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合规矩,也没有什么不能随心,就这一次。
她那时如实心想着,听到阿惘有些畏惧的言语,却耐着性子安抚宽和道。
“再者我守着这规矩也十几年了,偶尔破例一会、也便当做图个新鲜了。”皇后娘娘说着也扶着阿惘,加快了些脚步,却只是想起了之前在阿惘身边的那两个宫女也皆是被诬陷或是下毒,故而去受罚行刑,却并未熬过来,也便撒手人寰了。
“之前那宫婢替你受罚的确忠心,可惜命薄,今日过后我许诺会让她的家人安康无忧,你回去后本宫再派几个信得过且安分守己的宫婢与太监守着,莫让人随意欺你、你也该大些胆子,有事日后皆可来寻我。”这番话语虽与平常与皇后的言辞大差不差,却也带着几分不同于异的独特照顾。
阿惘也只是低声应答一声,却显得乖巧懂事些,心中平常那些的狠毒算计也在此时好似被那款款言谈暖化了冰凉,心里却也清楚那些随侍对她的确是忠心耿耿,那些随侍的仇恨她自然是会报复回去的。
一位梅妃一位洁美人各自断她一臂,日后当然要好好奉还,于她而言,当时这位皇后娘娘的确是为雪中送炭,故而这份恩情她会记得一辈子。
就好似皇后娘娘在这后宫之中也的确是让众人心服口服,连往日懂得反击崛起的故太妃也是会记得那一份恩情,就算是嚣张盛气如梅妃也未曾想过要害过她,大抵也是因为她的照拂与关心,所以在后宫之中还留有几分的柔情温和,众人也愿意维持着那表面上的祥和和蔼。
就算是皇后娘娘不在了,她也依旧是会为她留着这方寸位置,谁都比不上她,这也是故太妃对于皇后娘娘曾经对自己照拂的最后一份底线。
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后,又或是太妃贵妃,她们所想要的也不过是能够让自己的子嗣好好的,自己身边能够陪伴着自己的人好好的。
只是,虽有很多人感激皇后娘娘的照拂,却少有人知晓皇后娘娘曾经的过去与经历,毕竟在她们入后宫些许年岁,皇后便已然稳坐主位,平衡六宫,只是听闻起皇后娘娘的母家也是有震国将军之称的一等公之府,虽然后来也并未如何显赫,却依旧家底殷实,位列三尊。
听闻阿惘询问起了自己的过去,但她也只是坦然一笑,却也如实言即,并未有平日那般的转移话题或是隐瞒其中,毕竟所谓的一等公之府听闻显赫,但她也并非是全然就幸福的,人生也早早便被规划好了。
从她记事起,家中的长辈都是一遍遍地对她重复着那些话语,自己是他们所生养的,故而需要报答感激他们,入了深宫也是为了家族所贡献,这是自己理所应当之事,其余的所有事情也都要排在之后,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便首先就要守住自己的皇后之位。
一入深宫便是主位,何等荣耀,但也从未问过她是否愿意。
她起初进时却也是满心满眼化不开的不解与困惑,且那时后宫也并未有多少的女子,但那时她自己仍然会觉得自己此生就是这般了吗?自己也只能够这般了吗?
自己所学的兵法谋略与诗书六艺也该是为了一个一眼便是尽头的地方困住吗?可她只能够这样。
她也是身份尊贵,虽年纪轻轻却也能够一同与皇子学习,面见太师太傅,好友有侯家子嗣与帝王皇子,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兵马骑射刀剑枪支皆是样样精通耳熟能详,也有着一腔热血志气肝胆,想要捍卫家国保护百姓,想要上战杀敌建功立业,捍卫祖国维护苍生。
只是为何如今这般,大抵后来她也逐渐明白了。
不单单是因为家族,也不单单是因为皇上,实际上还要复杂的多,她还有自己,是为自己,也是为边疆将士,为了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为了可以让更多人活下来。
于是她懂的了位居后方,也与帝王协商合作,与将军传话讯息,便是前线安稳,后方严查,尽量保全粮草供应,兵马齐全,也可尽一份力。
但后来的事情也都是如那般所见,她往后也只能维持着皇后模样,但心底却无人得知,也无人可懂。
皇帝与她是昔日同窗,侯将军亦是好友,曾经私下也是一同喝酒游街,练习兵法枪支,银风飒飒,大抵也皆有不同。
如愿未偿也并非是她一人,却也守口如瓶,并未详言之后,或许也是清楚,时不待人。
之后的事情皇后娘娘也并未再言即,阿惘心知肚明,却也挂念,暗暗将其放在心里,打算日后若是有机会,便也要看看她那般英姿飒爽、豪情壮志的模样。
那是自己还未见过的模样。
直到之后阿惘靠着自己的努力手段陆续升上几位后,自己也因为生下一皇子而成为嫔妃之位,那时她也才敢与皇后娘娘言即自己心中所想,称皇后娘娘为姐姐,也不算是辱没了去。
只是在这深宫之中,阿惘见过众生无趣聒噪,唯独也只有皇后是鲜活如斯,依旧如初般,能够与皇后相识一场,大抵也是这宫中唯一的幸事了罢。
阿惘心中所想,大抵也真如她所言,这世间百态人心惶惶,皆是诡辩难料。
但在阿惘的眼中,只有皇后是鲜活如斯初心仍在的,她看的出来,而如今的君王也从未将她们这些深宫之中的笼中鸟当做一回事,故而是皇后一直在帮她们夺回属于自己的尊重与自傲,也只有皇后敢与那时昏庸残暴的君王对峙,且不落得下风。
那时皇后与皇上已然相伴多年,但感情说好些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尊重认知,皇上对待别的嫔妃就更不用说了,也好似玩物般轻巧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玩腻了就丢一边上,更何谈与那些嫔妃侍寝过,故而少有妃子诞下子嗣,就算是有也被皇上自己暗中避孕或是下红花堕胎了去,帝王顶多是没有在明面上杀过这些弱女子罢了,毕竟君王弹指一挥便也随意可以定夺后宫之命。
后宫的纷争也不全然就是女子自己造成,毕竟后面有多少君王所做的推波助澜与添火加柴皇后也并非不知,那些恩怨纠葛下药毁容相互陷害,也不全是从一开始就是矛盾隔阂所在,这些事情皇后也都看在眼中,于是在后来的一次交谈之中皇后也是多了几分的严峻威严。
“那本宫替那些女子一问,皇帝可是如何看待这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深宫之中的女子的?”
皇后原先是敬着他是一国之君王,天子帝王,故而不拆穿罢了,只是后来他做的也越发过火,就连遮掩也难得处理干净,就算是自己为他做了多少,也是瞒不下去的。
况且这世间多的是明眼人,如何会看不出来了?
或许她并不全然懂得朝廷,却也知晓那些朝廷上的事情大多也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曾经皇后也曾与他规劝过,只是起初还听闻几句,后来却也好似当做是耳旁风般,也不知曾经他们相识到如今成为夫妻,关系却愈发浅淡了下去,隔阂也便让人无法交心。
到后来如何会成为如今这般的地步。
曾经她便不懂得他,好似之后懂得了。
大抵他们只适合成为好友,而并非夫妻,可谓交心好友,却是明面夫妻君臣之别,故而不同。
但后面所看,却好似全然不懂。
直到后来随着时间也便越发的觉得两人之间的隔阂愈发大了,也便在其中逐渐明白。
她曾经也不大明晓,或许身为帝王也可以将曾经笑容明媚的少年抹去了,也好似曾经的影子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是说真的是要无情才能够称帝为王,那这苍茫天下悠悠,无一不是凝成冰霜,白雪皑皑,风雨凄凄。
他们曾经也是好友,就算是在学塾之中听闻太师教导,也是有不错的友谊,只是后来大抵也都不知晓原来彼此便会成为君臣夫妻,也有很多的事情都改变了,或许她还一直都会记得曾经的那个少年,虽与如今已然截然不同。
而帝王听闻了她这些言语,也不似平常那般笑嘻嘻着调侃几句便过了,毕竟他向来也都是当做玩笑作罢,面对面前这位与他相辅相持度过半生的皇后而言,或许就算是国君也是有几分温柔认真的,更何况是欣赏悦然。
只不过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够算是为她暗中维护几分便是,常年相伴之中或许并未有爱情,但亲情却已是亦然的。
那位帝王却只是低眉一望,目光所蕴含的亦然是她所不懂得的情绪。
曾经她也从未那般强硬质问,只是在后来君王将那阿惘收入后宫,又连升几位使得后宫众人惊愕,这般倒腾过后,既然还怀上龙胎生下皇子,这一桩一件说来,或许皇后也不懂得面前这位君王了,朝廷之上的事情她可以不去过问,但在后宫之中这桩桩件件也并未全然是为对错利弊制衡,否则她也不会这般过问。
只是在私下,她也有些事情很久都没有懂得,甚至她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他对这后宫之中的女子有丝毫的动情动心,却只是好似看物件利益般的模样,在心中有一个衡量早已经明码标价了,就连如今传闻之中深得帝王宠爱的阿惘也并非如同实际那般。
她看得出来,在后宫之中,他并未爱过任何一个人。
不单单是因为帝王无情,怕是她也懂的,故而不言。
他连自己都不大会爱,如何爱的别人?
毕竟说是因为爱,但她从未从他的眼中看到过丝毫对阿惘的爱,他甚至也不爱自己,又如何懂得去爱一人,这般也只是作茧自缚、彼此消磨,皇后知晓帝王也不会爱自己,所以也从未奢求过,她只是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的皇后罢了,担着家族与身份,也担着责任做一位天下之后,而将真实的自己故步自封困于笼中。
没想到这君王却是最为清楚,他的确是再为清楚不过,看着面前时过境迁后也有些不似当初的那个少女,皇帝恍然之间才想起她如今所言却是以曾经的那般心性所问,也毫无生气的态度。
“时光如此,年岁如此,曾经的帝王会变,妾也是会变的。”皇后当初与帝王对峙,如实回答。
她知晓是何,但连君王也是明了,“但无疑、这不变的东西依旧。”
虽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但皇后也是皇帝的皇后,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会帮他。
而帝王只是稍微低眉,将目前女子的眉眼模样尽数敛入眼中,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拿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皇后这般问,是想得到何等答案。”
他的目光深沉,大抵在最能够信任的人面前也才袒露出几分的真实来,也不似平日那般的百无禁忌任意妄为,只是比起自己心中的志向与城府,他虽知晓纵横权谲之谋与朝廷风云变向,却只能是为故作深沉,不可让人轻易看透了去。
“朕对你并不想编谎,但这话最好还是不必再问了。”到底他什么也都不能说,更何况谈及爱,于是面对如今的皇后,他也只是不曾言即,对于她最好的也只是在范围之内的不明不知,也才能够选择。
“去忙别的、好生休息。”他已然下了逐客令,也似那般的不近人情,不愿交心。
大抵是愧对,大抵是不愿看到两人如今无言以对的模样,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若是曾经那般的好友,他自然是喜欢的,谈天喝酒好不快意,只是如何的夫妻,他也从未喜欢过,这种喜欢是欣赏与悦然,并非情丝纠葛。
他们本就合适好友,何必来此夫妻一言,合集无言,也无法交心。
哪怕有一丝情义,大抵也只是缘由曾经好友,而非如今,陷入僵局。
身为帝王,也只能够将所爱之人推的远远的,为了国土百姓与江山社稷,将多少的将士派遣到了疆域去捍卫边疆土地抵御外来入侵,而自己却不得不将假象困在这深宫牢笼之中,守着这四方朝拜之中坐于其上,也听着臣子的规劝告诫与人心诡测,还要寻找出一条大道来。
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在自己死前将一切都筹谋其中,也好有备无患还天下以盛世繁昌,万幸不必在他这一代垮掉就是。
他周身的亲眷已然不多,上为皆逝,下者不亲,夫妻无恩,忠者离异,更何况还有人愿意替他镇守疆域护安而为,为了百姓而奉献血海铁骨,为了国土江山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己又如何不能够尽己所能,换这天下可安宁顺遂,再无战乱。
上为皆逝,却已然为他备好了来路,下者不亲,好在德才兼备可为明君,夫妻无恩,也可后宫安宁众人祥和,忠者离异仍愿捍卫河山,他又如何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也不过是以暴虐玩笑之态换以局势平衡各为安逸,明君、良相、好子、忠臣以及时政、沿革、民间疾苦,他身为君王又如何不懂。
见皇后离开,那帝王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那窗棂之外的景色,阳光微曦,却任由那清风越窗而过,一张张翻乱了案桌之上的书页,却不禁漂泊过他散落在身后的乌发思虑,想到日后的局势变动连带着尘缘边疆的战乱未停,他的心口处却不免有些聒噪了些,却从未缓下半分,只是忽的好似心脏撕扯般的有些生疼,低眉轻咳了一声,也便拂面掩去。
多少人要他死,自然是防不胜防,更何况他也打算好了之后的后事,只是有几桩未定,尚且不能闭目罢了。
世人皆唾弃谴责那君王昏庸无能,暴虐成性,下不体谅民情上者滥杀无辜,圈养了一圈的贪污腐败之徒,反倒将那忠良之臣关押派遣偏远地域,胡作非为甚至提拔女子入仕,被狐媚所迷惑烽火戏诸侯,简直罔顾人伦。
却不知晓在那无数个日夜中,窗外的蝉猴鸣至半夜也未曾停歇,如同战火纷扰干涉了百姓安危,护不得城池疆域与将士挥洒鲜血,他亦然是侧卧在床榻上,却是辗转反侧无眠未寝。
那些是他的子民,是他的百姓,他又如何不重,如何不爱。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战乱结束,更希望世上少一些纷扰病痛,但又如何有人懂得,后来也背负骂名辱没一身清风。
春来赏景,夏来纳凉,秋来闲歇,冬来御寒,好似融于那次的暮色之中。
被困也并未是他一人,皇后虽执掌六宫,却仍有保家卫国巾帼须眉之意,只是受家族身份所困,也只能在远离疆域之处故步自封,皇帝是知晓的,故而愈发愧疚难堪。
她也常是记得自己的过往曾经,心中如同浮萍不安担忧心系边疆百姓,却记得曾经家母所言,若是心有不宁,便放只纸鸢,它会随着湖泊溪流漂洋过海,带着信念与传承传递到你所想抵达的地方,得以带来信念。
于是在她初来皇宫成为皇后,也只是懵懵懂懂却也有些不大情愿,心性倒也有几分高傲,毕竟她也是与太子一同学习过教导听闻过卫国之策,也深入百姓日常去知晓疾苦病痛,年少也有练得一身好武艺却也无计可施,她想去边疆保家卫国,却被困在这笼中逃不出去。
于是,皇后也成为了最为敬爱将士的皇后,会为百姓而广布粮食居处,从自己的私银中补贴到需用之处,严禁后宫有贿赂贪污偷油水的明面之事,也会与家族联络多为缓和,却也无法亲自去到边疆,披上那一身的银甲披挂,拿起刀枪来拼死杀敌捍卫国土,也只能将那纸鸢放任长流,离开深宫皇城这笼中束缚,但愿漂流到边疆塞外,可以为那些将士祈祷安危。
于是后来的御花园之中,无论是哪处微小的湖泊池塘之中,都会有着几只纸鸢,在月光之下好似透彻干净。
“心中不牵挂俗世,故而自觉万事如潭水深沉无波,亦无痕迹。”她又如何能够做到……她有太多的牵挂、家族百姓边疆将士,也有夫君嫔妃政事人情。
于是她也常难眠于夜无法入睡,也与平常那般索性直接撩起床幔,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而至池塘,却也并未带上那成群的侍女随从,只是安静看着那池塘泉眼之中的清泉流淌,也还摆放着几只纸鸢安然,心下也略微安宁了些许。
“皇后娘娘。”而那时的阿惘与自己也并不相熟,却只是见到自己在那湖面前出神,故而稍许出声。
而她很快便回过神来,朝那望去,便看到那在湖前站立驻足着的女子,一声白衣蹁跹渺渺,却如同浮萍之柳那般的柔弱无骨,好似弱不禁风,但眼眸却是亮着的清朗认真望着自己,那时她只是与她对视而望,却相视一笑。
她怎不知还有人会在这三更半夜前来湖泊。
她那时只是这般想着,却也察觉那夜晚风凉有些微大,便唤人带了一披肩递给了她,而那时的阿惘也只是欣然应允,却只是见面前的皇后娘娘方才好似出神般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面容上却似风轻云淡,却隐含忧思茫然,却也足够惊心动魄。
“皇后娘娘如今出来,可是因为不好就寝缘由。”阿惘那时只是轻巧笑笑,望着湖面却好似有些熠熠生辉般的眉眸,的确是好看的紧,就连她也觉得这种可人儿在深宫之中是为可惜了。
却只是沉稳答道:“许是。”她并未全然应答是或非,但也有几分这般的意态。
那时阿惘得知了这位皇后娘娘是因为夏蝉而未寝,故而一笑,却言即可以将面筋缠绕在长杆之上,以杆敲树,夏蝉便可以黏在面筋之上,也是给予了一个破解之法,而皇后也只是淡然颔首,算是听闻知晓了,但她又如何不明呢,只不过是随意的一个借口出来罢了。
却不知这意料之外的官女子却是先问了起来,反倒有几分头头是道的意味来。
“皇后可是觉得那寒门出身与高门显赫,孰对孰错。”
“各有所长罢了。”她那时只是温和言语,却也不置可否并未评价,毕竟在深宫之中高门显赫也亦树大招风,但太过弱小无能也是容易被欺辱剥削,两者也是各有优劣,却也不能一概论同,但若是聪明人自然是知悉如何化解两者危及,使其扬长避短,发挥所长。
“阿惘知晓皇后娘娘为何深夜未寝,也并非全由那夏蝉,而是心中忧思,毕竟家国之难,自然是感同身受的。”
那白衣柔弱的官女子见状,却好似心有灵犀般忽然应答,只是抬眸望了一眼她,心中却已然明了。
阿惘那时的面容好似明眸皓齿的不知深浅,却也隐含睿智聪慧,她虽看多了这深宫之中的妃子,虽是千人千么各有不同,但像是阿惘那般知晓世故却也通达明朗的女子却少有见得,虽曾经亦然有过,却也不及阿惘此番蕙质兰心一点就通,也懂得思绪念想。
但那时自己却并未有多少情绪表态,却只是眉眼稍低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是冷傲,简单言即。
“常恒、去江湖中的那只纸鸢捎上来。”
不消片刻,那一旁的侍女也便从湖泊之中挑了一个纸鸢端了上来,盛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
“赏给这官女子罢。”她那时如此言即,却也知晓自己的心绪是何用意,毕竟那时的阿惘的确是深得我心,不必言明便知晓她所思所想,尽管知晓这般的人危险,也不妨有刻意之姿,她却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