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也有些说不清了,大抵也只有真的到那个时候才知悉吧,也才会明白总是会有这么一遭的,无论自己如何去抗衡去阻止,是改变不了的,尽管他也停下了步伐,不再去想抗衡改变着那些。
于是念酒在那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好似毫无隔阂般,在四下无人灵魂相对时朝对方伸出了手来,但事世却是他们站在彼此对面望着彼此无言默然。
这是一场梦境,也是一切的结束与开始,念酒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爱的人也依旧如初,无论千帆过尽、还是世间百态,但自己也与浮生一同看遍这故事的结尾,也同样是故事之中的人,见证到结局所谓的表面真相,也隐匿于那假象之上。
在最后,他们的的确确是握到了彼此的手,也拥抱了彼此。
在梦境之后清莔在徐雁许陪同下一同外出,恰巧去了那桃子崖上,也是看到了那很大的一棵桃树,本应该是不应该长在悬崖边上的,却也生得可好了,清莔也是有些好奇那桃树愈发的好看,也便凑近看看,不同于之前那般与姑娘和景婉莹一同并未注意到那些事物,却也恰巧见了那树枝上的一只竹筒,还刻上了一段字眼,清莔却也想起来了之前那个影卫,便也是心情顷刻间便不好了起来。
之后也好似有些夸张般、不知为何也便变得脾气暴躁了些,蛮不讲理般叫人要将那桃树给砍了,徐雁行见状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只是应答,见她心情好些也才好,便也派人来了般准备依她所言,徐雁许也并非在意这些外物。
她要把那桃树给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叫人砍了。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啊,三四个人在那树柱上拿斧头砍,怎么砍了半天也没有见砍掉了多少,力气都费完了,结果仔细一看,老半天了才砍了小一半了。
“这树估计也是有灵性啊、要不还是别砍了吧。”
虽然那人如实这般说着,但心里估计也不是如何乐意的,好端端难得在悬崖边上长着,却又要这般被突如其来的人砍了去,也不知晓是什么毛病。
只是看面前两人非富即贵,也只能听命行事。
“本郡主叫你砍就砍,你管那么多作何?”清莔好似不满般的模样。
那个臭暗卫,跑了就算了,干嘛还要自己看到,真的讨厌!教训不了他就教训一下这个树!
小郡主如今是小公主了,但清莔也不会言说,那些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何,也便依旧是小郡主那般的作态蛮横无理趾高气昂着,心里却记得先前在皇宫之中的嘱咐,也是交易,毕竟也都是轮回一般的结束,也是一种新的开始,只是心口却莫名涩涩的有些难受,睁着的眼眸却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泪光,也好似言不由衷般。
但她开口言即的话语却依旧是那般的作态,也惯是她熟知的事情与习惯的作风,像是小狮子也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凶猛蛮横的兽皮,伪装成人模人样的模样,却还是如同四不像般。
谁叫他先前那般无礼的呢……看吧,把人给得罪了。
其实清莔也不想害他,尽管他的确是无赖泼皮了些,但他们之间也只是有些矛盾不满而已,算最初也只不过是要打一顿的地步……但是后来他也帮过自己了,也为了自己出头、帮了姑娘,也提醒了大猪蹄子,清莔也不是什么黑白混淆是非不明的人,她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起码如今算来,还是自己的错误了。
一向高傲的小郡主还是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现在不该这么做的,清莔心里无比清楚,于是她也只是愧疚与不安,不似平常那般的理直气壮,也不再出口成脏,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那些人将那树柱劈砍乃至裂缝,也好似将她心上那一抹愧疚也愈发的扩大,却仍然不会阻止他们,心中铭记自己是为了完成嘱咐。
人都是自私的,比起一个曾经与你相识的人而言,她更重要的是皇兄,也是亲人,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反语唇击迎上能够掌握自己人生的人,但她却会为了亲人将这把刀伸向一个无辜的人,以求得安稳保全。
或许徐雁许不知晓,或许也已然知晓,只是见小郡主呆呆的坐在那边看着,连平日的糕点也不爱尝了,心下思虑一二后,也只是下定决心淡然一瞧,说到:“继续。”
看似是为催促那些人卖力使劲,实际上他们拿的斧头也都是些老钝破旧的,就连人也是些精瘦高挑的青年男子,只是无人在意这些,徐雁许只在乎自己的小郡主。
却见小郡主最近忧心忡忡,故而提及带她出城散散心,却不曾想到她点名道姓要来桃子崖,原先徐雁许以为她许久未来,故而想念了些,也便欣然应允,想让她开心些,还特地让人准备了些吃食与果饮。
只是见她让笔拣带了几个人手一同上来时,徐雁许看到那被布掩盖着的篮筐里面的破旧斧头,好似才发觉有什么,清莔说是看着这桃子崖上的百年桃树不爽,老早就想要砍掉了,实际上却已然早有准备,再加上之前守在郡主府内的那些暗卫,徐雁许也许也能揣摩出大致来。
但徐雁许记得,在之前清莔却还是很喜欢这个桃树的,也与自己提及过闺蜜之友一同坐落在桃花遍地畅谈人生尝遍美食,还有维护保护自己的人也安好顺遂,也是人生幸事。
只是让人不经意间就欺负了自己的小郡主,那自己这个徐雁许的名头也还真的不够格了。
徐雁许只是眼眸微低,唇角却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却也无人知晓他心里想着些什么,在人物关系网之中却也首先排除了故清玉的可能,基于清莔那般喜欢他皇兄,徐雁许下意识也不大愿意揣测这位远亲王,如果要在伤害清莔的前提之下。
那么、也就只有长亲王与如今的圣上了,只是这两位向来不对头,又如何会使诈,更何况还能够诱得清莔自己开始做起了这些事情,追究起根源来看、徐雁许也自觉有几分在徐国那时的暗潮汹涌,只不过自己却成为了一个配角,看来自己来尘缘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了。
他的确不愿意做出伤害清莔的事情,于是平常似鹰如蛮的草原之主也好似变得愚笨迟缓了,也学会了委身求全、学会放弃着些权力与地位跑到尘缘这地方久住,放弃在徐国的名誉地位,仅仅只是带上了几个称心如意的手下千里迢迢前来别国,而是奉献出自己的一番礼物,以取得能够与她一同的机会。
但是就算是草原蛮鹰有了软肋,但他也依旧野心勃勃偏执危险,绝不允许旁人敢在自己的领地上撒野迈进,如若将他逼急了,可是会发疯的。
到那时、他也不介意让清莔知晓人心险恶,与她一同手握至高权势,看遍天下。
但比起这些,徐雁许却还是情愿小郡主可以尽量保持初心,开开心心的健康平安,如若有人敢动清莔,徐雁许不介意屠杀那人全族,连带着将他抽皮拔筋,亲自凌迟,一想到这些倒也觉得自己依旧是徐国的作态,还是罢了。
搞清楚关系之后,徐雁许也照常是那般模样陪在小郡主身旁,却侧眸看着清莔面色苍白抿唇不语,好似压抑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的确比起曾经消沉了很多,自己原本想要见到自己曾经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看来也不能够顺遂。
可是徐雁许那般喜欢小郡主,却也清楚小郡主并未将心神留在自己的身上,就好似答应着兴许会喜欢上自己,却也并非真正的喜欢过,但徐雁许并不在意,他知晓清莔向往自由与热爱,只要她身边有自己就好,自己可以护好一切。
而一旁站着的壮汉只是驻足在原地,尽管他们也可以上前将那树不用多时便可以劈开斩断,但他们的世子却并未开口,也从未言即过,因为他至始至终,眼神也都没有给过旁人一丝一毫,只是注视着自己心上的那一抹纯净。
一旁的壮汉却也一直以来所见,他们的鹰大佬锋利锐厉,故而在尘缘可没有人敢攀龙附凤上他的这条荆棘之枝。
这便是远在桃子崖上的场景,但也并为结束。
或许上天也会有显灵的时候,或许也是因为人们本就不愿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便推辞着磨蹭着,尽量积攒下一点儿的时间来,也能够让这世间来得及力挽狂澜,护住最后一丝一毫的希望。
只是笔拣在一旁候着瞧着,虽不知是为何,却也并未出声,反倒是寺庙之中的人好似恰巧路过,见这般也是急忙扔下挑水扁担三两步赶上来劝说到不能随意砍了去,这般的树是有灵性的,若是砍了可是会杀生的,本来徐雁许听闻却也知晓兴许不大合适,也打算叫人停手就是。
心下却不知为何莫名一轻,偏头便看到清莔的眼角带着泪花,却只是难得乖巧的笑着应了一句,看着那桃树或许还来得及,徐雁许或许也明白了。
之后徐雁许与那寺庙之中的人道歉过后才勉勉强强作罢般,之后才不再砍了去,只是那主持见清莔心事重重故而提点了几句,说那桃树不易砍断,自然不会轻易死去,不过见施主忧心忡忡,还是看开些的好,而清莔听闻那桃树兴许还并非死成,心里一下也便释怀松了一口气。
徐雁许也及时恰好说了一声,来缘寺庙请愿还是挺灵的。
听闻徐雁许的话语之后清莔只是回眸与他对视一眼,后来也去了寺庙游玩了一趟,倒也把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说着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无心之举罢了。
而徐雁许陪同时也恰巧想起方才的事情,也便寻了那寺庙主持解释了一二,不知是否有得罪之处,毕竟他方才前来尘缘不知是否有些影响,虽说徐雁许并不信命,但对于姻缘前程什么的还是可以看看,之后却见那主持双手合十叹了声气般,念叨了一句什么,也便说了句罢了也便离开了。
徐雁许听闻去稍许沉默,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将那树砍了的确是有些多余多闲了。
至于方才听了清莔言谈,大抵自己也的确是太惟命是从了,不免受到了些影响、却见清莔心情好上了许多,也便放下心来。
毕竟方才看来、这里的人也的确是比较重视那树的,兴许是有什么传闻影响庇佑之类的,好在并未砍完,兴许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之后徐雁许也思虑了一二后转眼便抛之脑后了,毕竟只是一棵树,大不了便赔偿些银钱便是,他们自然不会在意,如何知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呢。
……而原先在皇城这边。
念酒也只是恰好与柳轻扶一同,在城外的道路上闲庭信步、虽相互都并非开口言论,只是朝着柳府的方向准备进去,却不知怎么得,念酒心里还正想着日后离开要带上些什么大概的事由,打算之后与浮生聊聊。
却也是在刚刚迈进后门的那一刹那浑身上下忽然一阵疼痛,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酒?”柳轻扶见局势不对,也只是先扶住了些,蹙眉看着念酒这般的姿态只是俯身发颤般隐忍着,心里忧虑,想伸手让他先靠在自己身上缓急拿药丸,或许也是艾椴木先前有预备,也就给了柳轻扶一颗在性命攸关的时候用。
阿酒……
柳轻扶只是暂且稳住心神,而周围的人见了也都立马便上来帮忙了,柳轻扶也暂且将那药丸从身上拿了出来,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遭遇不测的……
只是不曾知晓,并不是柳轻扶需要,而是念酒用到了,艾椴木那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念酒只是弯腰摇了摇头,低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并未应答,只是觉得这般的疼痛的确是没由来的,而且还有加剧的趋势,也不知晓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
但是面色却也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的难受,后来就好似被刀砍着那般一阵一阵疼痛,但也没多久便冷汗淋漓嘴唇发白,念酒也只是咬紧牙关隐忍着承受,但眼前一阵发晕发黑,就连浮生在自己身旁好似也都感觉不到了那般,也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话语,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也是眼前一阵发晕,也便暂且昏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念酒倒也不记得了,但也是醒来时便发现在在柳府院间的屋中就是,在浮生的屋中却也并未看到什么人,也只是见到自己才刚刚醒来,不过看起来估计也是大夫来过,念酒想来却只是一叹,心里大抵也是知晓那预感实现了来着,不过也是真的疼啊。
后来才知晓是因为之前念酒起初来时与那桃子崖上的树结契了,所以连带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会受到影响,那小郡主将树砍了些,自己也来不及改动什么,自然也是受到了波及的,只不过是严重了些,也便没过多时也便眼前发晕昏了过去。
虽然之前原以为是做梦,毕竟梦里面痛也就是痛的不真实,他原以为不会有多严重的,谁知晓直接昏了,但是估计念酒心里很是清楚,毕竟这好端端的谁要去砍那树,得是多看不惯的,所以也大抵能够算到。
他原以为是风寒祥叫人去的,结果后来看到是那小郡主叫人砍的,念酒听闻之后一阵沉默,却也只是想着风寒祥也是好手段,对自己这般放心不下,偏生让清莔去派人做这种事情,也好让人误会。
自己大抵也是真的和那小郡主相克就是了,最初来时被招惹盯上,与他兄长协商结果还要被骂,之后对自己态度还没好上多少也就是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这运气也是绝了的。
念酒原本还想着说不定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是也没有想到结果会这般影响,而且念酒那时结契倒也并未打算解开来,所以也会连带着受到影响。
但是,除此之外,念酒好歹也还防上了一道。
至少他发觉了那茶水之中的毒,毕竟说是交易,又如何会让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些,也就在饮用之中提醒了小七,也好设防一二。
实际上是风寒祥有下毒,在茶水里面下毒了,只不过风寒祥与念酒一块喝的,所以念酒也没有发现,而且那茶壶也有机关,但实际上也不是很严重,毕竟风寒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念酒并未全然离开,只有死了才能够放心不是吗。
念酒也是有留后手准备的,不过风寒祥也的确好在并未用烽火子,所以还算是安好,实际上那点毒对于念酒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后来将毒转移了就是。
这是倒也得说上一句,念酒也不是什么都敢吃的,只不过是有小七在,再加上体质特殊,所以也还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念酒那时在路上与柳轻扶一同时,也问过小七能不能他再上山去解除了去,结果却也得到这般一时半会却也解不了的,所以疼也还是真的疼,感觉都要下不了床的那种。
念酒忽然体会到了躺床上龟缩的感觉了,太酸爽了些,搞得他都不想说话了,站着也会觉得疼,还是躺着会稍微好上些,只是他醒来倒也不明不白般,也并未看到自己身边有什么人啊。
也不知晓浮生知晓了之后去哪里了,不过柳老爷他们应该也不知晓吧?要不然估计也是麻烦了的。
念酒可不希望这种事情被家中那些长辈知晓了,不若也是要很难解决的,而且自己还要装着一副没有什么大事的模样去扬笑应付着,他现在着实是没有什么精神就是了,这个状态不大好,估计人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