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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表露心迹.恰知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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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哲一直以为他是一位浊世公子,只是与我不同,风奕濯更为张扬肆意,却是生在帝王家,“权御天下”也仅仅只是那浮华表面,深处的凄婉也无人知晓,而他仅仅只是看见了自己一眼,也便眼眸一亮,颓然低眸作画着,在那时也少有人知晓他会作画,便是如今也少有人知晓。

便是后来,好似也只要我一人知晓。

不知是否算作秘密,年轻时的侯哲与风奕濯彼此也默许了这般的接触,无需知晓彼此之间的名字与身份,也不必在意背景与家世,单单是如同邂逅般的遇见,却单纯的是因为面前的人而言语随心,作为心动,也的确是舒适畅快,之后的遇见之中也逐渐熟络,他们也有谈及许多,无论是家国抱负,还是家族之事,也有点到为止。

年少时不能遇到太过志同道合与相互契合的人,要么等到日后,也会无法避免的想起那些遗憾与过往,追忆曾经的事情,却早已不复曾经,就如同侯哲那般,他那时也是觉得那般的美好,甚至也忽视了身份与姓名,也不在意对方的年纪与性别,单单是欣赏与雀跃,在这世间能够有如此懂得自己之人,也便相互畅谈,也曾比试过武艺,赠送过酒水玉佩,说是一句金兰之友也不为过。

但侯哲自己,也偏有一个喜好,却少有人读懂,他偏好作曲,与风奕濯结识相认,也曾有过风花雪月,纵使是后来的侯大将军,年少时也是有几分的才情风华,诗书礼赋文韬武略也都是精通门道,却只是一心志向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私下爱好也就是写写曲子闲适温舒,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也是在年少之初,除去习武熟文军营入宫外也便是事务诸多,只是他那时多是偏好欢快的调子,虽说有着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但也有年少时的心性。

只是后来,与风奕濯离别之时,侯哲也知晓了。

大抵也是很快,虽说几月时间,却远远胜过了数年,尽管之后再次见面,也只是同窗关系,也未曾那般表露欣赏倾慕,维持着太师帝王面前的同伴恭谦,私下的喝酒畅谈,曾经的那些心悸初动也未曾言语,藏匿于心间。

但他们那时并不知晓这并非是最后一次的离别,也不知他们日后还会见面的那番光景,于是也便当做是他们彼此的最后一次相伴相熟。

那时侯哲最后一次的作曲,本以为那次之后便是别离,便是再又见面,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彼此,一介帝王之子与臣子之子,如何可谓平等,更何况就算是之前他们也算是同窗般在太师之下伴读陪同,也仍然是有了尊卑九等之分,但他们当时却也偏偏那般的平和,如同好友般。

但离别却只是眨眼瞬息,也知晓他们之间也该分别。

侯哲那时得知的心性也是难耐,却也不知如何言语,想来自己惯会作曲,也便为此而作曲数日,才写出那些词汇诗句。

只是平日那般欢快的曲调却莫名多了几分的阴霾,好似听着听着也便听出悲伤又无奈的声调,就连侯哲自己也察觉分毫,却知晓自己是刻意潇洒,且将事务放在一旁占搁,过些时日再加紧补上便是,也便对着那曲调旋律埋头苦干修修改改,偏还是想要尽力掩藏。

只是这调曲欢快,唱的又带着几分随性,吊儿郎当的好似个风流才子,就根本不似侯哲自己作曲般。

就连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所作,偏好似像奕濯所作般,不觉之间想到他,也便入了心,融了意,那作曲之人看似风流才子,偏是对不可能的人…动心,之后还在假装潇洒,将满心爱意寄托纸墨曲调之间,只可惜骗了他人,也总归是骗不了自己,侯哲知晓自己大抵对他多了几分的倾慕爱意,大抵……

但他那曲调潇洒风流的外表欺骗外人,却掩藏自己内心的无奈悲痛,此番奕濯如何不懂,在他最后一次见他时,也只是望着侯哲端坐于案前将九琴摆放好,也才开始小心怯意的开始拨弄青玄,而奕濯便在旁坐卧着发丝疏懒,却只是听闻那作曲之意不予评价,却只是带笑望着面前的少年将军,半刻才将矮案上的茶酒拿起,摇晃着那晶莹澄澈的水冽,却评价了一句。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显然奕濯是听出了他曲中之意,但他又何尝知晓,自己也是此心呢?他作不出来自己,更无法作出他来。

奕濯却疏懒起身,懒懒散散般仅仅只是将那往日的画卷展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未添。

似乎也正是打算等侯哲将曲弹过后,自己再为其添上些什么。

只是比起这些,不若是说他们彼此,也的确是不同,侯哲偏爱淡茶,而奕濯喜酒水,奕濯年少常着浅色旷袍,而侯哲却因习武常年黑色劲装。

他们一人喜欢作曲拨琴,一人却只是作画泼墨,也为其填词,无词之曲,的确是空泛了些,比不得他们彼此之间,一人终将是要战场披甲,一人也要社稷朝政,君臣二字,也是隔却二人。

只是奕濯偏爱绘画,喜世间万物,喜欢万物的歇斯底里、喜欢若即若离的纷乱、喜欢漫天烽火中的狼烟……却更爱他的那一身劲装黑衣,也爱他的道义家国,更爱他眉目之间的刚毅不灭,爱他周身的坚韧持恒,但奕濯却也潇洒狂妄,便是连作书画也是如此,他听得懂他的曲意,于是也便一笑,只是些许悲凉的眼眸藏匿与影掩盖几分、而面上更多的是洒脱。

他们知晓彼此无法在一起,便也无法似如今这般,君臣之间,本就有等,便是允诺,也无法相守,只能别离,后再娶妻,不若拒绝,也便放手。

风奕濯看似洒脱看开,用笑意来掩藏起悲伤,瞒过了自己也瞒过了他人,心里只有在某个时刻,才会突然想起,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我们都喜欢作曲与书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这万里之路,有时还偏不如那万卷书。

画卷终究千百篇。

可谁知道我落笔的时候不知道从何落,提笔时不知何时提,面对你时,我的手会抖,怕自己的诗词误了你的曲调琴音,也惧周遭的危机四伏刀光剑影,人心诡测笑面黑影,更惧到底是要分别到头,再无可能。

就不似位皇子般,连风奕濯也都自嘲。

我本喜爱画山水墨染的世间,也好那江山纠葛沉底隐匿,只是宫廷之上,第一次提笔画你……才发现山水瑰奇皆不如你,是惊鸿也是巫山,是喜爱也是倾慕。

他似那金戈铁马的将军,也似那千百为国为民的将士,偏又有着柔情刚强,战场护国的将军也会作曲,偏像是那欢快的曲调,歌词和曲子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却独独他们懂得,侯哲以为自己一生欢乐如曲乐,却不料人生艰难如曲词,那后来的词曲,还是由风奕濯所作。

只是,后来一别,也在闲暇时低吟哼唱,不甚留神之间也让旁人听闻见,那人踏步前来、却只是哈哈一笑,调侃说着那曲调与作词不同,也不似平日他所创的曲调意境,听闻着怎么感觉似那的困惑不得自解,却也疑惑那作词怎么与那曲调不搭?

侯哲却只是坐在府中,将面前耕地上的菜苗种下,也将锄头那起,回眸不望,却淡然说了一句他不懂。

也不知是自己不懂,还是他不懂,但是后来却也逐渐知晓了些,自己也随着经历与年岁逐渐懂得了曾经的那些事情,却仍然是对这曲调绘词记忆犹新,也懂得了逐渐品读,自己的年少太过乐观直率了些,以至于曲调也好似太过明朗欢快,但他不似,他早已经知晓那些,也早已经明白。

这么带感的曲调也自然冲淡了词的哀愁,听着听着竟然听出一种洒脱感,有缺陷的故事总是让人忆久犹新,欢快的曲调杂夹着挣扎,想潇洒又不尽潇洒,我听出了那种遗憾与思念,还有种不甘,人生如画,白纸一张,你能画上最美好的结局,却带不走他,自己也离不开此处。

不一样的作曲,刚开始怪怪的,一首听完就停不下来了,侯哲起初也是靠着这作曲过来的,无人知晓那段时间有多煎熬,也无人知晓那段时日间皇子发生了何,便是天涯一方,不知彼此。

便是后来相遇,也未曾过问,许多事情也早已不同,他们那时已然许久未见,但将曲调记忆心中的也不仅仅是他,更是那位困于皇宫之内的帝王之子,与些许亲近的臣子对弈落子,也少有碰过画卷。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似落日余晖,也如朝阳金甲,耀光所向,披靡半生,也仍就归来,此番安好。

也不觉提及了些,难免情难自禁,毕竟年少不似将来,也还是多几分真心实意的,只是后来那位臣子听闻了帝王的作曲,却还是沉吟半刻,直言不讳道。

曲调词汇看似不搭,但这首歌听久了,就感觉还是这个曲最合适,如果换曲反而发现和这首歌搭不来,也不知是对年少的皇子教导,还是在点醒些什么,年长太师却还是接着道,虽然听闻初见后来皆有不同,但时间久了,也便会愈发的不似那般,如今已然不兴此番的曲词了。

便是连帝王也稍许愣登了一下,也才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便是思念只能依靠介质传达,也不再似曾经那般心有灵犀,好似哀悼曾经的联系般,一种反差的悲伤莫名而来,也使得他的对弈也暂时停滞暂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一时辰,天气怎么样,情况怎么样、百姓怎么样了,就这样悄无声息,不知不觉的放下了…游戏不需要他们参与,只要他想要的,就会得到。

只是听闻了那曲调,也好似恍若曾经,大概侯哲的作曲不错,只是那词汇是自己填上去的,他也已然无心对弈,便见棋子放下,将自己这作词间的故事讲述与了自己的导师来,说是太师,实际上也好似导师那般,他又如何能有好友,也仅仅只是长辈之友。

但他只是低吟讲述起了那曲意词间的故事,这首歌的词主要是写宫廷御用画师一次在殿上作画时,一眼钟情了一个外聘琴女,两人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却也阴差阳错间短暂相遇,但碍于身份只能以画音来表达相思,词的前部分是为了写出画师的恣意倜傥,后面是相思之苦。

只是那位画师,画进天下山水,描尽天下红颜,从不留恋一方,终于,在皇宫庭内,他为一人描颜,却怎么也画不够。

那时……他说,等我回来也便继续与你相伴,可是他回来时她却已然不在此地了,或是浪迹天涯或是游历人间,她心有志向抱负,但他出了皇宫,为了寻她走遍万水千山,想要再次为她画颜,可惜佳人不在见,而他也再画不出原来的风雅。

但自己不是画师,也无法出去,而那琴女也未必会等他,毕竟琴女的心中抱负已然清朗,何不放手呢?

短短相遇,兴许也只是邂逅,不若分别。

或许他们那时彼此都知晓,风奕濯是在拒绝,他们无法触碰,也无法见面,更何况是坦然言说,于是那时的侯哲也只是默许了般,没有反驳什么,因为无法辩论,因为他们都知晓事实,或许风奕濯也是爱那人,只是比起爱,他更想要被好好对待,曲词非常直白,就好似也在告诫自己般。

作曲作曲,就像一群同龄人喝完酒,相互坦诚着未来壮阔与前路坦荡的未经之路,却知晓那前路坎坷步步艰辛,所以也要做好准备般,直到见证了真相后,却也借着词曲自问,为什么?

就好似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也是难得糊涂,却热烈而张扬,所以风奕濯是喜欢的,就好似坦诚言说,那月亮是我捧起的,朝霞就是回归而来的路途,便是披荆斩棘千帆过尽,但我从不后悔。

有些志向,那么远,那么久,卷着卷着,就麻木了,就像糟糕的生活,活着活着,好像都无所谓了。

我深知我不该,不该这般,我想要用尽全力的活着,撕开那层一直束缚着我的东西,有种来自灵魂的呐喊,想要不顾一切的去为了所爱,为其不顾一切孤注一掷。

只是周遭也一直在告诫着他,于是这词句之中,也只有那一声声对现实绝望而疯狂的呐喊,每一句填词看似胡言乱语,却宣泄着对现实的不满,内心的不甘,却也有着那燃至余烬的爽快。

我渴望而迫切着,有人至死都依旧热烈而偏执地爱我,他同我一样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在混乱之中建造城墙,在律法之下苟延残喘。

每当这时总是会有混乱无序与歇斯底里,情绪如波涛汹涌的疯子涌来,使得我本身也无法招架,却仍然是需顽强抵抗着,支撑着自己的躯体前行。

于是风奕濯后来的每一次抉择,在起初也都在舍弃放弃,逐渐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偏执而疯狂,却无法自拔沉沦至此。

沉湎的海域上空有着杀不死的黑雾,就算是剖开胸膛赤身裸露也无法循迹的爱意,他爱侯哲,如何证明?

便是惊慌失措的自我恐慌也愈发无法避免,于是我们也将真相磨灭,把爱嚼碎,就好似也同这灰色世间般,只是心中仍然会有着那种欲望,那种叫嚣而炽热的希望。

他想要阳光撒下,得到灼热,只属于他一个人……

太师有告诉过他,人生是一条长河,奔流向前无法回头,人生漫漫,刀光剑影,人心难测,偶尔惊涛骇浪,更多波澜不惊,若不想随波逐流,则得需争先挺立潮头,但其中、若是海浪太过剧烈,也便容易反噬自身,须得保全,直到……

直到后来,人生总有终点,长河也永不停歇,只待来日,千帆历经,万木迎春。

若是真的觉得太难,风奕濯也曾记得长辈与自己提及建议,不似太师所言,倒是为君主所谋虑,“生活本就荒唐,不若算作疯狂。”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语之中所包含着的,他或许已然明白,于是也便改之前路,择其本性。

只是心底的阳光仍然依旧在边疆黄沙,他心中仍然还是留有一丝余地,在残忍之下的余情,在眉目之中的威严,那时的我们也都是横冲直撞的少年,虽热烈朝阳却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却见证那边塞之中展现出的理智冷漠刀光剑影,也便逐渐明白了曾经的幼稚和任性终究只是曾经。

人们庸碌一生只为了将心中欲壑填平,但总是欲求不满欲望无边。

若是曾经,若是在青年时,或许风奕濯还有着一股子的城府与隐忍,只是那时也正是他大好年华有着无限潜力的时刻,为了权势地位与帝王权威。

但如今,他已然将近过半余生,早早已然登顶,也是一切尘埃落定、不必再为什么追逐,也失去了重要的一切。

不若为自己而活一次。

他想着,恩师常言,“不畏山高路远登峰造极者,山川总会回馈最奇绝的馈赠。”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也是自己应得的。”

他想,恩师的这番话语或许用在侯哲的身上兴许不错,他相信侯哲会比起任何人更为绝代,也更为风华卓绝,无关年龄身份与地位,单凭爱意,直上九天,破空云霄。

就好似他们曾经那般,也如同未来。

只是若是要走这种路线,也的确是得自己退让些,风奕濯心知肚明也清晰可见。

前路漫漫,毕竟有些事情,总是得有人妥协的。

他布局已久,那棋局下完,也该是让他来赴约,留得骂名,也将后路铺垫,有些事情便让那些人去做就是。

但他现在,也的确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今这战局结束之后,究竟是该如何。

只是这些事情,也必然是在战乱结束后。

风奕濯大抵是知晓的,若是要他放下,其一是家国安康,其二便是那所谓的百姓常乐,但战乱诸多,敌寇侵犯,这些一桩一件也都不是那么可以清楚处理的,况且如今说来他们也都不似曾经的青年,精力与心性也都大不如前,自然是要考虑身后之事。

但比起这些,目前所见,侯将军也未曾是对自己无情吧,风奕濯如何看不出来,他见过的臣子太多,像是侯将军这般复杂的只有一位,况且他们相识数十年,也不信刚正不阿耿直沉稳的侯将军也便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若是真的不介意,何不直接清君侧。

或是杀了自己。

曾经那般的孜孜劝诫也不全是为了那般为民为国为君的借口,他眼眸之中暗藏着的痛楚与不忍不甘也是那般,风奕濯皆看在眼里,便是自己假意与旁人相乐,他也会偏眸不见,抿唇不言,故作镇静毫不知情。

侯将军可敢说他对自己毫无别意?便是这般孤注一掷,只身前来。

他知晓自己高坐皇位之上,自然安危无需他顾虑,自己周身多得是护卫着的人,但倘若自己以身试险,也便故作他所偏爱的那般姿态,又当如何?

退一步、便进一步,直到让彼此无路,毕竟侯将军可是软硬皆吃,仅仅是他罢了。

战场纷乱,一不留神就是刀光剑影,一命呜呼,他这般前来自然是将自己的后路打算好,死在这,或是回去,也皆由自己抉择,所以他势必得受伤,也让侯将军知晓究竟何为险境,也让他那般的性子为自己赌上一把。

可惜这些事情侯哲也是全然不知,侯哲只当是君王的秉性如此,虽说胡作非为以身试险,但是也无人能够劝阻,自己原本想着再规劝一段时日,便是君王玩腻了厌烦了也便会回去了,况且他身边也有暗夜死士,想来也不必他太过担忧。

可惜……侯将军,失算了。

只是大抵侯哲也没曾想到,风奕濯竟真的这般的冲动不计后果,暗夜本就是跟随着君王,无论是在哪也都随时待命贴身保护,且忠心耿耿武功高强,想必就算是边塞的敌寇也能够阻挡。

就算是君王要上战场,死士按兵不动,他们没能拦住,他们这些将领也只能暂且收敛着,多分些注意去注意着些。

大抵在侯哲心中自己的性命也早已经定了,也不曾将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说是不惜命也不似那般,侯哲好歹也是知晓要尽量活着,毕竟活着才能够守国,也才能够护着更多的百姓,也才能够守着军心战事。

不到万不得已侯哲也不会那般一腔孤勇舍己为人,他身上的责任太沉,也让他无法舍生忘死,去为了一个人而放弃那些,侯哲也本应是这般想的。

谁曾想,那位帝王也是那般的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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