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沉默了一会，也没否认。
“而且，我是晴的粉丝啊。”
夏油杰挑眉：“粉丝？”
五条悟哈哈两声，有些得意：“星野族你知道吗？”
夏油杰当然知道，他不看猴子写的书，不代表其他人不看，他无奈：“……美美子菜菜子就是。”
此话一出，五条悟便像找到同好一般兴致勃勃得安利：“晴的书很厉害的，你可以问美美子她们借借看！”
他这么积极。
夏油杰完全拒绝不了。
“……好。”
答应后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隔着将近十年的时间，话题难免生疏了许多。
五条猫猫挠挠头，有些僵硬得提出邀请：“杰，我想去吃之前吃过的，涉谷的那家可丽饼……要一起去吗？”
夏油杰顿了顿。
看他没回答，五条悟又不自然的补了几句：“……也不是说非要去吃啦，这个，甜品之类的，美美子和菜菜子都是女孩子，应该也会喜欢吃吧，你可以顺便带一些回去。”
夏油杰转头看他：“那就去吧。”
五条悟咧开大大的笑容。“还可以给晴带一些。”
“等下你又回来？甜品过夜不好吃了。”
“不，让千代女过来拿好了，她闪现挺快的。”
夏油杰：“……”
把特级咒灵当快递员用，不愧是你啊五条悟。
＊
“惠，我回来了。”
五条悟刚进门就把袋子远远的丢给伏黑惠。
“什么东西。”伏黑惠接住后看到熟悉的包装袋，立刻嫌弃的丢到一边。“才不要，五条老师还是自己吃吧。”
每次带的甜品都能甜的掉牙，尤其是这家的可丽饼，吃了十年了还不腻，居然还叫老板出了无敌特甜版本。
“这次没买特甜口味。”五条悟倒了杯水回头，看到伏黑惠怀疑的眼神又补充：“真的，晴不喜欢太甜的，所以一起买了标准甜度。”
“晴？星野老师？”伏黑惠皱着一张脸：“为什么你可以直接叫星野老师的名字。”
还有居然会注意到星野老师的喜好，居然抛弃了定制特甜版本的可丽饼。
“没有谁说不能这么叫吧。”
五条悟端着水杯，左右看了看。“津美纪呢。”
“已经睡着了。”伏黑惠看到他面上的神情：“你好像很开心。”
“是吗？”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脸，岔开话题：“说起来，惠什么时候毕业啊，现在是……”
五条悟停顿想了想：“国中二年级？”
“……我已经毕业了，上个月。”伏黑惠咬了咬牙。
这个不靠谱的监护人！
“抱歉抱歉，惠想好去哪里读高中吗？”五条悟毫无歉意得摆了摆手。
“我不是必须去高专吗？”伏黑惠疑惑。“因为有着“伏黑惠将来一定会入学高专成为咒术师”这一约定，我才能申请到高专的资金不是吗。”
“并没有啊，高专的资金支持那个我是随便说的。”五条悟直言。“只是想让你入学高专的借口。”
十亿的债务都帮忙还完了，一点点生活费而已，还缺高专这点资金吗，五条悟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
“？？”伏黑惠满脸问号。
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五条悟往嘴里塞了一个可丽饼，嚼了嚼问：“有一所学校可以让你和津美纪同时入学，想去吗？”
伏黑惠看向五条悟。
“因为你一直在担心吧，入学高专后津美纪一个人生活会不会再遇到诅咒，现在津美纪能看到咒灵，可能也会有自己的咒术，虽然不知道强不强，但是强弱都不影响上咒术学校。毕业后当辅助监督也挺好的。”
五条悟发散了思维，居然把津美纪以后的发展方向都思考出来了。
伏黑惠确定五条老师心情真的非常好了，平时他才懒得去管这些事，他想了想问：“什么学校？在东京吗？”
“……”
五条悟一下子卡壳。
他尴尬得咧咧嘴：“应该，也许，可能在东京吧？”
伏黑惠一脸黑线：“这一连串的疑问词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额……”
什么情况？
当然是这个学校还不存在啦！
凤镜夜接到星野晴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国外出差，然后星野晴就召唤了齐木国春。
“星野老师想办学校？”
“嗯，小学中学高中一体化的那种。”星野晴：“我有两个事情想请请你帮忙。一个是办学的资质等相关手续，第二个就是学校的选址。”
“第一个很简单。”
以凤氏财团的实力，拓展个教育业务也不是什么问题。
倒是第二个要求比较笼统，齐木国春问了：“地点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星野晴：“远郊，教学楼少，运动场地大，靠山，如果离横滨近一点就好了。”
果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办好。
齐木有点头疼了，在横滨这种海滨城市怎么可能有符合这些条件的学校啊，实在找不到山的话可以让楠雄A梦变一座吗。
诶，等一下。
“星野老师，这里不就可以吗？”齐木国春越想越觉得很符合啊，高尾山这后面就是层层的山峰。
“这附近就很不错啊，又是远郊，距离东京和横滨都不远，既然教学楼少也没关系，那就直接建就好了，运动场地就比教学楼更好建了。”
星野晴愣了一下。
齐木国春又有些不自信了：“这里，不行吗？”
“不。”星野晴露出个明媚的笑容。“齐木，你说的很对。”
是星野晴身在此山中，倒是没转过弯来。
既然要办一所学校，钱也不是问题，能自己建当然是自己建最好了，没有必要去捡废弃的旧校址。
而且本来就要让津岛修治和中原中也跟着真希一起学体术，那这个学校当然越近越好了，还有比就在家旁边更近的地方吗？
“今年的奖金，你和镜夜说，从我这部分里给你翻三倍。”
“不用了星野老师。”
齐木国春连连摆手，拒绝得非常紧凑，他悄悄得侧过来说。“上次的擂钵街事件后，社长说我做的很好，给我和楠雄分了个十亿哦，别看我虽然没换车子，但是我现在很有钱了。”
“哈哈，是嘛。”星野晴笑了笑：“但这一桩归一桩，这次你也做的很好。”
“是。”齐木国春脸红得点了点头。
“前期办妥以后就移交给夏油。”星野晴把夏油杰的号码发给了齐木。“他是学校的总负责人。”
“好的。”齐木国春答应了。
“那就这些。”星野晴等了一会看他还没有动作：“还有什么问题吗？”
“星野老师，新的作品……在写了吗？”
“……”一旁看书的津岛修治憋笑。
星野晴：“《共生》出版还没有一个月。”
齐木国春连忙解释：“《共生》是短篇，而且……”
星野晴不想听，她微笑：“奖金你还要不要？”
“我明白了。”齐木国春迅速得站起来，礼貌得归好凳子。“那我先告辞了。”
动作之快，不愧是个合格的打工人。
“老师又开始咕咕了。”津岛修治调侃。
“什么是咕咕。”原谅刚出生没多久的中原中也不懂网络梗，偏头看向哥哥。
“……”也不太懂的兰堂答不上来。
星野晴感到心虚。
能怎么办，陪两个孩子一起玩太幸福了，虽然有很多灵感但是完全不想动笔啊。
星野晴清了清嗓子，制止住想要开始新一轮诈骗的小朋友：“修治，不可以教中也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
津岛修治闭嘴装乖巧。
算了，毕竟老师也是爱面子的大人。
*
夜色渐渐褪去，黎明升起之时。
五条悟偷偷回了趟高专。
“硝子。”
“啊？”刚熬了一个大夜的家入硝子只想赶快下班，她顶着疲惫的双眼圈，不耐烦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五条悟。
“有事快放。”
五条悟看到家入硝子转过来的脸，吓了一跳，他龇牙咧嘴：“硝子，你确定不给自己来点反转术式吗？”
真的看起来感觉随时可能猝死的样子。
“……”
家入硝子一脸：你看我还有精力和你扯这些鸡掰口水话吗？
“好了好了，我说，硝子，你想去横滨旅游吗？”
家入硝子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回声，她觉得站在这里听五条悟瞎说一通的自己简直就是傻逼。
“和杰一起，要来吗？”
家入硝子停下脚步，看了眼刚刚立下的帐，转头：“这话什么意思？”
“我和杰和好了。”五条悟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什么？”家入硝子嘴角抽抽，她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虽然这两人一向不靠谱，也很能理解五条悟这些年心情，但是十年都过去了，和夏油杰之间能单纯用和好两个字来形容吗。
“悟，你终于疯了？”
“有些很难解释啊。”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他体会到了星野晴的感受，要把这件事捋清楚还得让对方信任，好难。
家入硝子忍住了捏紧的拳头，咬牙切齿：“那就给我站在这里一五一十得，一个字一个字得讲啊。”
半个小时之后。
“你说星野老师不仅能看到过去未来，还是差点杀死你的能力者？”
五条悟猛点头。
“杰的叛逃是阴谋，之后也会被这个脑花玩死，所以决定联手对敌？”
“嗯嗯。”点头。
“不然就会导致现任咒术师死伤过半？”
“嗯嗯。”继续点头。
家入硝子的拳头关节叮叮响。
什么叫死伤过半啊。
死伤过半的意思不就是受伤的全部都得让她来治吗？
有谁能懂啊，一个咒术界就只有一个奶妈的痛苦。
这个叫羂索的变态真的不能去死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