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有一天看到一篇公众号文章，标题是《高价请律师打官司，结果律师出庭就照着稿子念》。王胖子目前还是一个典型的“念稿机器”。王胖子的客户大多数是计算机行业的。虽然大多数程序员私底下都调侃：“人工智障老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计算机行业的不少老板好像真的相信“人工智能能通过法律职业考试”。所以王胖子一念稿子，客户就在琢磨：“我花了这么多钱请律师，结果却请了一个人来朗读人工智能生成的文档？”王胖子多次苦苦解释：“这稿子可是我心血和智慧的结晶，为了写这个稿子我研究了至少十个指导案例，连续一周加班到深夜，还请不少律师吃饭请人帮忙分析风险。”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满腹疑问。还有计算机行业的博士拿着人工智能生成的文档问王胖子：“你看一下这个《起诉状》，预判一下法院的判决结果呗？”而且博士还老是怀疑王胖子办案子是不是在哄骗法官，是不是涉嫌虚假诉讼。王胖子想着：“博士自己都知道虚假诉讼是违法。法官听到人胡说八道会出司法建议。博士还找一个律师人肉出庭应诉念人工智能生成的瞎编乱造的稿子，那不是要把律师往火坑里推？”有时候王胖子自己都要怀疑了。现在念稿机器人念稿念得比王胖子好多了。要是人工智能写的稿子比律师写的稿子好。那还要律师念什么稿子呢？人工智能自己就能念。其实现在人工智能根据模板处理文档的趋势也是势不可挡。现在天气预报更新频率这么快，也都是人工智能生成的。但是靠人工智能的智商水平真的还不足以生成庭审提纲。不过有时候王胖子也觉得，人工智能虽然不能共情，但是普通人按正常逻辑处理简单的问答，还真的不一定能绕过人工智能呢。比如：简单的民间借贷问题。常见的审查要点就那么十几个。如果一个老实的律师有问有答。律师想玩点花招真的不可能了。王胖子曾经听人讲过一个案子。某个人找到借款人，怂恿借款人从某个资金平台贷款20万元，说：“贷款利率很低，比借信用卡利息低得多，现在这个时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借了20万，买个车还有多的，开着车出去泡妞，多有面子。”借款人钱到手之后，中介就找借款人要了4万中介费。像这样涉及贷款合同和中介合同，中介人又是贷款业务销售的案子，估计目前人工智能还处理不了。

11月上旬的一个周一下午，王胖子又要出庭做“念稿机器”了。这个案子是一个标的只有5万的定金合同的案子。定金合同涉及的买卖合同标的是一个总价60万的商住楼。王胖子一大早就到法院了。法院附近环境挺好。还有一个有名的网红景点。王胖子在网红景点附近找了一家广式早茶店就打开电脑写稿。稿子写到一半。当事人发微信过来说：“王律师，不是有一个说法叫‘共债共签’吗？那我老婆买房子，我不签字的话，这个合同是无效的吧？”欲知王胖子如何回答，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