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以后,可就不像先前进来时那么自由了,这会皇甫嵩明直接被五花大绑起来。
“给我老实一点!”离开前保镖还放下狠话:“你要是再闹,我就让你像旁边那个木乃伊一样长眠。”
皇甫嵩明无辜撇嘴:“好嘛,我不逃就是,你也别杀我。”
人在屋檐下,还是得适当当一下孙子。
“谁允许你对他怎么无礼?”
正当皇甫嵩明要准备乖乖屈服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喊话声从屋外传来,洪亮且有力、但是听着都足以让人为之震慑。
他原本还以为是有高人来搭救自己,但是当那个人现身出现在门口时皇甫嵩明大为震惊。
震惊过后,看向司马京翰时皇甫嵩明眼里全然只剩下愤怒。
这个人,哪怕是化成灰了他也认得。
司马京翰将皇甫嵩明的愤怒看在了眼里,但也只是一笑而过。
他走到保镖身旁直接将他给推开,严厉呵斥道:“谁允许你欺负我亲家的?”
受到呵斥,保镖只得马上后退:“抱歉老爷,是我鲁莽了。”
司马京翰白了他一眼,“我的亲家只能由我来欺负。”
听到这带有侮辱性的语言,皇甫嵩明脸色铁青,这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你把我绑到这里,有什么直说就是。”
先前还真是他算漏了,在这里能有这般势力的无非就只有司马京翰了。
“哪能说绑呢?”司马京翰笑道:“欢迎来到欧洲,我的小偷亲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甫嵩明不明为何。
司马京翰挑眉,笑意之下暗藏杀机,他不喜欢皇甫嵩明这样揣着清醒装糊涂的人。
“年轻时偷走我的儿子,老了偷走我的孙女,你这样的人不就是小偷吗?”
提及司徒于洋时,他还未曾反应过来;但是说到皇甫星月的时候、皇甫嵩明直接坐不住了,肉眼可见的开始心慌。
他隐身欧洲这么多年,怎么会知道皇甫星月的存在?
见他神色慌张,司马京翰心里的疑问也就随之证实了,“你果然是小偷!”
“你闭嘴!”皇甫嵩明恼羞成怒:“当初要不是你,星月就不会从小失去爸爸妈妈,你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爷爷?”
提及当年,种种悲伤回忆涌上心头时,皇甫嵩明心痛难掩。
“你这样的人,冷血且残暴,有何脸面以她的亲人自居?”
被这么一回驳,司马京翰当即被噎了话。
当年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他的悲痛。
“可是即便是如此,你也没有资格剥夺我当她爷爷的权利。”
当时知道儿子一家三口都死去时,他痛苦难当、愧疚又自责、恨不得跟着他们一同死去。
直到今天,他也依旧难以忘记这种悲痛。
皇甫嵩明为之不屑:“我的确是没有资格剥夺你当他爷爷的权利,但如果当星月知道了当年车祸的真相,你觉得她会认你这个爷爷吗?要知道,你可是害死她爸爸妈妈的人。”
“不,我不允许你说,”司马京翰急了,这件事要是说这次了,那么要让皇甫星月回到他身边就算是无望了。
皇甫嵩明从来不讲这些威胁的言语放在心里,反而无所谓道:“不,我就要说。”
他冷言威胁皇甫嵩明:“你要是敢说出去,那我就把你杀了。”
见司马京翰急眼了,他倒是觉得十分舒爽:“那你把我杀了吧,这样的话星月就更加恨你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冲动之下司马京翰直接掏出小□□对准了皇甫嵩明的脑袋,只要他扣下扳机皇甫嵩明的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杀吧,你应该敢,”见他红了眼却不敢动手,皇甫嵩明更是故意调侃道:“来吧,做一个敢说敢杀的老男孩。”
“啊!”司马京翰被激怒了,抬手就摁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枪声如半夜惊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皇甫嵩明砸吧了一下眼睛,咦,怎么不痛的。
“死这么快的吗?一点痛感都感觉不到。”
隔壁床,躺在病床之上的木乃伊魏阮九州只感受到床头一震异响。
抬头看向床头时,只看见一粒新鲜出炉的小花生米倒挂在床头,细看还有白烟冒出。
刚才他睁眼时还惊讶于有什么东西忽然飞过去了呢,细看原来是小花生米啊。
小花生米?“卧槽,”魏阮九州惊坐起身,“差点又死了。”
看着面前那两人,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说着要打死对方,可是花生米却往我这边飞。”
皇甫嵩明惊讶不已:“没死?”
而后,他想着魏阮九州敬了个礼:“谢谢,谢谢你替我一死。大恩大死,无以为报,下次我替你死。”
魏阮九州:“....”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
“哼!”司马京翰怒瞪了皇甫嵩明一眼,而后生气转身离开。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杀死皇甫嵩明,可是如若让星月知道了只怕会更恨他,他绝不能再做这样令人讨厌的事情。
临出门前他低声怒吼吩咐门口的两个保镖:“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明白好,”应下后两个保镖赶紧将门给锁好。
待门被锁上以后,皇甫嵩明小跑到那个木乃伊跟前:“兄弟,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好像不是,”魏阮九州摇摇头,而后越想越不对劲:“哎不对啊,我明明是去抓你的,怎么我也被关在这里了?”
皇甫嵩明:......敢情自己才是那个被害的。
“你还不如刚刚就死了,还抓我。”
越想越气不过,皇甫嵩明直接就将他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当面纱卸下之后看见魏阮九州那张熟悉的脸、皇甫嵩明直接就是一阵国粹输出,“你什么时候当了司马京翰的走狗?”
出于对皇甫嵩明的害怕,躺在病床之上的魏阮九州下意识挣扎后退两步。
现如今大局未定,他还是不敢得罪皇甫嵩明,为此只得狡辩:“我也不想的,是他逼我的。”
看着他这副死样皇甫嵩明就猜得他在撒谎,“啊对对对,就你是无辜的,妈的狗男人!”
面对责骂,魏阮九州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床边角落。
看来他明天得像个办法赶紧出去才行,要不然的话留在这里皇甫嵩明早晚得把他给活剐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微微亮,魏阮九州悄摸摸挪步到门边。
这一晚上在皇甫嵩明的死亡凝视之下,他一直都没敢合眼;直到等到他睡着了魏阮九州才敢来到门边找人。
“保镖大哥,我是你们老爷的朋友,麻烦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魏阮九州还以为自己是被忽略了,为此只得再次传话。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喊话时,门却打开了。
还没来得及等他说什么,两个保镖直接一左一右直接将他给双脚离地架走了。
十五分钟后,他被带到了司马京翰的书房。
开门时看见司马京翰已经坐在那里等他,魏阮九州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司马老爷,你看我做的事情你还算满意吗?”
知道魏阮九州急着邀功,但司马京翰可没打算给他好脸色,反而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疏忽,皇甫嵩明昨天差点就死了。”
提及到昨天在沙滩上的惊险一幕,魏阮九州想起来也是冷汗直流,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司马君逸竟然会疯癫到如此程度,竟然痛下杀手。
但在司马京翰面前,他不敢狡辩,只得默默认下:“抱歉司马老爷,昨天的却是我疏忽了,差点就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罢了,”见魏阮九州道歉了,司马京翰也没有继续追究了,反而说道:“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国吧。”
好多年没有回中州了,也找不到中州发展成什么样了。
再就是,他还需要魏阮九州帮他找到皇甫星月。
听到能回国了,魏阮九州欣喜若狂。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
“明白,我跟你一起回去。”
逃过了昨天那场生死战,现如今在司马京翰的庇佑之下一切已经趋于平稳;
只要回到中州,那么他这次来欧洲的一切就算已经完成了。
回中州之前,一路都有保镖随行将魏阮九州送出了庄园。
然而经过花园的时候,却遇见了刚好出来的司马君逸。
对于忽然出现的司马君逸,魏阮九州看见都为之瑟瑟发抖后退几步。
毕竟昨天他可是好几次都几乎丧命在这个家伙手上了。
然而司马君逸却是面不改色,反而十分淡定地走在了魏阮九州身旁。
“怎么,魏阮九州先生你好像很怕我?”
想到现如今有了司马京翰的撑腰,魏阮九州顿时就壮起了胆子:“对啊,怕你杀我。”
司马君逸听之笑之:“开什么玩笑,现如今魏阮九州先生可是老爷身边的大红人,我怎么敢对你动手呢。”
“不敢?”对于司马君逸的虚伪,他魏阮九州为之不屑:“开玩笑,你连司马京翰的亲孙女都敢杀,杀我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又算得了什么。”
提及皇甫星月,司马君逸脸上的笑容而已随之僵住,而后直接愣在原地,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魏阮九州,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
见司马君逸被吓住,魏阮九州随之更是多了几分嘚瑟,现如今司马君逸有把柄在他手上,所以他才是赢家。
然而司马君逸是个内心强大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心虚或者为之低头反而摆出一副高傲者的姿态,“魏阮九州先生你可不要胡说,这可是污蔑。”
魏阮九州被逗笑了,反问道:“我污蔑你了吗?”
他摇摇头,而后自问自答道:“没有,是你不承认,贼喊捉贼。”
司马君逸脸色乌黑,他向来做事干净利落,从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可是在这一次处理皇甫星月的事情上,他的确是急了。
“唉!”魏阮九州为之叹气,而后装作十分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对视时,魏阮九州露出了一副得意的微笑:“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再威胁你哦!”
潇洒挥手道别过后,魏阮九州大步踏上了直升机。
居高临下看向司马君逸时,俨然已经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种将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爽极了!
“吗的!”司马君逸急红了眼,死死紧握的拳头青筋就快要炸裂而出。
“魏阮九州,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弄死你!”
要不是还在这庄园里,他指定将这魏阮九州给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