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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过往不究.恰知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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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交谈半日,也便见时候不早,老翁也只是将竹竿和板凳放到了一旁,念酒顺势与柳轻扶一同跟在老翁身后,看到茅屋面前的阶梯上长着些苔藓湿石,念酒看他行动不大方便,刚才上阶梯时也只是想帮忙扶一下,却克制看着着也并未动作,见他稳当上了台阶才放下心来。

或许知晓有些老者不免会有些固执,也不肯认老,故而也不愿意别人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更何况柳轻扶也都并未扶,想来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必那般殷勤,更何况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于是也便顺其自然。

好在念酒也信任浮生,故而知晓他所不为便也是为,或许浮生也的确很好,有好好教诲听从,于是成为了如今这般的模样。

念酒也能够从现在看到曾经,曾经的浮生,念酒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参与过,但如今能一同携手面向未来就很好了。

或许念酒也是知晓为什么柳轻扶要那么大老远的前来了。

直到跟着他进了茅屋之中,却也见到长安正在煮着一锅鱼汤,却也并不是很在意条件,但长安看起来很熟练就是了,方才还未来时长安便在一旁石块空地上夹起来了锅支柴火,倒了些井水与香料进去煮着,还放了土豆洋葱,虽然还未放主食,但也算是挺香的了。

而老翁也只是从一旁的茅屋旁拿了几只钓上来的鱼儿就丢给了长安,也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念酒也是有些怀疑那老翁是怎么钓到鱼的,但只是看着长安熟练的拿着刀将鱼鳞内脏给扒掉拨开,三两只一下就解决处理干净了,好在那鱼的刺少,他也只是把鱼刺给挑出来拔了就好,再切块条状放到了锅里,念酒见状也不好在前辈面前呆坐着,就在旁边顺手处理了些辅料食材,还带了些肉来,也就切好倒了进去。

那老翁也只是看着念酒切刀处理的手法,也只是称赞了一句不错。

但长安是剔刺杀鱼的手法不错,念酒平常也不多做菜,这不错估计也是因为念酒平常拿匕首的法子吧,毕竟这荒郊野岭也没多余的刀具,念酒也就拿匕首来弄了,反正浮生给的匕首也好用就是了。

听闻了老者这话语念酒倒也只是处事不惊般,毕竟怎么说都好,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毕竟是夸赞嘛。

他也乐得受用。

柳轻扶见状也只是拿了些路边采的药材,估计也是老者种的就是了,胡椒辣椒之类的,还有些之前放在柜里用荷叶盖上存着的八角,也就捣碎了一下也便当成辅料,之后加些葱姜蒜当做盘碟酱料就是,念酒见状也只是看了柳轻扶捣鼓那像是药材似的东西,不过也是能够入药的就是了。

这种小食平常倒也很少吃,念酒也不知晓这样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也是和火锅有些类似吧,之后见煮熟了也便围在锅边吃着,估计柳轻扶也只是在自己师傅这里才会这般,毕竟柳老爷与柳夫人兴许也不会喜欢的。

年轻人总是会偷偷背着长辈些事情,这个也很正常,不过念酒倒也幸运这事情也有自己的一份。

吃这个倒也没有那么讲究,不过在这种时候或许也是很少的吧,毕竟在封建礼教之下很多事情都很严格苛刻着,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就好比如主仆之分尊长举止,若是那老翁是这般教导着,也经常一块用膳,念酒也是很好奇柳轻扶在这样的教导下内心究竟是如何的。

自己了解是一面,但是也会有自己见不到与接触不到的,这些事情念酒也能够理解。

但柳轻扶却也并未顾及,只是顺势换了用筷夹了一些到念酒的碟中,念酒见状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也并未稀奇,只是顺势尝了尝就是。

味道也是意料之外的好吃,或许火锅这种东西怎么做也都不错吧。

那老翁或许如今才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虽说自己隐约猜测是一回事,但是真实看到也是另外一回事,但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既然是与弟子有些关系,那老翁也不居于礼数端着卖老了,也只是松弛了些更像个长辈般开始说起了平常的事情与曾经的过往。

实际上那老翁倒也不是什么平民,只不过是不喜欢皇城那般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所以也就罢官不干来到这穷乡僻野开始了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这种精神修养。

不过也不全是这样,毕竟他结识的人也有很多达官贵族,时不时会送些食材啊物品啊,也都是仰仗些罢了,也就是一年送那么七八回而已,再加上他偶尔去钓鱼采摘一下药材草药也可以用上,这倒也不算是过的太差就是。

虽然看着破但是也是过的不错的,不若他这把老骨头早就形销骨立饿死了,哪里会有弟子来他这里送宝贝喝鱼汤来着。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他老糊涂了、也只是个老顽固,但也有人心向他这般的修养,却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但老翁也都坚持了下来。

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入简难,世人也都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亲自去体会呢,当初他也是不爱接柳轻扶这孩子,毕竟知晓他长大了迟早会入仕途,原先不过是因为与那柳老爷有几分交情,死缠烂缠下才勉强教了几年。

念酒听闻了老翁的话语,却也忍俊不禁笑了下,毕竟浮生在世人面前可是个贵公子,在这老翁面前就是老友托给自己的难缠鬼,不过想到那时浮生估计也就是那么一丁点大,也是很好玩的样子,念酒想着也只是看了看浮生,却见他低眸不知道思索着些什么。

只是之后也像是闲谈般,念酒与长安就看着老翁讲着那些事情,柳轻扶倒也很少开口,却不知想起什么,也便朝着老翁问了一句之前还未曾是太妃的贵妃当年是不是有些什么贴身侍女失踪了,估计柳轻扶之前在浅河一趟也是察觉到了。

毕竟那位夫子实际上她母亲身上也有些古怪的事物。

念酒无谓他们或许是不知晓,但柳轻扶曾经年少去过皇城,也是见过几次帝王有几分交谈,若是真的说起来,他也曾去过后宫几趟,也是曾见过那些妃子的,虽然没有多过交谈,但柳轻扶能够回忆起来这事情也已经是够厉害的了。

毕竟这么久的事情过去了,念酒也都不敢打包票当初会有什么问题,但浮生或许也会知悉些家族事由,这些事情查起来或许会好上些,但听闻柳轻扶问那老翁,或许那老翁曾经也是与贵妃有些交集的吧。

老翁听闻也仅仅只是看了看面前的锅汤冒着香气、腾腾咕噜着吞咽了一下口水,听闻了他那话也才回答了些事由。

毕竟或许老翁也是会知晓些事情的,虽然旧业不干了,但曾经的过往也还算是记得的,老翁手上倒也有不少宝贝,比如假死药昏迷丹之类的,这其中的事情兴许了解不少。

而那位先生的事情,实际上听了老翁的谈话后念酒也是才得知,原来那位在浅河是为先生母亲的老夫人实际上是曾经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也是因为某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被赶了出宫,却并未提及这些事情,就连先生也只是一知半解。

大抵也是为了守命,毕竟出宫虽是不大光明,却是带了足够的钱财,之后也是结婚生子依旧如初。

这其中估计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宫里面那时或许是有些什么事情,以至于逃出宫了,想来这事情也是不小的。

但若只是普通的宫女自然是不好逃的,肯定是背后有贵人帮忙,况且是贵妃的贴身侍女,若是忽然消失了怎会有人不禀报不知晓呢,就好似人间蒸发了那般旁人也未曾提及过。

一时间倒也缄默了一下,但老翁也不知柳轻扶与念酒在浅河所遭遇的事情,故而也只是接过长安勺的鱼汤来喝了几口,笑眯眯着念叨了几句难得吃到,也是真香,好似轻松般打破了些凝固着的氛围,说着长安很是得他的心,日后若是看到什么好姑娘给他推举几个。

结果长安却还是不例外的红了脸颊,却只是偏眸当作没有听到般,但仔细想想又会打理家族事务又会做饭的男子也的确是不多见,况且手艺这么好,也是难得。

念酒与柳轻扶这才回过神来,也不再去思虑那些,只是不紧不慢的喝汤咀嚼着,估计也知晓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们或许想要知晓的真相也的确是太难了,再查下去或许并未有什么意义。

而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触到太妃,更何况是问出那些事情,就算是问出来了?又能够改变什么呢、便也暂且作罢。

毕竟也的确是像是老翁所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些事情不必过于执着,也不必去刻意的探查,或许旁人老翁也不会言即,只是因为自己的徒弟才会说这番话语来,也算作提点。

“每个地方的说法不同,但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

柳轻扶思索过后,也好似下定决心般偏眸看着念酒,眼眸之中少了几分往日的淡漠平静,却也多了几分的决绝,他只是故作淡然道,“不查了、到此为止罢。”

话语或许是有叹息,却也有着无可奈何般的苦涩语气,但这次却真的到此为止了。

旁人或许也不知柳轻扶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但是念酒清楚,他为了查老夫人的事情已经费了很多功夫,从回来时便开始在暗中去探查布局,在柳氏也在浅河、无论后来何时也有着手调查着自己亲近之人,无论是柳老爷还是柳夫人,这般无异是在自己的心口上破开来,去查着那些线索与真相。

当知晓的越多,也便愈发鲜血淋漓。

他甚至铤而走险在自己父亲眼皮子底下去查这件事情,也让自己爱人去帮忙查询着那些细枝末节,曾经也曾说过要护着,但他不知该怎么做了。

却也默许了酒之那般的做法。

两端都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家族职责与父亲漠视认可,一边是关切爱惜自己到大的奶奶与历来的家族辛密,孰轻孰重之间的分别,也不过是在他的心中竖起了一道天平,但凡稍微倾向那边,便会崩塌碎裂,连同他自己也掉落到深渊之中碎裂开来,而后碎成一片一片宛如木偶那般的傀儡。

那时便不再是自己了。

这其中,没有胜者。

但是他所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只是那么千丝万缕之间的一丝一缕,就算为了这番而前来寻师傅,但有些事情往往不能够所愿,就连仅仅只是想与自己所爱之人一同,也需要去利用着伪装着,认错与弥补。

为了在这其中守护那么一丝一毫的初心。

至于为何柳氏会接受念酒,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包庇了一个更大的谎言,居于谎言之上,所以他们不得不以此为交换,柳轻扶那时站在厅堂大厅与诸位家族长老对持时也仅仅只是知晓那般,故而那番言谈勾吊着众人的心弦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知晓自己这样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经尽管周围的长老交谈后妥协了,但面容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柳轻扶也是同样,对老夫人的愧疚与悔恨也愈发的深刻入骨。

庄严巍峨的议事大厅之间,在那些叹息声与严峻面容间,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台上的戏子那般,看着周围的宾客哗众取宠,但他仍就面容淡漠清冷,好似往常那般,隐忍克制着、只是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便行礼告辞转身离开。

表面的笼统习俗与内里的冰冷淡漠是伪装,他只是在表面之下注视着那些人。

当为了隐瞒一个屋梁的断裂,稍微破开些窗户也不是不可,毕竟在主要的事情面前旁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旁,也是孰轻孰重能够稍许妥协些。

柳轻扶为了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但念酒能够去帮佐的却只是一星半点儿,他知晓自己不能够再用回泽预知,更何况是已死之人,要么会太过违反了秩序规制,或许这世道也就是这般,若是没有自己的话,想来也不会改变些什么,历史的洪流仍然是会这般发展,或许也会截然不同。

但念酒却只是看好戏般笑眯眯地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看着世间的一切,就好似过客般。

他见到过数不胜数的真相被隐藏,而真理被掩盖。

而对于自己所爱之人,念酒也只能是安慰。

“浮生若是担忧的话,不若日后我们多问问。”这番算是安慰安抚,浮生知晓念酒也懂得,所以也只是默认许可般颔首应答。

之后见时候不早,浮生也便与念酒在这里又待上了一下午,帮忙晾晒了一下稻草被褥,用了些瓜果歇息了几个时辰也就差不多时候了,后来也简单交谈了几句。

见时辰不早了之后也与师傅告辞也便一同回了皇城内,毕竟接下来时间过得也快,到时除夕也有很多本家人会来,浮生也是要准备一二的。

而且之前提议的事情,柳轻扶也是记得的,不过青叶酒兴许也是来得及的,可以多酿上些。

但此番事情他也只是提前告知,大抵也是想让酒之稍许期待一下,至少在柳氏也会有些好处,不至于太过昏暗暗淡。

若是那时浮生有空,他倒也想与念酒他们一同单独清饮,但身为柳氏公子,他却也要顾全大局去与各位长老与系主结交接触一二,也要负责那些事务与消息适宜,之后未来的布局如何也都要一一安排布置,有些事情不是他愿不愿意,而是关乎职责。

在外人面前他便是未来继柳老爷之后的柳氏家主,是大家之族的顶梁柱,若是多结交一二自然是会有好处的,毕竟家族之间也都是这般。

毕竟结交各位长老与系主联络感情关系也是必要的,这是这路上不可少的一处,但对于浮生而言,他自己却也不得不去。

若是之前他还可以漠然接受。

但如今与念酒相处越久,浮生便也越发觉得曾经自己太过守旧拘泥、故步自封,大抵他的眼中酒之有他所铭记于心的希望,也有张扬开朗,好似做什么也都是心中开满了光阳撒落片地,与他这般的墨守成规不懂变通的确不大相配,他们原本是不同的人。

但随着结交接触,柳轻扶也便发觉了这世间不是自己所单纯所见那般,亦会有美好与色泽,有自己未曾见到过的地方,他们彼此也逐渐靠近,知晓了对方眼中的自己,逐渐明白了这世间有多少的千姿百态与人情冷暖,他们一同经历过了凶险危机,但也都过去了。

如今,他想与酒之一同。

不仅仅只是天长地久那般的细水长流,更是心中已然坚定决绝地认为,无论遇到了多少阻碍,皆能够坚定不移而此生不换。

看着面前依旧是带着色泽的青年眉目温柔张扬,浮生却只是不觉之间柔和了眉眼,指尖稍许勾起了些许,也相交相握着传递着彼此之间的温度与情绪,安稳且松弛着,抬眸便见到酒之朝着自己的一抹笑意,说着几句平日的闲谈话语,有落叶从他身旁飘落。

眉眼星辰,已然是绝景。

生活除去了这一茬,倒也恢复了往常那般,念酒正常的上朝下朝也会去街道上逛一逛,或是与几位结识的人闲聊一二,之后见时候不早也会与浮生一同回柳府,这般也算是过了。

但偶尔休沐也会单独在庭院内闲适一二,或是有些惊喜去些很少去的地方游玩一二,再认识些相互间认识的人,也有去坐船只采荷叶,去看男儿一同蹴鞠与拉弓射箭,也携手一同文会赏荷,文韬武略。

赛马狩猎倒也不错,秋季的时候想来是最好的时节,比试一下谁最为风采出众,女儿家也会品茶赏花刺绣诗书,总而言之这般的天气时节也是最舒适的。

既不会太热烈也不会太寒凉,刚刚好宵禁推延了些,这事情批准之后也是有些调动,夜间出来闲逛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些,偶尔还有花灯杂耍,说书间的叫好声也是络绎不绝,也是热闹了一段时日,念酒也会与柳轻扶结伴出来游玩一二。

稍许晚些就寝也无妨,但有时念酒倒也会到他那去歇息就是,他们彼此间也早已经习惯了这般。

夜风总是会比苍穹多了几分的色泽,就好似迎着人那般从身边清拂而过,告知着无拘无束与自由热爱,让他们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尝试些新的、未曾接触过的人生,那时念酒喜欢与浮生牵着手一同走过人熙攘攘的街道,就好似过了一生那般。

他们在城墙上坐着、抬眸看着天空之上的浩夜苍穹,不知银河有何距离,也不知天上的星宿到底有多少,却也会冒出些新奇的话语、简单交谈几句,而后见时辰不早快要宵禁,也便朝着对方伸出手来相视一笑,接过握紧之后并肩而行,也会与往常那般回去歇息,那时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也便被风拂着舒服着疏懒,正好在屋中开窗一同歇息。

有时念酒与浮生不一定是同时就寝的,毕竟有时念酒整理好了之后浮生还会有些事务要处理,也便点上一支烛火后坐在一旁的桌案上迎着月光光泽提笔书写,那时浮生的青丝也不似往常那般冠着,只是飘散在身后显得几分温和疏懒,如沐轻风。

月光与烛光融洽而温和,显得浮生干净而清澈,如同那郎月那般清浅淡薄,却也如诗如画般,念酒看着也只是稍许觉得有些虚幻飘渺。

而念酒也只是趴在床上穿着件单衣、撑着下颚看着柳轻扶书写着,有时会起身前来去帮他看一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顺便给他添些茶水衣物,简单交谈一下,这般也便心满意足了,或许也会悄悄讨个亲吻。

有时酒之却也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四仰八叉着舒服,看着浮生工作的背影安然轻松般不知不觉间也就渐渐睡着了,结果等浮生处理完之后起身收拾好桌案、转身准备上床便看到酒之熟睡的面容乖巧安静,心里一暖也将对方的发丝拂过耳边,平添上了几分的温柔后才准备熄灭烛火。

偶尔却也注意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大抵也是很少见到念酒早早便歇息了,安静乖巧的他很少会有那般的睡姿,兴许也是真的觉得很疏懒舒适吧,浮生见状也只是稍许一愣,也便泄出几分轻笑了下,而后看着那睡梦中舒畅的人儿悄然无声地凑近了些,在他的额头上将碎发拨开了些,低眉浅吻蜻蜓点水那一刹那,也已然心满意足将这一天浑身的疲惫卸下,而后也一同环着安睡而眠。

但也会有少有的时辰,或许也是不同,但浮生大多时候也都是一同入眠,或是稍在念酒之后些才就寝,若是两人在一起时,但也会有时早些歇息,那时念酒也只是恰好沐浴之后,也便见到他早先睡着了些。

念酒不是没有看过浮生睡着时的神情表态,却也只是撑着手肘坐在床边,看着他细密的眼帘安安稳稳平静地呼吸声,清朗俊逸的面容也只有在月光显露出来时才能够透出几分的清朗卓绝,念酒却也不觉想到了些旁的。

好像很多人都忘记了他只是一个不过二十多的青年,就算是曾经也只是一个小少年,肩上却担负了太多,家族名誉与仕途官职,交际往来与仕途责任,有些时候就连小小的酒之也会心疼他太过认真苛刻事事完备,念酒也曾见他披着衣裳趴在桌案上将事务都处理完之后暂且歇息,那时念酒并未叨扰吵闹,只是看着那旁边的灯盏烛火温馨亦然,念酒不是不清楚的,他也都看在眼里。

浮生对于自己的确是太好了些,就好似是独一份那般的温柔与关切,允许自己与他一同,也为了彼此的未来去设想去努力,不知不觉也便融入了进去,就算是他再劳累也未曾想过让酒之帮忙处理一二,尽管这般也不是不可。

他不是防范着、他只是太信任了。

却也也太过心疼,怕小小的少年会因为自己而疲劳疲惫,也黯然失色般安静的待在一处修养恢复着,就好似自己还做的不够好般。

但他对少年的松弛也是独有一份。

所以念酒可以在自己的屋子来去自如随心所欲,柳轻扶也情愿让少年歇息在屋内或是随意走动,陪同自己在深夜作画,或许也偶尔尝试些曾经未曾做过的事情来。

好比在夜深人静之间看着月挂枝头的银辉散漫落下,带着清霜雨露、听着他的低吟与窃窃私语般的情话,陪同着星宿与眷恋的雨滴,尽管浮生有时还是会不禁害羞,但念酒却也知悉兴许是自己又哪里没有注意到,所以才会惹得他这般了。

于是少年也会撒娇卖乖般,在四下无人夜深人静之时显露出几分惊心动魄魅人心神的姿态来,还有那低吟的话语如同海妖般的魅惑人心,使得那君子也无法做得柳下惠般,也显露出几分平常藏得好好的占有欲与控制欲来,将眼中的人儿好好藏着,不愿让外人看了去。

偶然念酒也会显露出几分的强硬霸气来,看着爱人深更半夜还在为了事务而忙碌,蹙眉忧虑着那些琐碎事由而不得歇息,心中不满担忧直到无法默许他这般劳累下去,故而起身将人抱到了床榻上,让他好好体会体会自己的身体力行,也让他吃一吃教训懂得身体为重才好。

毕竟什么都比不得身体健康平安顺遂,熬夜通宵可是会容易猝死的呀,你的酒酒很担心,故而也会霸王硬上弓,这样才好让你懂的你的心爱之人也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咪,而是一只收敛爪子与利齿的狐狸。

直到让你吃够了教训,怠足睡去后,少年才会起身来点起一盏灯火,将帘幔放下遮挡着微光,见帮你盖好了被褥以免着凉之后才放下心来,而自己则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帮忙你处理完手上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你起来时便发现自己的担忧也都已然被解决了那般,井井有条也皆是你喜欢的模样,日后你也便全然信任,由着他偶然在力所能及时帮协一二,与你一同处理着事务公事。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无论浅昼墨夜,还是日月倒转,但总是会这般过去,念酒这段时日倒也与柳轻扶和柳清姐带着那些个小孩子到山上去玩闹了一日,也算是野炊吧,但是东子手艺倒也不错,也主动要烤着些吃食。

知悉浮生心中或许仍然有一件隐秘的事情,故而念酒也只是有些在意。

念酒之后倒也有旁侧敲击般问了一下故倾景辰之类与皇宫兴许会有些交集的人,但也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人也都太过繁忙了,在乎着眼前所拥有和还未得到的,却也很少有人记得曾经的事情。

但之后也是遇到了一男子,见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也不大像是尘缘的人,看到时恰好他们从厢房内出来,念酒便也多看了几眼,后来结识问候才知晓他是徐国的殿下,好似就是和清莔一同成亲的那个吧,虽然说看着年纪尚小,但是也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了,身边好几个大高个的壮汉倒也不显得逊色。

他话语之间也有提及过,他们徐国是草原之地,故而在有些地方还是有些优势的,念酒听闻却只是一笑,也便当做交上一个朋友来,随意回答了几句,但实际上念酒倒也不是很在意他是哪里的人,毕竟如今的生活安逸,自然是不会去思虑些什么旁的,见他与小郡主关系看着不会差就好。

况且……暮山那边倒也没有说起些什么异动。

不过期间倒也有几分的趣事,赌场倒是被查封了些,被抓出来的人还是之前欣倾景家遇到的那位小少爷,之前倒也嚣张的很,如今进了牢房还大言不惭瞧不起前来看他的故倾景辰,嫌弃他这个亲戚来着,嘲讽了几句嚣张至极的话语,故倾景辰见此他也不自讨没趣走了。

毕竟赌钱起码也是要关个几十年,就让他关着得了,自己也不过是念及些情谊来看看罢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

故倾景辰这般做事情早有准备,也是特地前来见人的,他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不过有些债的确是得还的,所以如今只不过是时候到了。

故倾景辰哪里是什么好人,他能够做上如今的位置,身为朝廷之上的御史大夫,便知晓自己总归会有些取舍独断的。

不过之后他那些亲戚个个哀求着说要他松弛些放人,顾及着手足之情,但后来故倾景辰得知了却也大义灭亲般,笑眯眯说着自己不能徇私枉法,更何况之前他已然去看过了,奈何他这个小弟誓死不认呢,殊不知是刻意盯着逮到的。

也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在他们算计自己唯一的亲人,婉莹妹妹的婚事之时,故倾景辰便已然雷厉风行、开始了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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