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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巫蛊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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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在宽绰的大街上,此时人流渐小,街边卖买交易的摊子也明显少了许多。

沈蓝月手里握着那柄“长生剑”,她目光微瞥,同时看向谢十三与东方幽。

她不禁感慨,这两人到像是不约而同的撞见鬼了一样,刚才也是如此。

思绪回转,她看向身后正在东张西望的紫衣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紫衣女子明显一愣,“嗯?我么,名熙婧,正好赶上今年本命年!”

“因何无姓?”

熙婧同她莞尔一笑道:“我是个孤儿,自小就是江湖儿女,四处奔波游荡,无人管束,自在极了。”

话音刚落,谢十三看向她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下,又在不经意间,一双原本冰冷的眸子在此刻柔和了下来,透着股难隐之色。

谢十三没有察觉到这抹只存在一会儿的目光,反倒是面不改色,语速如常的问道:

“熙婧姑娘也是中原人,对么?”

在熙婧打算回话的那一刻,东方幽就已经收回了目光。

熙婧一阵惊喜,回答说:“是的,早些年我的确在中原飘荡了几年,也是这几年才想着要来这里的。”

沈蓝月问:“熙婧你是哪儿的人啊?说不定咱还是老乡呢!”

“闽南一带。”

“那我们其实离的不算太远,我和我弟弟是江南生人。”

“江南水乡,曾去一睹过那里的盛景。”

一个思绪忽而涌上心头。

万相门,不就建立在江南一带么?

谢十三问:“熙婧姑娘既说今年是你本命年,所以属兔,对么?”

“正是。”熙婧点了点头,冲他会心一笑,“您倒也不必称呼我为姑娘啥的,显得怪生分的,直接唤我熙婧就好。”

“好,那你也不必对我称呼‘你’,”谢十三哂笑道。他看向一家买糖画的摊子,提议道:“我见你刚才一直盯着人家买糖画的摊子看,可是觉得有趣,不如我送你一张糖画当作见面礼可好。”

熙婧点了点头,没有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蓝月扶颚思索良久,就在谢十三将药走到糖画摊前之际忽然开口喊道:“沈墨,我依稀记得今年好像也是你的本命年!”

“沈墨”:“……”

谢十三:“……”

钱包:这把生死局。

谢十三此刻背对着他们,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抽搐了两下,面上的表情也瞬间僵住了,倏然化作一个人行石雕。

“客观,您还要糖画吗?”画糖画的是个体态臃肿的男人,此时正探着身子,朝谢十三挥手,“您没中风吧?”

谢十三捂嘴轻咳了两下,干笑了一声后,说道:“那就先来两个兔子的糖画吧!”

他倒也没忘了还有沈蓝月这个人。

“今日这些算我的,等改日再盛情款待诸位。”谢十三笑了笑,又问,“蓝月姐姐呢?”

沈蓝月高兴的答道:“无妨,我属公鸡!”

谢十三:“……”

生肖还分公母雌雄,男女老少吗?

“老板,再加一个。”

“好嘞,这就给您绘好!”

老板手里握着一个铁勺,勺内灌满了糖浆,此时正娴熟的绘制着,很快,一只兔子的雏形和轮廓就出来了,紧接着,就是添加细节。

熙婧被沈蓝月拉着唠家常,无暇顾及他这边。

东方幽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跟前,兀自答道:“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吃糖。”

谢十三微微愣神,回道:“无碍,今日权当是我请客,您今日就当尝个甜头吧。”

“那你呢?”东方幽道,“你不尝吗?”

“我么……”谢十三顿了一会儿,继续说着,“我也不怎么喜欢吃糖,太腻了。”

他不买的原因无独有偶,身上也就几十个铜板儿,堪堪够买三张糖画的,其余的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好歹能买块馒头啃一啃也能填饱肚子。

东方幽的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些什么情绪,伤心落寞,高兴惊喜,喜怒哀怨乐都被他隐藏的极好。他不同与谢十三,嬉笑怒骂,或是阴鸷诡谲,抑或是冰冷淡漠,那都可以是那个人。

淡薄或是长情,怨憎会,生死离别,都没能与他沾边。此刻论来,他与谢十三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是离群索居的狼,注定该是孤傲不群,索然无味的度过这一生。

谢十三没有忘记他这么做的目的,他朝熙婧问道:“我记得今早的时候,你从我眼前落下,想着你轻功甚是不错。”

“是吗?”熙婧猛然回过神来,同谢十三此刻和善的眼眸对上,“我只是跟人学了点皮毛罢了,上不了台面的。”

说罢,她谦虚的笑了笑。

谢十三追问:“那不知你师从何人,武功竟这般好?”

熙婧莞尔一笑,兀自说道:“我或许是个天纵奇才,偶然间在一本书里学到的。”

“自学成才?”

“不信?”熙婧反问。

谢十三摇了摇头,笑着答道:“没有。”

“客观,您的糖画好了。”老板将三张绘好的糖画递了过来。

谢十三一手接过,空出来的那只手分糖。

他没有将糖直接递给身前不足二尺的熙婧,反倒是先递给了身旁的东方幽。

东方幽悄然接过,像是早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目的。

紧接着,他伸出手臂,手里拿着一只兔子的糖画,捏着细棍,递给了熙婧。

随着“啪嗒”一声,糖画掉落在地,熙婧下意识的就要去接,在手掌将要悄然接过时,她突然停止了动作。

“这掉地上的也是要付钱的。”

谢十三:“……”我又不是不知道。

谢十三有意这么做,就连他递出的方向都是计划好的,故意将糖画递到了对方的手背,他看似是在看着熙婧的脸,将糖画脱手掉落伪造成是自己的一时疏忽。

“抱歉,是我的疏忽。”此刻,他满含歉意的“诚心”道歉。

谢十三想要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糖饼,但被熙婧拦住了。

熙婧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扬了扬手,辅以微笑,向着糖画摊走去。

摊上有现成的糖画,被老板整齐的码放着,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挑了一个燕子的糖画。

“那不如就再送熙婧一个可好?”

谢十三:“……“

真他娘的得不偿失啊。

“一个糖画十文钱,您看……”

他娘的你镶金边了啊,还是嵌玉了!

老板看着谢十三衣着还算华丽的样子,再一看通行的其余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但谢十三不同,他不光是个“衣冠禽兽”,还是个衣裳架子,空有一副皮囊。

谢十三硬着头皮去掏腰包,他本以为只能摸住几十个铜板时,他摸出了一个石子大小的/硬/状物。

此时,他才察觉出了不对。

是银子!

谢十三掏出,待看清之后,他才确认这果真是银子。

要是放在从前,他的确是会觉得老天掉馅饼了,被他一个饿死鬼投胎的人撞上了。

但此刻,他忍不住的去瞥东方幽。

他将两根糖画囫囵都塞给了一旁面不改色,连眼都没眨一下的东方幽,随即将银子递给了老板。

老板欣然接过,连忙道谢。

谢十三不耐烦的觑了他一眼,正色道:“找钱!”

“好好——”

“不用找了。”东方幽打断了老板找钱的动作,旋即从摊上挑了一个狐狸样式的糖画。

他早在刚才就把另一只鸡状的糖画递给了沈蓝月,此刻熙婧和沈蓝月一边聊天一边品糖,丝毫不管这边的动向。

东方幽将那张狐狸样式的糖画递到谢十三跟前,兀自说道:“尝尝吧,挺不错的。”

谢十三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接。

“那你尝我这个?我的没尝。”东方幽又将兔子样式的糖画递了过去。

谢十三坦然接过,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你不是说‘挺不错的‘吗?怎么又没尝过了?”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反问道。

东方幽示意他看向沈蓝月和熙婧二人。

沈蓝月此刻正与熙婧一同玩笑,手里的糖也萎缩了不少,看起来是挺不错的样子。

谢十三试着摇了一下“兔子”耳朵,糖没有他设想的那样会很腻,反倒是入口即化,的确如此。

“是挺不错的。”谢十三尝过后,真诚的评价道。他微微仰首,“刚才,多谢。”

对方似是笑了一下,那抹笑意依旧很浅,不着痕迹。

“‘不必如此客气’,你说的。”

谢十三:“……”他有种哑巴吃黄莲,有苦叫不出的感觉。

沈蓝月这才想起他们已然从早上耗到了现在,固然生气恨铁不成钢的念头,她在想,竟也没个着急的。

这句话她不会说出口,毕竟自己刚才也是玩心甚重。

她正色道:“咱们出发吧。”

谢十三轻点了一下头颅,东方幽也跟着照做

这俩人,要说话就都不说话,刚才又聚在一块滴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他们……关系何时好到了可以窃窃私语的地步。

想到这,他就有点想不通了。

出了鹿鸣镇,他们走在乡间小道上。

谢十三有意和前面的沈蓝月和熙婧她们拉开距离,主要还是要防熙婧。

东方幽跟在他身侧,他以为对方会问他为什么,可却没有,于是乎,他率先开口问道:

“你不问为什么?”

“什么?”他就像完全听不懂话里话外的意思一般,偏过那张俊秀的脸去看对方。

“我刚才是故意的。”

东方幽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我知道。”

“……”

自己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合着拿他开涮?

“你猜……”这就纯纯废话,“刚才……”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才最贴切。

东方幽回过头,眸光下垂,复又看向正前方,“你在看她的掌式。”

回答的非常正确。

“不过你的演技很拙劣——她的掌法诡谲多变,和你那晚的掌法大同小异。”

“……”谢十三不禁感慨起来:不愧是当门主的,懂得就是比他这乡野村夫多。

“那晚,事急从权——抱歉。”

“无碍,你的功法来自‘沁血经’,晨曦前,从你的点穴方式上就能笃定是这套功法了。”他回答的果决,又对之前的事丝毫不介怀。

“别人随便教的,我也就跟着随便学,对你说的什么‘沁血经’,我更是闻所未闻。”

东方幽答非所问,“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沁血经’”

“……”此刻,他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不在少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添油加醋或是暗渡陈仓,这些也都只是江湖留言。

但从人一正主口中亲耳听到,不免让他感到困惑。

早些年还流传过东方幽的秘闻,是关于他的婚事。

商国君主为了拉拢三大门派,有意将自己的几位女儿许配出去,一国公主或是为聘妻,或是为妾,也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这样的拉拢人心的办法早就被三大门派否决了。

江湖与朝堂,本就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早些年有人违反江湖规矩,随意破戒,企图利用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来换取朝堂间的富贵和权势。

谢十三回神,好整以暇的问道:“那又为何——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要大张旗鼓的搜罗秘籍功法,其中就包括你口中的那本‘沁血经’。不过,你又为何——”

“消解体内的巫蛊之毒。”

就这么和他说了?

谢十三又问:“什么毒?”

他只顾着回顾一些往昔,全然忘了他们与前面的人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沈墨,谢弟弟!”沈蓝月正往这里招手喊道,“你们怎么走的这般慢。”

东方幽听后,径直走了过去,临走之际还不忘丢下一句:“该加快进程了。”

谢十三:“……”

对方始终没有回答他最后的问题,像是在遮蔽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问题。

譬如,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不过,对方告诉他的已经够多了。

可他们终究还是会同床异梦,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去了解东方幽。

谢十三有时一阵恍然:他合该前去吗?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1]

他就是那叶沉舟,那颗病树。

所以,合该前去。

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西域宝藏,他无利心,不过是为了一个困住他八年的问题,甚至更久。

他从十岁那年就有一个极具困惑的问题:

他是谁,他的师父又到底是个怎样雷厉风行的人物?

[1]选自《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作者有话要说:论穷,他是真的穷;论运气,他真的点被。

不想码字,想发疯。不想码字,想发疯。不想码字,想发疯。不想码字,想发疯。不想码字,想发疯。不想码字,想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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