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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魏世子曹丕轶事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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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是根据鲁迅的话编的~(还真是鲁迅说的)

再次声明,番外仅为放飞自我的恶搞之作,与本篇剧情无关,一切剧情将不会影响结局,也无关历史~

本想写四篇轶事,又怕放飞自我太过导致喧宾夺主,致使阅读体验跑偏,所以将后两篇的内容默默地改了下加入本篇中了~还有就是,这篇真不是丕晏司马三角恋……

我们魏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何晏|字鲁迅

【女装】

早知如此,就该事先吩咐手下的人,绝不让何晏这家伙进来。曹丕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华丽的袍裾瑀瑀而行的时候无比羞耻地想着。

事情要从早些时候说起。曹丕身为文青,偶尔会举办小型的宴饮,地点大多在自己府上,天气晴好时也会到高山林间或竹林之中,所邀请的无非是私交好友或自家幕宾,这种聚会除了能够增进彼此的交情外,更多时候是一群文艺青年写得或寻得好诗的交流平台,所以除四友之外,曹植以及建安七子中的某几人也时常在席。

某天宴会正进行到一半,府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何晏身着赤色锦服,衬得整个人发着玉色的光,他就这样发着光捧着个酒坛公然站在曹丕面前,众人只觉空气无端下降了几度。人人都知道曹丕向来不喜何晏作派浮华无所顾忌。更因为有时他觉得父亲比起亲生儿子,似乎更宠爱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养子。曹操向来对他要求甚严,于是他六岁学射箭,八岁学骑马,十岁博览古今群书,并靠自己的本事从宛城逃出生天……何晏呢?当初父亲娶了他的母亲尹氏,待他如己出,他却在曹家的宅院内画地为牢,拒绝改姓。他平日所着服饰华美艳丽,胜过所有的公子,有时还故意订做与曹丕同款的服制,令曹丕时常与他撞衫尴尬无比。曹操竟也由着他这般放浪形骸,对他并不多加约束。表面上说起来,何晏也算自家兄弟,出入府上自然无人阻拦,但众所周知此人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曹丕的宴请名单之上的。

曹丕显然觉得此刻何晏的出现是在打他的脸,他放下食箸,完全不加掩饰地皱着眉:“你来干嘛?”

“唉~~~~”何晏百转千回地夸张长叹,好像曹丕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他,“我可是从洛阳花巷之中寻得佳酿,又特意趁今日良宵带来与你一同分享。”他眼波流转,笑得人畜无害,广袖一挥,顺手就将坛口封着的蜡印撕开,顿时一阵酒香扑鼻,漫卷了整个厅堂。不少人鼻翼翕动着,暗自吞了口垂涎的口水。

“这酒是由西域冰川雪山上的雪水灌溉的葡萄所酿成的,葡萄须得在上头覆盖一层薄冰时采下保存,再辅以特有的三十六道酿酒工艺……”论起吃喝玩乐,曹丕虽然是吃货,在何晏面前也要自叹不如。“葡萄”两个字更是触动了某根神经,他的眉梢微妙地跳动了一下,嫌弃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何晏察言观色,趁机挪到了一旁的空席位上坐定。曹丕见状也不好再凶神恶煞地驱赶他,也就由他去了。量他在我府上也不敢造次。他很有把握地想着,将注意力重新移回坐在他右手边的司马懿身上。

酒过三巡,本就闲散的气氛更加松动,一些人借着酒意纷纷离席,开始了日常的诗兴大发。曹丕酒足饭饱地斜靠在席上,醉意上涌,目光可还在何晏脸上滚动,并没有彻底放松警惕。那酒的滋味的确是妙不可言,葡萄的醇香伴着冰泉的清冽顺滑地溜下喉咙。奇怪,明明这酒并没有经过凉水冲浸,怎会如此清凉爽口。这小子果然懂得享受人生。曹丕眯起眼,惬意地又饮下一杯,瞅着何晏正襟危坐,与身旁的王粲低声争论着什么。这么循规蹈矩可不像他。难道他今天不是来报一箭之仇么。

会这样想,是因为曹丕前一阵与陈群闲谈时,陈群无意中提及有人议论何晏容貌俊美,肤色细腻洁白,其实是每日在脸上涂脂抹粉的缘故。曹丕一时兴起,便与陈群打了赌。为了证实猜测,他某天诓何晏来一起吃饭,说是吃饭,其实每人面前只有一碗热汤面。曹丕的本意是想让他在这盛夏之时流汗然后看他妆花后的真实肤色。为免汗水不够多,他还偷偷在何晏的面汤里加了来自巴蜀之地的神秘香料——变态辣辣椒。这一吃不打紧,何晏浑身汗水顿时如暴雨倾盆而下,他狼狈不堪涕泪横流,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擦着脸,依然试图维持他丰神俊朗的美貌形象。曹丕袖手旁观,趁机观察一番,眼见他袖口拭去了脸上所有的粉,肤色却更加地白皙,便知他是天生如此。

此后一连数天何晏的嘴唇肿得老高,如同一朵无比艳丽绽放的牡丹。因此何晏今天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单纯来凑热闹。

这边曹丕还在兀自疑心,就见何晏本人从座位上走下来。

“如此聚会未免无趣,不如一起来玩个游戏吧。”

曹丕不爱邀请何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此人如同行走的R18, 总是带着他钟爱的五石散令所有人飘飘欲仙意乱情迷,有他参加的宴饮,都会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骄奢淫逸。相比之下上回他在曹彰的庆功宴上公然提议大家比试武艺,最后令一干喝得醺然的人们手持甘蔗打成一团那次已经十分有节操了。

所以他要玩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游戏,曹丕反应很快地摆手:“你们玩,我弃权。”

何晏撇着嘴一脸失望:“这可是近来洛阳城最火爆的新型聚会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清新脱俗不乏味,男女老少都适宜。子桓不来试试看么?”

终日混迹烟花柳巷的傅粉何郎,自然是知道现下的最流行。众人被这个新奇的名字勾起了兴趣,都带着颇为好奇的眼神听何晏讲解游戏规则。

曹丕在听完后依然坚定地表示他不参加。这明摆着就是来坑他的,要是被问了难堪的问题,该如何作答?搞不好就要在仲达面前颜面尽失。选择大冒险也不安全,万一落入何晏的手里,岂不是要对他言听计从?他已经看出来这人兜兜转转,无非就是想要他难堪。哼哼,想算计我,你还早了一万年。

司马懿也兴趣索然地表示不参加,不过这回何晏不许:“既然子桓不参加,就不能再有人退出。这游戏人多才好玩。”

说话间大家已经围坐成一圈(司马懿被吴质拽着十分勉强地坐了下来)跃跃欲试地开始了:一根长长的食匕在中间打着转,被顶端指到的那个人可以让被尾端指着的人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真是简单粗暴通俗易懂的规则。开始大家都比较含蓄内敛,皆是譬如“你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是什么”或者“以‘咏月’为题作诗一首”之类寡淡的内容。

何晏对此很不满地咂嘴:“这是什么,赛诗会吗?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游戏正确的打开方式吧。”这时旋转的食匕顶端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他面前,他的目光顺着木质的长柄望过去,被尾端指中的是兴趣缺缺一直在旁神游的司马懿。他正极不情愿地皱着眉:“非选不可吗?”

何晏动人地微笑,深藏功与名:“你知道,对于那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我们都怎样惩罚他们吗~……”他将“惩罚”二字含在齿间,像在咀嚼什么美味佳肴。明明是温和美丽的微笑,却有些阴森可怖,司马懿莫名地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他极为不情愿地选择了大冒险。他可不想当着曹丕的面回答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反正他做不到的事情推辞便是,勉强也是无益。

何晏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仲达放心,只需穿上这盒中衣物,从这里一直步行到大门口。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道具,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他将镶满珠翠的盒盖打开来,脸皮薄的顿时移开了目光,只敢从手指缝间暗暗打量。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抢眼的华丽粉色服装,还贴心地搭配全套头饰首饰,司马懿此刻的脸色阴沉得简直可以拧出水,令人确信谁要是靠近他就会立刻被打飞到九霄云外。

“我拒绝。”他飞快地起身就朝外走去。曹操替他定制的那套gay里gay气的文官制服他就忍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让他穿女装,要是传出去这还了得!

何晏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这可不行,所谓大冒险就是要做些出格之事,不然游戏还有什么乐趣。”二人推推搡搡作势拉扯起来。

要是在平日,众人理智尚在,一齐来劝,打个哈哈这事也就糊弄过去了。可今天大家都喝高了,也就不太能约束自己,如曹植之流更是饶有兴趣地看热闹,完全不打算阻止事态的发展。

司马懿被何晏拉住了手腕,根本动弹不得,他扭过头,锋利的目光同曹丕的对了个正着:“曹子桓!你一脸期待地坐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曹丕不能再不出面制止不依不饶的何晏。他破例地叫了他的字:“平叔,如此未免太过分了吧!”

何晏放开手,笑意盈盈地转移了目标:“余兴而已,何必认真呢?既然这样,那你来替他穿,也可以。”

终究还是被他摆了一道。曹丕在内室闷闷不乐地整理着繁复的衣襟,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居然答应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他真愚蠢,明知道何晏来者不善,还心甘情愿跳进他的陷阱里。就连他事先准备的女装也是特意定制的,否则凭他这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塞进轻薄的女人衣服里。

他只是不想看见仲达为难勉强的表情而已,虽然对于他穿女装这件事他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他拍打一下额头,又系上一根不知道派什么用场的带子。他不太懂得这种衣服的穿法,只好模仿平日自家夫人甄氏梳妆打扮胡乱收拾了一番,至于那些首饰更是在披散的头发上随意配插,其实他满可以找几个下人来替他穿戴,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这副样子给别人看去了他恐怕会当场羞愤而死。

他磕磕绊绊地走向前厅,衣摆不知是穿戴不得法还是本就如此,像一条长河一样流淌在身后;满头珠翠更是令人头重脚轻,他就这样步履蹒跚地走过各种闪烁的目光:曹植躲在杨修身后拼命憋笑,陈群犹豫着表情复杂,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劝阻,实际上众人脸上的神色都介于这两者之间:既觉得好笑猎奇,又觉得该保留一些节操。曹丕沐浴着一干人等古怪目光的洗礼,只顾低头谨慎地缓缓而行——他本想快些走完这段难熬的路程,但繁冗的衣摆之前就让他在走廊上结实地绊了一跤。低着头既让他能看得分明不要再踩到裙摆,又让他能够躲避大家此刻的眼神:他最不能面对的就是司马懿的目光,不管那是惊讶揶揄滑稽愤怒还是讽刺。

何晏身为始作俑者,一直饶有兴趣地从头到尾观察着曹丕的一举一动,眼见得他羞愤地走过前厅,穿过回廊,走过前院,那些悲催撞见自家主人成了女装大佬的下人们纷纷退避不及。谁也没注意何晏收敛起笑,眼神冷冽,若有所思。

“子桓,原来你也有软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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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十年。

司马懿盯牢眼前立着的人,昔日顾影自怜的傅粉何郎如今血不华色,容若槁木,若不是那一对还有些活气的眼珠,简直难以辨认出是人还是鬼。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除了他心爱的五石散,恐怕还有藏在心中的恐惧——他不会不明白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曹爽一族及其党羽的所有名字端正地写在他面前摊开的纸张上。司马懿略略拿起来扫一眼,却又放下了。

“平叔,你办事得力,深得我心。不过这次,让你彻查曹爽党羽,分明有八族,你怎么只查出七族呢?”司马懿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张纸,在何晏眼前摇晃。何晏以浑浊的眼神望着上边的字迹,那是他亲手写上去的。成王败寇,为求自保,他不得不将从前的同伴全部当作乱党查处。然而眼前人如是说,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他笑得凄然:“难道是在说我么?”司马懿对他的悟性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群士兵瞬间冲进来将何晏收押。

何晏被甲士押走时还忍不住回头:“当初子桓待你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你怎地恩将仇报,竟要来夺他的江山?”

司马懿冰冷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悲惨的皱纹自他眼中现:“你说得对,若是他还在这里,那我就不会做出这些事了。然而,他早就不在了。”

为他守着江山,已经守得太久。如今这一切都到了尽头。

接下去,就是崭新的时代了。司马懿起身,眼神决绝。

子桓,请你看着我,以魏臣之名,直到这乱世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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