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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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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宵禁,对于钟鹤而言,简直不足一提。

何必梁骥来帮忙?钟鹤心中很吃味。

崔若愚却浑然不知。她见人群已经渐渐散去,便和钟鹤开起了玩笑:“钟鹤哥哥,你知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女人呀?”

钟鹤深深地看了她两眼,低下眉目看着脚尖,口中低声说:“哦?若愚懂?”

崔若愚捂住嘴轻笑了一声,就像风吹过银铃一般悦耳。撩过钟鹤的心房。他抓起崔若愚的手臂,把她拉近身边,把头凑过去:“说说?”

崔若愚故作神秘地说:“长得好看就行了。”说完,崔若愚趁他晃神的间隙,挣脱他的束缚,跑进了人群之中。

钟鹤站在亭中,远远地看着她。心底里压着一句话,没问出口。

若愚,那你喜欢钟鹤哥哥这样长相的吗?

论长相,钟鹤是拔尖的。但他不敢确定崔若愚是否喜欢。

等到再也看不见崔若愚,钟鹤才转过身。画舫仍然停留在岸边。钟鹤不曾看一眼,便径直往东方而去。

他压根不打算赴约。

走了不到片刻,钟鹤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钟鹤略施小计,就在一条小巷子里把来人反手拿住。

来人身段柔软,暗香袭人。被钟鹤擒拿住,也不慌张。反倒放弃了抵抗,任凭钟鹤拿捏着。

钟鹤略微皱眉,问:“你是谁?”

来人是个女子,她语气中带着笑意说:“钟公子。好久不见。怎么没去画舫上与佳人共度?”

钟鹤放开她,还推了一把。女子踉跄了几步就站稳了,转过身来面对着钟鹤。

钟鹤已经看出来了。她也并没有过多地掩藏身份。“夏侯姑娘。”钟鹤冷冰冰地打了招呼。

正是一身红裙的夏侯徽。热烈张扬。她不避嫌,不羞涩,直勾勾地看着钟鹤。

钟鹤被看得有些烦扰,忍不住开口说:“夏侯姑娘可有事找在下?若无事,在下要离开了。”

夏侯徽见钟鹤不买账,也不着急。想要攀附她的男人太多了,她明白钟鹤此刻的心情。说到底就是还没开始喜欢她。

她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钟公子真是见识广,文采斐然。好一个月华逐流沙。能在水上鼓舞中看到辽阔豪气的大漠,若无高深的鉴赏力和博大的见识,是办不到的。”

那些俗人只会拾人牙慧,什么情况都要牵凿附会名家之作。

钟鹤已经开始皱起眉头,他不解地说:“夏侯姑娘该去找夏幕小姐谈论你的见识和知音。”

夏侯徽扬起下巴,饶有趣味地说:“钟鹤。我不信你听不懂我的意思。你不喜欢夏幕。不打算赴约。为什么?”

钟鹤动了真气,冷笑着说:“夏侯姑娘是审问我吗?我为何一定要赴约?”这种风花雪月之事,并不重要。

“姑娘请让开。”钟鹤沉声说。他开始觉得夏侯徽跟夏幕一样,没有重要意义。

夏侯徽怔了怔,想不到钟鹤油盐不进,如此冰冷无情。“钟公子与上元节那天,像变了一个人。”

“没事找事。”钟鹤丢下一句话,侧过身子穿过夏侯徽身边,走出了巷子。

夏侯徽紧紧跟出来。

“夏侯姑娘好礼教。”钟鹤停住脚步,傲慢地说。“你要跟我回钟家吗?”

“原来是回家。”夏侯徽笑着说,“不妨。我也好久没见钟伯父了。我爹说,我小时候跟钟伯父见过一面,他说我夏侯家女子合该当钟家的儿媳妇呢。”

夏侯徽越说越不像话。钟鹤冷哼一声:“钟家子孙多的是。夏侯姑娘自便。”

“你……”夏侯徽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钟鹤好歹要附和几句玩笑,给她一个面子。

已经到了钟家。钟鹤完全无意邀请夏侯徽,转身进了家门。

没有邀请,夏侯徽当然不能进钟家。哪怕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她出门之前,她父亲夏侯尚就话里有话地提醒过她:“四面八方都在盯着钟鹤。这事可难办。”

她才不管。越难的越要办成。只有钟鹤能配得上她。钟鹤今日面对夏幕这等人间尤物的诱惑,都能坐怀不乱。说明他的志趣不同凡响。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钟鹤在家中聆听父亲和叔父的当面教诲。三人谈论朝政,谈了几炷香的时间。话题终于来到他终身大事上。

“据说今日你去见了奉旨歌舞的夏幕。”父亲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吹去茶沫,喝了一口。又放回暗红色的沉香木桌上。

钟鹤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如何?”父亲紧接着问。没有明问,到底指的是什么?

“钟鹤没有留意。”钟鹤半抬起眼睛,又垂下眼睛看着地面。端端正正地坐着。

叔父不苟言笑,淡淡地说:“曹绫也不是那等妒妇。男人三妻四妾,到时候纳个奉旨歌舞姬做妾,也不是不光彩的事。”

“妻是第一流,妾也是第一流的妾。”父亲明明白白地说,“没有不光彩。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在心里。”

钟鹤眼睛都没抬起来,平静地说:“愿听父亲教诲。”

父亲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说:“不要让任何人逾越她们做妻妾的本份。妻要生你的嫡长子,妾要好好伺候你。不管是谁逾越了规矩,都可以被处理掉,做得聪明点。你可听明白了?”

钟鹤点点头。

钟家这一代最高权力的家主,和未来家主的谈话到此为止。

钟鹤傍晚时分就回到了太学之中。他去了书堂,找夫子说了几句话。

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饭时分。还没见崔若愚的身影。他在书桌那写了几幅字,最终动笔画了一幅画。

是一个女子在看灯谜。女子的五官他始终没有画出来。

月亮移到钟鹤的窗前。夜色染黑了整个书院,崔若愚还没有归家。钟鹤开始急躁起来。

她去采买了?

她被人骗走了?

她离开了?

钟鹤推开手边的笔墨和宣纸,从书桌后面站起来。他不能大张旗鼓地在书院中找寻若愚,否则,会让她成为四面八方的目标。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如果被发现过分关切若愚,若愚就会进入众人的怀疑之中。

可是夜色越来越黑。钟鹤点起一盏灯笼,快步地出了门。

他先去了洗衣房,不见她。又去了后花园,也不见她。心里越来越着急。最后他来到后厨之中。

他平时从不会来后厨。众人也没见过他。只看见一个神仙般的公子哥儿打着灯笼,冷冽的目光扫过整个后厨,然后便走了。

等他走后,众人才面面相觑,“神仙下凡来看咱们?”

这时有串门的小书童才迟疑着说:“这好像是钟家的公子。”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有人也听说了夏幕的那件事。众人就讨论开了。

崔若愚正在梁骥的房中。她刚刚熬好一碗药,放到梁骥的桌上。“梁骥,起来喝药了。”

经过梁骥门口的钟鹤猛然停下了脚步。

崔若愚见梁骥没有声响,便去床边翻他起来:“你还行不行啊?快把药喝了。”

她真服气。梁骥看着挺结实,想不到大夏天的在湖边吹了风,就病倒了。下午开始发烧,还说起了胡话。

幸好崔若愚来找他一起吃晚饭,才发现了这人病了。他还挣扎着要去守夜。崔若愚只能帮他熬药,第一碗是她喂他喝下去的。

烧退下去。他睡了一傍晚。崔若愚算好了时间,又熬了第二碗药。她刚把药碗端走,钟鹤便到了后厨。

两人前后脚错过了。

“梁骥。梁骥你说说话。”崔若愚有些担心。推了推梁骥。

他终于挣扎着起来,嗓子几乎无法言语。他勉强着说了一句:“有劳了。”

崔若愚见他不好说话,便叮嘱他:“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这被子不够。我一会给你多拿一床。”

“不……不用了。”梁骥干裂苍白的嘴唇嗫嚅着说。

“哈。你是不是怕多给书院交钱买被子?”崔若愚很理解梁骥的窘迫,她直白地说:“我只能把我的给你。现在是大热天,我一个好端端的人不需要被子也行。你快点好起来,尽快把我被子还给我。”

“这……”梁骥为难地说。

“不要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吧。快把药喝了。后半夜我家公子回来,我可不能呆在这里。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崔若愚脆生生的声音让昏暗的房间没有那么阴冷。

“好……梁骥谢过了。”梁骥咕嘟嘟地把药喝了。喉咙被温热的药冲刷过之后,说话利索很多。“谢谢若愚兄弟。”

“你我之间说这些。”崔若愚见他精神好很多,心想这些药太有疗效了。药方值得收藏。“你有衣服吗?你出了好多汗,得把湿衣服换下来。”

崔若愚像在说着稀松平常的话。听在钟鹤耳中,却像炸雷一样。

梁骥如今病得有气无力,难道她要帮人换衣服?钟鹤快步地走到梁骥的门口,想要一脚踹开房门,把里面那个折磨他的小妖精拖出来。

崔若愚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不知道我家公子和夏幕小姐怎么样了。夏幕小姐真幸福,能一亲我家公子的芳泽。这世上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

梁骥都被逗笑了,他昏沉沉地说:“哈哈。若愚,你怎么知道女子的心事?”

崔若愚支支吾吾地说:“我又不瞎。那些女子怎么看我家公子的,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好多女子都想用眼睛把我家公子吃下去呢。”

梁骥又笑了笑,不可置否。

“也就夏幕小姐这种稀罕人儿才能进我家公子的法眼。嗯,我看了几眼,我家公子也不算吃亏。夏幕小姐很漂亮。”崔若愚豪迈地说。

梁骥制止了崔若愚:“不能背后议论你家公子。我看钟公子不是那等俗人。连我都觉得夏幕其实一般,何况钟公子。他未必赴约。你最好是回房照料着,以免钟公子回来不见你。会责罚你的。”

钟鹤停下了踹门的脚。

崔若愚甜糯甜糯的声音在房中说:“你操心你自己吧。我是该走了。不过,你记得自己把衣服换掉。我也得回去换换衣服,不然把你的病气带给了公子,那我可惨了。对了,药方我带走。”

梁骥咳嗽了几声,说:“你的恩德,等我病好了再还你。”

“怎么还?”崔若愚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说。

梁骥想了想,说:“以后钟公子夜里的事,就全部交给我。你怕黑。”

钟鹤听得火冒三丈。这个梁骥,话里话外在说他钟鹤不懂得怜香惜玉,作践崔若愚?若愚怕黑的事,何时轮到他梁骥来操心!

他极好的涵养,还有担心吓到若愚,才极力克制住破门而入的冲动。

崔若愚笑起来,说:“我家公子我来伺候。等你病好了,你把你的徘谐集借给我抄一抄。”那本书好搞笑的。

梁骥应该是点了点头。

崔若愚拉开门,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一样站稳了。

此时应该在夏幕那共度春宵暖的钟鹤,一身冷意,提着灯笼,正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崔若愚。

崔若愚倒抽了一口冷气。笑容僵在嘴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不是怕黑吗。”钟鹤没有情绪地说。他举起灯笼,率先转身走了。“跟上。”

崔若愚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看着梁骥关切的眼神,她也不想他担忧,强颜欢笑了一下,帮梁骥关好门。就追上了钟鹤。

两人一路无话。

崔若愚怕身上的病毒会跑到钟鹤身上。就保持着距离。

一直快到房中了。崔若愚不得不叫出声:“钟鹤哥哥……我先把衣服换了。怕过了病气给你。”

钟鹤不由分说地把崔若愚拉进房中,重重地把房门关上了。

房中早点上了一盏红色纱罩的灯。

钟鹤把灯笼放在一旁。双手捧起崔若愚的面庞,狠狠地瞪着她。“你都不怕他的病气?你要跟他共患难?”

崔若愚惊呆了。“钟鹤哥哥,我……”

钟鹤红着眼看她。“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

崔若愚内疚地道歉:“钟鹤哥哥,我以为你……我不知道你回来的这么早。你不是该……”

钟鹤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不顾一切地低下头去,把唇轻轻地印在她的唇上。

原来,这么滋润,这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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