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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5 古道西风不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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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赶车的马夫惊叫了两声,屁滚尿流地栽下去,有人掀开了车帘,是一个双目阴鸷肌肉虬结的壮汉。

“这不是殷家的车吗?殷宸玉那臭小子呢——哟,是臭小子的走狗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脸。谢狗,你那婊/子娘和婊/子阿姊还好吧?”

外界有不少人并不知他父亲是谢宗旻,却知晓他母亲和二姊在教坊司。

“放心,咱爷们几个今天不弄你,就想让你学学当年的淮阴公,钻人胯/下会么?你只要将我们几个都钻一回,以后这惘川城由老子们罩着你!”

胯/下之辱……

那壮汉身后还有一群打手,看来是有备而来。

那人继续大放厥词:“听说教坊司天天人满为患,你们家那两婊/子一天得接多少活儿,才能让你这条死狗在重华府呆下——”

话还没说完,面上直接被谢孤飞出两脚。

接着,谢孤跳下车,小刀自手中飞出,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壮汉们划了一身彩——他没有杀人的打算,只是惩罚,但也够他们喝几壶了,一个个满身伤痕地倒在地上,宛如一堆“死尸”。

正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不远处又驰过来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前头有人骑着高马,手持令牌,大喊:“何人在此喧哗?”

那倒地的壮汉们一看那车马,一个个忍着痛爬起来,跪在地上,头如捣蒜:“是成夫人的马车!”

“咱兄弟几个路过此地,谁料谢狗仗着是重华府的侍卫,突然发难,请夫人明察秋毫,为小的们做主!”

“是啊,是啊,夫人,谢孤出自冥槛,性情乖戾,一向不容人,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他就喜欢动手!夫人,你是最知道的,这厮惯爱闹事!”

……

好一出黑的说成白的。

殷雪泥知是遇到惘川宫的权贵了,正要下车行礼,阿襄边扶他边小声解释道:“是成姬,原来她今日也去樾林书院。”

车帘一掀开,他一吸入道旁的柳絮,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

晴儿立即将他按回去,掩住了车帘,自己和阿襄跳下车。

那厢,那五花马驾驶的华丽马车掀开一角,成姬倚在车内的榻上,懒洋洋抬眸,一眼望见了站在路旁的谢孤等人,戴着指甲套的手按在扶手上:“小孤?”

“多日未见,怎地还不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谢孤远远看见她,原本神色冷漠,目光与她一接触,随即换上了一副略显温驯的面孔,在成姬马车的窗口站定。

成姬打量着谢孤的面庞,殷红的唇轻启,尾音里似裹了蜜:“难怪小焉当年对这张脸着迷~”

她口中的“小焉”便是那名恶童神焉。

长长的指甲落在谢孤脸上,从他的脸颊轻抚到下颌,又顺着坚冷的下颌到喉结。

指甲套的尖端缀着宝石颗粒,划过他喉结时,谢孤阴影浓渥的睫羽动了下,眼神里及不可见地掠过一丝不耐烦。

这点稍纵即逝的不耐烦迅疾被成姬捕捉。

“怎么,去了殷府就成外人了?殷绛桥那老白脸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跪下。”

她声音冷厉。

谢孤肩背挺得笔直,唇角勾了勾,面无表情地回视她:“夫人,令郎是否因造了太多杀孽而遭了天谴?”

神焉正是她的儿子,据说自小多病,经常陷入沉睡。

他生性恶劣,经常潜入冥槛去折腾各种犯人,成姬未防他遭报复,总是让他戴着面具,从未露出真实貌容。

他这话一出,成姬眼神一凛,手一动,一道红绫飞出去,欲要缠住谢孤的颈。

但谢孤的动作比她还快,以掌抚地退开。

那红绫扑了空。

成姬的一张脸煞白:“好小子,你胆子太大了!”

说话的同时,那扑空的红绫又一动,像一道红电一般掠向殷雪泥所在的马车:“殷府的一帮杂碎,见了本宫还不滚下来行礼!”

谢孤见状,右手中指上的弦刀也射出,化成一道柔软的蜘蛛丝,缠住红绫的一端,而红绫已探入马车内——那马车晃了晃,车内传来一声惊叫。

谢孤与成姬剑拔弩张地对峙,他冷然道:“夫人,这是殷宗主的爱子。”

成姬若是直接对殷雪泥动手,那便是明目张胆与殷绛桥作对。

她找殷绛桥还得亲自坐马车过来,殷绛桥在惘川的地位可见一斑。

裹着怒意的红绫生生止住。

成姬毕竟不是刚出茅庐的稚儿,冷笑了两声,覆着厚脂粉的眼皮撩了撩:“光天化日,寻衅滋事,还打伤数人。小孤,你如今已是狂妄自大到这个地步了?”

“看来,你当真是找了一个好主人,这当狗的本性真是多年未变呢。”

她开口间言语颠倒黑白。

阿襄与晴儿都不敢言,默默垂首。

殷雪泥原本被那马车颠多了,头昏脑涨,又吸入了过多柳絮,嗓子极不舒服,一直咳嗽不止,方才又遭那红绫惊吓,更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声音传在外头,听起来他像是下一刻便要归西。

谢孤脸色铁青:“夫人,他是殷家的少爷,若病故于此,我怕殷宗主怪罪下来,夫人也难以交待。”

成姬又恢复了寻常神色,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道:“既生病了,便立即送去医馆,还在这磨蹭什么?”

说完,她一扬手,那豪华马车的车帘一落,由高头大马引着,继续向樾林书院的方向优哉游哉而去。

谢孤掀开车帘查看殷雪泥的情况。

忽然,这匹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宛如癫狂了,忽然向前头的一棵榕树冲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薅过跌在地上的殷雪泥的腰,将他揽住,抱着他就地一滚,顺手捡起他的那管玉笛,这才跳下车。

他二人一下来,那马车一头撞在榕树上,撞得彻底散了架,碎木块向四面八方乱飞。

那马也受伤了,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这显然是方才成姬那红绫的结果。

殷雪泥被谢孤横抱着,靠在他怀中,仍蜷着肩咳嗽,感到那红绫似乎在环着他的颈,几乎要将他的颈项绞断。

来势如电,心有余悸。

离医馆和下个驿站还有些距离。

以他此刻的身体状况,樾林学院是去不成了。

半个时辰后,医馆。

阿襄被殷雪泥打发去樾林学院请假了,谢孤与晴儿在照顾他。

晴儿去煎药的功夫,谢孤望着面前打扮成大夫手下的踏莎行,冷冰冰道:“有你什么事?”

踏莎行笑得像座笑面佛:“当然有我的事儿。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谢孤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踏莎行:“你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朋友。君不见,新知旧好酒一杯~”

殷雪泥听见了他的声音:“可是灌木丛后的那位客人?”

谢孤听见“灌木丛”三个字,目光钉在踏莎行脸上。

踏莎行闻言,双手举起:“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对你媳妇儿做什么,我只是在里头疗伤,问他要了点食物而已。”

说着,他大喇喇现身,过去拍了拍殷雪泥的肩:“小美人,你好好休息,甭担心,有什么要跑腿的,让我和这位脸像死神一样的小谢去办就成。”

“不用心疼我们,我们胳膊腿儿可比你结实多了~”

说着,他顶着谢孤凉飕飕的视线,转而一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真不打他主意,我最多只打你主意。”

谢孤:“……”

殷雪泥最初听着“媳妇儿”三个字很别扭,此番才“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想起方才那帮拦路的壮汉,问谢孤:“他们一直这样闹你吗?”

谢孤:“一帮宵小之辈,毋须担心。”

随后,他才知晓了那帮人拦路的原因。

原来,半个月前,殷宸玉突然来了兴致,进了殷雪泥前一日去过的“菩萨蛮”玩了些日子,运气忒好,从头赢到尾。

菩萨蛮里有个大主顾,姓沈,叫沈玉尧,是前惘川八子之一的沈石瑄的侄子,此人是个蜚声惘川内外的纨绔霸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沈家家底丰厚,家世与殷家不分轩跌,多年前便经常争高下,府中人视彼此为眼中钉。

殷宸玉在菩萨蛮出尽风头,惹得那位小霸王失了脸面,心怀不忿。

七天前,两拨人在一场射箭比赛上遇到,殷家赢得很轻松,再结梁子。

数日前,两拨人又在乐馆因一个歌女彻底闹翻——那歌女拒绝了小霸王的相邀,对殷宸玉心有所属,小霸王的人便再也忍不了,当场发难。

两拨人便轰轰烈烈地闹将了起来。

……看来谢孤没少帮殷宸玉处理这些琐事。

“你可真是他的贴心好保镖。”

殷雪泥冷幽幽道。

一想到殷宸玉,他便有些膈应,口气生硬地对谢孤道:“你是他的侍卫,却总是在我这儿,这不像话,你赶紧去他身边罢。”

这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谢孤接过晴儿的药碗,正舀起一勺药汁喂给他,压低声音道:“晚梅先生宁方筑,‘惘川八子’之一,有名的大善人,擅长乐律,尤其是琴、笛与箜篌,很合你的口味。”

殷雪泥:“……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

谢孤:“我只是随口一说。”

有踏莎行在,医馆的空气都仿佛活泼了不少。

他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给殷雪泥讲笑话,一会儿撩几句谢孤,仿佛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他要缉拿的。

那虎皮鹦鹉偶尔还跳出来凑热闹。

殷雪泥好奇地搔了搔它的毛发:“你怎么一点都不聒噪?”

虎皮鹦鹉噘着嘴:“也不是每只鹦鹉都聒噪的。我很独立特行,还有,不要叫‘你’,叫我小泥鳅。”

末了,它又说:“他是不是喜欢你?我看见他抱着你了,他刚刚明明在吃醋——”

鹦鹉说话的时候扑棱着翅膀转向谢孤,踏莎行一把堵住它的嘴,举起双手:“真不是我教它的,它、它天生鸟来疯。”

谢孤冷眼,示意他出去。

两人在医馆的隔间。

谢孤:“你在跟踪我们?”

踏莎行摸了摸鼻子,眼睛四下乱瞟:“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一个这么弱柳扶风、美艳动人又单纯善良、温柔纯洁的瞎子,出门在外,简直是怀璧其罪,你能放心?”

谢孤打断他:“说人话——她去学院干什么,别告诉我是慰问学生。”

她自然是指成姬。

踏莎行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先说好,我跟她可不是一路的,我跟你同病相怜,也在被惘川宫追捕呢……”

说完,又对了对手指:“呃,专门去残疾人学校,我猜她是找——”

他顿了下,还在斟酌措辞,谢孤却接过他的话:“侍神者?”

踏莎行讶然抬头:“你知道侍神者?”

谢孤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去樾林学院的阿襄回了,他一进门便大声道:“二少爷,宁先生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赫然是宁方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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