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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2 怨公子兮怅忘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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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殷雪泥,殷宸玉便撇撇嘴,甩着高马尾,很不情愿地过来打招呼:“哟,你来了?哎哎——白起怎么了?忽然间这么暴躁?”

他抱着的那只黑猫诨名“白起”,是他的宝贝宠物。

白起头一回见殷雪泥,便想来个下马威,忽然毫无预兆地扑棱着爪子朝他扑过去。

晴儿眼尖,忙推着他轮椅一避,又伸手一挡,谁知她脚下被一个石头一绊,一趔趄,反倒将猫薅到了地上,叫轮椅压住了它尾巴。

白起平日娇惯得很,顿时厉叫出声。

一旁的殷宸玉急得大叫:“别动,白起它最怕疼,不、你们快动!赶紧让它出来呀!别压它!”

晴儿忙伸手去拨,孰料,那猫一逃出来便死性不改地去抓殷雪泥。

此猫堪称“猫中白起”,军事力量颇为雄厚,又牙尖嘴利,只一个瞬间的功夫,便将殷雪泥的颈侧龇出几道血痕。

殷雪泥吃疼,本能挥手,一不小心薅住了它的颈。

这小东西立即发出了宛如小儿夜啼的惨叫,趁他被惨叫声激得松手的功夫,又一窜,直接窜没影了。

“你——白起又又又又跑了?!你知道我们找了多久吗?还有,你想扼死它吗?!”

殷宸玉见到手的白起又不见了,气急,大踏步过来,喊了声“小五”,一个戴着白帽的仆役便训练有素地拉住晴儿。

随后,殷宸玉竟直接攥住殷雪泥的轮椅,用力一推。

谢孤正跃上墙去抓那逃跑的黑猫,听见动静,转头,但已经迟了,殷雪泥已连人带椅跌在了地上。

“真是晦气,第一天来就坏事,还差点把它打坏了。”

殷宸玉尤不解恨,他平时跋扈惯了,对下人总是随意惩罚,便又习惯性地扬手。

但他那一巴掌并未落下——谢孤截住了他手腕。

“先找猫。”

谢孤简短道,声音冷如冰水。

殷宸玉听他这般说,恶狠狠地剜了殷雪泥一眼:“都怪你!”

晴儿见殷雪泥跌在地上,她被小五拽住,一时走不开,又气又急,大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刚过来就明目张胆欺负人?!”

小五极势力,凡事跟着殷宸玉走。

他得意洋洋道:“是他没眼力见,竟然想扼死少爷的心肝宝贝。再说,这秋水院也是南亭的地盘,都是宸玉少爷说了算!”

重华府分东苑、西厢、南亭、北阁四大处,殷宸玉管辖的是整个南亭,秋水院便是南亭其中一个院子。

殷雪泥狐裘落了地,沾了一身灰,手炉也滚到墙角了。他撑着半倒的轮椅,想起身,可惜双腿无力。

就在他踌躇的关头,一只手臂伸过来,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来人不消用力,便将他拉起来放回轮椅上,又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

接着,那人又把一团东西放到他膝上,是狐裘和手炉。

殷雪泥原本腹诽,这所谓大户人家实在不是个安稳的去处,从主子到下人,一个个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手腕一被来人触碰,他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起初是兰花香,后来又夹杂着胭脂香气,那混合的气味丝毫不女气,反而清幽细甜。

他忍不住道:“云鸿?”

对方身形一僵。

随后,来人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是谢孤。”

“小心行事。”

谢孤又道。

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声音既不温柔,也不冷淡。

一阵晚风掠过,树上的桃花霎时沾上了殷雪泥的脸,他一张嘴便得吐几片花瓣。

伸手去拂的功夫,指尖与眼前人碰上了——这人不仅皮肤的温度冷,右手中指上还戴着一个纯黑金属戒指,更是凉得瘆人。

殷雪泥倒抽了一口凉气,薄凉的触感循着他手背蔓延过手臂,他忙收手,眼睫慌乱地眨了下,伸手去拂被微微吹乱的长发。

手肘微屈,露出的那截苍白的手腕上,有一串刻着黑蜥蜴图案的银镯子,正是云鸿五年前送给他的。

谢孤的目光落在那手镯上,瞳中泛起涟漪。

稍纵即逝。

殷宸玉走远了些,回头,见他还在殷雪泥这边,又是扶起被他推倒的人不说,还跟他低声说话。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谢孤的表情,连殷雪泥也恰好被谢孤宽阔的肩背挡住了,他在原地一跺脚,不满地大喊:“谢孤,快走啊,你还磨蹭什么?!白起都跑没影了!”

“有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没见你这么殷勤,你专喜欢瞎子还是瘸子是吧?”

他没好气道。

谢孤听见催促时明显拧了下眉,脸上拢起阴翳,但随即消散。他目光终于从殷雪泥身上滑开,面无表情地跟着殷宸玉去了。

人已走,殷雪泥犹在发怔。

晴儿目送着那二人离去,俯在他耳边说:“少爷,他绝对是云鸿。那股生人莫近的样子完全一模一样。”

“我瞧他那副样子,倒像他才是小少爷的主子呢。”

“对了,这里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少爷,咱们要见机行事。”

殷雪泥深深呼出一口气。

暂时将谢孤的事抛在脑后,片刻后,他与晴儿跟着陈三娘到了秋水院的里屋。

里头多了一个白净的少年,叫阿襄,是名书童,是从他父亲殷绛桥的书房里拨过来的,说是陪着他读书写字。

阿襄皮肤惨白,丹凤眼,面容驯静,看起来像舞台上的傀儡戏演员。

陈三娘尚有一箩筐的事要张罗,全是些能得不少好处的活儿,不像在这儿只能坐冷板凳赏骷髅架子,交待了晴儿和阿襄几句后便急匆匆走了。

临走时,她得了殷雪泥一个小费钱袋,扫了几眼这略显简素的屋子,絮叨说:“二少爷,不是不给你好屋子住,听说你之前在乡下,先是那隔壁的瘌痢头掉井里了,后来后屋的老鳏夫连尸骸都被狗啃了,都说你有些煞命在身,跟你挨太近容易出事。所以你就先在这偏院呆着,等过阵儿请个老道士给其他几间大屋驱驱邪再说。”

殷雪泥对住处不太讲究,咳了几声表示同意。陈三娘听他说一句咳三句的架势,越发心惊,纳罕这人到底能不能挺过明年冬天。

她又看看了他,越发觉得他那对蜥蜴似的眼珠很诡异,像是能克万物。

她记得,因为姜氏与琴师的传闻,一直有人说他其实不是殷家的子嗣,但姜氏坚持认定她与琴师是清白的,为此还上吊了,当时折了条人命这事才搁置。

她猜,殷家之所以将他接过来,一来是正室李氏已亡殁。

二来是算命师父不停在家主殷绛桥面前唠叨,说他那团在外的“孽”须得接回来,殷府才能蒸蒸日上。对方又沉迷于丹药修炼,便信以为真了。

三来是殷宗主如今乃一代名士,将这个疑似外室与情人生的病骷髅带回来,能给他积善德攒善名,收买人心。

陈三娘着实不太喜欢这新少爷的脸,觉得莫名狐媚,连方才府里那位从不看人的万年冰山谢先生都盯着他看。

“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她嘀咕了声,越发觉得此地不能久留,便很快溜之大吉。

她一走,殷雪泥便让晴儿换上了更亮堂的铜铸莲花灯,他虽看不见,却喜欢将屋子捯饬得干净明亮。

很快,晴儿便被人叫出去登记东西了,只留阿襄在屋内。

这屋子西面的墙上有一排榆木书架,底下是书箧,殷雪泥打算日后叫阿襄给他代读书籍,随手从书箧里摸出一本《诗经》,闻了闻墨香。

他边闻边问:“方才那个叫谢孤的,他是什么来头?”

阿襄恭谨道:“二少爷,他来半年多了,如今是小少爷的侍卫。“

“在这之前呢?”

“宗主不准任何人打听他的过往,他虽是侍卫,却直接受宗主管辖。”

他说得这般直白,殷雪泥不禁有些意外。他屈指顶着下颌:“听你的意思,连我弟弟都不太能管他?”

“对,他虽名为小少爷的侍卫,但多半是他在管着小少爷。他只听命于宗主。”

殷雪泥正想多问问谢孤的事,却听阿襄道:“二少爷,方才在院中,我瞧你和谢先生好像以前认识?”

“……不,不认识。”

殷雪泥放书的手一顿,方才云鸿的一句“小心行事”适时出现在脑海。

“那便是二少爷气质实在是玉宛天成,连谢先生都被吸引了,都盯着看了好久。”

阿襄唇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这话殷雪泥实在没法接,便装作没听见。

“二少爷不知道,谢先生以前几乎不怎么看人的,越好看的越不看,尤其是女人。我从未见谢先生看人时神色有起伏。”

阿襄又补了一句,意味不明。

“也许是这年头又瘸又瞎的人很少见吧。”

殷雪泥无奈地苦笑了下:“一个如此没地位的庶子更是少见。”

阿襄摇摇头:“不管二少爷你是瞎还是瘸,都掩盖不了你本身独一无二的气质,我一见你便觉得难忘。对了,谢先生在回冥槛前,在好些地方呆过,据说还有过情人,我还以为你那时同他见过呢。”

“方才谢先生看你的目光,可太不一样了。”

殷雪泥一口阳羡茶差点喷出来:“……不是说不能打听他的过往吗?”

据说还有过情人……据说……

他第一反应道,“你们都亲眼见过了?”

“那倒不曾,只是听说。”

阿襄摇摇头。

殷雪泥“哦”了声,随即被另外两个字吸引住了:“冥槛?”

“你说谢孤以前呆在冥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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