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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数学考试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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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数学考试太难了!

阳才二中每个学期只有期中、期末两门大型考试,其他的课前小测、单元测仅是冰山一角,连座位都不用拉开;但对于重点高中的每位学霸而言,那是道道题都要认真对待。

开考前的课间,无人进出教室,气氛冷清肃杀,未闻私语,只有满耳的书页翻动声。

几十年来,中国学生都为“数学”想破了脑子、掏空了心血,可这狗玩意儿就是不领你的意、浪费你的情,前环错环环错,可是分分难拿!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高一三班的每位同学严阵以待——毕竟大家瞅见连摆烂王夏晓风都在学习,谁也不愿落到“倒数第一”的宝座,就等数学老师进教室发卷了。

数学老师姓唐,说话是个大舌头,而且喜欢拖长音,平常挺有幽默感,但抓起成绩来挺狠,会非常歹毒地将考试成绩由低到高对应人名在班里朗诵出来。

有同学打篮球伤了只眼,他会谆谆教导:“以后注意安全,一个——眼睛,谁跟你谈恋爱!”

有同学考试睡觉,他会考虑周全,将试卷抽出来盖到该同学头上:“睡觉记得把试卷顶在头上,口水流到卷子上就不好喽。”

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三分钟,唐老师夹着试卷踱步进班,他带着独特的口音,下了开考令。

单元测用不着白卷,只配反复印制的环保灰卷,卷子由前往后传,如一片涌动的灰色浪潮。

夏晓风桌子上摆着各种形状的小型橡皮,原来都是他从最大的那块儿上瓜分的,如今围成一个圈,中心放着一支圆珠笔,看上去如同一面缩小的时钟。

谭逸接过试卷,分给他一张,刚盖住面“时钟”时,夏晓风“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反应过来声音太大,才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悄声责怪道:

“小心点儿!别把我法阵碰坏了!”

谭逸满脸问号,说:“什么法阵?”

夏晓风骄傲地笑笑,压低声音说:“大学霸连这都不知道啊……笔尖转到哪儿就对应哪个数字、字母,填空题选择题都不愁了。”

——哦,原来是猜题工具。

谭逸:“……”

——你是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夏晓风小心翼翼地放好试卷,大马金刀地写下姓名班级,就开始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第一道选择盯了两分钟,还没有半点思路。

他用余光瞥到同桌谭逸已经写到第五道了,这速度他妈是超人吧?

他深吸一气,准备动用自己的“法阵”,但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了点儿思路!

潦草几笔,标明数字,线条开始抽长旋转,如同大批量迁徙的海豚,在x水平轴上上浮下潜,水花成了加减号,拢起一卷合适的数字。

当最后一个不等式浮现时,时间距开考已过去了五分钟,大多数同学已经做完前四道选择题,谭逸不用说,已经准备攻坚克难填空题了。

不过,这对于我们的摆烂大师夏晓风而言,能在五分钟内完成一道题,已经算是重大突破了。人比人,气死人,少跟别人比,自己有进步就好了嘛。

正当他准备挑战第二题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噗——”

万籁俱寂、鸦默雀静之中,这声音格外引人注意,其尖细绵长,以减弱消失,听上去充满了压抑沉闷的情绪,但又带着一丝偷偷释放的窃喜。

——原来是某位同学放了一个屁。他妈的,还有点儿“连汤带水”的感觉。

遇见这种尴尬的情况,特别现在是数学考试,本不应该有多大反应,夏晓风也没想太多,一个屁嘛,还不至于吸引他的注意力。

毕竟这家伙正沾沾自喜做出了第一道题,准备给自己封号“考神”,总要有点儿“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设。

可是,前桌的侯志博不知怎么回事笑了一声,这声是老老实实笑了出来,听得格外明显;侯同学也认识到了此等不当之举,立马捂住嘴噤了声。

令人没想到的是,侯志博的笑声就像病毒一样,一圈圈扩散出去,夏晓风忍不住了,也使劲绷着笑,愣是将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班级里突然充满了压抑的快活气息。

说来也怪,明明只是某位同学放了一个屁而已——这多正常!放屁乃人之常情,太上老君都要放屁拉屎,这有什么?

可只要有一个同学因此而笑,便会感染更多的人因此而笑,特别是在这种严肃认真的环境下,越是压抑越想笑;好多时候平息下来了,一想到这种事儿,仿佛又被触碰了笑穴,重新哈哈大笑起来。

唐老师上了年岁,不知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端着教师人设,听底下骚动,提醒道:“干什么?好好答题。”

同学们这才收敛一点儿,但还没完全收住,无声的笑连成一片,夏晓风瞅见侯志博都快笑抽到地上了。

他其实自己也绷不住,但瞟见身边的谭逸不为所动,继续全神贯注地做着题,便没有笑得太猖狂。

笑声渐渐退去,大家又重新投入抓破脑袋的数学考试中,夏晓风揉了把脸,也将脱缰的心神拉了回来,准备做第二题。

指针滴答转动,试卷哗哗翻动,窗外的鸟飞来又飞去,上体育课的同学不知在操场上跑了多少圈,初冬的风吹来云翳又吹出阳光,唐老师已在教室外抽完不知多少根烟了。

下课铃响,连着两堂课的数学单元测正式结束,试卷由后往前收,唐老师带着一身烟草味儿,清点好数量便走了。

教室里顿时恢复了生机,叽喳一片,三分一讨论题目,三分一上厕所,三分一撒野去了。

夏晓风当然是属于……第二种,对于工作日平均四十五分钟就要上趟厕所的他而言,这连着九十分钟,属实有点超过膀胱极限了。

他提着裤子走到洗手池旁,正巧遇见了谭逸。这人没有讨论题目的习惯——想来也不需要,也没有撒野玩耍的心思,所以同样被分到了第二种。

“哟。”夏晓风跟他打了声招呼,说不上热情,但也不好太冷漠。

“嗯。”谭逸回应了他的招呼,说不上冷漠,但也不好太热情。

水流过手指,夏晓风擦去无名指一侧的黑印,每次写太多字,墨水就会印到手指上,乌漆嘛黑的一片。以前他不愿意洗,想带回家里给外公外婆看,幼稚地说这是自己学习的证明,但自从连吃饭都不洗手被骂了一顿后,便乖乖地洗掉了。

“你这次……自己写了试卷?”谭逸问。

夏晓风甩干手上的水,嗤笑道:“怎么?我要是想抄你的,你会给我抄吗?”

谭逸说:“不会。”

夏晓风说:“那就是喽。”

谭逸试探道:“你都会做?”

夏晓风坦荡道:“老哥,我前一段时间也有好好学习的……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金盆洗手’了吗?”

谭逸发现他回避了问题:“所以刚刚的考试都会做?”

夏晓风心被扎了一下,觉得谭逸这人还挺恶趣味的啊,非要逼着自己说些不想说的。

他烦躁地摆摆手:“大部分都会。”

——个屁,除了二分之一选择填空会做,解答题半懂不懂,最后一道还没时间来得及看,只写了个“解”字。可恶,唐老师怎么把卷子出得这么难,最近生活不畅吗!

两人一同走出洗手间,谭逸说:“你的速度太慢了,以后遇见想不出来的题,可以先跳过,把能写的都写了。”

夏晓风迟疑了一下,说:“你观察我?!”

谭逸动作一滞,低声道:“我……”

“我靠!你什么人啊,还能一边做题一边观察别人,全世界的逼都给你装完了。”夏晓风乱叫起来。

——很明显这小子没注意到谭逸方才的心虚。

他一向学不太会察言观色。

两人一并走在楼道里,聊着些有的没的,这个楼层有八个班,班与班之间并不熟悉,可能大部分人认识谭逸,但没多少人认识夏晓风。

他们就像普通同学一样走在一起,交谈在一起,没有经典桥段中帅气的学霸被众星拱月、帅气的学渣拥有一大帮狐朋狗友,没有谁拥有过夜店蹦迪、喝酒抽烟等叛逆行为的青春情结,没有谁拥有一大帮迷弟迷妹和窜得不可一世的呼风唤雨。

人流穿梭,这个年纪的学生带点标签的,总觉得自己万众瞩目,稍微膨胀起来就不可一世,像夏晓风和谭逸这样,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特别之人的虚怀若谷,其实是少年心境中特别的可贵之处,有好,但也有坏吧。

“哎,你文学社面试过了吧?”夏晓风坏笑道。

“……过了,拜你所赐。”谭逸无语地说。

“哈哈,感谢我吧?你写诗了吗?”

“没有,还没开展活动。”

“这么轻松?!真好啊,我那摄影社……奶奶的,老是挑午休时间上课,浅打个盹就被抓。”

“你上课睡觉还有理由了?”

“他挑午休时间上课哎!!”

谭逸摇摇头,懒得跟他争辩。

夏晓风回忆起拍谭逸糗照的事儿,想了想,还是不提摄影了……

他朝谭逸咧嘴一笑,用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讨厌不?”

谭逸不明所以:“讨厌什么?”

夏晓风再次指了指自己:“是男人就干脆点,讨不讨厌?”

谭逸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垂下头,插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云被风吹散,重新抬起头正式夏晓风的同时,阳光也一同打在了他的侧脸上。

“夏晓风,其实我……”

夏晓风没听见他叫自己名字,以为是自己提问的太不明确了,打断他道:

“不会讨厌我改了你的浇花装置,把你偷偷报到文学社,拍你各种的照片吧?我是觉得有意思才这么做的,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跟你道个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哈哈哈!”

——从拍下谭逸那张照片之后,夏晓风冥思苦想了很久,他将自己代入谭逸的视角,想象别人这么对自己会有什么感受。

这么将心比心的换位思考,便感觉有点不好受……

他以后还得靠谭逸内卷而生存呢!如果因为之前的事就把关系搞差了,那以后光靠自己这种脑子,还怎么学!明明自己已经没那么讨厌谭逸了。

这么一想,心里七上八下。

不行!要找机会问问谭逸,问他是不是很讨厌自己以前的行为,先发制人道个歉总是好的!

然而,我们的夏同学并不知道,谭逸心里的真实想法,或许他要很久才能知晓,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谭逸严谨地说:“……比较反感,可以讨厌。”

夏晓风听到“讨厌”两个字,心想完了,便没去琢磨谭逸话中的意思,他悲叹道:

“啊是吗?那对不起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觉得有趣吗?这自动浇醒装置多有用啊,非常有社会效益;还有百团大战,这都是二中传统老活动了,现在高一参加一下到时候高三忙起来就啥也顾不上了,平常还是……”

“夏晓风。”谭逸被他吵得耳朵疼。这人也是个奇葩了,刚道完歉,就立马给自己先前的行为找借口,好像还要开个辩论会似的。

“哦不说了不说了,唉干嘛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话很多…”夏晓风敛半分。

谭逸忍俊不禁起来,嘴角弯出一道弧度,被眼尖的他发现了。

“你在笑?你笑什么?”夏晓风问。

“我没笑。”谭逸说。

“放屁,你刚肯定笑了,你笑老子是吧?”

“你有什么值得笑的?”

“靠,那你笑什么,”夏晓风挡在谭逸面前,说,“说不出来就别回教室学习了。”

“我笑……”谭逸深思熟虑半分,漫不经心低说,“我笑开考时有人放了个屁。”

夏晓风愣住了,谭逸拨开他,径直朝教室走去,心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夏晓风跟上去,叫起来:“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球鞋穿得泛了黄,校服外套随动作荡出一个弧度,后脚跟着前脚,下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们只是万千校园、万千学子中最普通的学生,只不过一个比较会学习,一个不太会学习,一个不太爱说话,一个比较爱说话,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无忧无虑。

只不过两颗普通的心,还没经历普通的悸动,仅仅正在以普通的速度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为开考时放屁的同学点一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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