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以前不喜欢热闹,可是这么美,两个人倒是显得有点形单影只,人多一点一定很好玩。
“数年前,父皇曾为母后造了一艘御船,一直在行郊的山庄里放着,我让人把船运来。”
船身很宽,里面放置了一张软榻,还有一个桌几,几盏红烛微微晃动,周围两扇窗户打开,微风轻轻拂过,给船内带来一丝凉意,慕容维桢把她买的各色零嘴放在桌上。
桌上还很贴心的放了两瓶酒,她惊喜的回头:“这都是你准备的?”怎么感觉有点洞房的感觉呢。
“还喜欢吗。”软榻很眼熟,好像是从别院搬来吧,慕容维桢惯性的脱下外衫,躺在软榻上,今天外面跑了一天,他也有点累了。
软榻上也有个酒壶,慕容维桢倒了两杯,一杯推给林薇儿,另外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林薇儿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不愧是大爷啊。
“坐下歇歇,身子还没好。”知道她身子还虚,所以包了这艘船,让她好好赏赏风景。
林薇儿拿着糖葫芦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浅啄一口,眼睛一亮:“这是果酒?”入口甘甜清香,一点都不辣口。
“嗯,晚上还有花魁游船过来献曲,那个箱子里有几个灯笼,你若是喜欢可以扎起来。”他半眯着眼睛,一边吹风,一边喝酒,船舶轻轻晃动,感觉好极了。
林薇儿跳下去,拿了两个灯笼回来,一只蓝色,一只红色,都是半成品,随便弄两下就撑了起来。
岸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坐在船上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嘈杂声,她扎灯笼的手停下,问道:“楼繁在附近保护你的安全吗?”
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问完之后林薇儿才发现自己说的就是废话,楼繁肯定安排了人保护他,不然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就玩完了。
看他这么气定神闲,心里也就放心了,那些人无孔不入,今天能不能好好看看花灯,还是个未知之数。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想整日跟死神打交道,可是他们躲不过,以前还好,可现在没有以前那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闲日子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声音不大不小,反正周围也没人,慕容维桢不知从哪听来的酸笑话,逗的林薇儿咯咯笑,不是笑话好笑,而是讲笑话的人好笑,谁能想到堂堂宸王也会像寻常人一样,收起冷峻的模样,逗自己未来的夫人开心呢。
林薇儿感慨道:“唉,都说冬日的看白雪,赏红梅,品烈酒是人生最惬意的事,我却觉得不如我们现在这样幸福。”灯笼已经扎好,她亲自挂在船头,一左一右很搭配。
回来窝在他身边,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铿锵的心跳声,心里踏实。
“你若喜欢,我们常来就是了,今天不过是暑露节,还不算热闹,等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倒时候整个帝都都会沉浸在喧闹中,我们在弄一艘大船,把你的好友都请来。”他是没什么朋友,可薇儿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