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劫雷结束，龙灵梦便晕了过去，从天上栽下来时，被烛九接住。

查探到人不仅没事，还成功结丹，为她高兴之余，也觉察到了一些异样。

具体怎么个异样，就觉得她跟自己的血脉更亲近了，还有应龙的气息。

烛九以为龙灵梦把应龙吃了，决定回去让药无羁弄点助消化的丹药。

<<<龙灵梦这一觉，便足足睡了七天。

醒来时，口里一股药味。经络中灵力如同河流般自动奔走，这已经不是金丹境界该有的了经络强度，以后得修炼会事半功倍。

药无羁这位丹药大师很有眼力，居然知道帮自己服用稳固修为的丹药。龙灵梦觉得浑身清爽，黄泉毫无灵气带来的不适和压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龙灵梦侧耳倾听一阵，决定不出去。

泰六的洞府前厅可谓是车水马龙。

几乎每个部落都派了代表来看望，说是送礼感谢降福，其实自然是打探消息的居多。

烛九没心思理会这些兽，在自己洞府里发现了伤势严重的莲月，弄出来给药无羁治疗。

之后便带龙普普每日玩耍修炼。

金鳞战应龙时强行越境，也躺在洞府里养伤不见客。

只有药无羁和泰六天天周旋，倒是将巨兽城里各方势力摸了个清清楚楚。

黑子几次上门想要问问自己师父的情况，可奈何龙灵梦没醒。又见保护巨兽城的阵法并没出现异常，想着师父应该还活着，只能暂时作罢。

龙灵梦陪了女儿一会儿，就在烛九以为她又要打坐修炼的时候，她说：“我们去附近山里转转，找个清静的地方待几天。”

金鳞听见龙灵梦这么说，连忙过来说自己也要去，“这些兽也太烦了，什么没学会，就学会人族虚情假意那一套。”

“虚情假意也不是人族发明的，这么多部落，总是需要些虚情假意来维持和平。我先看看阿姊。”

金鳞瞬间不抱怨了，他也大概知道莲月的情况，“放心吧，像她意志这么坚强的人类能养好。”

龙灵梦淡淡笑了笑，心里并没有因此轻松半分。

查看了莲月的情况，在她周围以小灵境中极品灵石布了修养阵法，确定还需要沉睡些时日，才出发。

一行先去了葬龙谷。

“我和烛九将中间的一段狭窄谷地封了，就等你来看看这些能跑会跳的银龙尸体要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要不一把火烧成灰，就不能作乱了。”

金鳞把龙灵梦带到封闭的峡谷上方，往下看，果然看到许多银龙尸骨在。

本应该深埋黄土的东西，此刻就像末日能源不足的机器人一样，拖拖拉拉地来回走着，碰到一起的还要慢悠悠地撕咬一阵。

“先留着，”龙灵梦看下方河流也被截断了，“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它们关起来，以后还有用处。”

金鳞当即问有什么用处，“都是一斧头就散架的尸骨，吓唬人都不够看的。”

龙灵梦挨着女儿脸，让她不那么害怕，却并不阻挡她往下望，“出黄泉的时候用得到，到时候能吓唬吓唬那些小虾米也算是有用处。好了，赶紧去找地方吧，别让河流改道。”

说罢，她便带龙普普要走。

烛九不干了，尾巴一甩拦住了去路，“你又要带普普去做什么？”

龙灵梦没有隐瞒，“你可记得来时的荒原上，我们遇到一种能说人语的学舌鸟？我去弄几条它们的舌头，看能不能让莲月阿姊说出话来。”

“你那姐姐也是个可怜的人族，”金鳞听她这么说，就更生出几分单纯的悲悯，“烛九，你跟他们一起去吧，银龙的事情就交给我，快去快回。”

出乎预料的是，烛九这次居然拒绝了跟龙普普一起，“我留下来帮忙，这里地形有些复杂，你们母女俩去。路上小心些，别冻着普普。”

“干嘛不去？”龙普普小嘴巴翘得能挂茶壶，伸手要往烛九那边去，“九九抱。”

“乖，我要去找找有没有活的银龙，跟你们要去的方向不一样，”烛九也就对龙普普有足够耐心，“找到了弄两头给你玩。”

龙灵梦离开之后，金鳞和烛九沿着葬龙谷往城外查看。

找了几个时辰，还真被他们发现了活银龙。

金鳞问，“你找到它们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给你作伴？”

“……考察古生物生存现状，”烛九很严肃，并说了句从龙灵梦哪里学来的不明意思的话。

“你就装，唉，想想我也有万年没见过同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灭绝了，”金鳞有些感慨，然后指了指远处，“看，你同类。”

银龙，还是变异之后有些畸形的银龙，着实称不上是烛九一条蛟的同类。

葬龙谷尾，一处小峡里，还真有几头银龙。

这里已经是巨兽城外，寒风落雪，附近几乎只有光秃秃的土石，看不到一棵植物。

四头银龙体型很小，皮包骨般瘦弱，艰难地在山石里寻吃的，看起来也活不久了。

“不要惊扰，等普普将他们驯服后，可以带回鬼君山。”

烛九这么说着，看到金鳞不以为然，便有些含蓄的得意，说：“龙儿让吴刚练鬼兵，银龙是黄泉里最好的坐骑！别看它们现在这样，放到本龙王的山里养一段时间，照样是好东西。”

金鳞没理会烛九语气里的奚落，只注意到了一件事，“她真的要打仗？跟谁？”

烛九不说了，恢复了冷酷模样，金鳞也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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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梦带着女儿御剑，离开了暴雪区域，半天来到了一片枯木林子里。

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学舌鸟。

当时进入林子，还以为里面有许多鬼聚集，谁知道进来就看到一群灰白杂毛的鸟。

这些鸟合在一起攻击一头白熊，边找机会啄还边骂，真是又菜又嘴贱。

那白熊似乎听不懂它们说什么，只是被惹得怒了，居然朝刚进林子的他们发动攻击。

结果全成了泰六练爪子的牺牲品。

这群鸟骂骂咧咧地飞走了。

“又是那个女鬼！”

“快看，穿个绿衣裳丑死了。”

“来了，来了，她朝这边来了，丑八怪快走开！”

“啊，我的眼睛，要瞎了，这些鬼越来越丑！”

“还抱了个丑孩子，啊！我死了……”

“杀鸟了！救命啊！”

闪着寒光的剑来回一圈，惊飞了群鸟，十几只落到地上，扑腾一阵不动了。

龙普普蹦蹦跳跳过去，看了一眼，皱起小眉头，“不好，不说话了，妈妈，要活的。”

收了剑，龙灵梦也看了眼地上的死鸟，敢说自己女儿丑？

色盲蠢鸟的审美也就是停留在那一身杂毛的水平。

“好，我们去抓活的！”

龙灵梦把地上几只死鸟装进储物袋，牵着女儿的手踏上飞剑。

“飞起来了，飞起来，”小小的龙普普才到妈妈腰那么高，却已经单手掐了剑诀，带着龙灵梦御剑而起。

不过四岁就能御剑飞行，还是带个成年人飞，这怕是放到苍穹也是没有半个人会相信。

“掌握平衡，”察觉到剑身有些抖动，龙灵梦一只手放在龙普普的肩膀上，“对，不用太过专注，把剑当做你控制的小兽一般，让它跟随你的心意。宝贝，你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

“我想……”龙普普并没有太费力，小眉毛突然一展，“我要飞高高，还要翻着跟头飞！”

下一秒，剑身果然开始打圈，还是‘8’字绕圈翻滚，龙灵梦有种回到末日开飞行器的错觉。

全靠自己灵力站在剑上可不怎么美妙了，龙灵梦不得不压住胡乱动的女儿。

所以陪孩子玩儿这件事，在龙普普这里是要修为的，不然小丫头能把人玩儿挂了。

“找到了，停下吧，”龙灵梦按下自己倒立的头发，又掐了个诀帮女儿恢复可爱模样，“先把这些鸟收拾了。”

“妈妈，让我来！”龙普普立刻跳下长剑，还不放心回头嘱咐，“让我来，您不要动手，我能让它们乖乖跟我走！”

年轻母亲默默退后一步，让藏名剑悬浮在身边，一旦那群鸟敢做什么，抬剑就能杀了。

群鸟还在聒噪，没一句是是好听的，龙普普过去叉腰喊，“你们不能这么说我们，我和妈妈可是三界最美丽的女子，胡乱说话是要受惩罚的！”

胖乎乎的手拍了拍，居然不用掐诀，驯服的阵法便出现在上方，将一群鸟罩在阵里。

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没办法解释，即便是自己生养的孩子，龙灵梦看到龙普普什么御兽法门一学就会，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她自己先天龙气加身，已经是天才，可比起女儿，就有点普通了。

或许……都遗传了父母好的方面给她吧。

龙普普很快将一群学舌鸟驯服，第一道命令就是：“你们都记住，我妈妈和我是三界最美丽的女子，以后看到我们就要夸，要是再让我知道谁说我们坏话，看我不拔了它的毛！”

刚刚安静半分钟的学舌鸟们，又开始聒噪，不过这次挺顺耳。

“仙子三界第一美，主人三界最可爱！”

“大美人艳绝黄泉，小美人萌翻鬼神！”

“冰雪聪明小主人，无敌厉害大美人！”

“好押韵，可是……你们就是最好看哒！”

“闭嘴！”龙灵梦手掌挥过，一群鸟被收进腰间洞府。

“有点吵，妈妈先把它们关起来好吗？”

“好，它们好笨笨，”龙普普回身问，“妈妈，那个姐姐也要抓吗？她怎么一直看着我们？”

龙灵梦心念微动，抬头望向林子深处，大树后走出来个妖。

“小妖，你又跟来了？”

龙灵梦收了手里的黄泉钉，看着肩上蹲了只猫咪的帕米。

帕米几个闪身，就到了近前，“好巧，我本来想给咪哥找点口粮，就碰到你们了，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分呐！”

龙灵梦抱起龙普普，似笑非笑，“缘尽，告辞！”

“诶，等等，别走啊！”帕米拦住两人，嬉皮笑脸地说：“聊聊嘛，那个树……”

龙灵梦长剑一挥，把人逼退，直接御剑飞走了。

“又来，说说怎么了？欺负我们不会飞啊！”

不等人飞远，帕米如一道光一般追了上去。

“妈妈，那个姐姐不是人也不是鬼，她的猫猫好可爱，我也想养一只。”龙普普御剑后又驯服了学舌鸟，玩累了趴在龙灵梦肩上往下方看。

“烛九会不高兴的，”龙灵梦把女儿的斗篷拉了拉，小孩子一句话也没个重点，“她是妖，现在很稀少了。”

“妖族？”龙龙普普想起之前药无羁说过妖的来历，小脑袋转回来问，“那我也能驯服她，她的原形猫猫上次给我们带路了，她喜欢我。”

“给我们带路？”龙灵梦目光下移，看了半晌，心里哀叹自己修为还是不够，不然早该识破帕米就是出现在先民遗迹里的那只猫，那只带他们进门，找到海魂城的狞猫。

“普普，你看帕米跟上次带路的时候有什么变化吗？”

“嗯，”龙普普小大人似的用手指点着下巴，皱着鼻子想了一会儿，回答，“比上次变大了，变厉害了，会说话也不跟普普说话，哼，坏猫猫！”

两年不到，妖族的修炼不可能增长这么快，所以她进海魂城得到了什么宝贝？能使修为发生质的飞跃的好东西。

龙灵梦突然有了个主意，“那以后就让她做你的宠物怎么样？烛九没空的时候，就让她陪你玩。”

龙普普可高兴了，当即拍手笑了起来。

下方跟踪的帕米突然打了个喷嚏，总觉得自己不该跟下去，可，她要的东西，只有她们才有。

巨兽城外，寒林江上。

帕米和她的咪哥一样怕水，即便江水都被冻住，可走在上面，她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刚走到江心，帕米停了下来，“你妈呢？”

夹杂着血玉纱的小辫子团成了两个丸子，脑袋上左右各一个，还掉了小小的铃铛，可可爱爱的模样让帕米很想上去抱起来rua一下。

“去城里了，你也要跟我们去巨兽城吗？”龙普普手臂环胸，摆出龙灵梦的习惯动作，仰着小下巴，“妈妈说你要是想进去，我可以带你去找守城的叔叔登记信息。小猫猫，你去吗？”

小猫猫？

帕米一脸惊恐地看着龙普普，试探着问，“你妈把我认出来了？”

“不是，妈妈不认识你，我认识你，”龙普普指着帕米的脸，“你的眼睛没变过。你要做我的宠物吗，妈妈说我可以连你的咪哥一起养。”

小娃娃目光太过真诚，帕米一时间居然有点心动，肩上的咪哥甩了她一尾巴，“不！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妖，大妖懂吗？！怎么可能给人当宠物？”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龙普普听她不愿意，小小的手立刻结印，“我没驯服过大妖，你别反抗，不然会受伤。”

什么玩意儿？

不是，一个小奶娃跟自己一个人活了几百年的妖这么说话，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我不想跟小娃娃动手，让你妈出来，”帕米并不把龙普普小手指间不足拳头大的阵纹当回事，手臂抱胸，“别说我欺负小孩子。”

龙普普稚嫩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妈妈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以揍你。”

帕米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在她附近冰面亮起了六道光柱，是伏妖阵！

“我去你个奶奶腿的，你妈到底都教你什么了，小小年纪用这种阵法不怕夭折啊？”

帕米运转妖力抵挡法阵，可用出去的妖力就像泥牛入海，没有一点作用。

咪哥像只事不关己的猫动了动尾巴，干脆团在帕米肩上打瞌睡。

“喂，小不点，你赶紧收了法阵，不然我不客气了，打哭你别说我欺负小孩！”

“我妈妈有泰六，我也想要只小猫猫，你做我的猫，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抢！”龙普普吃力地支撑着法阵，脸冻得红扑扑的，“我妈妈可厉害了，我爸爸也很厉害，我的九九也厉害，我的金雕和药老也厉害，我妈妈说我长大了比他们都厉害啊，小猫咪，你跟我吧！”

帕米要不是只成熟的大妖，还真能有几分感动，当然，如果头上没有伏妖阵就更可信了。

“不如你先把阵法撤了，我们好好聊聊吧，小……龙龙？

“你这样很不友好，你妈妈没说过做小孩要有礼貌吗？”

“你先答应，”龙普普并不上当，“我妈妈说了，你这样说话的都是骗子，跟给糖吃的坏蜀黍一样笨。”

龙灵梦靠在冻住的冰浪上，远远看着女儿。

她并不觉得龙普普真的能驯服一只大妖，驯服不了，她出手杀了就行。

但，时间太久了，这样的温度，即便有血玉纱，龙普普可能被冻感冒。

藏名，“你还是太心慈了，想想你在末世是怎么长大的，龙儿，黄泉比末世凶险万分。”

“我知道，”龙灵梦放开剑柄，靠了回去，“她不会比我差，也不会比我善。”

藏名，“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能教出个什么样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龙灵梦左手微微颤抖，一阵灼热的痛楚。

上辈子被父母丢弃，捡垃圾吃、偷东西、抢东西，也长大了。

这辈子有父母，有人教，有宗门，不也活成了这鬼样。

龙灵梦沉默的时候，藏名长吁短叹，说来说去终于说出了目的，“你这样不可能打得过青凤，出了黄泉也是送死，到时候你女儿会比你上辈子过得更难。”

龙灵梦把左手按在冰浪上，空气中升起一阵白雾，“别说了，我不会放弃修行。出去之前，我会达到你要的水平。”

藏名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修神道不好吗，结丹期开始，不用百年必定成为三界最强。”

“我会考虑，”龙灵梦还是不答应，想了想又不甘心，“他修他的神道，我修我的天道，我一定会超过他。”

神道与天道，这是龙灵梦结丹之后才触及到的概念。

这两者并存于世间，无情道也是神道的一种，修行者需要极高的天赋条件，通常需要入了金丹境才算入门，此后修为突飞猛进，是天道者赶不上的。

但，神道无情，杀戮欲念极重，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毁天灭地的存在。

天道以炼气为修炼根本，单灵根或是多灵根都可以修炼，后者又比前者难数倍。

龙灵梦就是五条灵根一起修炼，她所凭借的便是顶级的天赋，以及玄天宗精妙的法门。

只是，结丹之后，金丹已成，如果继续修行天道，在千年乃至万年之后或许能又大成，也能超越青凤，但……时间是个问题。

神道成神为上限，天道则没有上限。

只可惜，三界之内，能领悟天道，走得最远的，也比不上修习神道的青凤。

何况，能分清楚天道和神道的，恐怕也没几个。

藏名作为上一个进入星空的神留下的一缕神识，触碰到的边界自然是三界无人能及的。随着龙灵梦修为的增长，也会带给她更多的世间奥秘。

但祂是神道修炼的导师，天道一途，还是只能靠龙灵梦自己摸索。

藏名开始新一轮的说教，龙灵梦看着帕米在伏妖阵中被逼迫出原形，抽出了长剑。

“我跟你拼了，臭小孩！”

帕米利爪刚抬起，就被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剑扎了回去，扎进了冰层。

“想清楚，”龙灵梦身影缓缓而来，一抹红，于灰暗的天地间，就像刺目的鲜血。

“你们妖族如今也没剩几只了吧，跟着我女儿游历三界不比困在这不见天日的黄泉好？”

“妈妈，你怎么来了？”龙普普收了掐诀的手，小短腿跑了过来，挡在帕米和龙灵梦之间，“不要杀她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小帕米和咪哥，我会驯服他们的。”

“你们别太过分！”帕米根本不领情，作为一只狡猾的狞猫，哪里会不知道人类的阴险。

现在的局面可不就是这对母女造成的？

“宝宝啊，让妈妈跟她说两句好不好？”龙灵梦把女儿抱起来，顺手飞出黑鳞破了帕米另一只爪子的攻击，“在伏妖阵里还这么能动，小猫咪，不妨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龙普普第一次受到挫折，小脸埋进妈妈的脖颈，居然哭了，哭着哭着不甘心，又挂着眼泪看看帕米，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帕米依然不上当，“看吧看吧，人族就连幼崽都这么有心机，咪哥，我们可不能跟她一起走！”

“那就别跟着，”龙灵梦并不想杀了帕米，就让她在伏妖阵里自生自灭好了。

“喂喂喂，你们要走先撤了阵啊，这样关着我是什么意思？”

“把剑拔了，嘶，轻点拔啊。”

“走吧，都走吧，难道以我的修为还破不了这阵？看我……啊！”

……

龙普普见母亲半点没有停留的意思，想要结印，却被按住了手。

“乖，驯服之道，赏罚分明，不然烛九会生气。”

“好吧，”龙普普有些不舍地看了在阵法里挣扎的帕米一眼，干脆缩回妈妈怀里，不看就不难受了。

这一趟，用了一天时间，龙灵梦回到洞府时，烛九和金雕已经处理好了银龙尸，顺便说起了活的银龙。

“有些活的，数量加起来不足百头，”烛九说了可以收它们做军队坐骑的想法。

“数量太少了，”龙灵梦查看过莲月的情况，回答道，“现在培育也来不及，不如你给它们找个栖息地，能不能做坐骑以后再说吧。”

烛九没反对，又说，“吴刚想见见你，说是朔风城驯兽师送来了第一批凶兽，想问问你怎么配备？”

龙灵梦用热毛巾帮莲月擦了手，“晚点我就去，还有别的事吗？”

“有！”药无羁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封烫了金字的邀请帖，“修罗城送来的，修罗王请你去做客。”

“宋思思回去没说实话?”龙灵梦疑惑，那丫头和两个护法在自己手上可吃了大亏，修罗王如果不是想把自己骗去报仇，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

帖子内容诚恳，用词颇有苍穹那一套华丽的虚把式。

龙灵梦看过之后随手扔进火炉，“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