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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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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亭内的气氛开始奇怪,三人团团落座,三皇子用公筷挑拣着羊肉給宋书禾夹菜,说“宋大人还是吃些清的菜色,手伤了就忌口一些。”

夹完菜又掸着自己的衣袍说“都说宋大人甚是喜净,这般有些不礼貌了,但是没法子,今儿个想去宋大人院里接上宋大人与东方大人呢,结果生生杀出来人,怎得还认错人了,宋大人,你回去的时候可得注意些安全,这辽国也不踏实。”三皇子对宋书禾说着话呢,又笑眯眯的对二皇子说“二哥也是,这些贼现在胆子可太大了。”

“三皇子惦记着书禾跟东方大人,书禾感激,也替东方大人谢谢您了。”宋书禾举杯与三皇子相碰。

“无妨的,书禾也不必忧心东方大人,我下头的巡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东方大人在酒楼流连,在温柔乡里忘返,连宋大人回辽的消息估计都没收到,这会儿已经替宋大人训诫了一番,送回去了,宋大人无须担心。”三皇子这会儿将茶水撒在手上,轻轻擦去手上的血渍。

“三弟可真是善解人意,连人家家里头管不好的下人也要伸手管一管。”二皇子这会儿给三皇子递上麻布,说“三弟为了博宋大人助力,可是煞费苦心。”

“二哥不也如此吗?”三皇子笑眼看着二皇子,说“当年我与我母妃家里头那点事,不也是二哥伸手给办的,咱们兄弟啊,至死也改不了爱插手这毛病。你看看宋大人还在这呢,让宋大人笑话了。”

“无妨的无妨的,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友弟恭,看着二位兄弟情深,甚是羡慕。”宋书禾一脸听不懂的模样,连连恭维。

“不过宋大人此番约我们兄弟一起吃饭,又是何意呢?不会是就因为身后站了个捏了少少草莽兵力的祈在野,就上我们家里头来挑拨吧?”二皇子听着三皇子已经将东方修从他囚着的地方捞走了,派去拖延三皇子的人也没成功,这会儿的心思就是:今日谁也别想成事。

“不敢不敢,”宋书禾已经通过三皇子的手将东方修弄出来了,还得防着二皇子又让耶律熊去奇袭祈在野,此刻还得给二皇子留着念想,道“我其实今日想与二位皇子吃个便饭的意思是,与二位要个太平,我那院子外头那帮多精兵,书禾瞧着实在害怕,其实就算宋书禾死在这辽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但是书禾死了,也有各种张三李四还得来,二位皇子的家事就不要闹到书禾的家里来了。”

二位皇子对此都想当不满意,只听着宋书禾往下说。

“我嘛,就是来做买卖的,他陆牧英的商道我想走,这辽国的官贸也想私,二位,可能一块儿,合作一把呢?”

宋书禾说到这,华弦说“将军与主子约了午后在城外相见,这差不多是时辰了。”

宋书禾对二位做礼,道“那,下官先行一步?”

三皇子笑着又敬酒,道“那辽国百姓商贸的税负可就仰仗宋大人了。”

二皇子却说“宋大人好大的胃口,吃完这席面,还得再去吃一趟席面。”

宋书禾说“小时候饿坏了,长大的坏毛病。”

宋书禾往外走,离了亭子几里,华弦轻声说“主子这头也想要,那头也想好,这…”

宋书禾这会儿手心痒得发痛又不能挠,说“让他两窝里斗,我还得腾出时间先与沈红棉动起来。”

***

“放肆!这宋书禾,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陆牧英怎还不腾出手来捏死他,谁给他的胆子敬酒不吃!”申屠煦这饭吃的窝囊,一边东方修被捞走了,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为了稳住他。

“二皇子,何必再去想这些,照我说,就应当直接冲了他祈在野的防线,他宋书禾还怎么蹦跶?举着钱银夹着那公主就该来我辽国求和!”耶律熊这会儿在帐内嚼着羊腿,甚是不屑。

“你与我说这话?上回我没让你去吗?那祈在野都不在!就那两不成气候的看门狗你都迟迟打不下来!沈红棉我拖了又拖,死了那么多军士的帐还得我替你平!”二皇子怒火冲天,道“那次战役之后,你军中之人开始离奇失踪,到现在你也没个结果!”

二皇子甩袍而去,道“还不如那兀锡进!”

二皇子走后,耶律熊一脚踢翻了桌案,他还有事不敢说——

军中不知为何,好似有了疫。

若是二皇子知道此事,定然是要撇清关系不再为耶律熊做后援的,耶律熊为了坐到这位置,连自己经年的老将军都能毒,至死也不可能放开这兵权。

***

宋书禾往沈红棉府上走,正逢沈红棉下马,宋书禾往前做礼,说“正请了东方大人过来,想与沈将军商量些商贸。”

沈红棉甩着马鞭,道“宋大人,折子可过了辽国朝堂?”

宋书禾靠近了些,轻声说“半数可过,半数不过。”

沈红棉的眼神意味不明,声音明显放低,说“一,要商城有我的人,二,除你我外无人知晓。”

宋书禾颔首,道“应该的,”犹豫了一瞬,道“三皇子呢?”

沈红棉不答话,扔了块令牌。

宋书禾将令牌递给华弦,说“让东方大人拟折子,将商贸之事呈报辽宗。”

宋书禾这会儿上了马,对大喜说“将军此刻在哪?”

大喜说“应当在城外驻扎,大人出城了放一鸣笛将军自然就来了。”

宋书禾说“若无紧要的事,不要发鸣笛,将军瞧见了挂心。”

宋书禾打着马往城外去,上驻扎处绕了一圈没见着祈在野,在军士的指点下进了祈在野的帐子。

床铺是烂砖板床,被褥也随意的放着,连吃饭的桌板都不是很稳当,唯一被放置在窗下妥帖的是那株兰花,这株花是宋书禾在祈在野将军府那晚祈在野种下的,祈在野还说,“我的宋大人如兰。”

宋书禾坐在床榻上看着夕阳下反着光的兰花叶,一尘不染与这帐里到处尘埃的样子,都能猜到祈在野多少次擦过这兰花叶。

宋书禾心里流过暖意,掀开帘子问“将军呢?”

军士们说“不是回了军营就去了那荒城。”

宋书禾刚想打马去瞧瞧,就见祈在野一身灰尘的回了帐来,宋书禾刚想扑上去,就见祈在野双手撑前,说“宋大人,将军刚从那破地方回来,一身灰,宋大人站在哪里莫要动了。”

宋书禾有点不乐意,自己个儿都没嫌他,怎么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自己,看来也没有很想他。

祈在野去找水擦拭,宋书禾一脸不高兴,也没跟过去,宋书禾踢着营帐说“脏死了,你脏死了。”

大喜在旁边说“宋大人莫要弄脏了自己的衣袍,白衣服洗起来可比将军的衣难洗多了,你从前的衣袍都是将军亲洗的,你再再去抱一抱,将军晚上又得洗衣裳。”

“……我的衣袍,什么时候是将军洗的了。”宋书禾居然从没留意过。

“何止衣袍,连靴子都是将军刷的,将军说宋大人三四年前为他刷过靴。”大喜一脸不爽,自家将军那是战时铁衣淬血,闲时风光霁月,竟然还要给宋书禾刷靴!宋书禾给自家将军刷还差不多。

宋书禾说“我竟不知。”

大喜说“哼,宋大人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太多,我家将军那是多么英雄的人物,才二十岁就独征边辽!二十一岁便是打服辽边各首领!二十二岁便拜了大将!二十三岁护一方平安!”大喜看了宋书禾一眼,说“二十四岁竟然夜半洗衣服!种花!纳鞋垫子!做饭!打平安锁!我都怕将军还要绣花!缝衣服!”

大喜呲牙裂嘴,一副恨铁不成钢。

宋书禾却听的甚至满意,背着手一步步俏皮蹦到祈在野身边,挽上了手,黏甜的说“将军。”

祈在野擦着脸上的水珠,夕阳在他身后掉下去,远处日落而归的农人剪影扛着锄头归家,有树影微微摇晃,远处有农户腾起了炊烟,祈在野发尖沾水,偏过头来看着宋书禾说“宋大人看起来今日心情不错。叫将军叫的如此软糯,可有什么坏事?”

“想与将军一块儿吃饭,今日宋大人想做饭。”

宋书禾哪会啊,心血来潮罢了。

祈在野觉得宋书禾一粒油溅起来都得蹦三跳,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说“书禾手伤未愈,要不还是将军来吧。”

宋书禾非得表现一下自己个儿也能做家事,说“将军爱吃什么?”

祈在野挑了个最简单的,说“那便蒸馒头吧。”

宋书禾一脸“区区馒头”的模样去伙房了。

祈在野操练完兵又将军械都重新整修了一番,夜都深了宋书禾还没回来。

祈在野生出不好的预感,赶紧急急往临时的伙房走去。

宋书禾一身的面粉,连脸上头发上都是,见祈在野来了,闷着头塞进祈在野怀里,说“宋大人,宋大人连边辽商贸都能谈好,怎,怎么蒸馒头比杀人还难啊……将军…宋大人不会…”

“蒸馒头自然比谈商贸难,但是宋大人很厉害,研究了新的暗器,将军出去打仗可以揣身上,饿了可以啃,敌军来了还能砸他们的头,还别说,宋大人蒸的馒头,比我隶朝的铠甲都硬。”祈在野拿馒头轻轻敲了一下碗,碗碎了。

祈在野边上还得赖着一个挽着他臂膀的宋书禾,醒发了面团又给给擀着皮,包了一些饺子又拿醒好的面做花卷,看了看宋书禾又给花卷儿做成猫奴,猪崽的样式,说“宋大人不必学这些,以后都有小野给你做。”

出锅花卷松软,蒸笼香气怡人,祈在野拿筷子插了一个递给宋书禾,像哄小孩儿一样说“尝尝。”

眼前的雾气好大,窗外的沙野好寂,这伙房里只有彼此,宋书禾感觉岁月在此刻被细细炖汤,风花在竹编的蒸笼子被温和慢煮,宋书禾觉得这世上不可辜负的事情变多,从前只有茶与先生,现下还有花卷与祈在野,还有,良夜。

二人在灶台后面狭小的小凳上接吻,烧的正烈的柴火燎的宋书禾的后背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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