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面前这位将军,若是熟悉之人大抵会知晓,他与他曾经便是挚友关系,到如今这般军臣之别,一位驻足杀伐,一位卑躬屈膝,自然是有许落差的,但帝王却也更为清楚,面前的这位将军,可真的是好的很呢。
平日的姑且也便作为担待,但如今这般胆大包天以下犯上,莫要说是平日的君王听闻,便是如今的他也是极为不满意的,自然在他心中自己是要比天下更为重要的了。
而那将军听闻了帝王那番话语,心下也只是略沉,不知该如何回话是好,拿自己与苍生百姓作为比较,大抵也是绝无仅有的了,心里隐约有了一种答案,却只是含糊着将话语在嘴里绕了个圈,才说道:“陛下身在皇宫御殿,有禁军层层把手死士看护,臣自然可以放心。”
“是吗……可朕可放心不下爱卿您啊。”帝王只是凑近了些,看着面前魁梧俊朗挺拔身姿,也能够与自己势均力敌的男子,却只是将头颅侧在将军的耳垂旁言语着,却好似上扬带着些许笑意。
不知这番话语是威胁还是缠绵般,是忌惮臣子的势力太过强大而使得篡权夺位,还是因为心里真心是放心不下面前的臣子要去保家卫国以身殉国去了。
“回朝之后,也仍要去镇守边疆,朕自然是放心的,但若说起来,爱卿心中还是天下更为重要……不知是作何而尔?”君王也只是一副温和却也带着几分城府般,在将军的耳畔便提点到,究竟臣子就如何着想,是为权贵地位还是因由家国百姓,那些冠冕堂皇的虚假之词也不曾相信,他毕竟也还是有许久未见,若是将军被沾染上了些什么旁的,自己可是会很不悦的。
此番话语看似珍重浅淡,却只是在悄然之间,君王拿起了一旁放在桌案上的匕首,慢条斯理般隔着那人的皮肤布料而在上面不紧不慢地用尖锐的刀刃划弄着,也全然是为玩闹般,不知是在思虑还是在警告般,只是眉眼之间所透露出来的凌厉威严不觉便让人心生胆寒般,他对臣子向来都是粗暴至极的,如何会不懂得权衡之道呢。
只是知晓面前的将军是如何的刚正不阿,他也正是想试一试如何才能够使得将领的面容多了几分的破碎,流露出几分的胁迫急切来,更想要看看,那人究竟会作何反应。
而帝王只是将那匕首稍许捅进了那臣子的腹部,隔着布料软甲般,那人面前却眉目不改依旧默然承受的模样,尽管使得疼痛也只是稍许蹙眉,不曾言语吐息分毫,面前俯身的人却只是带着一抹虚伪的笑意,不知究竟作何感想,局面却稍许僵持而僵硬着。
他对他的确是起过杀念的,但每每想到将军还有用处,也便屡屡忍让了几分。
但如若天子动怒,也便是杀无赦般的不问缘由,一纸召约,但将军毕竟也是背负着职责与身份,他自然是不能随心所欲,轻举妄动肆意而来。
曾经他不能,如今便是更为不能够了。
不觉所谓的皇权滔天,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死在这里,若是没有那些外物的干涉牵连,想来他或许也是愿意的,若是将候哲的灵魂分为两瓣,大抵也有一份想要自己便随性而来,也可袒露一二的真挚,而另外一份便守着抱负与百姓,直至他的躯体也化为黄土,成为那历史长流之中的黄沙漫天,飘洋化尘。
只是他不能。
理智与责任所克制约束着他,甚至不能让自己逾越犯上的感情透露出分毫,他只是臣,面对君王与百姓,只需要维护好家国与陛下的安危,既然知晓陛下身边足够安全,自然是不必去担心的,或许他们彼此只能够是这般,将军只是眼帘微颤,默许了这般的行为,经管知晓这般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注,却仍然这般放任了下去。
帝王只是将匕首对着那精壮的腰腹刺破了那些布料琐碎的粗流,对着那精瘦温热却布满疤痕旧伤的皮肉表面陷了进去,随着那身躯的僵硬只是暗中使劲的转了半圈,便也感觉到自己指尖扶着匕首的刀刃染上了些温热的液体,或者说是鲜血般,看着那人脸上的痛楚隐忍稍许压抑克制着,而帝王却只是面上勾起一个肆意疯狂的笑容来。
“那么将军觉得该要如何、若非如此,想来也无法。”那话语清浅却不怒自威,好似所谓的君王那般,若是并未亲眼所见,或许也不知如今的帝王到底是一位何样的人,阴冷暴戾、外面所言的传闻也不全是虚假。
就连曾经的好友,如今的君臣,也能够随意下手将利刃刺进对方的身体里,随着鲜血逐渐溢出,而帝王却只是漫不经心般将那匕首拿了出来,随及拿起了自己的衣袖不紧不慢擦拭了一二,便也扔到了一旁去,而后将还带着些许血迹的手指伸向了面前的将军,对着他的眉宇之间,在额前停滞,好似号召命令,恩施并威,举手投足间也的确是君王之威。
而将军面容上仍然是那般的严峻冷漠,却眉目如常,低眉抬指抓着他染了些血的手并未有何表态,却已然坚守了自己的立场。
如他心间,似天常平,是为忠心,是为百姓。
“还请陛下出兵,临安的百姓也需要维护,一旦破城便是不可阻挡。”而那人心里如今却只有百姓安危与天下安宁,并未拒绝那位君王的恩威并施,却好似默许了那般,事发时不仅仅是因为几位官员之责,更是因为地域处于要地,如若是被趁机钻了空子,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他心担忧,自然也是顾不上自己,比起百姓天下与君王之身,他早已经将自己抛在了其后。
先已为任,后为其身,报君为民,皆为其上,己身其次,若非如此,死不足惜。
明知晓若是任由这般下去,怕是也会受伤不浅,但将军却并未吭声,他向来是隐忍坚韧的人,故而也会坚守底线不容放弃,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然知悉,或许今日的局面也不仅仅是如此,这般放任自流下去却也只能够害己伤己。
帝王听了此话也只是眉宇严峻,沉吟发问,却也少了几分平日那般的作态,“哦、那么你以为就如今这般的状态,若是让爱卿出兵,你可有把握能够保下临安,且击退一众敌寇,镇守边疆保一国安宁。”此番的官员外结,实则也是容易引狼入室,敌寇还未彻底威慑便打算卷土重来,虽尘缘有众将士,但也不免有些损伤元气。
只是如此看来、却有几分强人所难的意味。
要守住家国,何其之难,但便是千难万难,也皆一往无前,以身作则,似他,也的确是他的为人。
“臣若并无击退敌寇退却千里之外,便是死不足惜五马分尸,还请陛下下旨,尘缘千万将士愿以身殉国,守住国土,护卫百姓陛下。”将军说着便也要行大礼跪拜,却被帝王扶住时而戛然而止,缄默无言,却只得一声轻叹。
或许在将军的心中始终是天下的百信与安宁最为重要,他宁愿将百姓放在第一位,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看的太重,尘缘能够有如此之将,无愧于如今这般的太平盛世,盛世繁昌。
那位帝王听闻却只是一叹,不知是笑意还是叹惋,面上的表情却好似含些苦涩的笑意,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将军,却也依旧犹记,曾经许久,也依旧如故。
年少时正他所言,会用身躯护着太子殿下,若是遇到了什么危及,也会舍下自己去维护殿下的。
侯哲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比起这些过往,他如今所看重的根是自己的职责与天下百姓,这或许也是意味着成长,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好的。
便是自己,也仍然会注视着他的改变,一年又一年,从曾经到如今,不知不觉中自己所见挚友也不同以往,却比起以往更为坚韧不拔,更为爱国为民。
尽管也许有不同之处,但是这份珍重与情深,他也是亲眼所见,身为臣子,能够做到这般,的确难得,忠奸二字,也的确是易懂。
那些海誓山盟,是为了理想与抱负,也是为了百姓与民生,恩重如山可忆,但天下才是为重中之重,他们彼此也皆知晓。
但如今看来,曾经的诺言也仅仅只是儿时的戏言罢了,而他的心中早已经是天下为首,如今的帝王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太子殿下了,自己早已经是为一国君主,其臣为国为名,身为君王又如何可以坐视不管呢,但以往的那些,因曾经的那些诺言与记忆也已然随着沐风飘扬而去。
如今他们的关系是君臣,君有君的宏图壮志与隐忍谋划,而臣子不仅仅是要臣服,且要为了天下百姓而考虑。
但帝王仍然是那般所言,望着面前将军多添了些许疤痕的面庞,沉思良久,眉目微垂,也便松了口,“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爱卿可是要好好把握。”
心中的衡量或许也只有自己清楚,他们彼此所隔阂着不单单是时间长流,岁月相隔,更是一切,是权势地位,是皇权忠良,更是猜忌关系。
在外界皆在猜疑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侯将军手握重兵受民爱戴,他身为君王也的确是不得不防,但缘由那些曾经的态度与诺言,他也情愿相信一回将军是为了百姓与黎明,也是将自己的躯体与志向抛之脑后,为了社稷江山百姓苍生。
兴许也只有君王知晓那其中的种种,他们如今的关系说来也早已然不同于曾经,昔日的好友也因由君臣之分而背道而驰,风奕濯知晓自己的态度与作态与侯哲也是因理念不同,他自然是不大支持自己平常的所作所为,而自己对于他的那些费人伤财的举措也知晓太早了些,固然侯哲的主意不错,但并非是如今可行。
若是暂且按下,等到外乱殆尽驱逐,百姓也逐渐平和,说不定到那时再提及这些举措也是有些好处,但毕竟不是如今,有些事情他不会与他言谈,有了君臣隔阂,很多事情也都是隔岸看花,只见其貌不知其实,况且侯哲也仅仅只是武将,常年镇守边疆,对于这些皇城之中的局势人际自然也是不甚知晓。
只是如今的他们彼此并不知晓往后,也未曾敢去想过,比起那些水月镜花,他们所想要的更是实在的、是天下黎明所希望的。
纷纷扰扰,半生已过,战乱迟早结束,究竟是该为自己坦坦荡荡活一次,还是要将这此身皆奉于大爱疆土,江山锦绣。
他们大抵也是各有所长,但比起文韬武略,风奕濯更知晓人性往来交集关系,也善于拨弄分布,什么时代处境该做些何也皆是有野心有谋略,而对于将军那般的性子也是一眼望去也便知晓,他单是那般的正直秉信,一心一意的去作为,他们本并不全然,只是后来也便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身为帝王将自己的兵权拱手相让,这事情可并不是那么轻松的,毕竟历来的君王也皆是忌惮臣子会过于重兵权而谋后及,但此时的他们彼此之间却也相互揣测试探,自己甚至也动手胁迫,但见他隐忍不发全然接受,也仅仅只是交付了那般,也便打算将军权交由几位臣子,让他们前往守家国破敌寇。
他们彼此之间也知晓,这一面也是隔了几年也才见上,如今这一去,怕是数年便也不能够再次见到了。
毕竟君王在皇城,将军保家卫国,相隔如天涯,心境也皆由不同,这单单只是君臣之差,便也隔阂了许多,兴许将军也知晓,却只是惯来的沉默寡言不曾言语,而帝王也不会太过表露,也由着那般无所谓般将虎符交由了另外的亲信,与将军一同前往边疆击退宵小之辈。
或许那使得他们也还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到,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了。
在位重高居,一举一动也都被人们注视着,若是想按自己的心意,谈何容易。
又如何在其中使出金蝉脱壳之法,大摇大摆的拂袖而去。
或许他的确是高估了尘世,也低估了自己,在真正的有了这番想法之后,却也真的敢去赴之。
但是,这样也才是风奕濯,他扪心自问,无愧于莫天黄土,也见证过山河万里,朝臣将相,却从未真正的为自己肆意活一次,或许平日的作态故而,却从未真心实意表露。
兴许也有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准备,将军也未曾知晓,在他在边塞观摩兵法战略与众将士同谋应敌,而远在皇城的君王却已然准备好了所有,一切伺机而动,准备就绪,也不过用了短短十余年。
在放出消息后,那时边塞疆土之地上,听闻了皇后毙逝与贵妃失踪的消息时,侯哲观摩兵法策略时也只是稍许一顿,大抵他还是有些在意这些的。
纵使不知远在皇城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也有君王亲信与书信往来,也并未太过担忧,只是有些事情总是不可预料,就如同侯哲也未曾想过这么远般。
曾经年少时到如今的地步,他已然过了半生,也经历了半生的金戈铁马保家卫国,心中的心绪已然沉淀埋藏在了心底。
纵使子嗣与亲人在皇城之中,自己胞妹也已然嫁已柳丞,侯哲也有过关注,在风沙黄土之间操练布兵时,也曾有想过,听闻帝王不喜子嗣,却对自己的子嗣稍许偏爱,虽然胞妹与自己有些关系,但好在柳丞家族也受帝王重视,侯哲在边疆时也能够放心一二,大抵是相信君王不会欺己。
侯哲有想,自己护国半生,若是能够亲眼所见那无外敌侵扰,家国富饶,百姓安乐,大抵也是为值当的,那时自己无论是否富贵或是贫穷,被同僚歧视偏见,也不得君王信任,身处偏僻存危辱没骂名,便是在黄土之上战死沙场,也是为值得的。
但是,大抵是侯将军想的太过独断了些,君王也从未想过让他就那般轻易的死去。
在战况危及时,也都是深陷危险,他都从未想过要放弃,就好似,知晓自己的身后是家国,也是黎明百姓,更是君王,他不能退,也不能降,便是死也要守在这,死守到底,那时倒也是九死一生死里逃生,虽说后来反败为胜,但也身受重伤。
那时侯哲满腔念想也皆是要护着守着,却也大难不死,也博回了一条性命,实在严重躺了几天后也便硬撑着起身,继续为了事由而繁忙排练,力所能及做些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这事情也自然是在后来君王亲信所见时无一例外的传到了君王的手中。
只是在那之后,皇城便也并未有何消息再传递来了。
侯哲那时也并未有多少心神去思,心里也隐隐担忧皇城兴许有些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许也是因为边塞地远故而传递不那么及时,却也无暇顾及,也只能暂时搁存。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之后的事情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内。
究竟皇城发生了什么,他们自然是不得而知,只是比起那些远地,如今自己真切所见,才是真实。
之后将军与帝王彼此之间再次见面,却是在战场之上,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估计也是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侯哲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见到。
实际上此前将军真的差点是九死一生,唯一的念想就是守着,自己身后有百姓,有国土,亦有……君王,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甚至并不需要那些理由,他也都会用自己的身躯与信念去证明,自己所坚持数十年的信念。
只是那时,风奕濯身为一国君王而单枪匹马的跑到了边境疆土之外,而侯将军他们也才带了一小队人马抓到到几个落逃的敌寇,刚刚准备抓捕回去时,也是见那几个敌寇顽强抵抗,他们也是有些无济于事,本打算打昏了带回去的。
那时的帝王刚刚策马奔腾到了这边,见那几人这般胡搅蛮缠,也只是一个盐辣鞭子甩到了他们身上,冷眸眉眼也皆震慑三分,连带着手段利落着打了敌寇一顿皮开肉绽,哀嚎连连,连站起身来也都不行,帝王却只是蹙眉高傲的一瞥那位将军,听闻了旁人说自己太过了些,这般狠辣的手段,若是旁人问起来还是不好交代。
帝王也只是嗤笑了一声,他便是天,如何会有哪些个枷锁规矩,也并未理会那些人。
那时将军见到他时,也是意料之外那般,但时局紧急,并未来得及多言,也便先将那些宵小处置了之后才回到驻扎地,在营地帐内恭迎陛下,而帝王只是看着将军带着几个副将军师前来,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挥手让他们先出去便是,毕竟帝王前来的消息可不能够传出去了,要么或许皇城内会有些动荡的。
还未开口,风奕濯便已然寻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落座,好似已然知晓般,“怎么、将军见了我便不会动作了?方才不是见你那般勇猛英姿吗。”这番言语语气平平,却好似别有他意。
帝王只是低眉看着面前的将军,冷言说到,这般的阿哲好似也与曾经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看着他俊逸硬朗的面容上好似多了几分北风黄沙的冷硬与伤痕,估计也是之前战场是除敌寇时不慎伤到的,也的确是不大小心,帝王这般也便想起了之前的事由,启唇问道。
“之前的伤如何了?”言语依旧清冷淡漠不怒自威,却不觉稍许带着几分温度与温柔,打量了几分面前半跪之将。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知晓,那时将军九死一生,将军此伤他亦然听闻,怕是未好。
他知晓自己在过问何,毕竟他们也已然有段时日并未见面了。
“多谢陛下抬爱,一年半载早已经好全了。”将军只是垂眸清冷道,并未看着面前的九五之尊,虽然此地的黄沙纷飞,但依旧并未将人的秉信磨灭,反而经历过此番却更显得孤高勇义,见证过了更多的事情也知晓原先在皇城那般的安逸也是来之不易般。
或许也是错认,毕竟将军那时的伤也是瞒了下去,并未传到皇城,想来侯哲便觉不知,反倒是前载之事。
“看来朕留的伤口还不够深,倒是你身上多了些别的伤。”帝王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唇角带着几分笑意,顺着他的言语接着道,心中却早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虽然说刚来时的确是有些见血,但也不怪乎他本就是这般的人,将军更为清楚,以帝王的实力莫说要保家卫国、就连开疆扩土也不再话下,只是他不愿那般做罢了。
尘缘虽说少有侵略他国的念想与作为,却仍然会有人对此而虎视眈眈想要欺辱,却反倒被打的连退了几次,也是不长记性,尘缘民风温和也少与人发生过争执,看似温良沉稳却并不如同表面那般,实际上也并非是能够随意让人欺辱了去,身为一国君王,到底也是知晓何为对错的。
但此番孤身一人便前来这偏远之地,一路上危机重重,更何况在皇城之内的朝政国事也还需有人掌控,如今这般就轻易的出现在了眼前,也不知是该如何表述的好。
但君王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的模样,除去方才那般果断的挥鞭教训外,也的确是少见他动粗过。
将军却并未回话,只是一时间缄默了下来,或许此番的境地在曾经他们还是挚友时,将军还会温言常谈,言即他太过鲁莽直接了些,这般冒冒失失便跑了过来,也会与他分析些后果与身份……
但若是君王,便不能够这般随意言语,更不知如今身为君臣的他们能够说些什么,两人都不是什么小孩了,也已然立冠已久而立之年,皆历经了残酷与风霜,早已经成为能够震喻八方的将军与暴虐掌权的帝王。
他们之间也仅仅只是君臣之交,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或许是为君臣,但却也是势均力敌的挚友,变成如今这般的地步,大抵也只是所驱使那般,在风奕濯前来时已然是做了准备的,虽然并不清楚是否是那般,但是已然在皇城安排了人手布局准备好后才前来,所以如今才能够这般,他的确是并未委派过暗卫前来,但也是知悉如今在皇城之内的所谓君王也不过是一个封锁了的消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