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曲琵琶,周围百姓们鼓掌喝彩,林薇儿倒觉得一般,见过宫中乐师的琴艺,她们这些外面的野路子,只能说太平淡了。
接着老百姓鼓掌的热潮,十几个人从隐蔽处悄悄入水,他们都是擅水杀手,一个猛子扎下去,水面归于平静,他们目标明确,就是慕容维桢所在的船位。
“御船?”她脑子中的御船巨大无比,比商队的货船还要大几倍,里面能容纳几百上千人呢,真要是运来那样一艘船,怕是这里的小河都承载不下。
“是父皇特意为母后建造,并不算大,也就比我们现在这个船大四五倍吧。”
林薇儿:“......”这还不叫大,那还要多大,恐怕他们的船过来,百姓们的都不敢靠近了。
慕容维桢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中秋有花灯赛,有权势的各家都会游船,像暑露这样的小节日,也就老百姓闲来凑凑热闹,你不会不知道吧。”林薇儿心里一紧,时间过了太久,她已经忘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过中秋的模样。
自从她嫁给慕容驰谦,她几乎没有享受过生活,脑海中只有朦胧的印象,爹娘带着哥哥和她,还有瑾尘围坐在一起赏月抒怀。
她嫁给慕容驰谦之前,母亲病逝,她守孝两年,两年后为慕容驰谦的天下劳心劳力,哪有时间游戏人间。
“当然没忘,我们一家五口以前也游船赏月,只是今年怕是不行了。”她爹和哥哥都不在,母亲有孕在身,只有她和瑾尘有这个闲情逸致。
听到她说一家五口,慕容维桢心里不太舒服,她和别人是一家五口,那她和自己呢?
他搬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薇儿,等我们大婚,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跟你一样冰雪聪明的孩子,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赏月。”
林薇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还没成婚,他就打算要孩子了?
“我怎么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吗。”
“上了本王的船,这辈子也别想下去,孩子不用太多,一个就够了,日后继承我们打下的江山。”林薇儿想哭,这大概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她嫁给慕容驰谦时,也想要个的孩子,可他一直推诿,说时机不成熟,后来她去带兵打仗,两人分隔千里,更没机会要孩子,她那时也不敢,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如何能护住孩子。
事实也却是如此,她的命没保住,孩子的命没保住。
“好。”两人不约而同的抚上她平坦的小腹,还什么都没有,倒是先期待上了。
外面花魁的游船出动,悠扬的琵琶杂着风声传来,他们躺在软榻上,听着曲,伴着风,好不惬意。
楼繁他们隐藏在周围不起眼的小船上,头上的弦时刻紧绷着,任何风吹水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主子现在这个时候出来很冒险,风吹水撩拨有纹,趁着夜色极容易让人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