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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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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府宴席,徐国公大寿,宴请了文武百官,虽是宴请,碍于叶诚杰和梁尚书等官员贪墨军饷一事,宴会没有大摆,凡是参加宴席者,随礼不得超过五两银子,超的一律不得入内,可谓是攒足名声,人人称赞。

萧屿本是不想参加的,可沈轻却与他意见相左,她觉得得去,还得高高兴兴地去。徐府已对外公告说是寿宴,不收贵礼,已经做到这个架势,不去那些言官又得参他,参他就是参疆北,还不如去了一了百了,一劳永逸来得好。

萧屿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听了沈轻的建议,还自己写了一副祝寿词就当随礼了。

徐府花园里声乐并奏,鼓瑟吹笙,高朋满座,湖风掠过,荷香幽扬,宴会男女分席而坐,隔着墨彩屏风,给小姐公子们增了几分神秘。

这是沈轻婚后出席的第一个宴会,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是末流官家的嫡女,只能落坐末席,不被注意,现在是正三品镇祁大将军的夫人,位列前席,官眷妇人都知,镇祁大将军取了个不落凡尘的末流小姐,自此流连风月场所玩世不恭的桀骜公子,收了凡心,甘愿只宠着一个女子。

沈轻与司马姜离挨在一起坐,二人又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沈轻不像之前那么有精神,看着恹恹的,像没休息好,司马姜离关切道:“轻儿,你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昨夜没休息好?”

司马姜离还是没成婚的闺阁女子,沈轻也不好跟她说太多,奈何司马姜离也没有避嫌之意,讨着追问:“是不是萧长凌晚上欺负你了?”

沈轻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顿感失礼,赶忙拿着帕子掩面,司马夫人在一旁听得真切,实在忍不住这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

只好扒拉着她,压低声音斥道:“你害不害臊,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追着问,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成何体统了。”

司马姜离还有理,顶着嘴:“成何体统了,成何体统了?我跟轻儿从前就是二话不说,如今问问也是关心她,有何不能问,”她转身对着沈轻捏了一下下巴,“是吧,轻儿。”

沈轻没听到母女俩的谈话,只好点头附和着“是”。

司马夫人也不好再说话,任由她们闹吧闹吧。

“前阵子你家夫君的事儿我都听说了,萧长凌还真行,把锦衣卫指挥使和工部尚书都拉下台,我爹说可得罪不少人呢,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沈轻贴近她耳朵,压低声音,“这事是陛下下旨查办的,将军只是从旁协理,即便是有谁看不惯,也不敢发作,谁发作便做同党处理,他不做也是得罪人了,总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这里人多,不适合说这些。”沈轻不想与她细说太多其中利弊,牵连到司马府也不好。

司马姜离眼珠子打着转,若有所思,说:“也是,那他对你好吗?前阵子何婧初还到处说在万象楼见过他进了藏香阁。”司马姜离说到此处,茅塞顿开,“你休息不好不会就是因这事烦心了?”

“他是不是经常出去鬼混很晚才回府?”

沈轻低头含笑,有些无辜,“是经常很晚才回,有没有鬼混我也没跟着他,”沈轻眸子盯着茶杯,有些失神想了想说:“应该是没有的,若是出去了,也不会浑身的劲儿都要往我身上使。”

司马姜离一听,什么都明白了,她也没想到沈轻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赶忙捂了她的嘴,把桌上的果子往她嘴里塞。

笑盈盈地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不说那些,吃水果,还跟以前一样,我拿给你吃。”

沈轻莞尔点头,斜对面坐的清河郡主跟何婧初二人注意到沈轻和司马姜离举动,心里看不过,小声嘀咕:“这沈轻成婚了还跟司马姜离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萧屿是怎么忍受的。”

清河郡主不想提,别过脸只说一句:“别人家的事,你我管不着,就别瞎操心了。”

何婧初倒是没完没了嘀咕:“也就长得好看点,”她越打量沈轻越是不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生得如此好看,这萧屿也是个色令智昏之人。”

她还要附在清河郡主耳边扇风:“听说萧屿对这沈轻好得很,带出城打猎赏花,听书看戏,二人跟长在一块儿似的。”

清河郡主听不了半点,只好点头一笑,故作姿态,离了席。

何婧初觉着没意思,只能作罢收声。

男宾席内,官员都差不多到席,徐国公身着暗红锦袍,年近过百之人,看着仍是宝刀未老,威风凛凛。

徐国公举着酒杯,说:“感谢诸位赏脸,备了薄酒小菜,就算私宴,不必拘礼。”

有谄媚地官员附和道:“国公爷大寿,我等本该准备贺礼,国公爷厉行节俭,以身作则,实乃大祁之福呀。”

萧屿饮下杯中酒,嘴角意味深长地提起。若是真的厉行节俭,这府里的装潢摆设也不会如此金碧辉煌,只不过是拘谨了一次,便收获了好名声,真是老狐狸,算盘打得啪啪响。

徐国公款款说:“刺杀一案尘埃落定,圣上

忧思其中,我等身为朝臣理应分忧解难才是,诸位都是同朝为官的,这对江山社稷不利之举不可做,不可为。”

何尚书说:“国公爷心怀天下,心系百姓,实乃我等表率。”

一群老狐狸在这装模作样,看得出来这宴席上有多少是徐国公一党的,从前趁着太子被罚禁足思过,三皇子倚仗徐国公的势力,暗中笼络不少人心,可如今叶诚杰一事揭露,太子从中协办,得到钟元辅好评,皇上还是看重他的。

为此徐国公和三太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别处笼络人心。

徐国公说:“大理寺彻查地方官员,这幽州各城衙门都重新整顿,层层盘查下去,就没有一处是清水,为了安稳民心,只能暗中发落,钟元辅这些日子联合六部和通政司一齐斟酌人选,挑选适合又堪当大任之人赴地方任职,劳心劳力,这不,宴会请帖发过去了,府上下人说元辅大人夜兴夙寐,无心其他。”

萧屿坐在高西宏和封九川中间,他挪了身体偏侧在封九川身旁,提着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祁都各世家都想安插自己的人到地方任职,可又不敢顶风作案,怕是要急死了,我瞧着今日是场鸿门宴啊。”

封九川惦着折扇玩,“试试各家的口风,大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萧屿手里捏着酒杯,淡淡道:“那我也是,不想装糊涂的就不来了,元辅大人不就是明白这点,朝政之事为大,可若抽身参加个宴会也是能抽出时间的,就是不想来。”

“那你怎么也要来?”封九川瞥他一眼。

“我陪夫人来玩的,”萧屿笑的得意,他朝屏风那边指去,“你瞧,她笑得可开心。”

封九川沿着他食指的方向看去,隔着屏风看不清脸,只能看个身形,沈轻和司马姜离正有说有笑可这对于他并不关心,他眸子注意到的是沈轻对面那个端坐,举止言谈优雅的女子,时不时与人点头和敬酒。

高西宏凑过来问萧屿,说:“长凌兄,幽州地方官员委派,疆北没有人选吗?”

萧屿正身,收回方才玩笑,正色道:“幽州地方任职,与疆北何关?这是朝廷该考虑的事。你问这干嘛?”

高西宏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啊,大家都蠢蠢欲动,想往里塞人呢。”

萧屿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杯盏上摩挲着纹路,若有所思,说:“是嘛,那也得过得了元辅大人那关才行。你爹在兵部,这次盘查没有查出点什么吗?”

高西宏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萧屿见状还是给了他句忠告:“特殊时期,要想明哲保身,就不要在河边走了。”

高西宏也知道,他没有那些官员的城府算计,不然也不会张口问萧屿。萧屿也清楚他的品行和为人。

“你想走这条路?那可不好走。况且你爹不是让你在军营里挂了个百夫长的头衔。你若听我一句劝,就不要掺和到其中,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会被玩死的。”萧屿视线打量着席内,缓缓道。

会被玩死的。

一点都不夸张,梁仲朗和叶诚杰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没有他,这两人也会成为背后之人的弃子,若真是徐国公和三皇子的人,不论三皇子登基是否,最终这两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屿见高西宏面色不好,没了先前的愉悦,又放轻松给他酒杯里倒了酒,给他分析着局势:“疆北东部匈奴频繁来犯,疆北主要兵力都放在攻打匈奴之上,羌芜虎视眈眈,怎可放弃这个好机会南下,都城出兵是迟早的事,你想有翻作为,尽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与其在这玩不明白的淤泥里摸爬滚打沾一身臭气,还不如上战场血战一场来得快哉。”

高西宏双目虚弥,正好对上封九川,封九川朝他点头,他这才有了反应,恍然大悟,笑了说:“长凌兄,你说的对,来喝酒。”

高西宏内心的纠结一下被打开,如获新生,这也是他这阵子的心事,现下解开了,人也通透,拿起酒壶就要给萧屿倒酒,萧屿两指挪开酒杯,不让他倒。

“哎?不劳烦高公子,我自己来。”

高西宏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敬了萧屿和封九川。

封九川道:“幽州刺史一职最是重要,这人不能是六部世家里的人,也不能是皇室宗亲,眼下如何找这么个人呢。”

萧屿眼神瞟着屏风那头,久久才道:“或许有一人选。”

封九川问:“谁?”

“北镇抚司的鬼门关拉回来那位,楚淮序,既不是世家大族的旁支,亦非党派之争的人,若是个能随意利用收买之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觉得可以用,你觉得呢?”

封九川打量着他,说:“你眼睛可真是刁钻,在这个案子上他是受害人,也有功劳亦能看清本心,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最终敲定还得看元辅大人,我只能从中引线。”

萧屿提起酒杯敬他,“这就够了。”

萧屿也许是有私心的,他算救了楚淮序一命,他也确实是个能人,看重的就是他那份赤子之心,叶诚杰百般用刑,他都不招,那是有宏大深厚的信念和毅力在做支撑,之死靡它,否则也不会坚持到死那一刻。他信楚淮序会成为幽州的地方好官,能做好疆北和都城往来的一条坚固稳定的桥梁,这个人如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不能为他人所用,所以楚淮序就是最好的人选。

宴席上各官员把酒言欢,酒过三巡,丝竹管弦之乐欲盛,萧屿乐在其中,不过他有些许困了,刚上台的舞可谓是惊才绝艳,舞姿翩然,众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勾勾盯着这水袖罗衣之人,看着不像是乐坊里的舞女,倒像是谁家善于跳舞的女儿。

果真,徐国公道:“这是何尚书家养女,夫人认了干做干女儿,给各位献丑了。”

萧屿只觉得好笑,手中的杯子落得刚刚好,酒盏磕着地面“叮铃”响,引得大家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发誓不是故意的。

“见笑了诸位,继续。”他挑眉笑道。

“萧将军这是怎么了?酒还没喝多少就醉了?”徐少忠笑他。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国公府的酒好,节目也好,难得大家喝着美酒欣赏着美人还能不醉。”萧屿一副痞子样。

封九川隔着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让萧屿收敛一点别挑事。

“将军也觉得我这干女儿跳得不错?”徐国公道。

萧屿说:“这是何家养女,又是国公爷府上认的干女儿,我得称何小姐还是徐小姐啊。”

“这是我何家女,自然是姓何。”何尚书道。

萧屿双手抱拳,笑得随意,说:“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众人聊得甚欢时,何舒月又起一舞,萧屿觉得没什么看头,连连打着哈欠,徐少言见他这般,好心问道:“长凌兄,昨夜没睡好?”

萧屿视线穿过跳舞之人,看着他,“是啊。”

徐少忠也打趣他:“萧将军以前最是喜欢跑秦楼楚馆,想必是这样的舞入不了您的眼?”

“那哪能啊,我一个习武粗人,哪懂什么凤舞鸾歌,不过是从前打发时间的乐子罢了,况且我家夫人管得严,我哪有那心思。”萧屿手里剥着那盘虾,剥了半碟虾壳在桌上,虾仁愣是一个没吃。

高西宏接茬,大笑道:“你家夫人不管你吧,我们怎么都是听说你宠妻无度呢,哈哈哈哈。”

何家和徐家今天是有别的算盘的,奈何萧屿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想一唱一和把这养女何舒月塞给萧屿做妾。

何尚书说:“男人就该三妻四妾,绵延子嗣,娶了夫人还不能出去玩乐,要我说还是府里人少,不够热闹,就一门心思只在一人身上。”

“不会是将军夫人舞姿娆人,勾的将军乐不思蜀,这才瞧不上小女吧?”

萧屿搁下酒盏,斜眼冷笑一声,说:“大人还有打探别人夫妻闺房之事的癖好?上一个癖好新奇的可都抄家流放了。”

何尚书嘴角抽搐,脸色铁青。

徐国公解围,“诶,萧将军莫要动气,何大人也是开玩笑嘛。”

萧屿拱手让礼:“我也是开玩笑,大人莫怪,我自罚三杯。”

“听闻萧夫人惊才绝艳,不知可否邀请夫人为诸位舞一曲。”徐少忠此话一出,在坐的都唏嘘,就连徐国公都忍不住瞪他一眼。

徐少言则赔笑解围道:“兄长吃酒吃醉了,长凌未怪。”

“徐大公子好大口气,我夫人是清白人家的官宦女子,是陛下赐婚,萧某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哪容得下给别人当作取乐的话柄子,有的人甘愿自家女儿像秦楼楚馆的戏子一般拎到台面上任人赏玩点评,我管不着。”

“这女人嘛,娶回来不就是要宠着的吗?,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宠,难道还要别的男人来替你宠啊,哈哈哈,是吧,何大人。”萧屿似笑非笑,把问题抛回去了。

这何家夫人养女一事也是有说法的,在外面一直有传言,说是何夫人给别人生的,所以才有萧屿说的要别的男人来给自己宠女人一事,看似玩笑,实在正中下怀,何尚书老脸怵的一下无地自容。

“徐大少若想看,我觉着这位何小姐就很对大公子的胃口,不如就借着国公爷的寿宴,定下这门亲事,双喜临门,娶回去,日日夜夜都能看,岂不妙哉?”萧屿嘴上功夫真是不饶人,一个也没放过。

徐少忠还想说话,就被徐国公堵住。

他沉声厉道:“还嫌不够丢人吗?”转而又变了笑脸,“这是私宴,都是说着玩的,大家不要伤了情分。”

萧屿倒是很有礼度,点头敬了一杯徐国公。

东一句西一句,话匣子被打开似的,他也不急不慢应着,手上剥虾的活一个没落,现下一整盘虾都被他剥完了,高西宏以为他要下筷,没想到,他净了手,朝身后候着的尘起招了手。

眼神盯着屏风那头:“把这端过去给夫人,她爱吃。”

萧屿知道沈轻爱吃虾,又知道她在这种宴会碍着礼仪不好脏手去剥,萧屿便自己做了,还明目张胆毫不避讳地给她送去,恰好给他们瞧瞧自己是怎么宠妻的。

直到沈轻拿到那盘虾后,他才把视线收回。

高西宏忍不住笑他,说:“你还挺贤惠。”

“你羡慕啊?”萧屿扬唇懒懒道。

“我羡慕啊,要不你也帮我这盘剥了吧。”高西宏不要脸道。

萧屿给他一个白眼,旁边的封九川嗤笑出声。

萧屿侧头审视着他,“怎么,你又想说什么?”

封九川没看他,摇着头颔首笑着,斟酒,饮了一口,说:“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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