧屿,萧屿抬起重影剑飞身过去,阿木于弯刀对上重影剑撞击后两人均后退几步,阿木于下马对上萧屿,二人如同争夺领地的猛兽,狰狞地看着对方,企图撕裂彼此。

阿木于率先出击,挥着弯刀时,萧屿一个转身躲过刀锋,再次挥剑阿木于来不及闪躲,用弯刀接住重影剑,萧屿臂力惊人,阿木于的弯刀在此刻几乎承受不住玄铁铸成的重影剑带来的压迫,被击飞数米,黑压压的士兵淹没在整个天狼道里,如潮水般涌入又散开,大片的兵卒倒在血泊中,厮杀声和金戈马蹄响彻云霄,持续半月的进攻终于展开了一场正面的较量。

羌芜兵在持续作战几个时辰后体力不支,再由人数上的劣势很快占于下风,大祁士兵一鼓作气,萧屿也再次挥着重影剑,却被阿木于躲过招式,阿木于弃了弯刀,扑在萧屿身上,企图赤手空拳与他再战一番,萧屿被阿木于压在身下。

阿木于狠狠说道:“你是那个大祁的萧屿?”

萧屿手肘撑地,膝盖往他腰腹上用力一击,阿木于吃痛松了松,萧屿见机挣开束缚,又迅速做出防御姿势。

“你认得我?”

阿木于擦了去嘴角鲜血,咧着嘴道:“一年前,幽州击退羌芜的就是你。”

自那场战争后,萧屿在大祁和羌芜一战成名,从此羌芜军中传着他的丰功伟绩,这对羌芜来说是他们的耻辱,每个将领都应该秉持于心,时刻记着这个耻辱,阿木于作为羌芜勇士,面对强大的敌人倒更是兴奋。

“大将军说的没错,城里早就来了援兵,没想到是你。”

原来边屠努早已收到消息,今日改了策略,由阿木于带队,自己并未前来,此番只是用阿木于试探,可他却低估了大祁作战能力。

“知道你还敢来,那便让你有来无回。”

萧屿再次出手与阿木于胶着一起,羌芜骑兵逐渐躺下,萧屿这边也速战速决,趁着阿木于动作放慢,他挥着拳头朝他脑袋重重一击,阿木于被击倒在地,难以动弹。

裴易赶到说:“萧将军,骑兵均已被俘。”

萧屿拾起地上的重影剑,冷眼看着奄奄一息地阿木于,道:“带回去。”

尘起吹了口哨,乘风小跑走近萧屿,萧屿利索上马,朝着众将士道:“鸣金收兵。”

聂风和司马良冀矗立在城墙上,远处黑压压的身影和马蹄声逼近。

“回来了,萧将军回来了。”聂风欣喜道。

司马良冀点着头:“开城门迎接。”

刚入城门萧屿便下令:“即刻关城门。”

聂风和司马良冀上前迎接。

萧屿□□马背,微喘着息,言语急切:“边屠努没来。”

聂风说道:“是的,袭击城门的时候便发现了,以往每一场战他都来了,唯独今日。”

“怕是走漏了风声,先把人押回去,听后审问。”萧屿把重影剑抛给尘起,大步流星朝城墙上走。

他身形颀长,屹立高墙之上,如有一只桀骜的雄鹰,望着天狼道的方向,夜幕已降,天际蒙上一层黑纱,什么也看不到,可萧屿在城墙上站了小半个时辰,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是想接下来的战事如何开展,还是别的,尘起在台阶上肃立,不让任何人上前打扰。

军内各士兵都在因今日首战告捷而庆祝,萧屿在聊城打响了第一战,但是他并没有很大的胜利感,按照原计划如今被俘获的应该是边屠努,而不是阿木于。众人都在喝酒庆祝,唯独他坐在角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旁人给他敬酒,只是抬起酒杯点头,司马良冀察觉他的情绪,离席朝他走去。

拍了萧屿的肩膀,萧屿回头看清人后欲要起身,又被司马良冀按着坐回去。

“首战告捷,为何一个人喝着闷酒?”司马良冀给他酒杯里倒满酒。

萧屿指尖摩挲着杯身,沉思道:“为何偏偏是这次,边屠努没来?”

“边屠努是主将,阿木于是他最得意的副将,派他前来也是情理之中,他在后方指挥,或者埋伏,都是有可能的。”司马良冀不焦不燥地给他分析着。

这些萧屿自然也想过,但是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若是有埋伏,我们在天狼道前对战了快两个时辰,也没收到任何的援兵的消息。可若是边屠努早早知道我们的计划,又为何还要阿木于前来送死?”

“也是,不过战场上千变万化,靠猜是猜不出什么名堂的。”司马良冀给他递了一个腰牌。

萧屿接过手中,看清上面刻着“狱”一字。这是聊城牢狱的腰牌,俘获的敌军都关押在此处,阿木于也不例外,可是这牢狱若没有聂风和裴易的腰牌他们也是进不去的,正是如此,司马良冀早已看透其中,宴席前就跟聂风要了腰牌,打算宴席后再让萧屿去提审。

“你想要的答案,不一定能从阿木于口中得知,但也许能审出些别的。”

萧屿一如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起身就要去审人,又被司马良冀按了回去。

“先喝完这杯也不迟。”

萧屿掂了两下手中的腰牌,饮完酒,起身叫了尘起跟上,聂风也观察着他们的举动,朝身旁的侍从招手,嘱咐他们去给萧屿带路,任凭吩咐。

聊城的牢狱与北镇抚司的昭狱没法比,可是推开门,里边的刑具多的让人眼花缭乱,很多都是萧屿在疆北和祁都都没有见过的,聊城邻着羌芜,细作难免比祁都多,这些细作都是经过残忍的手段进行训练的,普通的刑罚对他们根本无用,想要从这些人口中撬开线索,那必然要用上些非人手段。

狱卒领着萧屿主仆二人进了牢狱,牢狱里还有地牢,看守地牢的狱卒要求出示腰牌,萧屿拿出腰间悬挂的腰牌,狱卒这才放行。

推开石门,是个不大的空间,四方都是石墙,

阿木于被铁链绑于木架之上,周边落了很多刑具,古铜色的皮肤落满鞭刑,见萧屿进来后嘴里便朝人大放厥词。

阿木于瞪着双眼,狂笑道:“你们大祁就这么点手段吗?”

萧屿打量着周围的刑具,再侧眼瞟着阿木于,然后对着行刑的士兵道:“可有问出什么?”

士兵拱手回话:“这贼人嘴硬的很,什么都没说。”

这也是萧屿意料之中,边屠努能派他领兵,就是断定即使被俘也说不出什么不利羌芜的事情。

萧屿视线落在那些他不曾见过的刑具之上,眼里多了几分新奇,心思却仍在阿木于身上,他缓缓开口:“边屠努怎么没来?”

阿木于侧过头,不理会他,萧屿耐着性子,“若我猜得不错,这城里有你们接头的人,你们早就知道援兵到了聊城。”

阿木于不屑一笑,仍然不说话。

萧屿继续自言自语着:“明知道我们设有埋伏,还要前往,看来边屠努也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萧屿手里拿着一支短刀,上面涂满毒药,却不致命,只要涂在伤口上便会奇痒无比,持续两个时辰,磨炼人的意志。

“或许,埋伏的事边屠努自己知道,却没告知你,你只以为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便兴意盎然的接下此任务,满怀期待的带着你的战绩回去复命,殊不知,你已成为边屠努的弃子。”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诛心的话,果然一直闭口不发的阿木于终于沉不住气,立刻反驳道:“一派胡言,狡猾的大祁人,休要妄想挑拨离间。”

“是挑拨离间,还是陈述事实,阿木于将军,你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萧屿走到阿木于面前,如同看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阿木于,看穿阿木于眼里逐渐变化的情绪。

阿木于被盯着恼羞成怒,挣扎中铁锁发出碰撞响声,“边屠努是羌芜勇士,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羌芜。”

“是了,包括牺牲你这一步,用你和你的三千骑兵,只为引诱出大祁的援兵,这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你甘愿为此赴命,可曾想过你那三千将士的命。”

“边屠努屡次扰城而不攻,到底是为何?”萧屿把那支涂满剧毒的短刃置于阿木于的伤口中,从胸口划过腹部。阿木于咬着牙忍受着,一字一字道:“我—不—知—道。”

“这是你羌芜用在我们大祁士兵身上的毒,如今也让你也尝尝滋味,现下不想说也无妨,总要有个过程,我尚且有些时间能跟你耗。”

不到一刻钟,药效便起了作用,阿木于身上奇痒难耐,伤口上的疼痛加上刺痒,双手被束缚想挠又挠不到,只能不断扭曲着身子,却毫无作用,仿若在泥潭里无尽的挣扎,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阿木于被身上的刺痒折磨着发出声声嘶吼,萧屿坐在刑台上,翘起长腿,静静地等待,等待猎物主动开口,或是走向死亡。

半个时辰后阿木于终是忍不住,双眼猩红,嘶哑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屿双眸轻挑,嘴唇微起,长腿收起,站起身子,走到阿木于身前,“早知如此,何必受罪。”

萧屿招手,士兵从袖中拿出一瓶罐子,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喂进阿木于嘴里,阿木于胡乱吞咽着,他受够了这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的感觉,死不了但是能够折磨得半死不活,。

“边屠努在天狼道后设伏,倘若我能引你们过天狼道,那你们必死无疑,如若我被伏,他们便即刻撤出天狼道,回荆州,我就知道这么多。”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么边屠努是怎么知晓我们的伏击的。”

阿木于望着萧屿那深不可测的眼眸,没有回答。

“或者说,你知道城内给你们消息的内线,是谁?”

阿木于脸色难看,“这我不清楚,你刚才不也说了,边屠努事先知道才派我来的,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带着我的人来送死。”

萧屿不自觉笑了,笑得让人难以捉摸,“那也不一定,我就这么一说。”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边屠努的走狗,你既已被俘,自然是回不去了,即便是放你回去,已然没有生路,两军开战,没有一个将领会接受俘虏的归来,你是被边屠努推向死亡的棋子,可惜了,到死你还是忠于你的羌芜,倒是有些让人佩服。”

阿木于张着嘴放声笑着,笑声越发无所畏惧,“你不也是一样,谁又比得了谁,大祁国主的走狗,听闻萧将军是疆北来的,若不是大祁君主对你们疆北军的猜忌,如今坐上疆北王之位的是你,而不是萧明雨,你在战场上为你们的君主厮杀,却只能困于你君主的围墙之下,我虽被俘到死也是羌芜的勇士,可是将军却不一定了。”

萧屿脸色的笑意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和杀气,阿木于见他脸色突变,就知戳破萧屿的心事,满意笑着,牢房里充斥着阿木于放肆又凄凉的笑声。

“你既然只知道这些,那留着也是无用。”

说完转身对着尘起递了个眼神,尘起从腰间抽出佩剑,递给萧屿。

萧屿面无表情,平静如水,说:“这样腌臜的刑具不应用在忠勇之士身上,可终是成王败寇。”话音刚落,锋利的剑身划过阿木于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萧屿那轮廓分明俊朗的面容之上,尘起即刻递出帕子,萧屿接过帕子只是抹净了剑上的血迹,脸上的血液沿着下颚轮廓滴入地牢的石缝中。

萧屿在寝帐内清洗着血迹,时七入内呈禀:“宴席已经散了,大将军回了军帐歇息。”

时七隔着屏风都能闻到萧屿身上的血腥味,又说道:“要不属下给您弄点热水来,主子洗个澡再歇息。”

“也好。”萧屿声音极轻。时七退了出去,尘起进入屏风内给萧屿递了毛巾。

“边屠努退回荆州,接下来便是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萧屿瞧了尘起一眼,说:“没错,出来已快一个月,若战事拖到冬季,便不好打了。”

是啊,战事一旦拖到冬季,暴雪将至,积雪会阻断行军之路,也会给后勤带来困难,对于身处羌芜的士兵来说,大祁士兵在面对苦寒的天气就占了下风,打仗的成本和难度也无疑是在增长。所以这场战得要在荆州冬季来临之前就要结束,那就意味着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拿下荆州,也是个巨大的挑战,若此战能成功在年关结束,萧屿的战功史上又增添了一笔,同样在朝中的地位扎深一步。

他还答应了沈轻,都城下第一场雪时,他便回去了,他要带着战功回去见她,又怎可食言。

萧屿拭干脸上的水珠,说道:“等明日再与司马大将军商议,虽是攻打荆州,也少不了聊城的后方支援,届时与聂风将军一并商议。”

“阿木于已死,跟着俘获回来的士兵便按军制照旧处置了。”尘起说。

萧屿思虑后道:“嗯,就交给聂将军和裴将军处置吧。”

三日后大军整顿前往荆州,离荆州不到五十里的大燕山外驻扎营地,司马大将军主帐内,各军将领在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柳如是铺开地图,各将领已围成一圈,司马良冀指着荆州方向,说:“这些年来,羌芜占领荆州后,便养了边屠努自己的守备军,据消息得知人数约莫三万人,都是善于骑射,近身搏击,他们的军队不仅仅守卫着荆州,也会派到疆北战场,”说到此处停顿下看了萧屿一眼,“萧将军或许有所耳闻,不过你当时年纪尚小,经历不多,上战场机会少,不曾与他们正面交锋过,不知其中厉害,幽州一战虽大胜羌芜,可幽州战事里边屠努的军队并未参与,这也让他们养足了精锐。”

萧屿凝着神,没有过多情绪,“我虽未与边屠努正面交锋过,从疆北到幽州,对过羌芜不算少数,羌芜骑兵的作战方式大同小异,荆州在边屠努这么多年的带领下,自然而然形成了一道专属他们的防御,想要夺回荆州自知不是易事,或许会赢得很艰难,但此战必须赢。”

柳如是挠了头,便道:“问题是该如何打,直接硬攻?”

“边屠努此时应该不会再主动出击,荆州早就有了消息,知道大祁军队在大燕山附近扎营,荆州并不像聊城那般易守难攻,要想攻破荆州还是大有胜算的,但是第一场我不想直接就攻城,而是把人引出来打。”萧屿朝大燕山北部方向画了一笔。

高西宏作为一营将领,也在其中,“可不是说边屠努不会主动出击吗?那如何确保他们能够派兵出城与我们交战,而且我们有五万人马,他们不可能把全城三万人马都派出来与我们对决,得防着我们后方偷袭,这太明显了。”

萧屿给了高西宏一个眼神,又朝大家环视一周说:“没错,所以我说的是引诱。”

司马良冀双手撑在桌上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带人从大燕山北面绕过,我们现在处在大燕山南边,绕过北面是荆州后方,大燕山北面山石环绕,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正常人不会直接进攻北面,那样无疑是将自身置于险境,也正因如此,他们必然会把更多的兵力放在前方,如此后方就成了他们防守的薄弱地带。”

萧屿双手叠胸,说:“是的,倘若我带三千人马攻击其后方,这么好的机会,边屠努会忍住不出兵?”

高西宏接着话茬:“那是趁他们出兵时,我们再用调虎离山之计攻打城门?”

“不攻城门,待这三千人马到了大燕山北部,边屠努若是带兵出城,我们再从南边派派出五千人马,前后夹击,围攻一波。”萧屿说到。

“边屠努不会不防的。”柳如是拖着下巴说到。

这不但是柳如是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包括司马良冀,萧屿却斩钉截铁说:“是,但他必然会出兵,只要与他正面交锋就会有机会,这是引他出城的唯一办法。”

司马良冀看着萧屿,不自觉笑了,拍着他肩膀,那目光里带着欣慰,还有,还有一丝赞赏。

“有勇有谋,堪为将才表率,既然是以身试险,便有不可预测的危险,需有临危不乱的本事,你带这三千兵不是去送死的,得活着回来继续打接下来的仗。”

萧屿抱拳拱手道:“大将军放心,萧长凌身先士卒,定为此战打开一个口子。”

萧屿看了眼高西宏,又道:“我还有话说,此次带兵前往大燕山北部,我想要高将军一同前往。”

司马良冀瞧着高西宏,高西宏欣喜点头:“愿听差遣。”

司马良冀摊了手:“这军营里的兵,你想用谁都可随意挑选,包括他们。”

司马良冀指着军帐内的其他将领,虎符是由司马良冀掌管的,他为此次讨伐主帅,萧屿为副帅,司马良冀有意激发萧屿的带兵打仗的才能,事事都让他发表意见和看法,作战规划大部分也都让萧屿接手,支持他的打法,原因之一是二人对开战的看法差别不大,其二他想看萧屿是否真的有他父亲萧明风那样的谋略,幽州一战虽展露锋芒,但不足以让他刮目相看。如若此战他能收回荆州,那么往后大祁君主有意西行远征羌芜,开疆拓土之时,他必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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