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悲伤难解,皇甫星月回到了灵堂之中。
而大堂外,魏阮九州也将这一切收于眼底之中,让他惊喜的是,在这里居然还要意外收获。
查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已经不早了,估摸着人早已经送到了。
为此,魏阮九州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司马老爷,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富人区别墅,黑夜之中一辆直升机正在缓慢降落;
草坪空地之中,司马京翰面若冰霜,待保镖将晕阙的司马君逸给抬出来之后,拧巴的额面之下脸更是黑了几分。
司马京翰拿起手中的电话,慢慢开口回复道:“这一次做得不错!”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司马老爷了!”目的达成后,魏阮九州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他魏阮九州,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相比于司马君逸做的那些伤天害人的龌龊事,他做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反正司徒秦牧和皇甫星月已经彻底闹掰了,他也就更加无所畏惧了。
现如今他给司马京翰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司马京翰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更别提怪罪。
“司马君逸,你就放心地去死吧,以后的福我都替你享着。”
夜色正盛,窗明几静。
与月夜之下明亮的后花园相比,此刻屋内的厅堂中央乌黑如蔽日。
“滴答,滴答,”墙壁上的老古董钟正在一分一秒地走动着;
当时间到九点整,“哐当,”老古董钟下的挂圆发出一声响亮的敲击声;不过三秒的时间,起伏不断的敲击声充斥着整个别墅。
“啪嗒,”忽而间别墅内堂的灯被点着了;厅堂之上,司马君逸被绑在客厅中央,听着挂钟敲击声过的刺激,他直接从昏阙状态中惊醒。
入目时只见司马京翰此刻坐在他的正对面,猝不及防地他直接就被二次惊吓,上身抖擞之余冷汗从脸颊中冒出,“叔,这是怎么了啊?”
司马京翰姿态从容靠坐在椅子之上,手执扇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哒、哒,”每敲击一下,司马君逸的心脏也随之颤动一下。
在这静谧得压抑的空间之中,司马京翰越是闷声不说话、他反而更加忐忑;在这强悍的压迫感之下,他就是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声,静悄悄如鬼祟一般。
司马京翰倒是不着急,反而开始闭目养神,只是手上的扇子敲击动作却没有停止。
十分钟过后
司马京翰猛然睁开眼来,而后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司马君逸身上,低沉的嗓音之下、看似虚弱无力却又震慑感十足:“走那么急,准备去哪?嗯?”
“叔,欧洲那边有些急事,我怕耽误了所以才想着马上飞回去一趟。”说这话时司马君逸眼皮不断在跳动着,肉眼可见的心虚。
“哦?”司马京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逃跑呢。”
听到这,司马君逸直接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京翰;只是在触及他的视线时却又快速地转移开了,为了掩饰他只得假意笑几声:“叔你还真是会说笑,我为什么要逃跑呢。”
看着他这副诡异的狡辩姿态,司马京翰嗤之以鼻;白眼想看之下,对于他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从前司马君逸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乖巧恭敬的模样,待人接物更是处事公道;有分寸、有规矩,逢人就被夸赞;时间久了,司马君逸也觉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只是谁曾想到,看似老实的人背后心思却这么多呢;如若是为了争权夺利残害别人,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皇甫星月是他的底线。
“你伤害了星月,而且,不止一次。”
司马君逸眼虚目愣,不明白司马京翰为何会这样说,与此同时因为心虚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叔,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啊,”司马京翰无辜摊手:“没有误会,已经实锤了!”
一个挥手之下,保镖将所有收集到的证据全都拿了上来,而后以转动画轴的方式轮番在司马君逸面前展示。
目及到面前桩桩件件交易之下背后的证据呈现,这一刻司马君逸心如死灰。
“怎么可能...我明明...”
“明明什么?”司马京翰惊坐起身:“明明你每件事情都做得很干净,对吗?”
“不,不是的....”现如今在司马京翰面前,他无力狡辩。
“有人陷害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叔你千万别相信。”
对于司马君逸,他已经失望透彻,“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冤枉你!”
忽然被抓到这里司马君逸吃了已经着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只得先拉魏阮九州垫底。
“是魏阮九州!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他甚至还威胁我、让我出谋划策去挑拨皇甫星月和司徒秦牧分手,他才是背后最坏的人!”
现如今回想起来司马君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被套了,这该死的魏阮九州竟然直接将自己送到司马京翰这里,这背后的证据想必也是出自他的手!
“背信弃义的小人!”
如若真要鱼死网破的话,那大家就一起同归于尽好了。
“无可救药,”现如今他不会再相信司马君逸所说的话了。
“把她带进来吧!”
“收到,”应下后,保镖径直朝着门口所在的方向走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保镖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智薇?”司马君逸本以为是传唤什么证人,但是看到来人是欧阳智薇的时候瞳孔都快要炸裂了。
跟随着保镖的步伐,欧阳智薇一步一步来到了客厅正中央,看到爸爸被五花大绑绑在桌子上,每看一眼,就多一分心疼;
只是,心疼过后,泪如泉涌的目光之下只剩下憎恨和不满,对于这个爸爸她失望至极。
对于女儿这般冷冽的凝视,他强忍着扭过头去不敢对视,就像是犯错的小孩一般,生怕被嫌弃被讨厌。
“所以,表哥受伤这事与你有关是吗?”欧阳智薇在极力忍着着内心的复杂情绪,生怕下一秒就忍不住要爆发。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能听到爸爸口中否决的话语,不愿相信她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面对女儿的质疑,司马君逸无助搓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他知道智薇从小讨厌这些尔虞我诈,所以他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女儿知道这背后肮脏的一切。
羞辱难当之下,司马君逸将视线转向了司马京翰,气势冲冲愤怒难掩:“她是无辜的,你为何要把他给牵扯进来。”
对此,司马京翰无辜耸耸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咯。”
对于这副相爱相杀的画面,他倒是很感兴趣:“我答应过侄媳妇要留你一条性命,可我却没有说过要将你所做的一切都掩盖起来;你挑拨我和我孙女之间的关系,那我也挑拨一下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呗,礼尚往来而已。”
在司马京翰看来,这样的“回报”非常公平。
“侄媳妇?”提及到欧阳丽敏,司马君逸呆滞住,就像被偷了魂般一动不敢动:“这件事还和丽敏有关?”
“啧啧啧,”看见他这被背后刺一刀的惨状,司马京翰还有一点心疼他,“看着你做这么多龌龊事情,也还真是难为她了。”
“你给我闭嘴!” 被戳及痛处司马君逸暴跳如雷,说着就半蹲着椅子起身要向司马京翰冲过去,:“是不是你逼她这样做的?”
只是还未等司马君逸靠近半步,守候在司马京翰身旁的保镖就已经将他摁头直接压在地上,无论他如何反抗都动弹不得半分。
被这般羞辱,司马君逸现在狂躁无比:“司马京翰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你了!”
“够了!”对于面前这场闹剧,欧阳智薇已经受够了:“逼妈妈的人是你!”
一声高声怒吼之下,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震慑在原地,原先极力挣扎和的司马君逸在这一刻也放弃了抵抗。
“表哥从小待我如亲妹妹,从小拉扯我大,这么好的人你是怎么舍得对他下手的?”
看着眼前的司马君逸,此刻欧阳智薇对他倍感陌生,如视恶物般气质如履:“你终究还是变成了司马家人独有的狠毒模样、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不是这样的...”
眼见女儿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司马君逸着急如麻,挣扎着推开身旁的保镖之后艰难起身挪动椅子来到了欧阳智薇身旁:“我没想对他动手,我也是被逼的,是那个魏阮九州逼我的,他手上有我的把柄,他想以此来要挟我出谋划策强迫秦牧和星月分手。”
解释如肮脏之话难以入耳,对于这些以被逼迫为名所犯下的措施,只会让她觉得更加不堪:“但你还是做了?不是吗?魏阮九州抓住你什么把柄?噢,我知道了,他抓住了你在张家屋谋杀皇甫星月的把柄!”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把柄在他手上吗?他知不知道946国道上那场车祸是你谋划的?他知不知道是你找人来伤害表哥的?他知不知道你在医院里恐吓皇甫星月?他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皇甫星月的爷爷?”
说道最后,欧阳智薇几乎接近失控,泪如涌泉喷涌久经未绝、气如身手发抖久未平息;
这样的爸爸,她厌之:“对啊,从你决定要留在司马家那个肮脏之地的时候,我就早早地应该要猜到你会变坏、受利欲所左右;别总说什么清者自清,其实背地里早已黑如墨水;说冤枉的词一个不少、背地里干的坏事却只增不减。你这样的人,最是恶心!”
将心中所感全部倾诉过后,欧阳智薇再也不愿留在这肮脏之地。有关于司马家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晦气得很。
“不是,智薇你别走,你听我说...”司马君逸想要上前拦住欧阳智薇,但奈何却被保镖将椅子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受此创伤无处可泄气,司马君逸只得将所有气都撒在司马京翰身上:“这下你满意了?你死了儿子、家宅不宁,所以你也要同样这样报复我是我?”
听着这辱骂性的言语,司马京翰面无表情反手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尤其震耳,快如闪亮让司马君逸防不胜防,巴掌过后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司马于洋是他永远的痛,他不得让人随意提起,也听不得这些侮辱性的言语。
不然,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他疯了,将他送去最好的精神病院,所有的医药费我出。”
“不,我不要,”进这精神病院,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司马君逸,你好狠的心,我为你打你司马家的事情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然这样对我;要是没有我,你司马家哪能撑到今天!”
看着他这般疯狗模样,司马京翰摇头叹息一声:“职业经理人当久了,竟然还想妄图吞掉雇主的公司,谁给你的自信。”
“带走,”这般粗鄙之人他不想再看见。
“不,我不要....”
任凭他挣扎,保镖直接连人带椅子将他给直接扛走,抹布一塞,所有叫喊声都即将止步于此。
“安静点,不然有你难受的。”保镖反手将他给直接拍晕。
这样的惩罚,在司马家都算是轻的了。
处理完司马君逸的事情过后,司马京翰疲惫不已,此刻靠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他原本以为自己养了一条听话的小狗,却没想到养了一只小狼崽。
如若司马君逸乖乖听话的话,自然是有他的一份,“唉,终究是你没有这个福气,注定没有享福的命。”
没福气啊,没福气,无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