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别墅里
一个大清早皇甫星月就已经起身了,今天是爸爸妈妈的忌日,她得将所有要拿去拜祭的物品都提前准备好。
往些年到了这个日子都是爷爷和她一起去的,虽然今年爷爷没在,但庆幸的是还有司徒秦牧陪着她。
皇甫星月拿出手机想给爷爷打个电话,然而电话那边等待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接听。
想到昨天那么梦皇甫星月此刻依旧有点心神不宁,“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下楼时司徒秦牧刚好看见皇甫星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走近关怀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秦牧,我打爷爷的电话打不通,我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听此,司徒秦牧也拿出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然后电话那边依然还是无人接听。
见皇甫星月放心不下,司徒秦牧只好拨通了在欧洲好友的电话,“喂,少桃姐,你还在欧洲是吗?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电话那边,林郭少桃爽快应下:“可以啊,你要找谁,将他的信息都传给我吧。”
司徒秦牧:行,我马上传你,谢谢少桃姐。
挂掉电话以后,司徒秦牧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而后将皇甫嵩明所有的资料都给林郭少桃传了一份过去。
“她是林郭少希的姐姐,林郭少桃;现如今她还在欧洲那边读书,在当地认识挺多人的,所以没准可以帮忙找一下爷爷。”
“那可就太好了,”有人帮忙找,皇甫星月也放心一些。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皇甫星月和司徒秦牧赶紧出发去拜祭,毕竟这墓园离得还是挺远的。
别墅之外,就在司徒秦牧的车离开之后,街道侧边一辆黑车也随之跟了上去。
待黑车离去之后,五十米开外的魏阮君豪随即也发动了车辆。
回来之后他一连跟了好几天,发现除了爸爸魏阮九州之外,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跟随着皇甫星月。
难不成,是欧洲那边的人?
来不及多想,魏阮君豪只得赶紧跟上去。
红绿灯路口处,魏阮君豪一直在观察着黑车之内那个人的动静。
只见他时不时从车窗处探出头来,似乎在打探着什么情况;
而他为了不被发现,也没有跟得太紧,反而是跟在了侧后方。
下一秒,左转灯变绿,由于司徒秦牧他们靠在最左边、再加上也是直走,也就停在原地没有驶离。
但是他们右后边的那辆数五米长的大货车则选择了左转,伴随着左转灯开始数秒,因为不想再等下一个红绿灯,货车司机也就多踩了几脚油门以赶上变灯的速度。
在货车准备超过司徒秦牧车身准备左转的时候,一切还很正常;
但是当魏阮君豪看向那辆黑车司机的时候,却发现发现事情开始有些诡异了。
只见黑车司机忽然转变了方向从最右侧冲了过来,猛踩油门时速过百似乎准备要将大货车给撞翻。
当魏阮君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傻眼了,这哪里是冲着大货车来,分明就是冲着司徒秦牧的车来;
只要将大货车给撞翻了,单凭这车身左侧翻的重量就足以将司徒秦牧的车给压扁,更别说车内的两人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发生。”
眼看着黑车从最右侧过来横跨车道渐渐逼近大货车,趁着大货车车尾离开的间隙,魏阮君豪随之发动车子直踩油门向最右侧逼近;
超车而过逼近黑车时,魏阮君豪将方向盘直接往右打死而后撞向黑车,“嘭”的一声,两辆车因为产生激烈的碰撞而引发出巨大的火花。
由于惯性过大魏阮君豪的车也直接失控了,直接将黑车给撞上了人行道的旁的大树当中,“嘶啦”一声,黑车受撞击车身直接变形而后将大树给拦腰截断。
驾驶位中,由于冲击力过头魏阮君豪也不受控制地一头磕在了方向盘中,随即将车中的安全气囊也引爆了。
“嘭”的一声,受到安全气囊的冲击,魏阮君豪直接晕倒在驾驶位上。
由于被货车挡住了视线,皇甫星月和司徒秦牧丝毫不知道行驶车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他们视线开豁的时候就只见得人行道侧边两车相撞极其惨烈。
“别看,”害怕皇甫星月回想起童年车祸的不好回忆,司徒秦牧捂住了皇甫星月的眼睛。
视线被挡住,皇甫星月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而后,无数个有关于八岁那年的车祸惨状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见皇甫星月脸色煞白,司徒秦牧便也就猜得她还是想起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
为了避免情况变得糟糕,待绿灯亮起的那一刻他马上踩油门离去。
只有快速离开,才能将那些不好的回忆都抽离开。
车祸现场,大量滚滚浓烟升起,也随之引起了不少行人围观。
坐在主驾驶座位上,因为浓烟呛鼻难受也使得魏阮君豪慢慢恢复了意识。
等他稍微清醒些许时,胸口的剧痛让他泪水跌出,想喊却没有了力气。拨开面前的安全气囊之后,魏阮君豪用尽全身力气将车门打开。
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冷汗直出,苦不堪言;但这车子极其不安全、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必须得马上离开。
推开车门的那一刻,他抬起脚踉跄下车,却不料直接被绊倒在地。
“啊....”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魏阮君豪痛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疼痛而死掉。
看见有人爬出来了,刚才在路边围观的几个壮汉随之马上上去营救,“小伙,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也就在行人将魏阮君豪搬到远处的空旷之地时,冒着浓烟的两辆车随即腾空升起一个巨大火球。
“嘭啷,”车炸了,那震耳的响声将现场所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呵,”看着两辆车和那个行凶之人就这样葬身于祸害,虽然自己口里还在吐着血,但也丝毫不影响魏阮君豪嘲笑那个愚蠢之人。
血色笑容之下,渗人却又让人为之着迷,“想伤害她?你得先问过我。”
我用生命守护之人,岂容你轻易伤害。
岐山墓园
来到墓园后,皇甫星月的思绪依旧难以平复,也不知那两辆车的车主情况如何了,她只希望一切皆平安。
“还在想着刚才那事?”见她情绪低落,司徒秦牧从身后送上怀抱。
“嗯。”皇甫星月点头回应:“怕他们出事。”
回想起那两辆车相撞的惨状画面,就是司徒秦牧都为之后怕,“祈祷他们平安吧。”
为之叹息过后,随后两人来到了墓地中。
看着这四周长起的杂草,皇甫星月熟练地就开始清理起来。
也怪她平时没有多点过来看爸爸妈妈,不然也不至于把这衣冠冢给弄得乱糟糟的。
另一边,司徒秦牧将带过来的祭品一趟又一趟的搬过来,给力做好后勤保障。
待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两人也就蹲守在坟前开始烧纸钱。
边烧着纸钱,皇甫星月也在一旁跟爸爸妈妈开始闲聊着。
“好久不见,也不知带要隔多久才能相见。”
这种天人永隔的滋味,还很是让人心里难受。
“爷爷现如今在欧洲呢,估摸着过几天就回来了,所以呢今天我决定带另一个家属来见你们。”
提及司徒秦牧,皇甫星月满心满眼皆是欢喜。
“对了,有一件事还没有告诉你们呢,我结婚了哦。蹲在我身旁的这位先生,他就是我的丈夫,司徒秦牧先生。”
皇甫星月笑道:“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反正我很喜欢;不过呢,如果是我喜欢的,我猜想你们也一定会喜欢。”
“肯定会喜欢的。”
正式被介绍,司徒秦牧为之欢喜,而后给在二老坟前给奉上两杯酒,“这两杯酒,来自晚辈司徒秦牧,希望岳父岳母能接纳我这个女婿。”
看见这一幕,皇甫星月泪眼汪汪的;如若爸爸妈妈能见到她成婚,想必也是很高兴。
借此,皇甫星月在心里默默许下一个小愿望:她只希望以后和司徒秦牧都能好好的,然后和爸爸妈妈一样恩爱。
回想起张家屋一事,皇甫星月又开始念叨道:“对了,张家屋现如今在改造呢,秦牧说要将张家屋回归本样;所以呀,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张家屋就会变成我们曾经喜欢的模样;到时候完工了,你们记得回来看看哦。”
不过回想到他们曾经所住的那件小屋已经被拆,皇甫星月就为之叹息:“可惜我们的小家不在了,唉。”
听着皇甫星月的话,司徒秦牧也默默记在了心上;没有也不怕,他可以重新建一个;只要皇甫星月想,一切都可以有。
说着说着,皇甫星月说回往事就渐渐开始哽咽;往事已如云烟,唯独只有人世者还在独自怀念。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失去爸爸妈妈以后,不甘心的小孩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不远处,亭台楼梯
从欧洲赶回来后,司马京翰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来。
看见皇甫星月的时候,他喜极而泣:“这星月,眉眼之间完全就是于洋的模样,她就是于洋的女儿,是我的亲外孙女啊!”
想必,也是老天爷可怜他这个老头子,不忍心他老无所依,所以才给他留下这个孙女。
见司马京翰认出自己的孙女,一旁的魏阮九州也是为之激动;
也不枉他们一大早上地就往中州这边赶,现如今看来这一切也是值得。
“恭贺司马老爷重新找回孙女,孙女承欢膝下、以后可享天伦之乐,一家幸福美满!”
“会的,”司马京翰哽咽点头,“以后我们一定会一家幸福!”
阖家团聚幸福,他盼望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