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阿森纳更衣室里,永贝里手舞足蹈给阿什利·科尔演示着托尔那震惊全场的脚后跟传球,并激情澎湃、口若悬河加以解说:“霎时间,全场的呼吸仿佛都静止了,大家都目光聚集在足球的轨迹上。而我,英明神武、目光如炬的海布里雄鹰——弗雷德里克·永贝里,余光瞥见那个乳臭未干、自命不凡的小子一脸苍白,仿佛见了鬼的模样……我就跟在夏天喝一大瓶冰啤似的,爽飞!阿什利,真可惜你没能现场看到他那脸色,不过录像肯定能拍到他的脸部特写,到时候我们一起喝着啤酒欣赏一番!”
阿什利下场后僵着的一副臭脸,总算是在永贝里一番耍宝后,好转不少。
完成简单冲洗从洗漱间出来的托尔,安慰地拍拍阿什利的肩膀。然后对永贝里说道:“弗雷德,你这胡说八道的功力渐长啊,哪有那么夸张。”
“球队的胜利固然令人开心,但敌人的惨败却更让人心旷神怡。”亨利一语中的,“这就是弗雷德现在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更衣室里一片笑声。
“咳咳咳……”众人抬眼望去,是莱曼发出的提示音,他刚出到更衣室外打电话。
莱曼身后站着一位不速之客,米德尔斯堡的后卫索斯盖特,当然,他不仅是米德尔斯堡的球员,也是托尔和科尔的英格兰国家队队友。在比赛结束后他找唐宁了解事情经过,在唐宁不忿的抱怨中拼凑出真相。
“打扰了,瑟斯顿、阿什利,方便聊一会儿么?”打断了阿森纳火热聊天的索斯盖特一脸歉意。
“当然可以,加雷斯。”托尔看一眼时间,和科尔、索思盖特三个人来到更衣室旁的一个通道内。
“我是代唐宁来向你们道歉的,这小孩才17岁,年轻气盛不懂事,一时冲动说出一些垃圾话。”索斯盖特停顿一下,“他也知道做错了,实在是对不起。”
“加雷斯,这件事与你无关,要道歉也不是你来。”托尔视线看向索斯盖特身后,空无一人。
“嘁,他这事干的可不像是孩子。”科尔内心仍然十分恼火。
索斯盖特无奈,他也无法强求瑟斯顿和阿什利的谅解,只是作为年长的俱乐部队友,又作为瑟斯顿和阿什利的国家队队友,总是希望双方能化解矛盾,握手言和。但无奈唐宁并不配合,他想起来之前曾语重心长地跟唐宁陈述利弊,但唐宁就是梗着脖子死活不愿意低头。
当事人都不来道歉,索斯盖特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尽量缓解下双方矛盾。他也只能在跟瑟斯顿和阿什利表明歉意以后,无奈离去。
科尔和托尔回到更衣室,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其实只要球员们健康饮食、科学训练,不仅仅作为足球教练、更忙于俱乐部经营事物的温格向来很少干涉他们;而维埃拉虽然拥有着“兽腰”的外号,但他铁血的一面总是冲着对手,在更衣室里一直是个稳重可靠的队长。因此阿森纳更衣室的氛围一直很不错,赢球后的小年轻们叽叽喳喳、吹拉弹唱,让人忍不住怀疑如果不走职业球员的道路,他们去拍情景喜剧或许也能功成名就。
“赢得比赛总是让人如此开心。”温格和维埃拉结束赛后采访回来时,更衣室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总之,这场比赛在你下场后托尔大展神威,一传两射,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当场给你报仇了!”吹拉弹唱的主角永贝里在一番表演之后,进行总结性陈词。
等上球队大巴时,几个人还在说笑打闹,直到头一个窜上大巴的永贝里看到安坐在车内聊天的教练和队长,热闹顿时消失,像是在教室追逐打闹的学生,看到老师,瞬间一脸乖巧,礼貌的向温格问好,沉稳地往大巴后排走去。
“你们继续聊,注意控制音量就好,这场比赛大家踢的都不错。”温格带着笑意看一眼永贝里,然后在托尔上车安静乖巧的路过前排座位时,恍惚想起什么,拦住托尔,“一传两射、大展神威,托尔,我是不是奖励下你?”
听到这话,托尔一个激灵,抚平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展现自己的天然无公害,“噢,先生,都是为了阿森纳!”
“你昨天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温格完全不吃这套,在这几年的相处中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小弟子,这就是个看似温和谦逊,实则固执倔强的孩子,“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休整期回来后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训练。”
“……好的,先生。”原本精神奕奕的托尔瞬间被这一消息打击,飞扬的眉毛仿佛都低垂下来,眉头蹙起捎上几缕忧愁。如果是陌生人看了,都要忍不住上来安慰几声,可惜他面对的是朝夕相处的队友。
面对托尔的遭遇,车上的这群人不仅不关心托尔的心情,反而纷纷鼓掌叫好,已经坐到座位上的永贝里这家伙吹起口哨,站在托尔身后的科尔甚至表示自己会提前半小时给托尔打电话,充当人形闹钟。
大巴车里一片快活的气息。
公寓里,观赛完提前回来的卡卡正在做海鲜烩饭,这是除巴西烤肉以外,他唯一擅长的厨艺。在厨房忙碌的巴西人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转头,回来的正是自己那在海布里球场大放异彩的朋友,只是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
而跟随球队大巴先回科尔尼,再从科尔尼返回公寓的托尔,一进门就闻到了食物的芬芳,这让他忧伤了一路的心灵被瞬间安抚。
“哇哦,家里是来了个白雪公主么?”
“我倒是不介意当公主啦,但托尔,你是哪一个小矮人呢?”
“我这么英俊帅气,肯定是拯救卡卡公主的王子呀!”托尔倚着门框,跟卡卡闲聊,倒不是他不帮忙,而是卡卡准备的晚餐已经在炖煮中,完全没有托尔发挥的余地。
油烟机的暖黄色灯光,给料理台前的卡卡描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忽眨的睫毛半透明状仿佛扑闪着的蝴蝶翅膀。
托尔的思绪不由飘远,自从来到科尔尼以后,那总是一个人的晚餐、由书本、录像或者游戏组成的夜晚。
“怎么了?”卡卡疑惑。
“只是觉得,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卡卡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秒。
调为小火慢炖,两人坐在沙发上。
“今天不是大胜么?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唔,我这场本来是轮休,”托尔瞄一眼身旁的卡卡,“但为了上场我向先生承诺,绝对会克制,绝不上头。但你也看到这场比赛,让人很难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米德尔斯堡那小子还导致阿什利被红牌罚下,我可忍不了……”谈到伤心事,托尔下意识蹭到卡卡旁边,“最后先生让我下赛季每天提前半小时训练,每天!半小时!”
托尔委屈:“两射一传哎,先生都不夸我一句。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生气的小猫是要顺毛撸的,卡卡坚定立场,抬起手摸着托尔的头发进行安抚。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迪甘开门冲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好饿啊!有吃的么!”
顿时,美好的氛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沙发上的两人目光投向迪甘。
“嘶”迪甘总觉得卡卡看过来的眼神略带核善,因此晚餐的时候埋头苦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吃完后火速溜回房间。
托尔沏一壶茶拿到露台上,濯濯的茶水与冰冷的空气碰撞,飘散出一股雾气,给悬挂在天上的月亮也渲染出一圈朦胧之感。
“冬歇期的时候阿贾克斯向球队(圣保罗)报价。”卡卡提到前几天收到的消息,“球队跟我提过,但我对荷甲没有太大兴趣。”
“正确的、明智的,我也认为去荷甲没有太大的必要。”托尔把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靠椅,“你完全可以再踢一个赛季,到时候肯定有不少意甲或者英超这些五大联赛的球队会向圣保罗报价,几大豪门也会对你心动。”
溶溶月光倾泻而下,给托尔打上一层柔和的滤镜,跟在球场上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样子不一样,卡卡看着有些出神,“我想来英超。”和你一起,最后这几个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卡卡咽了回去,放在心里翻腾。
“bro,我真开心你还记得我们要一起在英超踢球的约定。”托尔转头,正好和卡卡的视线碰在一起,“但一定要选最合适的,不是英超也可以,欧洲都不远。”
“我是拿自己职业开玩笑的人么。”卡卡仿佛被烫到一样,匆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12月的低温让杯里的茶水迅速冰冷,但怕冷的巴西人仿佛没注意到直接一口气喝完。
“当然不是,毫无疑问你一定会选择最合适的俱乐部,我只是想让你少纠结一些。”
露台靠椅向外,从这里向外望去,黑暗中隐约可见远处的科尔尼。托尔指着那片灯光说:“看,那就是科尔尼,我以前早上都是跑步过去的。可惜现在不行了,路上会被球迷拦住脱不了身,我只能开车过去。”
托尔语气十分苦恼:“我跟你讲,我要下楼走到停车场,开车到科尔尼停车场,再从停车场走到训练场,花的时间比我走路的时间还久。每天起床的时间都被迫提前十多分钟。”
听到被球迷围堵,卡卡笑道,“那有没有女球迷向你告白啊?冬歇期之前那场比赛有位女士坐在球员通道附近,我走过去的时候一边扒拉我一边大喊我爱你,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跑进去。”
“当然有,女球迷还好了。”托尔语气突然沧桑,“在我跑步去科尔尼的时候,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男的,直勾勾地盯着我,冲着我跑来,嘴上还喊着‘瑟斯顿,等等我,我爱你’”
回想起来托尔还一个哆嗦,“就那一次以后我才开车去的,真是吓死我了,更倒霉的是这件事还被永贝里看到,那个大嘴巴,不到中午就传遍整个科尔尼。所有工作人员看到我都要来一句……”托尔清清嗓子,学着那些烦人家伙的调侃:“噢,瑟斯顿,我~爱~你~”
卡卡努力想忍住笑意,坚持了两分钟,还是以失败告终:“噗——咳咳,托尔你这是太受欢迎啦……我……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等着,等你下次被我抓到什么事情,我要嘲笑你一整年。”托尔眯着眼睛用锐利的目光刺向卡卡。
清冷的月亮高悬于空,橘黄的灯光中,两道身影被拉得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半个月的800收加更,【生活不易,猫猫叹气.jpg】,果然我俩写还是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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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也可以算作是六一加更吧hhhhhhh三岁和五岁的两个作者要去过儿童节啦,也祝所有的小天使们节日快乐呀~人生至死是童年!
下章标题:震惊!阿森纳更衣室为一巴西美人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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