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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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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簇这话绝对就是单纯的要刺激清一,可没想到说者无意闻者有心,听到最后一句话,清一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谷颐。

谷颐喉咙一紧,刚想说什么,容簇却在这时揽上了清一的肩膀,他强行把清一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语气危险的说道:“看谷颐也没用,你家太子殿下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你乖乖睡你的前堂美人榻去!”

“我就看!我,我跟在太子殿下可是足足五年之久了,殿下对我如长兄,我怎么不能康了!!”清一的脸被他推的变了形,含糊不清的进行反抗,然而又被容簇残忍镇压。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胡闹了。”谷颐无奈的叫停两人幼稚的斗嘴,亲自分配房间:“清一你去右边第一个,我与世子在第二个房间里,黄怀瑜他胆子再大都不敢在自己府里对我们动手,你顾好自己便好,无需担心本王。”

“为什么我不能自己拥有一间屋子他一个小侍卫可以?”容簇不满道。

清一几乎是立刻明白了殿下的深意,立刻举手赞同顺带反驳容簇的话,“什么小侍卫,本侍卫好歹也是三品官员子弟!”

“一边去,我爹还摄政王呢!”

容簇不屑于和青铜玩家斗嘴,他气鼓鼓的看向谷颐,向他要说法。谷颐好笑的看着他,“好了,本王还有没有点决断的权力了?今晚和本王一个房间睡。”

这人又拿身份压他!他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主仆勾结意图为何!

容簇气愤的看着他,却被他揉了揉脑袋,拉着他的胳膊就向屋子里走去,“你这几日愈发没精神,本王晚上为你调理调理内息,好让你明天状态好一点。”

“调理内息?”

容簇一听这个来兴趣了,他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识过几次古代的武功呢!他瞬间将反抗暴权的念头抛之脑后,抓住谷颐的胳膊好奇的问他。谷颐携着他进了房间,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面前,好笑的嗯了一声。

“你没有内力傍身,身体恢复不如习武之人,本王为你输送些内力,好让你之后几天不至于那么疲累。”

容簇低头喝水的样子很乖,眼里的凌厉与嘲讽被眼皮遮了大半,软软的很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谷颐看着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摸头会长不高的。”容簇幽幽的说道,张嘴说话之后软萌的气质顿时消散,又变成了熟悉的乖张狠厉小霸王模式。

不过就算是小霸王也很可爱。

谷颐勾着嘴角温和的笑着,把手从他头上拿了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不开心?”谷颐拉了一张椅子面对着容簇坐下,偏头去看他:“嗯?说话都带着刺儿。”

“切,没有。”容簇端着水杯遮住自己大半张侧脸,不让他看。

“从到江水城外你就生气了。”谷颐从他手里拿过水杯,“是因为你看到逃难的百姓活得那样苦,而黄怀瑜却生活的奢靡挥霍,你心里为那些百姓不平,对吗?”

“说了没有。”容簇偏过头去,别扭的反驳道:“我只是单纯看不惯这个人,仅此而已。”

谷颐笑了笑,他不知道容簇曾经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他总会给心套上一层一层伪善厚重的外壳,整日用表面的笑容对待所有人,就仿佛所有人都不能走进他的内心。

但谷颐知道,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看似无懈可击的冰冷外壳里藏着许许多多的孔眼,里面满满的一腔真心与柔和透出来,在不经意间包裹了他身边的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关怀着所有人。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你很好。”谷颐小声的说道。

“什么?”容簇没听清,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谷颐勾起唇角对他笑了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容簇奇怪的瞪了他一眼,站起来开始研究今晚怎么睡。他环顾房间一周,有些犯难。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虽说床不小,他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也绰绰有余。可是容簇这情场老手心知肚明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小心思,要是晚上谷颐来什么小动作,容簇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对他动什么歪心思。

毕竟,换了身体也改变不了他的性向。

谷颐这人虽然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但从小没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脏事儿,心性什么的都很纯洁,对自己的心思也不像是掺了假的。他和以前玩的那些不一样,他对他没有多余的意思,就不能对他这样不负责任。

容簇幽幽叹了口气,指着床最对面的榻上,“我睡那里。”然后另一只手指向床,“太子殿下睡那里。”

他的声音陡然冷淡下来,谷颐不明白他语调的转变,皱眉不解的看他。容簇对上他的眼神,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你是太子,我难不成还让你睡躺椅上?”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他的语气有些冲,谷颐挑了下眉,好脾气的问道,“你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你睡床上,本王打个地铺睡就好。这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睡在地上也不惧冷。”

“那也是我睡,我们总归不是同等身份的人。尊卑有别,这样不对。”他走过去从床榻下拉出一床被褥铺到地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以前也不见你注意过身份,今日怎么还想起我们身份有别了?”谷颐笑了,“再说本王何时在意过身份尊卑,你我之前的相处方式就很舒服,本王很喜欢。”

容簇在地上垫好了褥子,撑着木地板缓缓站起身来,他认真的看向谷颐,说道:“谷颐,别对我产生什么想法。”

一句话出口,谷颐如遇雷劈,立刻僵在原地。

“我们是朋友。”他顿了一下,“而且我现在,也只想和你做朋友。”

谷颐脑子里一堆的话想要辩解,但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口。这能怎么说出口,说对,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说那个男人就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

若是他真的这样说,恐怕,恐怕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气氛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谷颐目光逃避着不去看他的眼睛,腮帮紧咬着,整张脸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容簇看着这样慌张而无助的他,忽然就心软了,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倒床边坐下。

谷颐冰凉的右手被他的手捂住,暖意不断从他的手心传到他的皮肤上,他动了动手指,容簇换了只更温暖的手附上去。他听到容簇再次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听到他说:“原本我没有想要拆穿你的意思。”

谷颐闻言手指猛地一抖。

他,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吗?

“我没办法给你回应,至少现在不能。”容簇继续说道:“不过不用担心,我不恐同,也没有歧视同性相恋。”

(os:因为劳资就是个同性恋)

“就是,怎么说呢。”他踌躇了一下,尝试性的组织委婉的语言:“我现在没有喜欢一个人的想法,无论这个人是男是女。我现在活得不明不白,很多事情还完成,我没办法安下心来去喜欢一个人。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

“可能我说的有些混乱。”容簇抹了一把脸,“你是太子,现在大业待建,我是世子,辅佐你是我现在这个阶段全力要完成的事。我们彼此都有比恋爱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不应该在这个紧要关头沉溺于此。”

谷颐的手还是很凉,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中。容簇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安慰人的话,但意思却逐渐跑偏。这些前世哄骗了多少人的冠冕堂皇、上纲上线的话从他的嘴里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他越说越说不下去,最后他自暴自弃的松开了他的手,蹲在他的身前抬头仰望他,“解决完这件事,我给你答复,好吗?”

“你说的。”谷颐终于动了动,看着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可算把人哄住了,容簇这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气,他拍拍他的膝盖,朝他灿烂一笑:“我说的。”

我说的。

是他说的,容簇在心中叹了口气,也许到时候他,就会相信个爱情?

大概也许可能吧。

容簇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相信这种鬼话,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这话讥讽了不知道多少遍。

“好啦好啦,不早了该睡觉了。”

逾时一个月,容簇终于把困扰两人良久的情感问题说开了,谷颐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与他亲昵,他也不用内心纠结要不要和他保持距离。走一步算一步,能拖一天是一天,容簇心态非常乐观,解决了眼下之急的他乐呵呵的脱了鞋坐在地上的褥子上,半盖着被子用包裹做了一只小枕头垫在脑袋后。

房间四角都有三层的烛台,一盏一盏熄灭太过麻烦,容簇理所当然的使唤有内力的太子殿下。

他扑闪扑闪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无辜而理所应当的看向谷颐,谷颐差点又没遭住。反应过来之后,谷颐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拿一堆大话拒绝了他,现在又来招惹他,把人心吊起来之后,却只为……熄个灯?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招手让容簇过来。容簇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看他,“干嘛?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

“你想多了。”

“那你不熄灯要干嘛?”

“为你调理内息。”他倾下身去把人拉起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床上来,自己在他身后摆好姿势。他让容簇模仿自己的姿势坐好,双手贴上了他的背,“闭着眼坐好了,把心中的杂念抛出去,呼吸尽量保持均匀,不要乱动。”

容簇根据他说的注意点乖乖调整坐姿,挺直的背部肌肉感受着谷颐逐渐暖和起来的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暖意从肌肤相交之处传来,然后逐步扩大到整个身体,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股暖流浸润每一处神经时带来的放松舒适之感。

前所未有的疲倦感席卷大脑,待到谷颐替他调理完一个小周期后,容簇头已经软软的垂下去,身子倚着他的手沉沉的进入梦乡。谷颐将他瘦削的身子揽入怀中,容簇靠在他的肩上,恬淡的睡颜离他只有半尺。

他呼出的气带着湿热的水汽,喷洒到他的脖颈处,痒痒的挠着他的心。他的手揽在容簇精瘦的腰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可以清晰的感受他腹部紧绷的肌肉。

他中意的人就在怀里,谷颐这时宛若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身体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颗被他强行按捺下去的心,再次冲破枷锁,剧烈的跳动着宣誓他的地位。容簇就这样毫不设防的在他怀里睡着,谷颐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假若,假若他不再是太子,他不再是世子,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可以在一起了?

这样的念头荒诞又可笑,但谷颐却在心里认真的模拟了这种概率发生后他们会发生如何甜蜜的进展。

床边的烛台发出一声爆裂的轻响,把神游的谷颐拉回了现实。他回过神来,想起他刚刚天马行空了许久的事,自嘲的笑了一声。他轻柔的把容簇放到床上,贴心的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自己钻进了地上的床褥之中。

他用掌风将房间四角的烛台尽数熄灭,然后把被子拉高,把容簇盖过一会的地方放到脸上,轻轻嗅了嗅。

淡淡的奶香味儿。

他像得了糖的小孩子,咧开嘴轻轻笑了笑。

翌日,容簇抱着被子翻了下身子,刚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他迟钝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床边的地铺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边,谷颐人已不在。

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谷颐正好推门而入。看他醒了,谷颐把早点放在桌上,温声对他说:“醒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

容簇点点头,翻身下床,拉过椅子坐下,倒了杯凉水喝了醒醒神。“你怎么把我弄床上去睡了啊?说了我睡地上的。”他咕哝着抱怨道。

“这些天跟着本王风餐露宿辛苦你这么久,到了个能住的屋子哪里还舍得让你去睡地上?”谷颐笑着说道。一记直发球正中容簇心头,他嗷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的作吐血状,谷颐见状忙过来扶着他,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谷颐,虚弱的说道:“我就不该把话和你挑明了说……”

“嗯?”谷颐疑惑道。

“之前你不是这样的。”他哀怨的看着谷颐,“你以前撩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我看出来!现在你都敢光明正大撩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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