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的确是孟星河。”
在暗处,一个女孩儿和身边同样装束的一个女人低声交谈着,要是白桃在场,她一定就能发现,正在跟那个女人汇报着的这个女孩儿就是刚才在院子里面抓她们的其中的一个。
“果然没猜错。”在旁边听着的女人露出得意的笑。
“但是......”
“但是什么?”
“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前段时间孟星河带着参了校园副本的那个。”
“不用管,既然没有通知,就不需要管这之外的事和人......”女人轻蔑地看了身边那个给她传递消息的女孩儿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惹是生非,做出超过自己范围之外的事情。”
刚才汇报的女孩子听过后低下头不再作声。
“行了,别磨蹭了,打听完这个就继续找机会接触她们,看看还有没有有用的消息,呵,你可别想着做出什么其他的事,要不然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你身边的那个可怜虫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女人环抱着手轻飘飘地说道。
本来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女孩子在听到了某个词之后像是被人一下子用细线扯着脖子一样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抬起那双依旧留在阴影之下的眼眸,垂落在身旁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最终,那个汇报的女孩儿还是离开了,而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不屑地说道:“主人说的果然是对的,人啊,就不能有软肋。”
“是嘛,那......这位姐姐,你的软肋是什么?”
女人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眼神里也是充满杀意,在转身之前她还在为被偷听而感到愤怒,可是转过身后她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女人猛然地扭过头,紧接着正对上的,就是眼睛——一双和小鹿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无暇,天真无邪,因为眼睛的主人正在微笑的缘故,那双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十分好看。
眼睛的主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有趣的玩具一样。
“你!”女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没有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的双腿无法再移动,就像是两块被固定住的木头一样,女人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姐姐,原来......他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嘿嘿嘿哈哈哈哈!真有意思!”那双清澈的眼睛打量着女人的脸庞,他的视线在女人身上来回游走:“就像现在,姐姐......他很喜欢你吗?姐姐......你是他的软肋吗?姐姐......我现在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了吗?”
不仅是双腿,女人的四肢逐渐开始发麻,直到女人彻底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紧接着,这种感觉就像一条毒蛇一般,顺着她的血液蜿蜒而上,最终全都凝聚在一个地方——她的心脏。
直至最后,女人的脸上还是那副惊恐的表情,但是她的身体却不能再活动一分一毫,她的胳膊被人摆成诡异的样子,手指也折成诡异的弧度,每折一下,关节处还会发出类似于木头摩擦的声音——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了。
少年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脸庞,眼神深情而温柔,他好像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件由他亲手完成的艺术品一样,女人脸上僵硬的惊恐表情和他的欣喜形成鲜明对比。
“真漂亮啊,真漂亮啊......你说是吧......”少年的身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正是刚才跟那个女人汇报的后离开的女孩儿,少年转身看向她,眉眼间是说不尽的温柔,他问着她:“你说是吧?”
“是的。”女孩儿应答着,完全没有了刚才跟那个女人汇报消息时的神情,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她。
少年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随后扭回身子,继续抚摸着那个女人的脸庞,但是突然间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少年随之一怔,随即眉头轻皱,他的手缓缓向下移动,最终这只手落在了女人的脖颈上。
少年的年龄看起来不大吗,但是手指却十分修长,他生了一双不像是他这个年龄应该生出的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环住女人白皙的脖颈,他细细地摩挲着这块肌肤。
高墙拦住了一切,就连本该带来光明的太阳也无济于事,他被拦在了高墙的阴影之外,那片昏暗无光的地方永远也看不到光亮,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把这片光亮带到角落。
“咔......”在那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个女人的脖颈被生生拧断,因为没有了支撑,女人的头就那样挂在脖子上要掉不掉的,,在少年收回手后,女人终于因为没有支撑点而倒在地上,当然,倒下去的时候身子和脖子是在完全相反的两个面上的。
少年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扔在了女人的身上。
“残缺品......没有人会需要残缺品,我不要,哥哥不要......他也不需要。”少年盯着地上说道,也不知盯着的是倒下的女人还是刚才他扔下去的那块帕子。
“但是她有句话说的挺对的,人啊,绝对不能有软肋,绝对不能有被别人抓住的软肋。”少年转过身笑得明艳灿烂:“你说是吧,肖萱。”
被叫做“肖萱”的女孩儿低着头不作声,仿佛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少年没有在意她的沉默,他笑了笑随即说道:“应该不止她一个,走吧,还有很多能够做成艺术品的原料。”
少年移步离开了这片阴影,女孩儿没有跟上他,反而朝着相反的反向离开了。
白桃和孟星河从出了刚才的院子之后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们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们,要是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这可能是错觉,但是她们两个同时都有这种感觉,这只能是长期副本训练出的直觉。但是她们仔细地观察过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们,就算是白桃动用嗜血符的力量寻找也依旧没有收获。
但这反而让她们更加警惕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能成这样子?
“啧,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开始发毛了。”白桃大声嚷嚷着。
“哟,不是从来没害怕过吗,怎么才被人盯一下就开始发毛了?”孟星河没放过这个可以调侃白桃的机会。
“先不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人,但从咱俩什么也没找到这一点来说这玩意儿就有点本事在身上,而我白桃,对一切有点本事的东西都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合着你发毛是为了配合人家呗。”
“害,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配合人家工作需求嘛,要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那些玩意儿该多伤心啊。”
“......我替它们谢谢你。”
“害,客气什么!况且,‘发毛’不仅形容的是我的态度,更是我现在的脾气,如果那些¥#*&(自动哔掉)玩意儿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开始发毛了。”
“......”
孟星河:6
白桃和孟星河顺着出了院子的那条甬道一直走着,直到过了两个门槛之后,两个人又向右拐,两个人倒也不是盲走,只是在观察跟踪者的时候没有设计好具体的路线,这一拐直接到了一片水池附近。
池子旁边还建了座小亭子,小亭子上面的题字在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风雨摧残之后已经彻底看不清了,池子中种满了荷花,偶尔还有些许蜻蜓飞过,在轻轻地点水之后再离开。
白桃见此情此景,不禁诗兴大发,她本来是想吟诗一首来彰显自己的语文素养秀一下孟星河顺便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怀来表达自己对自己那已经七老八十的语文老师的思念之情的,但是碍于自己那双眼均是5.1的视力,实在没办法忽略掉池子中间那朵开得最漂亮的荷花旁边的那颗人头。
对,那朵盛开的最漂亮的荷花旁边直直的竖着一颗人头,也难怪,她们刚到这里视线就被那个池子吸引,紧接着看的就是池子里面的荷花,更何况是最漂亮的那一朵?再接着,就是那朵荷花旁边的东西——那张人脸。
“哎,你说她是站在水里面呢还是那就只是个单独的头啊?”
“啧,我觉得是颗头。”
“嘶,我觉得应该是站在水里面。”
“是头吧......”
“站着!”
“头!”
......
于是,白桃和孟星河就在这样丝毫不尊重那张还盯着她们的人脸的情况下讨论起了这东西到底是站在水里面露出个头还是只是颗头。
终于,在不分伯仲的情况下两人选择先放下这个问题,然后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开始石头剪刀布。
在经过不下三十局的“惨烈厮杀”后,白桃选手终于以31:30的成绩险胜,而孟星河选手自然就承担起了这次的艰巨任务。
在孟星河去之前,白桃拦住了她,她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要对每一个看起来像是NPC一样的东西保持我们最基本的尊重!哪怕它只是颗头!”
随后她从旁边的草丛里面找了根树枝,稍微测量了一下,长度刚刚好,她慢慢走到池子旁边,然后伸出手将树枝伸出,紧接着用树枝戳了戳那颗头。
......
人头:尼玛管这叫尊重?
白桃戳了将近三分钟。
好,没有反应。
这还不算完,白桃在戳完之后又用树枝扒拉了一下那颗头的头发。
好,依旧没有反应。
嘶,但是这发量略微有些稀疏啊~
在白桃将要进行对这个看起来像是NPC一样的东西的下一步动作之前孟星河及时拦住了她,她把树枝从白桃手中抢走,一脸的正义凌然,紧接着她转过身然后自己开始戳。
......
人头:#¥%6@&*(%
终于,戳了将近十分钟之后,孟星河终于放下了树枝,逐渐向池子中的人头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人头:所以你们两个人都戳了,那你们石头剪刀布的意义在哪儿?
孟星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石头剪刀布只是为了确定谁去检查你到底是站在水里还是只是颗头,并没有想别的......
白桃:退一万步来讲,难道蜻蜓就没有错吗!
人头:姐,退的有点多了......
草莓:回家了!期末考完了!以后勤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