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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即兴专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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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剥面凿眼这种刑罚,顾名思义,即为将受刑者的眼睛凿去并剥掉其面皮,位列古代有名的酷刑之列,单是想想具体情形就足以使人胆寒不已,更遑论去实行亦或是创造它呢。】

【但是孙皓可就不一样啦,他可没有什么同情和怜悯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贤君的特质没学几个,但是做暴君所需要的心狠手辣他倒是学了个得有十乘十,上位者气势十足,只会碾压百姓。】

【怎么如此说呢?其实这里有个挺有意思的典故,从这个典故的侧面其实也能看出孙皓本人的暴虐残忍。众所周知,三国时期东吴地处南方地带,相较于贾充所辅佐的政权而言其则地处南方,因此成为了那在贾充口中“阁下在南方剥皮凿眼”的讽刺的对象。】

(讽刺?五十步笑百步吧这是。)

(我不理解,你俩都不是什么好鸟,凭何来的互相嘲讽。若说pk,你俩怎么着不也得是“棋逢对手”这个词才能简单概括的,的确都是不忠不义的典型代表。)

【具体而言,贾充讽刺孙皓说,“听说阁下可是在南方剥人脸皮还挖人眼睛,如此可是不好,太残忍了,也不知道这种刑罚是用来惩罚什么程度的犯人的?】

【古代面对君主即便要讽刺,理应也应当隐晦着来,可谁知,这讽刺直接属于被搬到台面的那种。孙皓平时是昏庸但他不傻,诋毁语气听了个十乘十,于是乎孙皓也不客气,直接回讽道,“嘿嘿俺这剥面凿眼就是冲那种作为臣子弑君的大不敬臣子以及狡诈阴险的犯人来的”[1]。】

【没错,直截了当的讽刺,讽刺的就是贾充杀害高贵乡公一事。】

【孙皓话音落下,这两位理应五十步笑百步的却有了不同的反应:虽说缺德的事都做了,但起码贾充面子上还表现的沉默不语、低头忏悔呢,反观孙皓康康呢,岿然不动,将君主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不屑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事实绝对并非孙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据陈寿评价所载[2],孙皓淫刑滥罚,判处死刑或流刑等重刑者数不胜数,对忠心谏言者肆意虐杀,反而为谄媚之人加官晋爵,虐待百姓、极尽奢侈,而最终一切奢侈的来源都来自于从各地征得的赋税。】

【正所谓羊毛出自羊身上,朝中大臣并四方百姓一时间里纷纷人心惶惶,从前颇得贤名的令主变成了这幅模样,故而在其统治下的百姓只得“日日以冀,朝不谋夕”,如同得过鸟一样得过且过每一天,真是好生讽刺,却留他在此耍嘴皮大言不惭。】

孙权气得来回踱步,竟不知彭祖可如何荒唐且丧失人性。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当杀,当贬,但是如此酷刑何必呢,单单从吸取前朝经验来看也断不能如此行刑,怕是唯恐百姓不怒是吧。

他转念一想,就算你身为皇帝喜好如此行刑,几个人也就罢了,那你别留在史书上啊,这岂不是在不断招骂?

当真可怜了他自己的一世英名,被身后子孙毁得已经差不多了,着实丢脸,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孙权怒斥出生:……荒唐!实在是荒唐!

弹幕听到这里纷纷都在感慨:

(孙皓这人,不过就是凭着好的时运得以坐到那个位子上罢了,若是真才实学能有几何尚且未知,且这几分名气何不是民间百姓将他推上去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的家伙,坐上去没多久就开始过河拆桥,虐杀百姓实属不该,懂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该。)

(一堆暴君盘点到今天了,能听到得过且过的真没几个,看来能天天睡个安稳觉的只有他孙皓,真恶心,荒唐极了。)

(呵呵,荒唐,他荒唐的又只有这点?)

【接下来时间线退回AC270年,何定奉旨前去夏口打猎,而当时的夏口督孙秀作为东吴皇室宗室深知孙皓的德行,故而非常害怕何定此次前来系奉孙皓的旨意来捉拿自己,转头就带着亲属家眷数人投奔西晋。】

【而这种事其实并不是个例,在讲这种降将的事之前,我先插播一句孙皓的草率。】

【在古代,君王亲政改年号可真的就是要慎之又慎、反复斟酌才能确定下来的,不过,这一切规矩搁孙皓这都不复存在,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孙权:……又要咋??

【且听我说,就在一年后,过于草率的孙皓也不知道又从哪听闻了据说西苑有凤凰云集[4]这样一件事,他又脑袋一热、一拍脑袋,就改了年号。】

孙权:就这么简单?脑袋一拍就改了?

孙权:是你疯了还是孤疯了?这是要气死孤!不孝子孙不配为君也!

【因此,这种不是个例的吴国将领投奔西晋的事在凤皇元年又又又发生了。这年八月,孙皓征召西陵督步阐,也不知孙皓留给世人的印象差到了何等地步,反正步阐非常担忧,生怕不讲武德的孙皓要加害于自己,思来想去没有好的办法,那就只能出个下策——逆旨意投奔西晋[5]。】

【虽然后面孙皓也确实成功地讨伐了步阐,但西晋不费一兵一卒取得竞争劲敌的两员大将的这个事儿却是事实,从这里便不难看出,他的统治残虐已致官员同百姓怨声载道,在笼络人心方面严重不足。不过话说回来,就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君主,鬼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十分可以理解步阐的做法和选择。】

孙权:……甚么顽意?且不论他彭祖如何,忠君忠国便是不二法门,如此行事就是逆臣,逆臣!

孙权:逆臣不就地诛杀还要作何?等着他翻天吗?彭祖此事做得对。

【手底下的官员对他先入为主、印象极差这件事,他孙皓真的一点也不无辜。单说发生在凤皇二年的这件事,就有够离谱。】

【时间来到凤皇二年,孙皓爱妃派人到街上去强行劫取百姓身上的财物,而当时的司市中郎将陈声从前是颇受孙皓赏识的臣子,故而他根据孙皓所定的规矩将这位爱妃手下的人绳之以法。】

【这件事到这是没问题的,搁现在来看,不论罪犯的身份地位性别等如何,律法规矩面前一律平等,多么有先见之明的处断,是非常超前的做法的。】

孙权:……好的,孤晓得了,他准是有干什么不正常的事了,孤听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我想开了.jpg)。

弹幕适时开始笑:

(救命,别卡啊别卡啊,卡在这里疯咯,我真的很想快速知道这个疯子又干什么了哈哈哈。)

(嗯,不过,这个疯子干出啥我现在都不觉得有啥了,正常操作,基本操作鹅已。)

(可惜可惜,手下人超前侠,孙皓倒退侠。)

【接着,孙皓爱妃的手下人被撸掉了,他这爱妃可不干了。爱妃是怎么成为爱妃的,那必然就是擅长吹吹枕头风、说点孙皓爱听的话,于是乎,床第之间,孙皓知道陈声干的这事儿了,当然他爱妃猜的确实也很准,嘿嘿,孙皓怒了。】

孙权(指指点点又指指点点):你看吧,你看吧,孤就知道。孤就知道!这小子他肯定得怒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在孙皓的意识里,这是他的爱妃,相当于半个主子,你陈声就算遵守他制定的规矩,可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爱妃的下人说撸走就撸走,陈声想干什么,下一步要把他这整个的主子也给撸掉吗?】

【你别说他后面晋国攻吴都势如破竹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外部消化消息滞后,但是内部异动他倒是很警觉,人家本身没这种想法,他乱给人家扣了一通帽子,越想越没底,越想越是真的。故而,这他可忍不了,警铃大作,于是,还记不记得我前面说的他坐稳皇位后的“小爱好”?】

孙权:孤瞧着不是什么好词,哧。

【没错,孙皓找了点其他的小借口,杀。】

【光杀了还不算完事儿,毕竟这家伙这么暴虐无常,所以他又将陈声扔下去了[6],的确符合他的喜好、审美和行事作风,呵呵。】

孙权:……

【说到这里,不得不吐槽一句,君主的赏识真不值钱,一朝不喜,即可堕入深渊。何为人权?何谓人权?在那个时代不过都是一条狗罢了(没有侮辱狗的意思,只是一种通俗的形容),谁也不比谁高贵,谁叫自己侍奉的君主不做人呢,到头来只能说一句瞎了眼,可依法秉公办案也成了错,离谱至极。】

【再往后看,还有好多好多离谱的事。会稽这里传闻说吴国宗室子章安侯当上天子啦,传闻愈演愈烈,正巧临海太守写信给会稽太守,俩人信里也根本没有提及当前的国事,所以人家会稽太守就也没有提及从他治下这里传出去的这个传闻。】

【废话,投入那个情境去设想一下,在知道孙皓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的前提下,谁想惹祸上身捏?结果,这就成了会稽太守的罪过,最后会稽太守落得流刑,为其求情的功曹自杀,结局非常悲惨[7]。】

弹幕感叹:

(孙皓你没事吧?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你是晴雨表吗,那么阴晴不定,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啊这,孙皓,你真是好样的,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是真不冤,一点也不冤。)

【再往下走,天册元年[8]。】

孙权:?

弹幕:

(不是凤皇二年呢吗?)

【是的,你没有看错,这位“天才”又改年号了。】

【我刚才仔细数了数,他在位的16年里一共用了八个年号,平均两年换一个年号。】

【而这些年号的灵感来源也都很奇怪:

甘露元年改年号是因为某地降下了甘露;

宝鼎元年改年号是因为八月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一口大鼎;

凤皇元年改年号是因为他又不知道从哪听说来的西苑有凤凰云集的异象显现[9];

天册元年改年号则是因为从吴郡一带传来传闻说从地上一挖就可以挖出银子、长宽详细、像书册一般;

天玺元年改年号又是因为临平湖常见堵塞如今却疏通了、传言象征着天下平定,接着又挖出了石函、后面刻着皇帝二字,孙皓大喜,改年号,大赦[10]。

如上所见,这家伙每次改年号都十分草率,有啥改啥,非常符合他就爱脑子一热冲动行事的个人风格。草率随意,仿佛如同儿戏,朝令夕改,如此君主着实难当大任。】

【说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这不是抉择国之大事,鄙人去菜市场选菜都比他要严谨和纠结。】

孙权:……?

孙权(接着抱头):孤这是都造了什么孽??

【别急,转眼间来到天纪元年,天纪元年又为什么改年号如今已不得而知,但是到了天纪四年的时候孙皓终于认清事实,决定降了。】

【就到这个时候了,孙皓竟然还不自知收敛,又整出了些许的幺蛾子。】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一下参考资料:

[1] 《资治通鉴》:贾充谓皓曰:“闻君在南方凿人目,剥人面皮,此何等刑也?”皓曰:“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耳。”充默然甚愧,而皓颜色无怍。

[2] 《三国志·卷四十八·吴书三·三嗣主传第三》 :皓之淫刑所滥,陨毙流黜者,盖不可胜数。是以群下人人惴恐,皆日日以冀,朝不谋夕。其荧惑、巫祝,交致祥瑞,以为至急。昔舜、禹躬稼,至圣之德,犹或矢誓众臣,予违女弼,或拜昌言,常若不及。况皓凶顽,肆行残暴,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极侈,宜腰首分离,以谢百姓。既蒙不死之诏,复加归命之宠,岂非旷荡之恩,过厚之泽也哉!

[3] 《三国志》:二年春,万彧还建业。李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三月,天火烧万余家,死者七百人。夏四月,左大司马施绩卒。殿中列将何定曰:“少府李勖枉杀冯斐,擅彻军退还。”勖及徐存家属皆伏诛。秋九月,何定将兵五千人上夏口猎。都督孙秀奔晋。是岁大赦。

[4] 《三国志》:西苑言凤凰集,改明年元。

[5] 《三国志》:凤皇元年秋八月,征西陵督步阐。阐不应,据城降晋。

《三国志》:阐众悉降。阐及同计数十人皆夷三族。大赦。是岁右丞相万彧被谴忧死,徙其子弟于庐陵。

[6] 赵一清曰:《寰宇记》卷九十,四望山在升州上元县西北十五里,高十七丈,可望四方,以为名。梁章钜曰:四望山名。《元和志》:四望山在上元县西北八里。

《三国志》:二年春三月,以陆抗为大司马。司徒丁固卒。秋九月,改封淮阳为鲁,东平为齐,又封陈留、章陵等九王,凡十一王,王给三千兵。大赦。皓爱妾或使人至市劫夺百姓财物,司市中郎将陈声,素皓幸臣也,恃皓宠遇,绳之以法。妾以愬皓,皓大怒,假他事烧锯断声头,投其身于四望之下。

[7] 《三国志》:三年,会稽妖言章安侯奋当为天子。临海太守奚熙与会稽太守郭诞书,非论国政。诞但白给熙书,不白妖言,送付建安作船。

宋白曰:吴分侯官之地立建安县,又立曲舟卩都尉主谪徙之人作舟船。赵一清曰:《宋书州郡志》:建安典船校尉立温麻令,太康四年以温麻船屯立。

《会稽邵氏家传》曰:邵畴字温伯,时为诞功曹。诞被收,惶遽无以自明。畴进曰:“畴今自在,畴之事,明府何忧?”遂诣吏自列,云不白妖言,事由于己,非府君罪。吏上畴辞,皓怒犹盛。畴虑诞卒不免,遂自杀以证之。临亡,置辞曰:“畴生长边陲,不闲教道,得以门资,厕身本郡,逾越侪类,位极朝右,不能赞扬盛化,养之以福。今妖讹横兴,干国乱纪,畴以噂沓之语,本非事实,虽家诵人咏,不足有虑。天下重器,而匹夫横议,疾其丑声,不忍闻见,欲含垢藏疾,不彰之翰笔,镇躁归静,使之自息。愚心勤勤,每执斯旨,故诞屈其所是,默以见从。此之为愆,实由於畴。谨不敢逃死,归罪有司,唯乞天鉴,特垂清察。”吏收畴丧,得辞以闻,皓乃免诞大刑,送付建安作船。畴亡时,年四十。皓嘉畴节义,诏郡县图形庙堂。

[8] 《三国志》: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分,刻上有年月字,于是大赦,改年。

[9] 《三国志》:西苑言凤凰集,改明年元。

[10] 皓大喜曰:“吴当为九州作都、渚乎!从大皇帝逮孤四世矣,太平之主,非孤复谁?”重遣使,用印绶拜巫师为王,又刻石立铭,褒赞灵德,以答休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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