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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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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

灯烛早已燃尽,此刻晨光破晓,大厅被照亮,显得静谧起来。

沈蓝月手挑着那柄“长生剑”,银白的剑身上透着斑斑血渍,被不知名的风吹的愈发暗沉。

屋门大开着,是四散逃窜的人群将其直接撞开的,本是狭窄逼仄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是然,她刚杀了人,二楼上躺着几具新鲜的尸体,扶梯上还趴着一个,脚边横躺着一个,连眼睛都还没来的及闭上,嘴唇翕张着,露出一对黄牙来。

她与那群喽啰们拉开间隙,亲眼目睹着他们混身颤抖的样子,以及人群身后的“矮冬瓜”,此时正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这使她感到一阵恶寒。

“小妞儿!”“矮冬瓜”躲在人群的后面,一脸猥琐,“你知道吗,能死在老弯刀下的都是‘勇士’,和你一样喜欢多管闲事,你本可以溜之大吉,奈何——”

“废话少说!”沈蓝月换了一个握姿,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如同“长生剑”随时准备好蓄势待发

本来不敢轻举妄动的那群小喽啰们,此时犹如饿鸟般倾巢而出,刀剑无眼,狂风一般向她袭来。

剑离手的那一刻,刀刃划破一人的喉咙,沈蓝月一把接过,刺入咽喉又迅速拔出,鲜血倏然喷涌而出,

她面上冰冷,眼观六路,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她都收入眼底。

沈蓝月来不及喘息,两柄弯刀迎面袭来,带起一阵鹤唳,她改用双手握剑的姿势,又用剑身格挡,腾出一只腿来踹翻了身后偷袭的那人。

此时手下吃劲,辅以松懈,一柄占了上风的弯刀迎面就要砍来。

沈蓝月心道不好,此刻怕是要命丧此地了。

“唰”的一下,两名持刀的喽啰就被击飞了出去。

擀面杖!

沈蓝月一阵心惊胆跳。

“看来我来的正好,蓝月姑娘。”声音的源头是一脸玩笑的谢十三。

她看向谢十三两手都握着擀面杖,不禁觉得他这个样子略显滑稽。

谢十三似乎是察觉了她看自己的异样目光,嘴唇微勾,淡然道:“擀面杖当棍棒使,还挺顺手的。”话音未落,他就仔细的端详起了手上握着的擀面,像是没有看见那“矮冬瓜”近乎扭曲的面容。

“接着。”谢十三将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擀面杖扔给了赶过来的东方幽。

东方幽:“……”

“来帮手了啊!”“矮冬瓜”一脸的阴鸷,复又开口道:“撤!”

“什么——”鬼?

话音未落,“矮冬瓜”就带着那群喽啰屁滚尿流的逃了。

“逃的还挺快。”谢十三讥笑,忍不住吐槽道。

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也不打声招呼再走。

谢十三面不改色的把玩着手里的擀面杖,棍棒直接被削了头,原先棒上带着的面粉没被震掉多少,用手指摩挲,还能感受到轻微的颗粒感。

他刚才能之所以够将两名带着功夫的人同时挥棒击退,是因为棍棒之上萃了他大半功力。

他换了只手握住擀面杖,这只手稳健有力,此时正细细的把玩着它,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投在了这只手上,丝毫没有人察觉出他为什么要换手。

垂在广袖下的那只手紧攥着拳头,在人们看不到的视线下,微微的颤抖着,如果看的很仔细,又立他近在咫尺的话,就能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整只胳膊都处在一个一样的状态。

但谢十三不想让人看出端倪,极力的隐藏着。

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那一刹那间,一阵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门口处丝毫看不见一个人影,就别说会有什么大的动静了,仔细端详过后,谢十三判断,这个声响很有可能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这件客栈里还有人!

那这个人刚才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十三对众人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寻着刚才那个声响仰头四处观望。

他看的很仔细,但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继而警惕起来。

“出来吧!我可以承诺,不会杀你。”谢十三停止了巡视四周的动作,蹙眉喊着。

那人似是考量了一番,没过一会儿,一个少年就从二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神情紧张的女子,是刚才那对母子。

二人互相搀扶着下了楼,身形比较下来,那位母亲微微躬身,与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差不多的身量。

他们走到离沈蓝月还有几步的距离,朝着谢十三的方向,拉着十五六的少年竟直接跪了下来,口中止不住的蹦出“饶我们母子一命”的字样,说着还一边磕起了头。

一旁的沈蓝月连忙去扶,但架不住母子二人“求命”心切,她有些犯难的看着谢十三。

谢十三一阵惊慌,快步走上前去,扶着那位母亲站起。东方幽见状,也跟了上去。

那位母亲再三恳求道:“我什么都说,只求几位显贵们能够放了我们母子二人——不,能够放过我儿就好,他还只是个孩子!”话音未落,就要再跪下去磕几声响头。

谢十三急忙劝道:“夫人您快起来,我们只是来这里省亲的路人,刚才伤人也是迫不得已,实为自保罢了,您快起来吧!”

“都说是来这里省亲的,可这里哪有什么好的亲戚要去造访啊!”女人闻言,没有来头的大哭起来,复又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都是些侩子手,来这里索命的啊!”

沈蓝月将那名少年交付给了一旁的东方幽,旋即又问道:“您不用着急,慢慢说就好。”随后,走到一旁扯了个凳子过来,让女人坐下。

“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沈蓝月话还没有说完。

女人没有坐下,也没有回绝,旋即跑到自己丈夫的尸首前,没有崩痛欲绝,反倒是在男人的身上似是摸索着什么东西。

男人的面部明显的凹下去了,是在先前被人踩踏导致的,眼睛还怔怔的瞪着前方的桌子。

没过一会儿,女人从男人的身上翻找到一件物什,当她坐好这一切时,没有立即起身,一手握着东西,又用另一只手抚上男人的脸,替他合上了双目,也没有大哭,兀自从眼眶里掉下几滴泪来。

沈蓝月看着女人递过来的东西,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女人见她不接,一边解开缚在上面的绳子,一边悉心解释道:“是刚才那个男人一直想要的藏宝图。”

“!”

紫衣女子原本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在听到“藏宝图”这一关键字眼后,快步走上前来。

里面的东西被几层布包着,且每层都用绳子仔仔细细的系上。

女人没有停下手中有序的解绳子的动作,继续答道:“这是我丈夫不知从哪得来的,原本是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谁曾想……”她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只是个残片,我不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所有的绳子都被解开,当最后一层布被揭开时,那一段残片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你们看这里,这好像写的是什么鹿……”沈蓝月指着左下角的裂纹处,后面的名字显然不在这段残片上。

紫衣女子沉了一口气,兀自接道:“是鹿家堡。”

沈蓝月不禁反问:“你怎么这么确信?”

紫衣女子似乎是被众人向她投过来的异样眼光给堵了一下。

紫衣女子从身上掏出一片布帛来,女人的那张残片此时被安放在地下,当从紫衣女子那里得来的布帛也放在地上拼凑时,众人又犯了难,目光齐齐的向紫衣女子投去。

东方幽神情微变,负手而立,默默的将目光向谢十三移去。

谢十三与沈蓝月同时半蹲着,因为没有人讲话,此刻的气氛倏然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也能清楚的听到。

谢十三蹙着眉头,无情的吐嘈道:“你这图作用不大。”

紫衣女子:“……”

“你们看,”谢十三用食指指在鹿家堡的位置,顺着它后面的线,忽然停了下来,“这线七扭八歪,拐弯处着墨又很重,但——”

谢十三被无情的打断了,东方幽淡淡的开口道:“我这里还有一片。”说着,便将不知何时从衣襟里掏出的又一份残片径直递给了谢十三。

谢十三:“……”

谢十三坦然接过,指尖似乎是与东方幽的手背触碰到了,但谢十三自己都没察觉到,紫衣女子的表情更亮了。

紫衣女子的眼睛都亮了,但没人注意她表情上的微妙。

他将东方幽的那一份残片拼好,原先是从鹿家堡出发的那条线自然而然的就被衔接上了。

“等等。”他语出惊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卖关子,有那么一刹那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你们仔细看这三张图。”

“新旧不同?”沈蓝月大胆猜测着,“许是这图被截裁后,大家的处理方式不同罢。”

“不是,”谢十三用手轻抚着三份残片,细细的感受着他们之间的材质,“他们的材质大有不同,夫人的这份像是棉麻制成的,沈墨这一份像是用厚厚的几层纸张堆叠成的,至于那……紫衣姑娘的那一份,是布帛材质。”

突然被提到的“沈墨”:“……”

紫衣女子:我就不配拥有姓名了吗!

“三份,还都是不同的材质。”沈蓝月兀自念着,一头雾水的看向谢十三。

东方幽站在二人半蹲的空隙间,冰冷如常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悄然拉过:“不止三份。”

沈蓝月:“……”

不瞎,谢邀。

谢十三在心底里白了他一眼。

谢十三顿了少顷,淡然接道:“的确,这三份残片虽非同一材质,但衔接的尤为恰当……”

沈蓝月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为之,引我们前去吗?”

谢十三刚想回答,旋即就被东方幽抢先回答了:“是又不是。”

沈蓝月:“……”

谢十三:“……”

怎么还说起废话来了。

“看图: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鹿鸣镇,”谢十三顺着线,指尖轻轻掠过,“下一个地方就是鹿家堡——这幅图画的倒是简单明了,线拐的也是有理有据的,只不过这幅图未尽,空缺的这个地方十有八九就是藏宝地点了。”

他收回手,辅以站起,与紫衣女子双目相接。

“别看我,我身上就那个没用的角,也给你们了,你们不信就搜我身!”

谢十三移开视线,眼神规避间又与东方幽那双冰冷的眸子对上,无果,他只能扶着额头,低声叹道:“没有不信你。”

刚才也没想看你。

他谁都没想看。

谢十三后退了几步,有意与众人拉开一点距离。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沈蓝月别过头去看他,“明知这有可能是人有意引我们前去,那我们……还去么?”

“为什么不去?”谢十□□问。

“既然如此,亲身试验一番也未尝不可。”东方幽接道。

谢十三不禁一阵暗嘲,一吐为快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故犯。若是如此,自然而然的要去,也算顺了那人心意。”

说罢,他不禁缄默不言起来。

大家不都是来此经商或省亲的么?

想到这,谢十三不由的在心里苦笑。

沈蓝月:“……”

一个两个的都说要去,又都说的稀里糊涂的,莫不是串通好的有意戏耍她?

最后,她也选择了无端的沉默,又任劳任怨的将三份残片小心拾起,仔细收好。

谢十三静默无声的伫立着,自顾自的又活动起手腕来,浑然没有发觉一旁的东方幽还在打量着他。

“你的手,还好么?”

谢十三面上一怔,礼貌的笑了笑,道:“早好了。”

似乎,从这一夜过后,大家的关系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没了先前的拘谨。

“多谢关心。”他又补充了一句,同样是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东方幽没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夫人拦着自己的孩子,向众人开始了道别:“我们母子二人在这里呆的够久了,家里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要照顾,这几日紧赶慢赶的回去,或许还能为孩子的奶奶做上顿饭。”

沈蓝月问道:“那您丈夫呢?”

女人撇了一眼刚才那具男人的尸体,后又收回了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我本就是来寻他的。他在家时也是那样,放着年迈的亲娘不管,整日里喝酒赌博,那还是个做父亲的人啊!若不是他,我们母子二人又何必遭此境遇!”

“您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沈蓝月扶住她,温声劝着。

女人抽泣了一下,两眼通红,两片唇瓣泛着红紫,止不住的翕张着。

“他当时听人说这里是有什么宝藏,那天晚上……”

-

回忆里。

“快滚,我看了你就心烦!”男人狠心将女人推开,径直就要踏出屋门。

女人连忙跟上,想要拉住男人的胳膊,但她清楚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只能强装镇定的继续说道:“天都这么晚了,就算是要去喝酒来牌,也……合该告诉我们一声啊!”

“翠湖,你别拦他!”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此时站在桌子旁边,怔怔的盯着男人停下的背影,“让他走!”

男人在听清楚自己亲娘说的什么后,身形只是微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门。

“娘,等儿子回来,儿子让您过上好日子。”

等儿子回来,儿子再也不去胡作非为,让您和翠湖替我日日担心了。

这是男人之后的打算。

“顺舒……”

女人叫着男人的名字,但男人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翠湖,不用管他,他走了,咱们才好过咱自己的日子!”老人垂着自己的胸口。

女人见状,连忙跑到老人身前,轻拍着老人单薄的背脊。

黑夜里,男人无声的落下了一滴泪,那滴泪来不及掉落在地上,被风吹散,他也渐渐远去了。

“娘,我去找他!”

“别去,翠湖!”

老人来不及起身去追,只能无奈的坐在木凳上,望着女人也渐渐远去的背影开始祷告。

之后,女人停在了一个拐角处,她本想上前追赶,可她看到了另一个男人。

夜幕下,那名男子身着一身玄袍,矜贵无比,头戴箬笠,脸戴龙纹面具,铜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唇和光滑的下巴。

女人的丈夫在玄衣男子前作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是要去哪啊?”

“鹿鸣镇。”

-

思绪回转,女人只告诉沈蓝月一行人说自己的丈夫是那天晚上突然离去的,是跟着邻居一块去的,后从邻居的妻子口中得知,丈夫来了鹿鸣镇。

自此,没了下文。

谢十三劝道:“斯人已逝,夫人还是节哀顺变吧。”

女人不答,靠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默默的哭泣。

顷刻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谁都不好再开口提别的事。

紫衣女子挨个将人都瞥了一遍,咳嗽了两下,提议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早些动身吧!”

女人从儿子的身上移开,哑着声说道:“你们既然有要事,就早些上路吧!”

沈蓝月道:“好,您多保重。”

其余人朝着女人微微颔首,女人也回应了他们后,他们没有在此久留。

那名紫衣女子是最后走的,她本就一直呆在众人的身后,无法让人起疑。

在她即要踏出门槛后,微微侧头仰首,与二楼站在柱子旁的一个女子目光相接,那人怀抱着孩子,面容旖丽,在双目相触的同时依旧面不改色,保持着理性的淡漠。

她向那人微微颔首,旋即踏出门槛,紧跟上众人的步伐。

&

女人胆颤的搂住孩子,微缩着身形,眼神止不住的往二楼抱着婴儿的女子身上瞟。

静默了好一会儿,似是确认谢十三一行人走远了后,一道低沉暗哑,又带着一股威慑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演的不错。”

正是那天晚上她所见到的玄衣男子。

“那您可以告诉我顺舒……我丈夫在哪儿吗?”女人将孩子护在身后,怔怔的看向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的玄衣男子,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怀抱婴儿的女子。

玄衣男子走到女人的身前,看着她身后同样胆颤的孩子,嘴唇带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他死了。”玄衣男子抬手,指尖轻点在女人的眉心上,顺着眼鼻口,猛然间捏住女人的下颚,近乎戏谑的开口道:“你要去陪他吗?”

女人来不及害怕瘫倒,她被男人强健的大手迅速扼住命脉,下意识的想要去掰开男人宽大的手掌,但希望是渺茫的,也无济于事。

女人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咽气了,眼睛也在顷刻间向旁边移去。

玄衣男子做完这一切后,好整以暇的朝少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可惜的是,你娘连在死的那一刻都不忘护住你,可你现在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瘫倒在地——好伟大的母爱啊!可惜我没有,也体会不到!”

他笑的狰狞,是那张龙纹面具也遮掩不了的丑陋,因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恨”,铺天盖地的“恨”。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明显迟疑了一下,惶恐的吐出两个字眼来。

“张生。”

“很好。”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面上又换了一张嘴脸,显得阴森可怖,“我给你两个选择:为我所用,还是去陪你的母亲?”

少年瘫坐在地上,茫然和举措,害怕与恐惧,他们都同时涌上心头。

“我只数三个数,三!”

少年的额头不禁冒出一股冷汗。

“一……”

“!”

玄衣男子在见到少年脸上的表情后,像是小孩子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一样。

他大笑着,“只不过是想拿你逗乐,瞧把你这张脸吓得,你做好选择了吗?”

“我选……第一个。”

男人其实没给他任何的选择,他所有的举措都在引导着少年选择那个让自己满足的答案。

“您好无聊啊!瞧把人小孩吓得,脸都白了。”怀抱婴儿的女子忍不住调侃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少年惶恐的模样,“也是个小白脸诶?就和刚才那个一样。”

“你怀里的婴儿都死透了,扑鼻而出的臭味,挡都挡不住。”

闻言,女子将怀里的孩子猛然丢在地上,带着嫌弃的表情,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婴儿,“它还挺沉的,一路上可累死我了,先前坐在牛车上,差点把他颠出去,还得去看顾他,人家可是很难得,哪像您随随便便就可以指点江山。”

玄衣男子不睬。

女子兀自答道:“任务圆满完成了不就成了吗?咱们主上大度,是不会怪罪的。”

话音刚落,玄衣男子轻笑一声。

“可这样做,您就不怕事情败漏吗?您如果想要藏宝图,直接去夺不就成了么?何必大费周章。”

玄衣男子正色道:“谁说我想要那空穴来风的宝藏,我想要的……讳莫如深。”

“可主上的意思是要您……”

“不是刚赞许了一番他大度么?谁在乎呢。”

女子若有所思的看向玄衣男子,缄默无声。

“刚才那两个人,看起来大有来头。”

“我不在乎。”

“……”

玄衣男子从袖口里掏出那最后一份“藏宝图”,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

“小雅,你说,好戏会开场吗?”

“什么?”

玄衣男子辅以微笑,如有所思。

“角儿来了。”

诚然,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手里头又疯了的一个NPC(笑哭)。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精彩纷呈的演出就要登场~(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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