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夜半三更,浅河外围依旧是一如既往般,百姓也都早已经归家就寝,只是那林中才有时有时无的荧光点点,若是如今是为闲暇之时,那少年定然是要拉上三三两两的好友知己一块去溜达几圈,再待玩个尽兴便才归家,这般想想也很是美好。
少年便才想起那之前答应过的,待到回去之时便与那些个好友一块去溜达溜达,只是不知艾子兰与沿竹师兄如今如何了,学塾中怕是也差不多结业了吧,而沿竹师兄身为助教协助,大抵事务也基本上都处理妥当了,之后大抵也该要回去了的。
这般一想起便也想到了葛长老与沿竹师兄之间的纠葛,想来若是能够解决那才更好,毕竟比起艾子兰那般的随性肆意与普安常那般有人看护着,而柳轻扶虽说亦然有家族重任、但到底柳老爷与柳夫人都是关切的,在私面上也是给予了很大的自由。
沿竹师兄不仅仅要承担着这家族中的重任,且还要在表现上多事拔得头筹,而葛长老大抵还是在意之前族兄的事情,这般看来大抵沿竹师兄日后要娶妻也不能够如愿了般。
若不是之前看了沿竹师兄的心绪过往,大抵念酒如今也不会这般在意,毕竟原先表面上看着的沿竹师兄的确是人们所谓的模范子弟,为人温润,就连念酒最初见到时也险些被欺骗了过去,所以啊,若是真的可以,念酒只是私心的希望那个向来温柔会为旁人考量关切温润的沿竹师兄能够做自己希望的事情,能够尝试自己所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事事都被规划好了那般,好似提线木偶,站在台上带着假面,却还是舞动着被规划好的路线。
念酒其实是能够理解的,被家人予以众望,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灵魂却始终被禁锢着,不能够朝别的地方迈出一步,好似人生都已经被规划好了一般,大抵所谓的家主也是这般,做任何事情都要为家族考虑,稍有不慎一时任意行事都会使得家族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旁人的流言蜚语与家人的鄙视怀疑,仅仅只是这般便足以杀死一个人。
一个人的灵魂有多重要,有时抵不过一碗面食,向现实屈服,低下头颅。
有的一贫如洗还要维持着铮铮铁骨却被世人笑话舆论。
有的忠臣想着精忠报国为国为民,最终看到眼前的这般世态炎凉,还是弯下了脊梁,勾起了笑脸。
事事不如愿,也并未有人认可欣赏,没有自己这个人的容身之地,好似这个世间怎么都不好,却不知为何旁人能够那般幸福,大抵也是因为自己不得脱困,只能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见识了那些污秽沟渠,便认为这世间大多是阴暗污秽的。
如果、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柳沿竹能够比任何人都拥有幸福,大抵是旁人的幸福轻而易举便能够得到,而这般却对于他而言类于恩赐,甚至受宠若惊。
如今距离百里,且事态紧张,怕是不能如愿。
大抵人间故事都逃不脱离别,阴晴圆缺大抵也都是终归有时,而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只是看着眼前继续走下去。
有过几分怜惜叹谓,却也只道是镜花水月一枕槐安,屋外清潭绿瓦霜露夜重,携着几点露珠荷叶竹枝摇曳,屋内灯光昏暗烛火摇曳,却提上了几分清明一响,只见案台上青烟徐徐,精贵的香炉中正散着阵阵幽香......
其中一男子只是垂眸持笔落迹,而一旁却放着些许目录书籍,屋檐间却也并未杂糅丝毫的风霜夜露,只是灯烛依旧,青袍类卿,却也并未理会上午时那人所言即的话语。
或许很多人不知晓,也觉得自己似乎高人一等。
实际上柳轻扶从未觉得自己有何高贵,毕竟、或许偏远县城中的人见不到那一件百两的瓷器,自然也分不清是瑶瓷还是越瓷,并未有上学塾识字念书的机会,字画的真传自然也是分不清,所谓彼不懂吾理,这般并不能够显得自己有多少学识渊博,只能说旁人平常接触不到,故而不了解,并未有何可傲气自持。
就好比他们从皇城中到乡下,大部分人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自小所熟悉的事务与景象,难免也会闹些笑话来,好比不识天气耕种,也未曾懂得那些深山老林内的植物草药,插秧耕种也可谓是一窍不通并未接触,也有过难免的慌乱忐忑。
或许曾经也是害怕过、也曾不明那些世俗礼节,但后来经历了,便也就知晓了。
当你去的地方越多,读的书越多,见识的人更广,你就会走出这样一种地域的偏见,你也会慢慢走出这种刻板偏见,你会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浅薄的人,一个真正见过世面的人明白,谦卑自省才是顶级的见识,就比如、问心自省。
就好似、已识乾坤大,尤怜草木青。
柳轻扶稳坐于案前,书写论章,这时见时辰已然过去几个时辰,他目光不觉也便移至门口处看似随意的瞧了瞧,却未见声动人息,心中似是有些失落疑虑,却不显面上,重执笔墨继续着作书。
多时,柳轻扶眉目低垂间掸了掸衣袖,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是该熄灯就寝,便起身朝灯架走去,却又心想着念酒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也不再着急。
却只是在那灯架前伸出素手执着银签随意挑了挑灯芯,也因为是夜深了的缘故,灯芯都快烧断了,可见灯油不足,或许按照以往也要睡下了。
但转念一想,柳轻扶却将手中银签放下,摇了摇头,时间虽晚了、但也不差这么一丝一毫,在等会也无妨。
毕竟平日就寝时若是事务繁忙倒也会推迟一二,或是无事也会熄灯看景墨画等,倒也有几次阿酒自然是知晓的。
而此时念酒还在作何,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于是在这一边的念酒现在在做什么呢,那当然是在筹划着些东西。
念酒心中估摸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东西也是火急火燎的刚刚做完,才这般急迫的赶过来,心中倒也期望别至于出了糗,不过看样子应该刚刚好赶上了吧?
屋内烛光摇曳,本就因抓时间而跑了过来,倒也有些大意了些,难免会有些粗心大意了。
虽然说大半夜的也偷偷摸摸的从自己屋里头溜了出来,准备、咳咳!深夜拜访一趟,虽说若没有些什么小心思那也可以直接从正面走,但保不好会怀疑。
只是可惜的是念酒半夜翻窗未遂,进去时还差点打破了东西!
“吱......嘭!”
一声响动,着实把默默沉吟中的柳轻扶意料之中的吓了一跳,面上却不怎么显露出来。
待柳轻扶转过身,才看清眼前光景,柳轻扶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唇角不禁微扬,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
“咳。”
且不说这慌慌张张的少年毛毛躁躁地并未走房屋正门,就此刻半个身子仍在窗外,剑柄还拖着自己先前置于窗前的青瓦瓷瓶,就已经足够出人意料了。
完了完了……柳轻扶这怎么把瓷瓶放窗口啊?自己一个没留心差点就给摔下去了,还好及时给拿着。
不过这动作一时半会间莫名还有些滑稽。
四目相对,因此时念酒的动作实在有些滑稽,让柳轻扶不禁在心中欢悦,却也好似意料之中的模样,不过面仍不显露,只是淡声问道。
“可有对策。”说着却不提刚才少年那副模样,心中却只知自己是故意而为,毕竟猜想少年并不一定会从正面走,于是便将那门窗前放置了一个惊喜。
虽然说和平常的柳轻扶的确不大相像,但也的确是心血来潮间。
闻言念酒赶紧翻身进来,却是难得的没有发现柳轻扶这般为故意而为之,却转身轻声关上窗门碎碎念叨道。
“差点就来不及了,不过我去给卿河君做了个东西!”
说着,念酒眯起眼睛朝柳轻扶笑了笑。
柳轻扶只是见此时少年映得脸颊红红的,一双灵气动人的双眸弯了弯,盯了片刻才回眸道。
“何物。”
“呐呐呐、这可是我特地做的,之前不是浮生一直看着不知道为何我要带那些个瓶瓶罐罐的嘛,现在做好了就给你揭晓啦。”
念酒说着便将自己手里边拎着几个用绳子系着的罐子放到了桌面上去,将烛灯朝着一旁稍挪了些。
柳轻扶见状便也抬手将烛灯拿着,也便好照看着。
“这是……”柳轻扶眉目微滞。
“明日可以用这个、到底还能方便些。”念酒弯腰将那罐子中的粉末拿出来了些。
“好。”
柳轻扶沉思了片刻,大抵也知晓了念酒的意思,而后念酒便将东西收拾了起来,交由了柳轻扶两罐子,而后才坐下来。
“我有一个计划,卿河君要不要考虑试试?”
“但说无妨。”柳轻扶只是一并坐下,颔首回答,却将那罐子反到了一旁。
“明日县令有事会外出,那我们可以先将亭老爷引出后,再偷偷潜入府中……”
柳轻扶听后,蹙着眉,摇了摇头说到。
“不妥。”
“先不谈别的,若是要将引出、那还得需要一人牵制,若是不慎、也易成为把柄,再者说来,潜府此事危险万分,若是稍有不慎,那便是……”
还没有等他说完,便看见面前的那个少年看着自己,丝毫不露半分忧虑的笑了笑,一双眼睛在烛火下亮得惊人,似乎带着十足的把握轻松的说道。
“没事,我也一起,你只管放心就好。”
“不过,引出府这事还得需要卿河君帮帮忙……”
“不若我与无谓一同入府也好,卿河君还需明天前去亭家去和那亭老爷周旋一二,最好还将人给引出来,这般还能够去那边将那些证据找齐。”
“……这番、不行。”柳轻扶只是沉思了一下后,才道。
“我答应过大皇子与阿姐要照顾好你的。”
“这其中倒也不冲突吧,再者我来本就是为了将这事情解决的,师兄也同意了呀。”
“……”只见柳轻扶仍然是蹙眉微顿。
虽然做了万全的打算,不过念酒最终还是没有想好开头、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后,第一个遭到拒绝的就是……
自己不能去!
为什么!!!
念酒双手拖着腮,拉耸着脑袋坐在凳子上苦着一张脸,似乎好像有人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明明自己的计划这么完美,结果柳轻扶这家伙竟然还不让自己跟着去,肯定是嫌弃自己,怕自己拖后腿……
怎么可能!自己那么厉害,顶多是平常爱玩了一些,但是他处理起来事务还是不错的呀?之前都配合的那么好!
这给念酒气到了,明明自己为了这查案的事情掏心掏肺的干活,结果柳轻扶还要嫌弃自己,这是自己事情没有办好?还是不喜欢自己待着?此时的念酒丝毫没有想到柳轻扶是担心自己受到危险,一直以来的嘱咐话语都变成了耳旁风。
柳轻扶这次自然是不打算让他去了的,但念酒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不去?
就连心中的计划也都想好了的。
还没有等他在心中埋怨个够,便看见坐在对面的无谓看着自己这副疑是“生无可恋”无精打彩的模样,挑了挑眉好心劝说到。
“他这不是担心你、等会万一受了伤怎么的,没法和你师兄还有清姐与姑姑交代嘛。”
说着也就将自己晨早买好的早点解开放到了少年的面前,自己倒也不慌不忙,毕竟实际上念酒不去倒也好些,实际上无谓心中倒也是担心念酒不及,亭府虽说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不少外人不知晓的东西。
双拳难敌四手,这番事情就连无谓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完好无损的解决,况且还要顾及柳轻扶这位身份尊贵的官员,也是有些难度的,虽说不是不相信念酒,但是就算是武功有多高也抵不过一堆人啊。
“可是他又不怎么会武功……他怎么去。”
念酒仍然是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低低的嘀咕到,也是有些不满着。
“无谓他学过些功夫,可以同我去,你好好呆着,别闯什么乱子便是。”
念酒话音才刚落下,便听到一道声音从门旁处传来,微微支起脑袋抬头望去,便看见一袭青衣身影向这走来,淡漠的淡色琉璃眸子波澜无风,脸上仍然是那一副处事不经的模样,任什么事情也无法惊动他的那副清冷淡漠的天人之姿。
看着他这副模样,念酒顿时间心中涌来一股无名的烦闷感,转过身去赌气一般的说道。
“不去就不去,谁爱管你那些闲事,我才懒得管嘞……”
说到最后,声音似乎还带上了一丝的哑音,这副反应让无谓都不禁愣了愣神,而就连柳轻扶心中的反应也不亚于无谓。
见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还有那疑似难过,还带着丝丝哑音赌气般的话语,但他也不禁感到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压下心底这份异动,敛神淡声说道。
“今日无谓与我一同,午夜前往亭府,至于将人引出来,我会另派人去。”这点事情,无谓可以解决的,不需要让他再次涉嫌,之前自己并未太过关注而让他受伤,柳轻扶虽明面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担忧的。
毕竟能够在自己并未注意到的时候受伤,那也证明了在他身边并非是什么安全之地,就连柳轻扶有时都不敢担保自己所有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难免会有些事情无法预料的发生。
念酒大抵是知晓柳轻扶心中所想,但是心中也是稍微有些动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好感度,还有小七打气般的颜文字表情包,到底知晓自己是该做什么的,毕竟也是时候了。
虽说他也想回身过去看着他安慰其实那些事情都不是他的问题,而那些所谓的过错其实也是念酒故意而为之的,但是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柳轻扶担心罢了,但也不想让他这般愧疚不安。
“别说了。”念酒只是背对着柳轻扶冷声道。
这话说完后,柳轻扶的话语又顿了顿,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些迟疑到,好似察觉到了些什么。
“阿酒你……”
见他那副并不把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好的计划当回事的模样,念酒一时被无名之火烧上了头,开口却只是一团热气,顿时酸了鼻子红了眼眶,不知是因这般模样而气,还是因自己而气,总之嘴角一撇,甩袖而去,摔门前不忘沉声留冷话。
“我的事不用你管。”
“……”柳轻扶眉目略微含蓄,似想要再言语些,却见少年早已经甩下衣袖头也不回的赌气离开了。
无谓见状略有些意外,坐在桌案旁看着,却只是见这柳家公子这般的模样不似平日那般淡然冷漠,大抵是了解了些什么、若有所思,怕是不单单是念酒喜欢柳轻扶吧,这柳家公子大抵也是有些倾向的。
想通之后无谓却也不觉蹙眉浅笑了下,这什么事情啊、也不知该如何说了,大抵无谓原先还觉得自己还有几分把握的,但是如今看来断人姻缘大抵是不好的了。
而柳轻扶见念酒离开后便也没有与无谓多言,便先离开去处理些旁的事情了,大抵是心情也不大好,想去独处一下,但看样子倒也没有反省的模样,大抵是不会松口了的。
原先他便不打算让念酒前来,因由是大皇子嘱托派遣,不如如今也不会这般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定下来了。
之后……
念酒躲在院子里,倒也可以说的上是无所事事,毕竟要说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他也是一心一意地为这些事务而忙活,结果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却说不要自己帮忙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了。
念酒无聊看着旁边的几株蒲公英,倒也是无所事事般,其实倒也没有怎么生气,毕竟也是刻意装出来的罢了。
只是见那蒲公英长得圆润好看的很,便也起身弯腰凑近了些,伸出个手指来戳了一戳,倒也是毛茸茸的触感,的确是有些像是摸小山兔和小黄羽羽的手感,不觉有些好玩起来,又是趁着四下无人便上手又戳了戳,倒也看到那毛茸茸蓬松了些好似有一部分松散,快要飞走的模样。
系统统小七趴在念酒肩头上看着也是觉得新奇好玩,也是想着自己上手试一试,便也朝着那蒲公英鼓起勇气呼的一吹,结果就看到那摇摇欲飘的蒲公英一下散了开一半来随风飘散开,也很是好看的模样,莫名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只是念酒还正看着小七吹着起劲,也不知何时无谓便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念酒猫在一旁受气的模样,还打算带些糕点来安慰安慰,结果定睛一看念酒那还在气什么呢?
玩着蒲公英玩着起劲着,无谓一时间也是忍俊不禁,觉得越发乖巧了些,便是将自己刚刚带来的桂花糕放在了一旁,等着他发觉,念酒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还未开口解释就见无谓只是有些无奈且带着温柔般的安慰道。
“阿酒,我刚才已经跟柳公子说了,若是另外找人将那亭老爷引出去不免还是有些不够稳妥,这事情我来便好。”
“况且那些账本什么的我也看不太懂,若是我去了估计也找不到,方才我已经与柳公子说过了,不过此番还望阿酒注意安全,实在不行保全为上。”
念酒听闻着却是略微一愣怔,似乎没有想到无谓会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全,连借口都找好了,毕竟虽说平常并未见得,但他怎么会不知晓无谓会看账目,这将军侯府的独子若是连这个都不会那也不至于,更何况这人还是无谓呢?
实际上无谓也不过只是想看到少年开心罢了。
念酒见状心中却也有些触动般,注视着无谓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好。
好似念酒所想无谓都知晓,也仅仅只是那么几个时辰便把事情解决了。
“好啦、给你带了桂花糕,过来尝尝。”说着便也看到念酒主动走了过来,无谓便将那系绳解了开来,“这下可不气了吧?蒲公英倒是喜欢玩。”
说到尾音还带着几分俏皮般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宠溺,大抵无谓此时也是开心的。
念酒也只是自然般拿了一块含在了嘴里嚼咽着,心里到底也还在思索。
之前气是归气,可这并不是一码事,念酒也是知晓柳轻扶的态度,况且那事情还是自己故意而为之的,他也并不想让无谓难做,便也还想再说些什么,念酒似有些犹豫的说道。
“无谓,你……”
无谓看着念酒那副犹犹豫豫慢慢关心自己的模样,笑了一笑道。
“我还是算了吧,就我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身上还有暗伤,我自个心里还是有数的,万一吧、出个什么事,卿河君这我可担待不起。”
说着便目光转向了念酒,挑了挑眉头说道。
“念酒你好歹也是雲容仙尊的弟子,那武功内力自然不用我说了,你们就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
无谓说着便转过身去挥了挥手,好似潇洒肆意般的性子,听了半天似乎见那念酒仍然没有动静,便微微侧目看去,却见念酒只是盯着自己目光有些复杂,便只是收回了刚才的不正经,站在少年的面前。
却只是低下头去凑近了些他的面容,却只是清浅般在他的额面上留下一个祝福般的祝愿。
却悄然之间清浅般勾唇到,“我等你回来,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念酒却不觉间有些紧张般的移开了视线,等无谓离开后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上却有些莫名热热的、大抵心里面还是把这种行为归类为祝福罢。
毕竟有些地方的确会有这种行为来表达平安归来的祝福,虽然念酒也是意料不到无谓会突然间做出了那种事情,也是有些羞愤般。
突然做出这种行为真的很吓人的啊……念酒还以为遇到危险了嘞!
但是想着毕竟无谓也是帮自己的忙了,也就没有怎么去计较,只是知晓行动也差不多就开始了,便收回心中繁乱的思绪,准备回去准备就绪一下,晚上好开始行动来着。
却也想起刚才自己见无谓背过身去恰巧看到小七显示屏上的好感值,却也莫名有些慌张般并未反应过来,毕竟之前无谓的好感值好像才和艾子兰他们的差不多的啊,怎么忽然涨了这么多???
的确很吓人啊……小七你的计算数值大概是坏了,要快点去修一修了。
(呜呜呜、没有坏……酒酒冤枉系统统!)
啊啊啊,就是坏了,要修一下!
(没有坏!小七不开心啦!)
好好好,没有坏,那就是我这边坏了,要凉了凉了。
念酒也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