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这样会得罪所有官员的。”
易凡起早正待出发,阿金就哭丧着脸将他拦下。
心累!
人家的管家都会仗着主人的身份横行霸道,阿金这反差也太大了。
“金叔啊,什么时候咱只要抱住最粗的那条腿就行,每条腿都想抱,每个妞都想泡,这种观念是不对的。”
在阿金一脸茫然的表情下,易凡昂首阔步的出了院门,今天是属于他的战斗。
没走一会,就被一人拦下:
“圣人在旁边的马车,请员外郎上去面见。”
【放心吧老头,哥们出马一个顶俩,不对,应该是一人干倒这一群贪官。】
李渊抚额苦笑。
这段时间发现跟这小家伙斗智斗勇,自己似乎也变年轻了少许。
易凡一看李渊是便装,就没好气道:
“圣人,咱可说好了,今天这个场合您不能参加。”
“朕可是便装去看看,他们许是不会发现我。”
【别闹了,你的长相比和尚的头还亮,一个发现这场义卖就泡汤了。】
李渊沉思片刻,也知易凡心中所想是实情。
毕竟在这个财不露白的时代,他若一到,那些达官贵人谁还敢竞相拼价。
面带落寞,他年轻时也曾任侠天下,如今却只能在皇宫中,通过奏折来看天下了。
“朕回了,有何精彩之处,过后进宫奏禀吧。”
【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老头且生受着吧。】
李渊心神一震。
是啊!
权利与责任对等,朕今日的一切全是为了大唐的子民。
这样一想,心中豪气顿生,看着易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
易凡回到自己马车,两刻钟到了曲江池。
今日的曲江池,相较那一日大宴,更是热闹不少。
易轩含笑看着来的诸人,果然如自己所料,大多是家中的管家远亲之流,真正现身的官员并不多。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没一会功夫,足有二十辆奢华的马车就驶向了曲江池。
裴寂此刻正一脸阴郁的坐在马车上。
他自诩智计过人,没成想被那小家伙装疯卖傻给算计了,
今日本打算让家中管家来看看,若是自己的文房四宝无人竞价,那就叫管家将他买下来。
为此,他还准备了五十石的粮食。
不成想,清早李渊的口谕到了,让他去曲江池给易凡站台,这让他心气如何能顺。
不过在路上遇到的马车越来越多,这倒让他的心中稍平,不是自己一人就好。
否则若让他人以为,此计中有自己的身影,那就得不偿失了。
随着十几辆马车的到来,后面有投机的官员也陆续的赶到。
很大的凉亭里,此刻被塞得满满当当,十余位重臣坐在前面的案几前,个个宝相庄严,眼观鼻鼻观心。
还有些许不入流的官员,如早先就来的房杜,此刻同样坐在下面,不过面前没了案几。
高台上,一个桌子,桌子上仅一小钟一槌而已。
易凡浅笑着走上台,先对着底下众人拱手作揖:
“各位领导,各位同僚,值此特殊时期,我知道今日来的,都有拳拳报国之心…”
“话不多说,现下我们就开始义卖,采用拍卖形式,各位叫价,钟响三声成交,若是无人叫价则视为流拍。
对待流拍的东西,我们会在百姓的鉴证下,原物奉还。”
底下的人各各面露紫色,这小子太狠了。
想想若是自己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退回,那自己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至于那些号称耕读传家的世家大族,这样的面子他们也丢不起啊。
“先取出第一件拍品。”
李秀宁一身男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不仅是台下的人一怔,就连易凡也懵了。
什么情况,堂堂公主怎么变成了司仪?
此刻容不得易凡多话,再次对着台下道:
“这是大慈恩寺主持捐赠的手抄金刚经一本,众位都知,主持乃是得道高僧,此经中不仅有大师的心血,还有佛门的念力在内,
乃是驱邪避祸的无上法宝。
起拍价一石粮食,请竞价。”
话音刚落,就有人一人竞价道:
“两石粮食,阿弥陀佛,此本经书乃是佛门重宝,如今落于世俗本就不该,罢了既是为百姓筹粮,倒也说得过去,老纳拍下才是正理。”
站起的和尚当然不是主持本人,但同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易凡心中为老和尚点着赞,这番话说的比自己高明多了,一下子就将东西的逼格提升了上去。
果然,随着话落,竞价的多了起来:
“我出三石,刚好家中老夫人心向佛门,慈悲为怀,此物赠于她想来正合适。”
“我出五石,早些时日得方丈点拨,如拨云见日,本打算近期还愿,恰缺这一本心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