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舞曲结束,魏阮君豪便想着上前去将人拉走。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皇甫星月面前。
“啪”的一声,舞台中央响起一计枪声。
就在他不远处,那个刚才还活生生舞动的男人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出事,现场的人瞬间陷入恐慌之中,为了避免被捂上只得肆意逃窜着。
酒店门口处,管家陈公明带着保镖冲了进来,由于没人都带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他只得大声喊道:“星月,快跑,司马家的人埋伏在这里想要杀你。”
慌乱之中听到管家的声音,皇甫星月陷入惊慌之中;
紧接着,“嗙,嗙,嗙...”
第二、第三、第四声枪声应声而起;因为这些枪声造成的恐慌,现场的人因为慌乱甚至陷入踩踏当中。
“蹲下,”见情况不对,司徒秦牧随即拉着皇甫星月躲到了舞台后面。
然而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管他们去到哪里枪声都是只增不减;
看着枪声响起、火花飞溅,皇甫星月此刻被吓得不敢动弹。
冒着火光,魏阮君豪一路逃窜来到了后台之中,也幸得他早有准备,提前准备了几把小□□:“星月,接着!”
看着另一边正在搬东西抵挡活力的司徒秦牧,魏阮君豪就是再不喜欢他,也只得给他递过去一把□□:“拿着,你要是死了可与我无关。”
拿过□□的时候,司徒秦牧的手都在颤抖,他根本就没用过这些玩意。
看着面前这险境,司徒秦牧陷入挣扎之中;但是看着身旁的同伴都在奋力抵抗,他也只得拿起□□对着外面的人乱打。
这一刻,皇甫星月已经顾不得面前的人是谁了,找到合适的躲避地点找准时机就打外面的人。
然而外面的人实在是多,再加之活力比较猛,如果在这里待下去只怕会达成筛子。
看着这柔弱的两人,魏阮君豪不得已只得出此下策:“你们先走,我做掩护。”
听出了魏阮君豪的声音,皇甫星月反而更是担忧了:“火力太猛了,你一个人扛不住的。”
眼看着就要失势,魏阮君豪急得焦头烂额、冷汗直流,“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我去转移活力了。”
最后再看了皇甫星月一眼,魏阮君豪毅然决然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他绕道司徒秦牧身旁,将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给了他,冷眼威胁道:“你可以死,但是她不可以,你务必要将她带出去!”
“好!”司徒秦牧颤抖着声音回答。
情况紧急容不得魏阮君豪多想,他反手用力撕下皇甫星月脚下的裙摆,将那一块亮眼的红色布块绑在自己的手上,这样也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逗留,直接朝着火力冲来的方向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一招也是真的有效,由于会场较为灰暗,再加上魏阮君豪身上有那一块红布,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以为皇甫星月跑出来了,瞬间所有的火力也都朝着魏阮君豪所在的方向去了。
眼看火力被转移,司徒秦牧拿好身上的工具拉着皇甫星月朝着另一半跑去。
“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
秉着这一信念,司徒秦牧带着人飞奔而出。
但不幸的是,虽然大堂中央距离门口只有一小段的距离,然而那些埋伏在酒店里的人却是不在少数;
就在他们快要冲出酒店门口时,他们还是被发现了,数百的花生米一瞬间向这边飞来。
为了避免被误伤,司徒秦牧只得带着皇甫星月躲在楼梯拐角之中。
“草!”看着面前的火力不再,魏阮君豪咒骂一声!躲了这么久,这胳膊的伤还是白受了!
门外,管家陈公明依旧带着奋力抵抗着;然而里面分布的人实在是过于密集,一时间难以攻进去。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危险,陈公明只能拿枪带着一小队人马攻了进去。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皇甫星月出事。
楼梯拐角之中,伴随着四面八方的火力扫射,两人躲在原地动弹不得;现如今这种情况,如若他们跑出去只怕会必死无疑。
而身旁的皇甫星月则是在忙着换弹夹,以防被偷袭做戒备。
司徒秦牧思索了一会,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窗台上;如若能跑到窗台处,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
犹豫之下,他拿起□□对着不远处的窗台打了一枪。
“啪,”正中窗台中心,也使得那个窗户的玻璃裂开了一个小洞。
在这一枪的影响之下,那些人还以为两人从窗台处跑出去了,瞬间便对着窗台所在的方向一顿乱打。
不过就是十余秒的时间,窗台的玻璃被完全打碎了,空间大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出去。
看着那个空窗台,司徒秦牧暗下决定,他只要这一次机会。
“星月,等下我往酒店里面跑,你往窗台那边跑,找到机会你就跳出去;那个窗台估摸着只有一米高,你应该可以的。”
“是你吗?”其实皇甫星月已经猜出他是司徒秦牧了,只不过一直没敢承认。
待那些人发现窗台没人之后,又对着拐角这边活力扫射,细看着似乎还有逼近之意。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活着。”
司徒秦牧深深叹气一声,无比沉重道:“我往里面跑,两秒过后,你往窗台那边跑。”
眼看着危险步步逼近,司徒秦牧不能再等了,不等皇甫星月应答便直接朝着刚才逃出来的地方又跑了回去。
“秦牧...”她想拉住司徒秦牧,然而他却早已伴随着火力一路跑离。
听着这四面传来的枪声,皇甫星月挣扎不已。
“一、二。”
最后的最后,皇甫星月并没有往窗台那面跑,反而跟在那些人后面用枪追打。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里的子弹用完,对面也倒下了十余人;
待对面的火力降低,皇甫星月朝着司徒秦牧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看着皇甫星月伴随着一路火光跑来,司徒秦牧就快要急哭了:“往窗台那边跑。”
“不,”来到司徒秦牧身边后,皇甫星月紧紧抱着他:“要死一起死。”
“你怎么不听话,”司徒秦牧焦急难当,陷入困境当中无法自拔。
“要赌一回吗?”皇甫星月拿起被遗落在地上的炸药弹。
看着那手榴弹,司徒秦牧陷入困难抉择中。
现在往前一步是死,往后一步也是死,或许真的只能赌了。
“赌就赌!”
心中做好决定后,皇甫星月紧紧牵住了他的手,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这一次了。
在拉开保险环的那一刻,皇甫星月分离将炸药蛋往火力飞来的方向扔。
“嘭,”炸了。
趁着这个世间,两人牵手飞奔跑向酒店门口所在的方向,“跑!”
烟火四起时,尘雾飞扬间,火光死神正在向他们一步步靠近。
庆幸的是,距离门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陈公明带着人来接应了:“小姐,往这边跑。”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虽然身后依旧枪声四起,但是庆幸的是他们出来了。
看着两人飞奔而出,魏阮君豪站在门口处对着酒店那些人的活力愈加猛了。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接下来到你们!”
只是,正当他们以为可以短暂安全时,另一个死神来了。
司马君逸身穿病患服,手中扛着冲锋枪向两人步步紧逼:“准备去哪里,嗯?”
看着忽然出现的司马君逸,皇甫星月彻底懵圈:“你怎么出来了。”
“小姨父,你这是怎么了?”司徒秦牧完全不知道司马君逸这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司马君逸可没心思理会司徒秦牧,所有心思都在皇甫星月身上。
司马君逸不屑一笑,嘴角尚未干涸的伤疤还渗出血迹来:“想你爷爷吗?我送你去见他。”
司马君逸不玩虚的,对着皇甫星月就开了一枪。
“不要,”千钧一发之际,司徒秦牧挡在了皇甫星月身前。
“嘭,”子弹穿膛而入,司徒秦牧站在原地全身麻木,揪心之疼这一刻传遍全身。
“秦牧.....”看见司徒秦牧为自己挡子弹,皇甫星月几乎就要疯了。
那鲜血飞溅而出时,更是直接喷了她一脸;触碰到皮肤时,温温的、热热的、心却是死的。
“秦牧,秦牧...”眼看着司徒秦牧就要倒下,皇甫星月赶紧蹲身将他接下。
面对司徒秦牧咕涌而出的鲜血,皇甫星月伸手拼命将他给摁住,然而却是依旧无比。
回想起爷爷惨死的模样,这一刻皇甫星月内心已经被恐惧所填充满。
“你不可以有事,你千万不可以有事...”
如若司徒秦牧有事,她也不活了,活不成了。
“唉!”见着这副场景,司马君逸表示很无奈:“我又没杀你,上赶着替人挡枪去死吗?”
“司马君逸!”皇甫星月紧握手中的血色拳头,她怨、她憎恨、她,颤抖的躯体之下是愤恨的觉醒:“你为何非要这样置我于死地,我何曾跟你抢过什么!”
“你是没抢,可是你爷爷他不给我啊,”说到这,司马君逸还显得一脸无辜:“没事,只要今晚过后,你和你爷爷都得死,到时候自然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不要...”司徒秦牧用尽全力抬起手,用着颤然落泪的余光看向司马君逸:“不要...不要伤害她。”
待陈公明和魏阮君豪处理好酒店那边的事情时,回来时已经看到司徒秦牧躺在血泊当中了。
这惨状,刺眼难看。
“你敢伤害他,你也得死!”说着,两人一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司马君逸。
司马君逸倒不将这点威胁看在眼里,反而更是举着□□步步逼近皇甫星月。
他故作调侃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死?”
“你他妈混蛋!”皇甫星月声泪俱下,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看着怀里的司徒秦牧,她无力闭上双眼,喷涌的泪水全然滴在司徒秦牧的伤口之上。
司马君逸欣赏她的爽快,举枪的动作更是利索:“那就拜拜了,”
“嘭!”明亮枪声划破黑夜长空,惊动万里乌云,一声惊雷和闪电随之落下,给这凄厉夜景多增几分悲凉。
“星月....”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皇甫星月睁开了双眼;猛然回神时,并没有感受到□□上的疼痛。
入目时,只见司马君逸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渐渐随着石阶蔓延。
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欧阳丽敏正举起手中的枪,子弹出鞘后,可见枪口此刻还有白烟冒出。
在她的身后,欧阳智薇已经被得瘫倒在地,无力看着司马君逸渐渐断气死去。
“啊.....”欧阳智薇嘶哑着喉咙发出这一声尖叫,凄凉且悲哀,经久不绝。
看着司马君逸死去,欧阳丽敏此刻已经麻木,手中的枪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目睹他的死状,欧阳丽敏无力瘫坐在地,而后却又发了疯似的跑向了司马君逸。
但是当摸到他身上的鲜血时,却又令她恐慌,继而吓得连连后退,嘴里还不停念叨道:“我没想杀你的,可是你不听话啊,你为什么非要出来害人呢...”
“秦牧,秦牧...”眼见着怀里的人就要陷入昏迷,皇甫星月马上将怀里的人摇醒:“不要睡,你要是敢睡过去,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怕,怕司徒秦牧这么一睡就直接过去了。
虽然意识逐渐模糊,但是当听到皇甫星月说不要理他时,司徒秦牧又勉强着睁开眼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怎么可以不理我呢,我又没有犯错,又不是不听话的小孩....”
看着司徒秦牧,皇甫星月痛啼不止,要司徒秦牧遭受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救护车来了;看着已经死去的司马君逸,林郭少希只得安排人给他盖上白布。
现如今最为重要的是救治司徒秦牧,“来,我们先给他抬上车。”
看着司徒秦牧变成这样一个血人,林郭少希心里也不好受。
“我要跟着一起去医院。”
看着司徒秦牧被抬走,皇甫星月也马上跟着上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