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课程也听完了,毕竟虽然说是灰令,但还是要听听的嘛,念酒还是乖乖的听着了,直到下课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想着昨天的酒有没有藏好、顺便给普安常带壶去。
不过还是得让艾子兰转交一下,话还是要从艾子兰那说的,这样自己倒也能侧身而过。
也不至于被故作霖盯上,哈哈哈。
念酒还是忍俊不禁动着歪道理,一想要艾子兰被盯上就有点莫名想笑,抿唇上扬了些,眉目微眯。
又是惯例先去找普安常或者是艾子兰,然后磕唠一下就去嚯嚯没人影了,你问去哪儿了?当然是回院子里找柳轻扶啦!每日不可少的事情。
自从上次去带酒爬墙被柳轻扶发现了,说着是要罚抄,但念酒转眼大清早的就忘了,也没有问小七记不记得了。
所以小七帮忙解决了吗?这至今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早上有些匆忙,念酒倒也忘记带了那壶酒。
念酒大早上的刚走进普安常的房间,便看到故作霖坐姿端正的坐在普安常房间里的桌案前似乎是在书写着什么,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
普安常呢?念酒还奇怪。
还没有等念酒开口,便看见一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普安常望着自己哭天喊地的叫道。
“酒酒啊——”
当普安常看到了念酒,简直就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就差点要直接扑上去了。
“你这怎么了?”念酒习惯性迅速躲了过普安常的肢体接触,省的等会故作霖事情也不做了就盯着自己和个情敌似的看着。
不过目光在普安常和故作霖的桌案前扫了一下,看样子似乎是在写东西?
不对呀,以普安常那性子,要是叫他写这些东西,那还不得哭爹喊娘的了……
念酒正这样想着,便看到普安常望着自己
“哎呦,别提了,之前不是……卿河君叫我罚抄、二十多遍啊!二十多遍加二十遍,我大哥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普安常说着便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过在他大哥的砍刀和卿河君的罚抄作业间,他还是很不争气的选择、还是罚抄作业吧、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精神之伤。
毕竟普安常还是蛮怕疼的。
和他大哥比起来这简直是温柔至极九牛一毛,一个凶神恶煞严厉打击不留情面一个面无表情秉公处理,还是不争气的选择卿河君比较冷淡一点。
毕竟谁和他大哥比都是除他大哥之前的任何人更温柔了,就算是冰块都比他大哥好说话,至少不会喊打喊杀了。
一旁的故作霖见了,只是淡淡的说道:“他早上在卿河君的课上打盹,被卿河君看到了,便让他罚抄了清心律二十遍,也不算多。”
对故作霖来说不算多,毕竟以前挥挥手指就搞定几大斤的了,以前也是批作业改论导的习惯了的,要是普安常知道了那真的要哭起来了吧。
他那是什么仇什么怨左边一个大哥右边一个导师,左右夹击,寸步难行,到时候连耍赖都难了。
“唔……我这不就叫小霖子帮我嘛,还差几遍来着的……”普安常似乎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有些含糊着不大厚脸皮,就是小动作还是有的。
“十几遍。”故作霖写着还在旁边补刀着。
普安常听了,差点就要从凳子上蹦起来了,目瞪口呆的仿佛没有听清一般望着他说到。
“十几遍……还有十几遍?!我的青天呀,这不是要人命吗!”普安常说着便一下瘫在了桌案上,半死不活的模样,普安常你也好意思,也不知道那二十几遍大半都是谁跟你抄的。
“哎呀哎呀,还快了!”艾子兰幸灾乐祸的嚷嚷着,还不忘嗑了个瓜子,“我记得之前是谁帮你还挡了个眼神杀,现在还有作霖兄帮你抄写呢,你着急个什么劲!”
不过你这样天天嗑瓜子好吗、西瓜子南瓜子葵花籽都要被你嗑个遍了,然后又来了一句补刀。
“我就没那么好运了,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写了三十遍还比你快,我看就普安常你这磨磨蹭蹭的,十天半个月都写不完。”艾子兰一个白眼翻了过来,顺便就从门槛旁走了进来,边走还不忘吐槽到。
“我去——娘娘腔!你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了是吧,听这语气酸溜溜的,不会是嫉妒我吧?”
普安常一看是面前的艾子兰,便一挑眉,胳膊肘顶了顶身边还在抄写着的故作霖,一个劲止不住的眨眼睛暗示,“你说是吧?小霖子。”
无论如何心态糟糕、都不能在自己的宿敌面前示弱。
一旁的故作霖笔尖稍微停顿,沉默了一下,才勉强应了声,“……嗯。”
其实他刚才没有听清,好像不能这么说……
“嘿嘿!”得了应的普安常一脸笑意盈盈,就像是偷了米的小耗子似的得意洋洋、洋洋自得的小模样,惹的艾子兰一阵白眼撇嘴都快要翻上了天似的。
“对对对,就你说得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兄长来了你还敢这么嘚瑟……”就故作霖这么惯着你。
还没有等艾子兰等话说完,就听到普安常十分不屑自豪的切了一声,道:“那可不,我大哥他再怎么说也不会突然冒出来,你管得着吗你。”
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向小福子打听到了我大哥他大老人家这几日成日里忙这忙那的,还要顾着我这边?我就一个小弟自己都能顾好自己。
哼哼,就也是有心无力啊,自己一个人乐呵乐呵着呢!
“呵……我可听说了,你在家可是最怕你大哥的,怎么出来外面就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了?也不怕我回去告你大哥说你在这好的不学天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艾子兰听着嘴炮都开始打起来了,不愧是嗑瓜子嗑出来的。
“好啦好啦,不要闹了,你们说这么多除了互怼还在干嘛。”念酒慢悠悠的和事佬到。
“普安常你没看到你家的小霖子一直都在帮你抄呢,还在和艾子兰聊天,别人可是抄完了的,还不快点。”念酒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不忘出来打诨着当着和事佬,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慢悠悠的说着风凉话……
“就他,我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抄不忘,还快点?不再磨蹭个几天都不错了。”艾子兰说着就往板凳上一坐,就不再动作了。
嗑着兜里的瓜子可带劲了。
普安常听着念酒的话只是撅了撅嘴巴,也知道自己那开天辟地的作业啊还没写完啊……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回过头见故作霖仍然在替自己认认真真的抄写,也有些过意不去,就回过头趴在桌上拿起笔墨来,磨磨蹭蹭的想要拿张宣纸抄。
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本子去哪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看到艾子兰坐在自己面前,“你干嘛?”
普安常抬起头来就是一阵挤眉弄眼想表达出阴阳怪气,但就是没什么天赋,只能是十分嫌弃了的模样,“你咋还不走,要我留下你喝茶吗?”
“行啊,我就在这里,不喝茶,就看着你什么时候写完,估计半夜三更也是甭想睡了。”艾子兰一副赖定了的模样,死活不肯起来的模样,任你奈何都雷打不动,又嗑了不少瓜子。
“切,幼稚!”普安常鼓着嘴巴一副生气的模样,“瓜子再嗑影响我抄书。”还不忘提醒着,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哎嘿,你才幼稚呢。”艾子兰说着就较上劲来了,瓜子也不嗑了,就望着普安常瞪大了眼睛,“幼稚三岁小孩、被罚了还不快抄,等着你大哥来教训你吗?”
“滚!艾子兰!”
“我就不,有本事你今晚抄完啊,抄不完就咱俩别睡觉!”
“行啊,来就来,谁睡谁是狗!”
“行啊,愿赌服输,狗!”
“哼!”普安常赌气着,艾子兰看着也不和他继续吵了,还好心提醒了一下。
“还有十一遍吧,那就赶紧赶紧、做完这十一遍,争取晚上还有时间玩会吧。”
“切!谁要你提醒!”我自己可以的!
普安常给自己打气着,说着便正襟危坐着在桌案前,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却不巧在这时,听到了一句恰时补刀的话……
“还有十七遍,赶快吧。”故作霖淡声说道,面色不变。
手中正在抄写着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仍然是那般不慌不忙的样子,不过速度就是飞快了,看得人眼花缭乱,刚才没注意到,也难怪艾子兰也有信心普安常今天能抄完。
普安常听到他这话,顿时间便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生无可恋的喊道。
“我要死了……”
念酒见了看着故作霖那恐怖如斯的技术也放心了,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行吧,你们继续加油,我就先走一步了……”看样子抄的完那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了,毕竟还有艾子兰这个“宿敌”在监督普安常呢。
自己也要做正事啦。
念酒说着便往外走,却听到后面的普安常喊到。
“哥——你倒是来帮我一下啊……”
念酒听了,微微轻勾了勾唇,说道。
“我可不是你哥。”
而后一转身就迅速找柳轻扶去了啊、柳轻扶去了啊,毕竟自己看这几天好感应该都没涨吧,也就昨天涨了一下,也是莫名其妙的,毕竟人类这个情感也不好说,估摸着大概也是有一个度吧。
但是这个度又不清楚是在哪里,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感情,却又可以更深,或是随时减少。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风和日丽、天气晴朗,近日不用自己授课,柳轻扶近日已将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的也可以排上日程。
而柳氏的事务暂时不用自己管,自然也没有什么事情,反倒还空闲了一下,就是掌罚管起来还挺有趣的,虽然都是秉公办事,但还是看到他们那些子弟看着自己那些瞬间僵硬的肢体动作。
甚至还有几个想跑结果绊倒了,自己也不过是发了封书信给他们的父母罢了,让他们带些医者来看看。
结果现在那几个看到自己就瑟瑟发抖,嗯,自己倒没有让他们罚抄,这也不错了,就只是提醒了一声,心情愉悦。
这不,看着天气不错,便想着在房间里歇息一下,柳轻扶原正在书房里的桌案上磨墨,虽然说平日里的用度零钱都够,但自己还是要赚些小块,存“卿河君”的那几个商户和营生里。
毕竟卿河君这名是自己挣来的,虽然外面都说是有自己身为柳家长子的成分,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无论是“卿河君”还是“浮墨迹生”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打拼上来的。
无论是一副值千金的字画,都是自己一点一滴的磨炼积攒着,才有如今的成就,就算是与商行并不相干,对柳轻扶来说,并不想让“卿河君”扯上这样的干系。
但父亲想让自己往官场发展,自己也并无不愿,也是在慢慢磨砺,经验不足,不过自己现入风寒祥一派,那便说不准。
或日后可得一官半职立国有功,却非自己本愿,自己不过是想随波逐流吧,柳轻扶微微凝神,思索着笔下微落。
而旁边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脑袋。
“柳轻扶……你在干嘛。”念酒浅笑眨了眨眼睛,不过每次都是这个打招呼的方式,也知道他在练字。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念酒也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望着他继续说到。
“卿河君这字挺好,缥缈清逸,仙人之姿。”他知道啊,柳轻扶本来就优秀,无论在哪,只是之前默默地收敛了自己的锋芒,要不然……该迷倒多少万千生灵啊。
而且身上香香的,这气质没话说,就如清茶入晨,微芒曦晨,君子之交淡如水……念酒想着眼眸微暗了暗,才轻呼了一口气。
“好无聊啊。”
念酒说着便翻了个身,背靠在桌案上,仰着脑袋望着面前的屋梁上感叹到,活脱脱的一副要郁闷无聊死了的模样。
似乎不曾想到念酒会突然冒出来,柳轻扶有些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才酝酿好举止态度。
虽知道念酒最近还是之前都是时不时的来找自己,但终归不适于自己,自己本性凉薄,这样容易伤他人心性,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不如还是离远点的好,也不会伤到他。
见念酒这么说着,而一旁的柳轻扶听了,静默了一会儿后,只是将手中笔墨放下,顺手将砚墨放在了砚台旁,这才说到。
“你可以让无谓同你……”又是之前刚认识的时候这副托词,这是要划清界限嘛?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亲近了一点,不能放弃啊。
“我不想出去……”还没有等柳轻扶将话说完,就听到念酒这么说到,连语气中都透露着一股懒散的郁闷劲,都要怀疑人生了。
啊啊啊,为什么老是叫我跟无谓去啊……再说了,无谓还有伤,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又不和柳轻扶他们说一声,有找医者看一下嘛。
要不下次去找找景婉莹那丫头好了,让她教教自己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虽然说自己也懂一点医疗之类的,医者仁心,更懂医心疾。
柳轻扶寻闻,微微侧眸翻过去看了他一眼。
却见念酒坐在坐椅上,背靠在自己身旁的桌案前,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望着上空微张着嘴,默默的发呆出神。
见他这副模样,柳轻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仍坐在案前,拿起一支毫笔来,沾了沾墨后,挥笔杆动着不知道在写着些什么。
念酒等了半响,也不见他有什么回应,便偏过头望去。
便见他坐在桌案前,清风徐徐微抚过他的面容,目光微视,手中微握着一支毫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念酒见了他那副认真劲,便也不抑郁了,伸长了脑袋凑近看去,问着说到。“你在写什么。”
念酒刚问出,便看到那宣纸上写着的几行排列有序的字,草草的看了几眼,大概是些什么近几日的行程安排,明日上午书签制作,过几日郊游什么的……
“!”
念酒一看,顿时间兴奋了起来,“柳轻扶我们明天是要去玩吗?”
念酒睁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柳轻扶,一下整个人又重新活跃生气了起来,望着柳轻扶问到,“真的吗真的吗?”
本不是这个时候写的,不过看念酒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提前一刻知会一声、应该并无关系,反正也要通知出去的……
念酒说着便又再问到,望着面前的人,还没有等他做什么回应表示,便一下站起身来。
“真的假的,哇塞!我要去告诉他们……”念酒激动的说到,从他的话语中都可以看出其中的期待了。
还没有等到面前的人回应,说着便向着门口外匆匆跑了出去。
“……嗯。”柳轻扶见了,沉默了一下后,便才只是低应了一声,也可以吧,本是下午发的。
不过这时念酒早已经跑了出去了……
念酒正要急匆匆的遛去找普安常和艾子兰那家伙,就在路上撞见了亭尘埃,看到亭尘埃还下意识停了下来,随便打了个招呼,“回来了,昨天出去玩啦!”
念酒也正想着怎么今天也没看到亭尘埃,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亭尘埃昨天下午也没回来,是和他家小厮一起出去了,听说是他家老爷担心他过的不好,怕被人欺负了,之前又不能带随从照顾起居,这不一听到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叫了几个小厮过来帮忙照看着,有什么缺漏都好好看着点。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解释清楚没有,哈哈。
不过小七应该都处理好了吧。
结果亭尘埃看着念酒眼前一亮,开开心心的嚷嚷着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给念酒看着,说着柳要把东西一股脑的送给念酒,还说着好像就是特地给念酒买的。
因为之前都有人欺负他,亭尘埃跟着念酒,就没有人敢当面欺负他了,就是因为念酒来的比他们早,又不知道他的底细,又看着和柳轻扶走的近,自然是不敢说他的,更何况欺负。
所以亭尘埃这个傻傻的就和他家小厮说过了后他家小厮就很感谢念酒替他照顾他们家公子,替他家老爷送了点吃食,还有一大袋的银子,念酒看着都要咋舌了。
“不用不用,你爹怎么这么关心你啊?哎……看着我都要羡慕了。”念酒拿着手里的糕点和袋子美滋滋的嚼着,不过银子就是没要,说着也塞了一个到亭尘埃的嘴里。
这傻小子,也不会想想他自己、还都给自己了?
亭尘埃低着头接收着念酒的投喂,腮帮子鼓鼓的就和个大型犬似的,其实也不是商学塾里的人会欺负人啦。
但大多数都是还好的、也有时候会帮亭尘埃,他就记得上次自己笔杆子掉了有个穿浅紫纱裙的小姐姐弯腰给自己捡起来了,还递给自己了。
真的很好呢……自从遇到念酒之后,好像环境也浅默式的在改变,或是故意、或是无意,自己的朋友也多了,至少没有人会当面叫自己傻子了。
他以前最讨厌这个词的,但也知道,只要是这样欺负过自己的人,没过多时就会悄无声息的看不到了,或早或晚,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所以啊,他爹是对他真好,可惜了……自己只是个傻子罢了。
还是个青楼女子所生,就算再爱又如何,她早就不在了,是不是把她的那份添到自己身上来也说不准。
他生来便遭唾弃,世人怎知这世上,只有自己可以改变自己,便是运筹帷幄,便是放弃些无用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古人的话他可是牢牢记得,为了以前的欺辱不堪,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便是等待一个时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放弃什么不重要,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好,他连人性都可以抛弃,更何况这微不足道弱肉强食的可贵温柔。
所以,对不起了,自己……本不该这样抓着这唾手可及的温柔,便是以后放下,也可知过往温馨。
没有人期待过他,就连他那么装傻也没有,自己父亲是对自己好啊,不过太愚,念酒也很好啊,却也只是陌路,有些人温柔了一瞬灰暗的世界,便想紧紧抓住。
但,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狼心狗肺蛇蝎心肠、颇多计算。
在早时就放弃了自己,怎么可以再想抓着光芒。
“过几日要郊游哦!记得把你的蟋蟀带上,不要又找不到了,要不然我可不帮你找咯?”念酒笑吟吟的偏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些的少年,哎……都比自己高,不过自己还能长的嘛!
“唔……”亭尘埃一脸茫然的看了过来,似乎才回过神来,“你怎么老发呆啊、算了,等会我们去找普安常他们吧。”念酒说着又含了个烧麦进去,把袋子递给亭尘埃,”你先吃,待会我帮你拎着。”
“顺便告诉告诉艾子兰他们、明天可是好好准备准备,带几个叉子叉鱼去,我给你烤!让你尝尝我这不精通的手艺。”
大概不要太糟糕吧,不过亭尘埃也会给自己面子,太糟糕也不会说出来,哎……那自己更尴尬了。
等会让亭尘埃拉肚子就不好了,所以、小七要在一旁看着啊,也有你的份!
好不好吃也就听天由命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