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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6踏我桃花过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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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先说话的是个小麦色皮肤的青年,束着高马尾,单眼皮,形容有些痞气,嘴里还衔着树叶吹哨子。

他名裴雪昀,是目前八大门阀中的新贵裴家的第三子,家里是大盐商,住在惘川八洲之昭洲,近些日子都在帝都做生意。

后说话的是个柳叶眼苍白皮肤的男子,一头黑发披散,脚步虚浮,穿一身肩上有羽毛的黑色大氅,手上正摇着一个纯白描金的折扇,上书八个大字“真空不空,妙有非有”。

这人气质萎靡,两只眼半眯半睁,双眼睑下各自横着一道半月形的阴影,显是许久都未好好睡眠了。

他则是殷宸玉的堂哥殷楼羽,常被重华府下人称为“堂公子”。

据说,殷楼羽的双亲早逝,他一直寄居在叔父殷绛桥家,成日沉迷于饮酒纵歌之事,常服五石散,钟情于魏晋时的玄学论道,常自感已飘飘乎如羽化之仙。

殷雪泥听后面那人气虚且懒洋洋的态度,便知是殷楼羽,态度恭谨地朝声音的方向抱拳:“愚弟见过堂兄。”

裴雪昀一听“堂兄”二字,“哇哦”了声,扯了扯嘴角:“啊?你就是那个瞎……咳咳,阿玉的二哥?”

“正是。”

殷楼羽扶着裴雪昀的肩晃晃悠悠地过来,蹲下来,拿折扇托起他的下颌:“二弟的皮囊真是妙极,倒是很像听雨楼的头牌。阿昀,你觉得呢?”

裴雪昀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耸耸肩:“是很像,不过,再怎么像女人,也到底是臭男人。”

“非也非也,阿昀,你这可就偏狭了~”

殷楼羽既钟爱魏晋的玄学,自然也偏爱魏晋时的焚香敷粉,一股浓渥的香气呛得殷雪泥差点咳嗽。

就听殷楼羽继续道:“自古男子若泥,女子若水,但至泥至水都过于极端,要么过刚,要么过柔,唯独介于这二者之间,才是玄妙之极。”

“我二弟的容姿清俊有余,清丽不足,恰恰介于男子与女子之间,那些公子哥们看楼里的娇娇姑娘们看腻了,看糙汉子又看不惯,须得来看看我二弟这种才好呢~”

“用一句国色天香来形容都不为过呢,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小娘子~”

殷楼羽自服食五石散后行为一向放诞惯了,满嘴浑话,阿襄见怪不怪,默然不动。

晴儿忙上前一步道:“堂公——”

“臭丫头,闭嘴,没你的份儿,你身上一股乡下的泥巴味儿。”

晴儿在原地顿住,满脸绯红。

殷楼羽懒得看她,又拿折扇在殷雪泥肩上拍了拍,拨了拨他的长发:“可惜啊可惜,一张貌美如花的脸,竟是个瘸腿的瞎子~”

殷雪泥等他们囫囵够了,喉头滚动了下,这才冷浸浸开口:“堂兄说笑了。我听说你一直致力于着人完成大哥的‘天隼’计划,可曾找着人了?”

殷萧玉作为一代机械大师,曾主持和执行了一个机械飞行器计划,名曰“天隼”计划,旨在制造能穿越惘川去云游四海的机械大羽鸟。

可惜,自他逝去后,那一度令整个惘川沸腾的计划便夭折了。

连他都听说,殷楼羽少时与对方关系极好。殷萧玉一死,殷楼羽便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始服食五石散,逐渐放浪形骸,与先前寡言的个性大相径庭。

实际上,坊间传言,殷萧玉制造机械的地下室已随着他的消亡被烧得一干二净,他存在过的痕迹都只是一些断篇残章的记录。

然而,殷楼羽却并不接受现实,总是四处搜罗能工巧匠,将人强行关禁起来,命令他们依照殷萧玉留下的图纸,去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天隼”计划。

众人皆知,殷楼羽的夙愿与禁忌便是殷萧玉。

果然,听了他的反问,殷楼羽脸色刷白,浑浊的柳叶眼闪过一丝狠戾,舌尖抵颚,吐出了一口浊气。

末了,他拍了拍殷雪泥的肩,一脸皮笑肉不笑。

“好好,好得很,二弟比我想的更伶牙俐齿。这以后啊,大家都是兄弟了,也别太见怪,可别跟个贞洁烈女似的,一句诞话也戏不得。”

“对了,下月十五是阿玉的生辰,到时会延请八洲的公子哥儿过来宴饮娱乐。倒是还有些时日,听说二弟琴技好得很,别忘了准备些吹拉弹唱的节目,给哥们这些纨绔们长长眼,饱饱耳福,可千万别输给了那些楼里的姑娘们~”

说完,他便站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推裴雪昀:“走咯,一个谢孤还不够,又来一个贞洁烈男。这骨头硬的人啊,折腾起来才有意思,以后走着瞧咯~”

裴雪昀等一干众人嘻嘻哈哈地跟着他一起离去了。

他一走,阿襄便道:“自从大公子死后,堂公子就这样了。二少爷,你别与他置气,不值当,大家背后都说他有病。”

殷雪泥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无妨。”

三人到得雪鹿阁时,它正在修葺中,好几个匠人正搭着梯子在屋顶劳作,屋角也有人正在刷漆料。

殷雪泥略感遗憾,阿襄表示自己可以走后门去里头借盲书。

殷雪泥与晴儿先折返,一路行过离秋水院不远的鹊桥筑。

鹊桥筑是一个颇为雅致的庭院,它前方有一座短短的石拱桥,桥下流水淙淙,桥上落了满地的桃花,像是一地粉霜。

有风徐徐掠过,桃花乱飞,蔓袅迷人眼。

殷雪泥想四处转转,他有些口渴,晴儿推着他上了石桥,碾着一地桃花到了鹊桥筑,这才回秋水院去用水樽取水。

这里是好几个院落的交汇处,各户的丫鬟小厮们都喜欢翻墙到此处幽会,因此才有“鹊桥筑”之美名。

这院中有一个拾掇得很干净的石桌,一旁有秋千架,附近的石屋屋角挂着风铃,紧挨着的是几颗巨大的桃花树,树上吊着祈福牌,大约是幽会的情侣们悬上去的。

殷雪泥靠着石屋的墙阖眼。

忽然,他隐约听到石屋中传来人声,是女人的,似哭非笑,诡异得很,那声音一落入他耳廓,他便打了个寒颤——是李夫人的心腹黄氏。

他起初很纳罕,这黄氏大白天鬼叫什么。

随后,从里头又传来了男人的闷哼,和一些细细碎碎听着颇为聒耳的喘/息,伴随着像是人打架时身体的碰撞声。

“死鬼,都说了这是白天……”是黄氏的声音。

“行行好吧,管他白天晚上,以前夫人在,你每次都没时间。现在好了,夫人没了,你难得清闲,咱两可不有时间好好快活了~”

“对了,谢孤那小子,我让你盯着他,他最近没什么异常吧?”

“……有倒是有,那小子前些日子整天往后山洞里跑,我跟踪他,发现他居然在里头修炼,手上还冒蓝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宗主呢。他一个奴籍敢修炼,不是找死吗!哎呦喂……你往那儿摸……你替侯爷办事可得小心点,宗主和侯爷现在可是势不两立,他们现在估计连说话空气都得冒火星子~”

“我前日看见一个细作,明明是侯爷的人,可宗主非说是艳阳窟的,直接当场杀了……”

“……死鬼,瞧你猴急得……奇怪,侯爷和宗主怎会闹翻呢?一起对付谢宗旻和魔尊的时候,他们关系还好得很吧……””

黄氏刚刚发出疑问,男人便淫/笑了几声:“怎么不能摸啦?多日未见,我想你想得急咧~再说,你身上我哪儿没摸过,嘿嘿,装什么黄花闺女……你是不知道,姓谢的以前是侯爷的筹码,他身上有侯爷要的东西,当时取不着,只能让殷绛桥那老狐狸带走了……”

“呸,死色/鬼……那是什么东西?”

“老子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侯爷将那姓谢的移交给老狐狸,是因为他不得不移交——当年他们关系好得似蜜,侯爷可是有把柄在老狐狸这。再说,侯爷与老狐狸约定了一年之期,等时间到了,那小子还是要回冥槛去~”

若非他们偷/情间总是提到谢孤,又时不时漏几句重要信息,殷雪泥早就一走了之了,他可没有听别人壁角的习惯,只觉得时间实在难捱。

却听黄氏又道:“把柄?你可真敢说,小心被杀头……”

“切,我怎么不敢说啦?当年‘血傀儡’计划,惘川宫死了多少高层。当今帝子的父亲,便是第一个暴毙的。你猜谁杀的?去父留子,留一个小傀儡,史书上这种事多着呢。侯爷很宝贝帝子的,他可不想让帝子知道是他杀了他父亲。哎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多着呢,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哟,又瞧不起女人了。老季,叫你动作轻点!哼,那小面瘫实在太招桃花了,明明他爹是谢宗旻,他将来肯定也是大奸大恶之人,他就靠着一张脸,走哪儿都有女人扑上去,那些狐狸精也不怕死得早~”

“嘿嘿,那你呢,你不喜欢那小白脸?不对,你年纪都能做他娘啦?”

“滚——”黄氏气呼呼啐道,唇分明被堵住了,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十分享受,而男人则发出了阵阵淫/笑。

又是“血傀儡”计划……

那被称为“老季”的男人应当是白衣候的眼线。

一年之期……听起来,现在是他爹在租借谢孤。

随后,他又听到那二人在提他。

“那狐狸精的儿子回了,我以前得罪过他,小狐狸精肯定会报复我。哎,宗主为何这个时候把他接回来?你瞧着他的眼睛没,眼珠跟蜥蜴似的,吓死个人,像个大妖怪,一个男人长得跟女人似的,比他妈还像狐狸精……”

“小狐狸精?你说那个瞎子,哦,我听说那是星庭的大祭司找人给殷绛桥洗脑的。不然,他可没那么好心,多年不认逃生子,忽然大发慈悲,你信?”

“大祭司?叫什么来着,沧玥?他竟提出这么个鬼主意……怎么又来?哎呦,都说了让你慢点,一把年纪了还猴急成这样……”

“是叫那个吧,那厮古怪得要命,有人说他用鼎蒸小孩呢……”

一阵风吹过,殷雪泥脖颈有些凉,忍不住咳嗽了声,一咳,肺腑便愈发难受,又捂着嘴连咳了好几声。

他一咳,那石屋内的声音便低了下去,男人一把捂住黄氏的嘴:“有人!”

随后,男人不知何故,忽地发出了一声惨叫:“你敢杀我,你这是和侯爷作——”

声音戛然而止。

而后,那女人也很快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但很快,她的声音被人生生掐断了。

殷雪泥听那声音不对劲,隔着石壁,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有人将正在办事的二人杀掉了?

下一刻,虚空里有小刀霍然掠过的声音。

殷雪泥眉目一凛,迅疾摇着轮椅离开,转身的刹那,他能感觉到空气被一阵急促的风带动,是一把刀从石屋追着他出来。

杀人灭口。

他暗叫不好,但那刀在即将没入他身体时又倏地滞住,竟被人收回去了——一个黑影一闪,看清是他时忽然收手。

殷雪泥轮椅拐弯时被块大石头撞了下,一歪,就在他差点要跌地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由得往后一靠,靠入了一个怀抱中。

随后,那人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树上有银铃随风摆动。

殷雪泥吓了一跳,以为要被杀人灭口。

风掠过,满树桃花飘萧,他的脸上再度被落花沾上。他仓皇回头,额头几乎碰到了那人的下巴。

对方伸手,殷雪泥顿时感到了一股沛然而来的压迫力,他心脏乱跳,但对方只是将贴在他脸上的花瓣拈去。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动作,他忍不住想起昨日与谢孤的重逢。

“云鸿?”他忍不住道。

但没有人应他。

只有指腹半冰冷半炽热的温度相挨,缭乱心湖。

“我有东西落在你这儿了。”

他大着胆子,向后摸索着,摸到了一堵冰冷的胸膛。

“谢孤?”

他又换了个称呼。

对方仍不答。

但下一刻,来人忽然弯过他的双膝,将他横抱了起来。

及腰下的长发随着那人的轻轻一跃,在半空打着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是舞女的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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