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斯不是一个一味隐忍的雌虫。
想到什么,就敢做什么,是凯洛斯成为上将前雌父给他的忠告。
懦夫是不配得到胜利的!
他忽然发狠,用力掐过楚文卿纤细的脖颈,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竟然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雄主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
根本不需要自己用什么力,雄虫就很轻易的靠在自己身上了。
恍惚的楚文卿这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酒精控制着他的神经,疼痛也短暂的规避掉了。
楚文卿有些手足无措。
雄虫和雌虫之间,巨大的力量悬殊让楚文卿只能被动靠近,被动的将自己的脖子伸给凯洛斯。
也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楚文卿心思太敏感,他竟然从凯洛斯的眼中看出不甘,愤怒和……恨意?
?
楚文卿仔细辨别着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楚文卿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想张口问问,却被下一刻凯洛斯的突然靠近给吓懵了。
近在咫尺的脸,虽然很是帅气,但,楚文卿愤懑,这是他的初吻啊!
玩不起就别玩,喝不起就别喝。
自己这是在哪里认识酒品如此不好的“人”的!
可对方好像还意犹未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楚文卿的嘴唇上亲着。
直到后来,这种亲已经变成发泄似的啄了,楚文卿才反应过来,一掌推开了凯洛斯。
“你,你你谁啊!”楚文卿捂着自己的嘴,防备似的看向凯洛斯。
莱恩也懵了,怔在一旁,见雄虫阻止,连忙帮腔附和:“你谁啊,胆大包天!”
莱恩比楚文卿还恼怒,还激动,他马上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被眼前虫抢走了,他恨不得代替雄虫将面前的虫赶走。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莱恩,他不能这么做。
对面的虫,样貌顶尖,身材优越,气度不凡,最最重要的是,他身着军装。
虽然他看不太懂军装上的军衔,可璀璨的星星与制服的材质都透露着他身份的不一般。
莱恩还是不敢硬来的。
不过,听着雄虫的态度,似乎与这虫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他思索片刻,摁响茶几上的紧急呼叫铃,怒喊:“快给雄虫保护协会打电话,有虫在这里非礼雄虫,还靠武力强迫雄虫!”
依照楚文卿的力量,他本不能推动凯洛斯的,可凯洛斯已经恍惚了。
恍惚的凯洛斯听到自己的雄主竟然问自己是谁,还用看向陌生虫的眼神恐惧的看着自己。
凯洛斯听着旁边雌虫聒噪的声音,怒从天降。
自己的雄主说就算了,连一只不知名的雌虫也敢在自己面前比比划划!
嚓!
莱恩眼前的酒瓶崩裂,酒水四散,玻璃碎成粉末摊在茶几上。
莱恩吓得赶紧远离,扒着门观察着情景。
凯洛斯感受到这股不知名的注视,向有歪了歪头。军雌的眼眸闪出金色,精神力瞬间爆发。
同一时间,莱恩连同包间的门就飞了出去。
砸在墙上的莱恩仍不甘心,纠结得打量着屋里的情况。
“滚!”凯洛斯已经难以压制精神池里的力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隐在体内的力量四处乱窜,寻找着突破口。
普通雌虫遇上军雌几乎没有胜算,何况凯洛斯现在看起来像是暴起黑化的样子。荣华富贵、雄虫与自己的命相比,莱恩迅速做出了抉择,顾不得太多,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没了外虫的干扰,凯洛斯的注意力又全身心的放回雄主的身上。
他将脸贴近,似乎想让楚文卿想起。
可楚文卿已被酒精洗了脑,看见眼前被放大的脸庞,也不觉得有多帅气了,只剩恐惧了。
楚文卿的衣服被凯洛斯揪得皱皱巴巴,身体因害怕更加萎缩在沙发上,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被恼怒涨红的脸。
黑珍珠般的眼眸泛出水汽,眼尾微微发红,嘴唇红润有光泽,凯洛斯的心再次被眼前的诱惑迷醉。
楚文卿看着对面“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饥渴,刚刚的阴影笼罩在心头,心脏也抖,就要逃跑。
可凯洛斯哪里会给楚文卿机会呢!
他直扑过来,用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雄虫,迫使雄虫贴近自己。
凯洛斯猛的低头。
楚文卿吓得一缩脖,歪头想要去闪躲。
可反应力强过他不止一星半点的凯洛斯预判了他的预判!
楚文卿本以为这次也是粗暴的,可,细细品味,却不太一样。
柔和,而,有礼貌!
楚文卿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
凯洛斯的嘴微微碰触,像是在楚文卿的心上敲门似的,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直到楚文卿受不住。
凯洛斯才伸出舌头,顺着那一丝欲拒还迎的缝隙溜进去。
欲来欲深,(非错别字)欲来欲沉!
楚文卿只觉得一股清新的茶香包裹着自己。
凯洛斯引导着,使楚文卿的呼吸与自己同频。
凯洛斯心底翻起喜悦。
楚文卿生疏的样子、舌头不知如何摆放的局促和呼吸错乱微微窒息的诱惑陈诉着一个事实。
雄主是自己的,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自己。
凯洛斯将右手轻轻摩挲着扶上楚文卿的腰,让楚文卿的姿势不至于那么累。
楚文卿只觉得自己溺身在海中,飘飘荡荡,晕晕乎乎,忽然,他抓住了一根浮木,他想要去抓住却又无法用力。
楚文卿想要直起身,却被更大的力气压了回去。
不悦的楚文卿有些生气,开始胡乱的追打在自己嘴里放肆的东西。
这下打了凯洛斯一个措手不及,两人的呼吸瞬间紊乱,可凯洛斯舍不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楚文卿也不甘示弱,满心想要占据主导权,伸手胡乱的在凯洛斯的身上抓着。
凯洛斯吃痛,加上察觉到楚文卿的呼吸困难,收回了施暴的嘴。
刚刚接收氧气的楚文卿大口喘着粗气,还被空气呛了一下。
氧气足够,神智也渐渐回来。
楚文卿装作不在意的说:“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既是你主动的,也不能讹我。”
楚文卿指着自己的嘴说:“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说完,楚文卿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刚刚还神情自然的凯洛斯,忽然变得异常激动。
“雄主是想吃干抹净就不要了吗?”
楚文卿根本没听明白前面的称呼,只觉得眼前的“人”耍无赖,倒打一耙的本事极大。
“你是疯了吧!”楚文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扫着衣摆,“不就亲了一口吗,多大的事,别像个泼妇似的要死要活啊!”
楚文卿虽然是个宅男,可他也听说,KTV里常有这种醉鬼讹人的,准备快速打发走,告诉他,自己也不是个软柿子!
凯洛斯身为顶级军雌,对待声音的灵敏程度比常虫高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楚文卿的话语无异于实在用剑戳凯洛斯的心,刚刚才被安抚的凯洛斯开始变得异常。
他将准备逃跑的楚文卿困在自己怀中,眼神射出金光直勾勾盯着楚文卿的眼,想从这双无情的眼中,看到雄主的心。
到底是怎么样的冰冷的心,才能在刚刚温存后说出这样寒意肆虐的字眼。
凯洛斯想要看透,自己的雄主到底是怎么样的。
既可以在自己受一点伤时安慰心疼他,也可以在这里如此不顾自己的感受。
“你就是个贱种,跟你那雌父一样,都是活该得不到雄虫爱的贱种。”
“呵,若不是看在你雌父的家境与财力,你以为你能来到这个世上?”
“我真是后悔,我就应该早早把你杀死在他的肚子里!”
“你不是想当兵吗,去啊,滚出去,你这种便宜货,就应该做个最下等的军雌,或者被卖到奴隶所,供给那些雄虫玩弄。”
“你不是最喜欢雄虫了吗?你不是觉得这信息素好闻吗?怎么样,你就只配在雄虫的脚下,舔舐着其他虫遗漏下的信息素,苟且偷生!”
凯洛斯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雄父的话语一次次在他耳边响起。
凯洛斯的精神海沸腾,剧烈的沸腾!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雄主,再一次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再从唇咬到脸,从脸顺到脖子上。全面释放着精神力,与自己的信息素。
他需要绝对的掌控才能让自己放心,才觉得雄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凯洛斯撕开楚文卿刚刚才整理好的衣服,暴力的扯成一条一条。
这,他也不满足。
他强迫着楚文卿用手摸自己,也顾不得军装,也暴力扯开,将楚文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感受着雄主有自己同频的心跳。
楚文卿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已经不想“人”了。
楚文卿没被眼前一幕吓到,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情景……
倒像是,倒像是自己家的萨摩耶,生气的撒娇,想要霸占主人的样子。
楚文卿在心里暗示自己,大型犬而已,力气大些,脾气暴躁些而已,而已。
楚文卿尝试着将手放在凯洛斯的头上,轻轻抚摸着,顺着发丝的走向抚摸着。
“没事,没事的,我在,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