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兽人们来说,争取求偶和自己的竞争对手交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瞪圆眼睛一脸迷茫的姜白,再看已经变成兽型的风,对姜白有意的兽人顿时明白姜白还没有答应和风生崽子,一时间大家的目光越来越火热。
虎成很早就对姜白有意,但是姜白一直都和风住在一个山洞,他也就以为姜白已经答应和风结成伴侣,现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面上一喜,毫不客气的从队伍中走出来。
顿时一只斑斓的大虎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气氛顿时更加火热,兽人高举着双手不客气的欢呼,给两个人加油助威。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还在忙着做熏肉的亚兽听到动静,都跑过来看热闹。
看到场上的兽型,亚兽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站在前面的姜白。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有了相同的念头:原来白和风还没一起生崽子啊。
水看到对立的两只老虎,和身边的果对视了一眼,都往姜白身边跑去。
就在这时,虎成不客气的朝着风冲了过去。
姜白看着打在一起的两只老虎,有些担心。
“白,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决定和风一起生崽子了呢。”
姜白不明白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所以并没有出声,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白虎。
果要心细一些,他看姜白一脸担心,不像是不喜欢风的样子,于是解释道:“白,不要担心,兽人之间竞争不会下重手的。”
姜白一愣,扭头看向果:“竞争?”
“对啊。”看姜白一脸迷茫,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果的脑海中闪过:“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吗?”
“我应该知道吗?”
水原本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两个兽人打架呢,听到姜白的话,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白你不知道?”
水和果连忙给姜白解释,听完两个人的话,姜白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一出是因为什么,一时间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刚才风突然变成兽型,姜白摇了摇头,真傻。
知道了两个人打架的原因,也知道了他们不会下重手,姜白瞬间也就不担心了,满脸兴味的欣赏两只打架的老虎。
可惜,还在围观的兽人见姜白满脸兴趣,以为对方正在选自己心仪的兽人,都开始摩拳擦掌,一定要让姜白看到自己的实力。
一时间,大家的起哄声越来越响亮。
而姜白也绝对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表情,竟然给风树立了这么多对手。
此时,风看着对面的虎成,冷静的躲闪对面的攻击。冰冷的虎爪闪电般的擦过自己的腰腹,风灵活的闪避,观察着对方的出手路数,最后,毫不客气的纵身一跃,锋利的虎牙近对方的脖颈。
虎成下去后,有一个兽人上场。
姜白看着喘息声越来越重的风,眉头紧锁,现在已经上场了三个兽人了。
风就算再厉害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消耗战。风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场他打的前所未有的激进。如果说刚才的风是冷静等待时机的弓箭手,那么现在就是一把冒着寒光的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热气从黑色的鼻子中喷出,虎爪无意识的抓着脚下的地面,所到之处皆是深深地爪印,最后又被厚实爪垫压实。
下一刻,一个白影迅速冲了出去。姜白还没来得及看清,场上的对抗就已经结束了。
锐利的虎目环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下一个对手。
片刻后,英俊的银发男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无表情地走向人群中的猫耳少年,眼中是还未褪去的掠夺。
姜白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风,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血液滚烫。他灿然一笑,接着视线倒转,耳边是激动地起哄声。
他听到了水高亢的尖叫声,视线中的人影逐渐消失,他被风顶的胃里难受,但脸上的笑容却依然灿烂。
“这里,挖的低一些,这是烧柴的地方。”姜白拄着风做的拐杖,指点兽人挖窑炉。
“这边挖的空间大一点,变成兽型把下面压实一些。对。”
“白,吃肉干吗?”水兴冲冲的拿着两块儿肉干过来,说是来找姜白,但是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挖洞的兽人。
“白,什么时候能挖好啊。”他也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陶器。
姜白咬了一口肉干,看着正在干活的兽人们,这些兽人劲头足,干活又快,质量还有保证,要不了几天窑炉就能挖好。
他估算了一下:“也就两三天就好了。”
但是姜白显然估算错误了,不到两天窑炉就被这群兽人弄好了。甚至说好的狩猎队轮换着来,最后狩猎队都没挨着窑炉的地方呢,光现在这些兽人都已经把窑炉挖好了。
没办法,每次姜白说休息一下,都没人休息,都说自己不累,还能继续干。
最后就只有姜白坐在一旁喝水休息,卷死谁了一目了然。
最近,姜白感觉风怪怪的,原本话就少,现在话更少了,每次都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把他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是每当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风的后脑勺,就像现在姜白正在检查窑炉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呢,就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道火辣辣的视线,他快速的转头,一如既往只看到了风正在和别人说话的侧脸。
姜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他的错,上次风扛着自己回山洞后,两个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然后局面就变成这样了,他是该找个时间和风好好谈谈了。
“可以,非常不错。”姜白拍拍手上的泥土,满意的点头,窑炉挖的非常成功。可以烧陶器了。
看姜白点头了,不光是族长和祭祀,后面的兽人一个比一个激动。
第二天,兽人们出去砍柴,亚兽提着背篓装土,玩泥。小崽子们也都出来玩耍,一脸认真的蹲在地上,帮忙和泥。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姜白坐在中间给大家示范怎么捏碗还有杯子。
捏碗不是太难,小崽子们也能捏出来一个不错的泥碗。
姜白这次不打算捏碗和杯子了,他打算捏陶罐,越大的陶器越不好捏,烧制的成功率也就越低。
他一只手扶住下面,一只手慢慢的往上捏。
“白!”
姜白被吓的手一抖,上面破了。
水看到姜白手里破了口的高高的泥杯,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姜白叹了一口气:“怎么了?”
看姜白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水又高兴起来:“对不起,就是,你看我做的泥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水指着双腿之间的泥坨坨,丧气的说道。
姜白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看向水的双腿之间,顿时沉默下来,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做了一个杯子的小虎崽。
他到底没打击水的自信心:“你慢慢捏,可以一只手像我这样扶着,另一只手捏。”
看到重拾自信的水,姜白继续捏手里的陶罐。
半个小时后,姜白伸了个懒腰,不错,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还算成功。
“白,你好厉害啊。”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腿高的陶罐。
“你捏的怎么样了?”姜白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已经坐在自己旁边了。
提着这个水就伤心,他撇了撇嘴:“诺,在那里。”
姜白顺着水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歪七扭八的泥碗,他怀疑风稍微大一点,碗的口都要成捏成花的饺子边了。
想起饺子,他突然就馋了。
“咳,没事,当时候可以烧出来做一个纪念,好歹是你做的第一个陶碗。”姜白想拍拍水的肩膀,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泥,只能作罢。
“真的啊?”
“这有什么,咱们部落自己的窑炉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白,你真好。”
原本想让白看看自己做的小陶罐的风,默默地收回已经迈出的脚,瞪了一眼正在捏杯子的山。
大家太热情的结果就是,捏出来一地的泥碗、泥杯、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办法,谁让姜白刚才和水说可以烧来纪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