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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北京(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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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宜出门。

所以在吃完炸酱面后,我就百无聊赖地和王也并排,葛优瘫在二楼的沙发上看纪录片。

说实话……还是有钱好啊,这么大的屏幕,这观感,都赶上电影院了。而且这旁边一人高的立式音响,这3d立体环绕声,是认真的吗?――这只是看电视啊。

巨大的电视和着3d立体音效,多少会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也身处于漫漫黄沙中,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丝路人对于丝绸之路的坚守。

一看不知道,再看――真感慨。

弹指间,沧海桑田。

一刹那,转身千年。

在这甘肃的漫漫黄沙中,有敦煌壁画中环舞千年,风霜未改的漫漫长路中,祈求平安的信念。

也有张骞出使西域时历经漫漫长路而终归来的使节,以及那颗风干了千年而分毫未变的赤子之心。

尽管一生都没有踏上过河西走廊,但我也知道,为了打通并且经营这条走廊,有无数汉家将士为其英勇奋战,忠骨销魂,长眠戈壁大漠。

作为半个道教信徒,我却也接触过佛教的文化――至少也是知道鸠摩罗什、释迦摩尼之类的传教故事。

其实不难看出来,大道归一,中国本土所盛行的儒、释、道三教,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修一个“静”字。

儒家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其实就是修国之“静”。

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其实就是修身之“静”。

而道家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唯一”

其实就是修心之“静”。

历来的圣贤修国、修身、修心,也离不开“静”这一字。

等等……静?

思及此,我才反应过来,最近经历了许多,蹚了这一趟世俗的浑水以后,反而泉笛功力大涨。

会不会就因得这一个“静”字?

修泉笛……的秘诀――连师父都没搞明白的秘诀,是否就在于这一个“静”字?

*

可恶呀……看完我纪录片王道长就点开了……哆啦A梦……?

*

蝉鸣如线,烈阳高照。

从赤壁寄来的快递终于来到,羊楼洞这一堆茶砖的运费可把我心疼得够呛。

王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门口检验着一堆“板砖”,然后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大如牛地把这些“板砖”拖到门口,装袋,再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老魏,”这几天王也和魏璞归也渐渐熟络了,称呼也从之前生疏的“师兄”“师妹”接地气儿成了“老王”“老魏”。

“老魏您在这干什么呢?!”他捧着保温杯,抿了几口茶,额前的几络头发都被惊吓着竖了起来,道“这也不装修啊,如果炼炁不小心弄碎了家里的板砖,我也是可以请人自个儿修的嘛。”

其实他应当也知道这是茶砖……

“哎呀老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其实我在你们家也不能白吃白住吧……我就想着送些个什么东西,还一还人情,这是赤壁特产――羊楼洞青砖茶,有几个是明朝万历年间的。”

“靠……!”王也无意说出了脏话,才反应过来,于是就双手合十,对着武当山的方向一拜再拜“祖师爷在上,弟子不该口出秽语……”

这赤壁青砖茶,在古代没记错的话――可是丝绸之路的贡品啊,而且还是万历年间的……说实话,王也天天揣着保温杯品茶还是品出了点什么玩意儿的,这茶看着成色就大好,估计随便挑一板砖出来就是某家某户的传家宝了。

有些异人还因着这玩意儿能够促进体内炁的流通,甚至传言可以延年益寿,就在清朝以前囤了不少。

不过清朝之后羊楼洞就莫名其妙繁盛了,青砖茶更是供不应求,这玩意儿的价格就被越炒越高,甚至明朝时的砖茶都差不多见不着了。

纵使从小到大他对这些茶叶玉石什么之类见多了,但他也知道……这是份大礼啊!

这是多少人家的传家宝啊……

老魏怎么这么厚道?

*

王宅.傍晚

王也妈在和她的好姐妹畅快地打了一下午麻将以后,看见门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堆砖头,有些奇怪,走近一看,是羊洞楼印着“川”字的青砖茶,不仅有些疑惑,望着在沙发上葛优瘫着喝着枸杞茶的王也,道“小也,你一天都在家,这青砖茶,是谁送的啊,谁来登门拜访了啊?”

王家毕竟是当今的全国首富,月间也不乏有人来拜访托办事,王也妈妈经常外出打麻将,都是吩咐着家里的管家之类的打点的。

“哦……老魏送的――”他比了个赞的手势,立刻改了以前葛优瘫的样子,直着腰板,打着哈笑道“湖北特产!一级茶叶呢!”

“叫什么老魏啊……?”王也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几天她倒是看出来了,小也子和魏丫头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魏丫头在她面前也是处处避嫌。但她真的很好,性格温润,哪哪都好,小嘴跟蜜一样甜,长的也可爱,她巴不得以后她当她三儿媳妇呢――可是这小也子……不争气呀,这都快处成兄弟了都……哎呀。

“不叫老魏叫什么呀……叫师妹,也不合适呀――”

“叫璞归、矛矛――王华不说她愗字辈的么、妹妹,什么都成……可你怎么偏偏叫个老魏”她长叹一口气“我叫隔壁一起搓麻将的魏大婶也叫老魏呢。”

下边的动静也不小,我刚才还在码字呢,一听见王也妈妈的声响,一想到阿姨也差不多这个时间点回来了,闻声下楼。

“没事儿没事儿”我笑着解围道“姐姐,我也叫王也‘老王’呢,也挺好,老魏听着,接地气儿。再说了,那唐朝的宰相魏征,也被李世民叫过老魏呢。”又怕王也妈妈下不了台面,补充了一句“其实王也私底下也叫我璞归的,只是正式场合叫老魏方便嘛。”

王也比着赞“璞归……说得对”真诚地点头,额前的几根头发迎风摆动,请你对这份解围的说辞不胜感激,又比了个赞,道:“忒对,简直完美。”

王也妈又只好无奈地叹气,又转头笑着看向我“小也子他就这样……魏丫头你别介意哈,”她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一堆茶叶“唉呀……客气什么嘛,我一直把你当做女儿看的,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报酬的……”

“唉呀……”我笑着摆手“不是客气……主要就是想让姐姐和叔叔尝一尝我们湖北那的特产――青砖茶很好喝的!”

“魏丫头”她语气凝重了些“以后不用叫姐姐的,叫阿姨就可以了。”

王也妈妈和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也看出了她心底里的疏离,但是这丫头真的很好,又望了眼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再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清早,我又和王也在她们家的小花园学太极,其实这么几天下来,她的动作也流畅了些,拳展腾挪间颇有了些流风回雪的气概――不得不承认,同五年前一样,王也真是个不错的老师。

“火车一拉鼻儿,粥厂就开门儿,小孩给一点儿”

王也念着,先将两手如拉面一般展开,然后再向后晃头,蹲着马步,由上到下转几圈。

我望着他的动作,对着这稀奇古怪的民谣,动作还挺科学,强忍着笑,用磕巴的京腔跟着念叨“火车拉一鼻er……粥厂就开门er,小孩给一点er”

做完几组,接着他又领道“老头给粥皮儿,搽胭脂抹粉给一盆儿”

再把左手放在腰前,便是“给粥皮儿”了,右手弯着举起,拂过脸,左手又展开,便是“搽胭脂抹粉儿给一盆儿了”

谁知,这顺溜的口诀念了几遍,便莫名其妙记住这动作了,顺口溜也不用记,就浮现在脑海里了,还是带着王也配音的那种,这倒比以前死记硬背那僵硬的图画好多了。

“老王,牛屲……!”我睁大了眼,一脸惊叹。

“老魏你……过奖过奖了。”王也笑着挠头。

“我也很好奇呀”我故作不经意道“你当初在武当学风后奇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记的呀?”

“算,是吧……算是吧。”王也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又挠着头尬笑道。

“那可不可以说几句”我满眼期待“我很好奇,那阵法和着这北京的民谣是什么样的……”

“老魏您还真想听呐”他单手叉着腰笑“那您可见识好喽――”

我不禁眼冒金光。

“吃饭流汗,一辈子白干――

你这孩子不存财,吃完饭屎就来――”

“画面自行想象,”他一脸笑,挑了挑眉“怕伤到花花草草无辜行人,这儿也不方便使内玩意儿,所以就不给老魏您展示喽――”

……

这口诀……哪跟哪儿啊?

*

“你们的情况我大致清楚了”张楚岚放下玻璃茶杯。

“你们就为了这点事儿找我们过来,”冯宝宝葛优躺着,拿着吸管喝着杯中的咖啡“他可真蠢,这事儿我都知道怎么解决。”

“我去”张楚岚一脸无奈“宝儿姐,你的间歇性机智症又犯了啊……”

“宝儿姐……唉,这事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忧心道。

“归娃子,你冇讲话嘛。”她转头向王也,随即又转成了普通话“白痴啊,你把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他们不就得了?”

众人一脸无奈。

张楚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愧是宝儿姐,不过,这还真是个办法,不愧是宝儿姐。道爷啊,干脆你就给他们算了,出家人除了这条命不都是身外之物吗?”他顿了顿“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你来击败这位诸葛青的手段吧。”

“唉,张楚岚,”王也如今带着那黑色的鸭舌帽,眼神有些凝重“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炁体源流交给那些想要他们的人啊?”

“因为我不会呀”张楚岚悠悠着道“因为我,不会呀,要是我会的话,早就交给别人了。”他立刻转着眼看向我“倒是你,璞归姐,为什么你不这么干呢?”

“这个吗……”我挠了挠头,就有些好笑地无语道“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学呀,这真的是独门秘诀,我教你都可以的――但是可能只能吹个笛子”说着,我就掏出兜里揣着的一册密密麻麻,没有封面,笔迹工整的活页本,放在桌上,道“喏,如假包换,虽说只是其中的一册,但上边还有我师父李笛的亲笔签名呢,不信你看――”说着翻开,诸葛青在一旁眯着眼探头望着。

笔迹很工整,一行一行陈列着,不过是古谱,一坨一坨的汉字,行外人却看不大懂。用欧体楷书标注着练习日期、练习次数、熟练程度,虽说可以看出这个本子是新出的,顶多一年,但是纸张却隐隐发黄,甚至给翻出了毛边――可以看出,学的很用心。“我还可以送一个笛子,学费28000,半个月包教包会。”她一脸好笑地推销道“可是……没有人信啊……”

“就是因为我姓魏啊……而且这石泉鼓笛,也说不出的厉害……”我叹了口气“所以说啊,人本性的贪念……永远是无法用言语计量的――可这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儿呢。.”

张楚岚不禁想起了之前东躲西藏的日子,有些感慨和共鸣,不仅一时语塞。

“但是你们可以找全性派的有个孙贼――叫郭君羡”思及此,心中不仅涌上几分怒火,这边的诸葛青也凑近了一些,侧耳倾听“他那临风笛是所有人都能学的……不过他们那群玩意太阴,也不知我师父怎么改的,临风笛的谱子,我也没拿到。”我有些咬牙切齿“不过下次可以召集你们那都通的人去围剿那全性派的大本营,在北京西郊区那边,把他们一锅端喽,估计就可以拿到。”

张楚岚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哎呀……”我摆了摆手,喝了口桌上的咖啡,一脸无奈地道“我上次被他们抓走过……如果不是老王,我都可能回不来了。”说着,一脸委屈,假装拭泪“倒是你们得帮帮王道长……他真的挺惨的。”

张楚岚又不禁产生了共鸣,对我的警惕暂放下了几分,眼神中暂多了几丝悲悯“王道长你也明白,你本人自保没有问题,再雇些圈里人,保护你的家人,不就得了,我可以去公司选几个靠谱的。”他望向杯里起着漩涡的咖啡“有这个眼光,识得你的手段,幕后主使,应该是当时在龙虎山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王蔼!”我不禁抢答道“上次我在龙虎山的时候他们就用那明魂术验了我不下几十遍……后来并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就悻然放我走了――但是他那欺负无辜青年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阴间手段,和现在我们所经历的,大致相似。”

张楚岚投来一个赞同的眼神“这些人,大概是他雇来的,威胁到你家人的可能性有,但不大。”

“不大也不行……”王也不禁眼神犀利,散去了那番闲云野鹤的模样“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牵连到了我的家人。”

“这群人……”我叹了口气“之前,无论在哪,都得担心被灌醉架走,而且……我舅舅,似乎也是被这帮人杀的……”

听及此,王也瞳孔一震,眼前的忧愁又增添了几分――这群人,会不会也会不择手段到会杀了自己的父母。

诸葛青安慰道:“反正如果我在这种环境下的话,我一定不会默默忍着,我一定会把那些人揪出来,宰了。”

“天呐”我放下茶杯“你以为容易……?特别是全性那帮人,劈成半个对付起来估计都够呛吧……”

诸葛青突然眯着眼快速摆手道“归,你别生气,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举个例子。”

*

接过委托书,王也和我纷纷够呛。

我更是欲哭无泪,如果此时周围没有人的话,我应当会抱头撞地,哭爹喊娘的。

预付款:2000万。

这预付款啊喂……!2000万啊!预付款!2000万!

心在滴血……

看了一眼旁边王也的账单,唉声叹气望向张楚岚道“为什么王道长是1000万啊?为什么我的是2000万……?因为我看起来好骗嘛??”

张楚岚摆着手离去“璞归姐呀,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啊,你的问题比人王道长棘手多了。贵一点应该的,应该的。”

……应该的?

这么一想,也确实是应该的……我背后所扯上的事例绝对不止王蔼和全性――甚至有其他更棘手的蛰伏在阴处,感受得到的,而且必定会有一场血战。

估计是陇西那群阴神在天上惹上了些什么玩意儿,就只好报复他这个在民间无根脚的小门小辈了。

……

……吾命休矣。

但是张楚岚你小子,亏我还跟你感同身受,这么阴的吗?

欺负无辜青年!简直没天理!

*

王也还有一个背靠矿山的老爸……

但是我只能狠心地交出自己本人几乎一半儿的家底呀……这是多年死磕小说,熬夜码字的成果啊!

多少个披星戴月的夜晚,多少杯不间断的浓茶。

哪都通,你的心不痛么?

还说自己是国企……

万恶的资本家!

这么一想来,也不得想办法搞点钱了……

不禁唾骂自己――世俗!世俗!

说好的视钱财如粪土捏……

麻烦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又熬了几乎一个通宵。

求收藏,求评论。

即使是囵文看,也记得常来看看我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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