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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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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香阁?”

“就是我们京城最大的,嗯……那个地方。”小欢涨红了脸就是说不出来那个词。

容簇了然:“青楼。”

“嗯嗯。”小欢猛地点点头,“您一有时间就去找那些女子们吟诗作对,却从来不与她们有过鱼水之欢。有时候您被王爷或者大少爷抓回来了,就与我们这些小丫鬟玩,您踢毽子可好了!”

“本来原先还是没有什么的,但后来渐渐的,有人开始造谣说您是因为,因为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与女子交好并且不和她们做那些事的,您也不理会,更不反驳,后来那些人就变本加厉说您喜欢太子,之所以参加那么多宫宴就是因为您好男色,喜欢太子的无上风姿。所以……所以后来五皇子才那么愤怒,甚至不惜当众羞辱您,就是因为他觉得您去军营就是为了太子殿下。”

嗯?容簇皱了皱眉,问道:“太子?”

小欢点了点头,说道:“奴婢听闻,前几日陛下让太子殿下负责禁军,所以您才答应了王爷的要求去了军营。没想到您去了军营就一直在主帅营帐前徘徊,三番四次想进去都被拦了下来,后来才去军营门口找五皇子求他带您进去。没想到后来您就被五皇子的坐骑撞伤了……”

“……”

怪不得。

怪不得父王明明很欣赏太子但现在却打消了站队的念头,怪不得五皇子对自己的态度会厌恶到那种地步,怪不得谷颐昨晚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是那般讳莫如深的态度。

容簇对原主造的孽又想笑又想哭。

罢了罢了,总归是都摊到自己身上来了,他容簇重活一世了这点case算什么大问题。

容簇摆了摆手让小欢退下,自己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躺尸。

“少爷,一刻钟之后记得去正堂偏殿用餐哦!”小欢不放心的推开门叮嘱了一声,容簇不耐烦的说了句知道了。

“少爷您真的不需要我给您洗漱更衣吗?”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小欢再度冒出一个头来,容簇一个枕头看也不看扔过去,正好把门砸了回去。

他没有残废,不需要一个未成年小姑娘在他身上忙活来忙活去的给他穿衣服。

男女授受不亲。

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容簇却突然想到了昨晚谷颐拽死都拽不到一起的两根衣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眼里带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直到一顿饭在父王母妃的疯狂撒狗粮之下艰难吃完,容簇面上的些许愉悦始终没有淡去,搞得容战寅都有些好奇:“怎么?把你父王整怕了你小子就高兴了?”

“没有。”容簇想了想说道:“我那是睡回笼觉睡开心了。”

飘飘然的回了屋,容簇问小欢要了笔墨纸砚,然后屏退了院子里的所有人,郑重的关上门,拉开窗,坐在桌前鬼画符般的写了满满一张纸。

最上方赫然写着大大五个字:锻炼日程表。

容簇自小学习搏击,从五岁起便在他父亲要求下学习桑搏、西斯特码、马伽术等军用格斗术。后来出国之后容簇在俱乐部里练了三年泰拳,在地下比武场打了两年黑赛。对自己的体质锻炼自成一套方法。

这具身体过于孱弱,一下子适应不了那么高强度的训练,容簇把自己的训练内容一再缩水,最后在纸上写出一整页训练大纲。

他把自己写了十分钟的大作拎起来反复欣赏许久,啧啧感叹于大户人家用纸的质量就是高端,之后毫不留情的把四个角浸在墨汁里,而后沾到窗边的墙上。

锻炼身体,从我做起。

容战寅要求他至少恢复二十天才可以回军营去,容簇正好能利用这二十天时间好好锻炼锻炼这副身体娇嫩的身体素质。他让小欢招来王府里的维修木匠,递给他一沓图纸让他按样子拼装出来送到他的屋子里去。又吩咐给小欢,说这二十几日他有要事做,任何人不要过来打扰。

二十天转眼过去。

容簇这几天除了在吃饭上厕所的时候在屋外逗留一会,其余时间都泡在他的屋子里不出来,他自己不出来也不让其他人进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这二十天间或有人听闻容簇失忆前来拜访,也都被容战寅以小儿子失忆卧床不便见客为由一一挡了回去。

容簇心无旁骛的练了整整二十天,训练力度由弱到强,加之容簇专业的训练方法,到最近一次洗澡的时候,容簇捏了捏自己的小臂,肌肉形态已经初显。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刚刚训练完毕胀痛的肌肉还在显示余威,但阻止不了容簇愉悦的心情。

二十多天没人打搅,容簇乐得如此,静下心来恢复身体的同时把小欢从各处搜集来的古籍话本翻了个遍,总算大致在脑海里构建起一个基本的世界框架。虽然容簇对原主的身份还心存疑虑,但好歹多了几分安全感,不至于做什么都畏畏缩缩不敢下手了。

容簇随意的在身上披了几件衣服,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梳高扎成一束,懒懒散散的靠在床头翻看昨夜没翻完的一本话本。

那些因地制宜临时制作的简陋器材被他堆到房间一角,在旁人看来就是些奇形怪状的木头桩子。

小欢指使着几个小厮把浴桶搬走,又叫了几个丫鬟把残留着水渍的地板擦干,进来做事的人第一眼无一例外的都好奇的看向那堆杂物。

容簇心情好,无所谓他们按捺不住的偷瞄,在小欢清扫完毕屋子正要按往常一样退出去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小欢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噔噔噔朝容簇小跑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事吗!”

完全不是疑问句。

容簇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指着那一堆运动器材说:“过几天我去军营之后,你去找一个空房间,把这些东西搬进去,房间不要离这里太远,可以吗?”

“哦。”小欢还以为少爷是想跟自己分享分享这几天他在房间里一个人干了什么,没想到是来使唤她搬东西去了。

“逸清居旁有一处杂物房,东西不多,奴婢这就给您搬出来放东西。”小欢恹恹的站起身来说道,情绪低落。

“逸清居?”

“……”小欢抿了抿嘴,有些无语的说道:“您现在住的就是逸清居。”

“哦。”容簇恍然,又从身侧的被褥旁拿起几张宣纸递给她,“这里有张图纸,你去找城里最好的木匠师傅给我做一份,等我回来了拿给我。”

“是……”小欢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从容簇手中接过图纸,看着自家少爷满面荣光的俊秀脸庞,吞吞吐吐的还是保留了一丝希冀。

“少爷,您这几天,您在屋子里憋了这么多天,肯定闷坏了吧,您需不需要奴婢今夜服侍……”

“小欢。”容簇笑了笑,声音低沉,不容置疑的说道。

“啊?少爷您干嘛……”

“你过来。”他稍微坐起了些,拉住小欢的手,在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不由分说的把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身体还故意绷了绷,以便小欢能清晰的感受到肌理分明的腹肌。他说:“就这么想窥探你主子我的生活?”

小欢当即陷入死机状态,大半天才缓了过来,指着容簇的小腹,脸颊爆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少,少少爷,你你你别这样,少爷少爷我我我……”

容簇含笑望着她,语气平静而温润:“小欢,我从未把你当成一个通房丫鬟看待,本世子也不喜欢未成年的小丫头,同样对你这小身板没什么兴趣。把你心中所想的那些放回心里去,你若不想做我的丫鬟少爷我可以让父皇送你出府。”

“谁!谁说要那样了!”

小欢被他戳中的心思,羞红的脸颊上沁出一层汗,又羞又怒,重重的“哼”了一声,眼里含着泪跑出门外去。

容簇看着她夺门而出,眼里本就稀碎的笑意完全淡去。

古代的小丫头从小就被这封建等级观念灌输的失去了自我,一辈子为奴为婢的思想荼毒着她的心智,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就这样把服侍他当做最高梦想,祈盼着来自上位者的施舍。容簇只觉得可悲、

他身体里住着一个有着人人平等观念的二十八岁灵魂,他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因他而葬送大好年华,更何况他还是个永远不可能喜欢女人的人。容簇无声的叹了口气,残忍的断了她的念想也好过让她一直跟在身后期期艾艾的等着他,临幸。

总比那样好些。

摄政王大人说到做到,二十天到了就算再不情愿也要信守承诺,忙前忙活给自己“弱不禁风”的小儿子动用了无数关系打点好了一切才把儿子好好放下,在容簇依(hao)依(wu)不(liu)舍(lian)的目送下一步三回头的远去。

其实容战寅是更想把儿子送到自己执掌的神威军里去的,容簇的二哥目前统领神威军,大多数将领随着老摄政王打江山,对他忠心耿耿,去这里容簇无疑会过得更为舒坦。

但容簇想的更多。依父王所言,神威军现在大多数都是由忠于摄政王府的将领与士兵构成,所以就可以说这股势力已经成为了游离在皇权之外的极其危险的一股势力,归于摄政王府。

太危险了。

权力,尤其是皇权,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一边倒。

现如今在位的老皇帝荒淫无道无所作为,暂且不足为惧,但日后太子上位成为新任皇帝呢?无论是谁上位,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如果要坐稳皇位必先清除动摇皇室根基之人,到时候异姓的摄政王必然成为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功高盖主主不疑,权倾朝野臣不忌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个时代的。

文种、白起、韩信、岳飞,哪个不是栽倒在功高盖主上。

容簇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半月之前的夜半相处让容簇对谷颐这个人还有些许了解和好感,加之容战寅之前对四皇子的为人也有所提及。所以容簇还是决定去太子所统领的禁军,而不选择四皇子所领导的皇城守军或者摄政王统领的神威军。

容战寅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认为容家有能力去遏制皇族,有能力凭借一己之力让国家安定,政局清明,十足的理想主义者。

容战寅能看清局势,却估高了自己的定位。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天平倾覆,必有一方死无葬身之地。

容簇知道太多太多皇权以外的权力巅峰一夜之间坠入神坛。衰弱的皇权是无法撼动强大的军权,但挡不住无数贪婪之手上前掠夺,蚍蜉撼大树的道理因为摄政王府三世的安逸而被弱化,以至于视而不见。

容簇看着摄政王的马匹远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眸色深沉,低垂的眼眸掩住万般思绪。后来谷颐回忆起这一段,笑着和他说,那时候的他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刚上学堂的孩子第一次离开父母时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可怜极了。

容簇在那里站了不短时间,负责过来接待的人才姗姗来迟,说话却没有丝毫迟到的歉意,“世子,站累了就请跟小的来。”

“去哪?”容簇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脚步不动。

领路那人一愣,没想到容簇是这种态度,眼神当即有些不耐,但迫于摄政王的威势,也只能压住不耐烦耐心的说道:“世子只管与小的来就行,小的只是个带路的,您问我也没用。”

这是打定不说了。

容簇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他向军营内走去。

在前领路那人看着不像是兵,看样子怎么也是个将领。容簇挑了挑眉,那人下一秒便开口不冷不热的嘱咐道:“听闻您受伤失忆,想必来时也忘了这里。这禁军军营大的很,单单校场便有四个,小的带世子要去的是主校场那里的营帐。所以您平时也就不要去东西南那三个校场里走,这不小心走丢了还是要怪罪的小的头上,对我们谁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这说是嘱咐,其实也是冷嘲热讽让他不要碰禁军的瓷。容簇在身后不屑的笑了笑,没有搭话。

那人不死心,还要继续说下去:“世子您平日里养在那深闺之中,自是和我们这些糙壮汉子不一般。您要住的有什么不舒服,便和小的说,小的与上头的将军说一说,您这细皮嫩肉的小世子爷,还能少受些苦头。”

“本世子也是男人,怎能一点苦头都吃不得?将军不必为本世子费心,管好你自己即可。”容簇冷冷的回驳道。

“你!”那人话头被堵了回去,一时气结,不再说话,只是步伐快了许多,片刻便把容簇甩出不短距离。

容簇无语于他这小儿般幼稚的行为,见他走远了也不急,反而更加慢慢悠悠的向前踱步而去。领路那人当他傻子存心要整他,也不回去找他,只是站在主帐百步外的树荫下等那傻子追来。

可容簇怎会上他这般戏耍的当。那人带他一支走的大路,容簇便顺着大路一直向前走。通往主营帐的路不长,才走了没十几分钟容簇就看到了一幢明显比其他营帐高了不少的帐篷。

慢步走上前去,守门的士兵见过这位世子爷,自然不敢拦着,容簇畅通无阻的进了营帐,抬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正中央主位上的谷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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