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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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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载着薄月隐匿在千峰尽头,雨坠山火湮灭了点点火光,山羊山陷入了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来自对面鹤坊的灯笼。

如盐的叠雪泛白,宋书禾第一次紧抱住冯珍珠,宋书禾偏头看见陆牧英,狭长的眼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为现在的局势不悦,大喜将吊桥稳固的拴好,又将冯珍珠带到边上不让再瞧,虽然冯珍珠见过的死人估计比宋书禾还多。

祈在野一瘸一拐的顺着吊桥过来,华弦扶着他,宋书禾提着一把剑,缓慢的逼近陆牧英,陆牧英被冯珍珠绑的像个羊。

陆牧英看着宋书禾,却露出笑意,说“宋大人啊,孩子养的不错,我也想让宋大人给我养孩子,哈哈哈。”

宋书禾没有说话,他已经看见巴淮等人起势要冲过来,这会儿已经在桥面,丁八身中了两剑,此刻已经吐血勉强扶着刀才能站着。

宋书禾看见了巴淮,风轻轻吹起了宋书禾的衣袍,宋书禾踩住了陆牧英的脸,一刀划往陆牧英的脖颈。此刻血流如注,陆牧英的眼白通红,胸口起伏剧烈,死死盯着吊桥,巴淮已经上桥,风也似的向山羊山奔。

宋书禾看向了修罗殿,里面的夜叉的脑袋四分五裂,獠牙与眼珠都有不甘的意味,夜叉手上的戟的还泛着暗色的血污,宋书禾想起了张洗宗,他曾经被陆牧英倒挂在这夜叉的戟上,倒流下来的血将这戟染成了暗红。

陆牧英还想说话,“祈…”

祈在野看着吊桥上摇晃的皇城司的人,再后头的黄缦微微轻扬,有人露出半张脸嘴角勾笑,宋书禾也见到了。

宋书禾看着对面男子的半脸,一剑插进了陆牧英的口中!

这一幕使得在场的众人都后背一凉,虽知道陆牧英的所作所为宋书禾不可能放过,但是宋书禾连鸡都不敢杀,此刻却闭目凝神,双手持剑,踩住了陆牧英的胸口,奋力一插,刀尖贯口而出。

宋书禾向来周全谨慎,弑君之罪,宋书禾怕是命都悬在刀尖上。

陆牧英的眼睛死死盯着宋书禾,血染了一地,名贵的珠玉瘫在血泊里,宋书禾蹲下一个个揪,祈在野拄着鬼刀去看他,那头的丁八与大喜通力合作,往桥上的巴淮等人射出箭矢。

祈在野看着宋书禾揪珠玉,说“书禾···”

宋书禾将手上的珠玉拿给华弦说“换了银子,给边辽的将士们买羊吃。”

黄缦下的男子此刻没人踪影。

***

冯珍珠不翼而飞,步流筝急的团团打转,都城传来的消息早已经是年前的,除了祈在野受辱的消息之外没有别的。

冯珍珠丢了步流筝还要守着边辽,来回于崇城之间,步流筝惴惴不安,之前还怀疑是不是冯珍珠跟着丁八偷摸跑去都城了,但是边辽的军士说“丁指挥使出了门的时候还看见珍珠去马厩了。”

“而且要是真去了,丁指挥使得立即将珍珠遣回来吧?总不可能几日一动不动都不叫丁指挥史发现。”

步流筝觉着也是。

将士费力的搜索一番,又说“而且,前几日珍珠还在问,崇城卖烟花的地方在哪。”

步流筝年夜是说了与珍珠药一起放烟花。

步流筝来崇城寻找,遇见了沈红棉,沈红棉依旧带着围着黑纱的唯帽,步流筝今日没有兴致,见了沈红棉连点头示意都没有。

步流筝寻着崇城那些酒坊与烤地瓜摊还有爆竹铺子一路寻找,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平时跟着自己的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小姑娘。

沈红棉看着了,一个眼神,下面的人便懂了。

过了一会儿回来回话,是冯珍珠丢了。

沈红棉问“是在崇城丢的吗?”

下将说“照着步姑娘的口气,就是在这边辽丢的。”

***

辽国的二皇子申屠煦得知辽冯珍珠丢了的消息,躺在圈椅里转着杯盏说“嗯…天助。”

申屠煦对下头的将领说“去,找一个年纪相仿的,找个麻袋套了,搁崇城跑一圈,刺两刀,哭出声。”

步流筝在军营里来回踱步,见东方修一脸惊魂不定,说“步姑娘,崇城有人看见珍珠了!被掳走了!套在麻袋里许多人都听见了动静!”

步流筝提刀问“掳去哪了?”

东方修说“看那马匹留下的脚印,当往辽国去了。”

步流筝问“还有还旁的线索么?”

东方修说“听崇城的商户说此人身上的鱼腥味浓重。”

步流筝问“辽国通,辽国的码头有几个?贩鱼的商户大多在哪?”

东方修沉吟了一下说“现在是冬日,辽国有凿冰采鱼的把戏,据我所知,现在玩这个的只有,墨江码头。”

东方修又说“步姑娘,现在军帐无将,若是贸然率兵而去,恐怕…年关虽休战,且丁指挥使还带走了几队冲锋的骑兵。”

步流筝定了定,说“点七八个亲卫跟我就行,大军由得姚青主事,哪怕我没回来,丁八也知这边辽薄弱,隶朝断不可能因内斗就任由辽再攻。若我三日不归,给都城去信,速派守疆大将!”

步流筝擦着剑说“珍珠若真被挟持,摆明了冲我而来,我连个孩子都护不住谈何做将?这般的将,隶朝不需要!”

步流筝跨马踏着月色与皑雪往边辽去。

***

沈红棉正带着金吾卫在城内巡防,年关金吾卫还得管抓贼与酒鬼,沈红棉看见了步流筝往城内进,低垂着眸子问下将,“二皇子掳的?”

下将说“不知,但是之前二皇子确实掳过宋大人下头的人,听闻当时隶朝的丁指挥使就是被掳到耶律将军的地盘上,说要将那隶朝公主卖进我们辽国的楼里。”

沈红棉颠着马问“祈在野前面为了给崇城求药现在都还没回来,二皇子确实不该放过这样的机会,只要挟持了那步流筝,崇城就是无将。动起手脚来也是方便的很。”

下将说“将军,当时您也去求药了…”

沈红棉说“无需再提。”

下将说“那现下应该如何?”

沈红棉说“轻巧些找找,莫要惊动人。跟着她,切莫让她在我辽国在金吾卫遍地的地方死了。”

下将说“将军,您前一段才让二皇子…”

沈红棉一个眼神,下将闭了嘴。

***

步流筝进了辽国就直奔墨江码头,整片的江水都结成了冰,偶尔有白鹭低盘,冰川与雪山没有尽。

江面的最中间有个麻袋在拳打脚踢,还能听见来自袋子里闷声的哭。

步流筝到了这码头才觉得不对劲,且不说掳人的那位那么重的鱼腥味是不是刻意为之,明确的指向了这码头,她从辽城来这码头一路太过顺遂,好似真真就是有人在等她。

最让步流筝明白此事是一个圈套的是,麻袋里的女孩在哭,但是冯珍珠并不会哭。

步流筝下马又上,环顾四周暗暗注视哪里会有大量的埋伏,自己死在这里,一则商贸易毁,二则边防薄弱。

江面上的麻袋里的女童还在哭泣,步流筝隐约觉得有马蹄声渐近,步流筝暴露在这冰川的江面码头,小小的渔船什么也掩护不了,若要往外出,势必要与来人冲个鱼死网破。

步流筝转着马,远处的小山坡上寒光的箭尖星星点点,拉弦的声音在这分外清晰,步流筝需要跑,但是又听见江面上有冰块裂开的声音,“擦,擦,咯——”

江面上的女童哭喊更烈,步流筝在这码头已经看到了四面埋伏。

步流筝应该走。

步流筝下马极速的冲向江面!

狼毫锦顶帽的红色飘带飞扬,奔驰在隆冬的凛风与凄白之中,步流筝成了这满目银白中的一点赤红朱樱。

“我的珍珠固然可贵,但是你也是家里的珍珠。就算你是辽国的子民,此刻我只觉得你是一个孩子。希望我的珍珠,在有与你一样绝望的境地里,她对面的人亦能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当然,我也不希望她有这般的时刻。”

步流筝下马三步并两步跑去江面中心,狂拽着麻袋便往回跑,冰裂开的声音跟着步流筝一路追随,此刻万箭往步流筝身上发射,箭插进冰面加速了开裂,步流筝持剑乒乒乓乓的打开来箭,但是手臂依旧被刺中,在还有十步就到江边之时,前面的冰面碎成数块,步流筝重心不稳,此刻危急!

步流筝在掉落冰河水底之时,一把将麻袋扔出到岸!一个女童滚着落地,坐在岸面独自大声哭泣,回音阵阵,很是呱噪,但是很好。

步流筝还未来的及看清楚她的模样,便一瞬跌进了水面,步流筝眼前的景象遂然变成黄绿相接,刺骨的冰水淹没了她铠甲好重,手臂好痛,步流筝奋力往上游,水面里却依然射进如蝗的箭矢,步流筝不敢露头,朝边上去,但是头顶的冰块怎么也撞不破。

步流筝在水里快要窒息,此刻却分不清方向,眼睛充了血亦看不清何处是出路,何处有箭矢,现下的头顶是坚韧的不可打破的屏障,步流筝被囚禁在这刺骨寒冽的水下牢笼。

步流筝的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她整个人都往下沉,这不是珍珠,珍珠就可能没有被掳,这是好消息。

步流筝失去了力量,不想再求生,缓缓下坠于故都千里之外的墨江,冯珍珠有一匹小马,让步流筝起名,步流筝说,代马依风,可回故乡。

步流筝在闭眼之前,有人亲吻她的唇,为她灌进氧,步流筝濒死之前紧紧抱着来人,挣扎的摸到他没有头发,没有头发,是个男人,就是这触感,好似之前也摸到过。

是何时呢?步流筝的意识开始混沌,好像是年前崇城发烧的那夜,步流筝也摸到过这般的触感,扎手的雪人。

步流筝扔了佩剑,仔细看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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