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欧阳丽敏走远,司马君逸这才回过神来。
尊重和爱,对于他来说都太过奢侈了。
他越是想两手抓,反而却一无所获。
司马君逸将脚下的碎瓦片踢飞,看着面前这一切只觉得无比恶心。
“如若真要牺牲点什么的话,那我只能牺牲皇甫星月了。”
怪只怪,她是他的女儿。
国内,中州
魏阮集团办公室内
听着电话那边探子的回报,魏阮君豪陷入了沉思。
爸爸去见上官安佳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那是他多年的老朋友;
只不过提到引见司马京翰这事就很奇怪起了,毕竟爸爸和他从未有过交集。
思考了一下,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看一下他们到底在交易些什么?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我。”
无从得知什么,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等了。
怕就怕父亲魏阮九州在暗地里憋着坏。
想起上次在张家屋受伤一事,魏阮君豪还是决定回去现场再看一看。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忽然跌落的铁栅栏实在是可疑。
来到张家屋后,魏阮君豪直接奔赴案发现场,来到以后才发现司徒秦牧也在,只见他看着那个被围起来的案发现场看得出神。
虽然很不情愿看见他,但魏阮君豪还是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也在?来看施工进度吗?”
司徒秦牧摇头道:“不全然是,我在想那天的事故。”
“连你也觉得那天的事故蹊跷?”魏阮君豪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司徒秦牧:“起初,人们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事故...”
他掏出西装口袋里的照片递给了魏阮君豪:“你看一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看着照片上面的人,魏阮君豪略微震惊,这人他认识:“这是我父亲身边的管家。”
但是林管家身边的男子,他就不认识了。
在魏阮君豪看照片的时候,司徒秦牧也在一直观察着他;定睛凝视时,只见他微小的情绪变化里多为震惊,其他的倒是围城显露。
难不成,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他之前也找人查过魏阮君豪,的确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见此,司徒秦牧坦言道:“另外一个男人就是将铁栅栏推下的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魏阮君豪说话的音贝都提高了几分,他质疑道:“所以说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谋杀?而背后的指使人是...”
林管家这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害怕真正的凶手不是林管家,而是他的父亲。
原先司徒秦牧还以为魏阮君豪是知情者呢,现在看来这个推测倒是推翻了。
他调侃笑道:“我原本还以为这场事故是你谋划的呢?想着以英雄救美去打动星月。”
“英雄救美?”魏阮君豪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呢!早知道会受伤的话,我就应该叫皇甫星月以身相许。”
司徒秦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皮痒了是吧?”
他就随意这么一说,没想到魏阮君豪还真是嘚瑟上了。
“是不是玩不起?”魏阮君豪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这话题。
司徒秦牧气得牙痒痒:“诡计多端的男人。”
他叹气道:“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了,所以你能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毕竟他也是牵连其中的,司徒秦牧不相信他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被问及,魏阮君豪笑得灿烂,此刻尽显调皮之意:“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事关他魏阮家,即便是有,他也得自己去查。
笑容过后,他换上一副极其凝重的神色,墨黑眼珠异样微光闪烁之下,一切谋算藏于心底。
感受着魏阮君豪的情绪变换,司徒秦牧也渐渐开始防备起来。
两两对峙之下,相互之间的危险气息逐渐逼近,似乎下一秒双方就要开始撕扯、角逐、斗争。
然而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魏阮君豪却不再强硬,开始带有退却之意。
他看着司徒秦牧,言语肃穆:“你只管保护好她就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出来。”
司徒秦牧眼眸流转,看不清他为何意,所以内心的戒悌也从未放下:“所以,你打算退出了,是吗?”
魏阮君豪为之叹息:“不算退出,只是换了另一种守护方式。”
如若皇甫星月此刻在自己身边,那他是千万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留下狠话:“我可以在前面为你们冲锋守卫,铲除一切对她有害之人;所以,你最好也警醒一些,别让她再受伤。如若不然,我也会是你的敌人。”
他,说道做到。
最后再看了司徒秦牧一眼,魏阮君豪转身离开。
谈情说爱固然重要,可是在这之前,也总得有人付出吧。
“wow,”司徒秦牧为之惊叹:“你是个好人!”
不错,很有当男二的潜质。
看着手中的照片,司徒秦牧陷入沉思。
只是,魏阮九州为什么要害皇甫星月呢?这始终让他想不明白。
入夜
居民住宅区
来到一处楼房前,魏阮君豪敲了一下门。
“谁啊?”屋内传来一阵喊话声。
魏阮君豪冷冰冰回复一句:“我。”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林秋文瞬间就把门给打开了,果不其然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魏阮君豪候在门外。
只是还没问他问魏阮君豪要做什么的时候,魏阮君豪直接山前一拳就把他给打倒在地了。
跌倒在地之后,林秋文直接懵圈,脑子一片空白;伸手碰到那赤痛的嘴角时,只发现嘴角已经渗出有血迹。
而抬头看向魏阮君豪的时候,只见他居高临下时犹如一头凶残的狮子,一声怨气之下似乎青筋暴起的拳头蠢蠢欲动,下一秒就要把林秋文给撕碎。
林秋文忐忑后退,不明白魏阮君豪为何要这样,他忐忑问道:“总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阮君豪没有回答,直接单手将他给揪起而后反手将他推到壁窗之上,透过窗户反光的倒影,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之下他冰冷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情绪,紧抿的嘴角却几乎要因为生气而轻微颤抖着。
他开口淡漠问道:“林助理,皇甫星月的资料,是我父亲让你转交给我的,是吗?”
思来想去,魏阮君豪只想出这一种可能来。
“我...”林秋文不敢回答,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连我都查不出皇甫星月背后的身份,你却能轻易查出,你倒是厉害得很嘛,”
也对,他早就应该反应过来的,终究还是因为那时候他脑袋昏昏、再加上实在是过于惊讶皇甫星月的身份,所以便一心想着隐藏起来。
只是没想到,却着了林秋文的道了。
事到如今,林秋文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直接便承认了这件事:“是的,不错,以我的实力根本就查不到这背后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转交给我的。”
得到印证,魏阮君豪也不再手软,他死死掐住林秋文的脖子、一下一下不断施加力度,冰凉切了冷漠的眼底之下全是杀意。
林秋文挣扎着,然而因为体型悬殊、再加上不如魏阮君豪这般强有力,在他面前就仿佛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捏碎的小鸡仔,毫无反抗之力。
任凭林秋文反抗、魏阮君豪丝毫不放在眼里;只要他想、这林秋文随时都可以死;
等到他脸颊煞白、呼吸不上、五官开始拧巴时,魏阮君豪质问道:“所以,里面的资料你看过没有?”。
虽然脑子已经糊成一条白线了,但林秋文依旧能听到魏阮君豪的问话,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摇摇头:“没有。”
“哼!”魏阮君豪斜视一眼面前之人,全然尽是厌恶之意。在他就快要难受得就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手。
忽然没有了力量压制,林秋文直接整个人发软跌在地上;忽然间大量的新鲜空气灌入,却让林秋文觉得反胃,而后扶着墙侧直接干呕起来。
对于如此恶心的场景,魏阮君豪直接转过头去。
也就庆幸他没有看过里面的资料吧,不然就不会像这会窒息这么简单了。
待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之后,林秋文还是觉得难受,拿起一旁的茶壶就对着自己猛灌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勉强舒服一些。
良久,待林秋文活过来以后,魏阮君豪
坐落在了沙发之上。
他单手随意搭在沙发之上,故作轻松翘着二郎腿,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脸上勾起几抹嘲讽,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审视着地下人。
“所以,你现在知道老爷去欧洲是为了什么吗?”
犹豫再三,再加上内心对于魏阮君豪的恐惧,他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我听我爸爸说,老爷去欧洲是为了去见司马京翰。”
“噢,”魏阮君豪假意微笑,这倒是和他所得知的消息不假。
“那去见司马京翰是为了什么呢?”
林秋文猛地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不允许我过问。”
而且,要是知道了有关于老爷的事情,下场未必会好。
见他害怕得瑟瑟发抖,魏阮君豪也料想他应该不敢再说谎了。
不过他心里还要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如若让他知道太多,反而会落下把柄。
要问,也不应该是问林秋文。
魏阮君豪叹气一声:“算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今天的事情,你最好把嘴巴给闭严实了;如若不然,你的父亲也会和你有同样的下场。”
他无力反抗,只得默默应下:“我明白。”
能在魏阮君豪这里捡回一条小命,他已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