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长大了保护阿姐好不好?”
“好呀、二郎长大后可是要好好上学堂,要买一个大宅子,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最好了。”
“那我要给阿姐买衣裳!二郎之前看到成衣铺子里面有件衣服可好看了!”
阿姐没有应答,却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二郎。
“想什么呢?”念酒却也在鹄二郎发呆时悄然之间上前了来。
虽然说之前是有些小矛盾,但是念酒也没有和柳轻扶他们说,但这并不代表柳轻扶他们不知晓,而鹄二郎也是后知后觉发现念酒不知道从这穷乡僻野的地方冒出来了。
“你不好好的待着在那衙府跑这边来干嘛?跟踪小爷?”鹄二郎眉梢一挑,倒也较快回过神来,却也向来是说不出什么好话、驴头不对马嘴来。
念酒看着也只是并不觉得稀奇,毕竟鹄二郎他的神色也是比较平常,看着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些。
“我在这逛逛,县城里不大安宁。”
念酒也是荡然到,浅河与儒城的确是不大安宁的。
“这破事不都是因为你们?”鹄二郎有些不屑、要不是他们这些个达官贵族来这边耀武扬威的巡查,那还有他们大费周章这等事?
“忙里忙外的那些老头不就是胆小如鼠般怕你们报个什么担待不周,在皇城跟那皇帝小儿吹吹风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说着便是一副挑担子天不怕地不怕、不干了的模样,“老子可不怕这些、他们要来有本事就将小爷的头颅砍下去泡酒去!”
想来他们大抵是不知晓念酒会与鹄二郎待在一块,还并未有旁人,这鹄二郎大大咧咧什么事情都敢不过脑子,说出来也不知晓是福是祸、念酒却依然不动声色,却也有些疑虑,“谁和你说巡查就是为了这事、谁都担心脑袋不保,倒也全怪我身上了?”
“之前没有惹你们、可是你们几个将我绑去威胁着的。”念酒倒也好笑起来,怎么委屈的是自己?结果这鹄二郎还要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鹄二郎倒也不知念酒没说,只是向来是最为嫌弃这种一言不发就告状的人,之前被踹了一脚的愁还没有报!想着也就是一副越发看不惯念酒的模样。
但是毕竟无谓那货现在不在、自己私下报个仇再威胁一下也不过分!
“你要动我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念酒却也一眼就看穿了鹄二郎的想法,坦言道:“之前不是看在师爷的面子上我早跑了、以四敌一都打不过,那现在可觉得动我会怎样?”
“要是我身上再挂彩了、你看看会不会来一个刺杀官员的罪名?”念酒说着却也见鹄二郎一副火大的模样,估计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回事,而师爷就算是知晓也是可以来个推脱,找个替罪羊之后再坦坦荡荡的,念酒倒也有些怀疑鹄二郎是不是脑子被踢了,让人当棍使。
看着鹄二郎一副不想多言浑身不舒服的模样,念酒却也有些好笑。
“好啦、骗你了!不过看人看表面也是你的问题啊。”
“无谓平常看起来秉信沉稳冷漠你便喜欢?我说几句好话笑脸相迎你也要生气、这般也是小家子气了。”
说着话语却也一转,也不等鹄二郎反应。
“既然刚刚看这屋子里面没有人,不然去打扫一下吧、这尘都堆的多厚了、你还看着发呆?”
鹄二郎下意识一听就反驳阻止,念酒却也侧眸看来,“这不是你家吗?久不住人我帮忙打扫一下,都不收工钱你小气什么?”说着也就躲过鹄二郎的阻挠,拿着旁边的扫帚开始打理。
鹄二郎十分不满,想着这处地方本来就是不喜欢别人打扰,但是看着念酒打理的身影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就抱臂在一旁看着,却至始至终都蹙眉撅唇,一副十分不满的模样。
“好啦好啦、还生气呢。”念酒打理时却也朝这看了一眼,有些好笑,的确是桀骜不逊的小家子气嘛。
“要不我打理完给你做顿饭尝尝?”却也接着道,“之前看你很喜欢吃糖、还是喜欢师爷那般温润谦和的性子?偏是讨厌着我,巡捕脾气可是大的很。”
鹄二郎一听就一副心事被拆穿了的模样,马上就要是恼羞成怒了起来,念酒而已没有阻难、就看着他在那般骂骂咧咧着的模样,和炸毛似的,却也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你脑子灌水了吧!骂你还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脑子不好使的!”鹄二郎看着念酒在那边拿着个扫帚笑的直不起腰来更是发起了脾气,念酒却也稍微止住了下,也是顺着鹄二郎的话语应道。
“好好好、我不笑,我认真打扫总可以了吧。”之后念酒将周围的灰尘蛛网打扫好了也没有歇多久,又去借了别人家的水清洗锅灶台面,之后也是不知道去哪里弄了的几捧大米与几个土豆,还拿着些调味料就回来了,好在屋子外边还有些柴火,虽然时间久了却也没有人拿去用,不多但挑挑拣拣些烧顿饭应该也是足够了的。
鹄二郎却也蹙眉看着,那些蔬菜大米不用想都知晓这人都是又用了什么讨好卖乖的方法才得来了,笑了笑说几句嘴甜的话别人就信任上了?这种人最为讨厌的了,不过师爷那家伙也是这般。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又难得一次没有挤兑。
之后便也是一系列的点火折子生火烧水,清洗果蔬的外皮,鹄二郎就在一旁看着,见他似真想做饭便也不再嫌弃了,去外边倒了些水开始撒扫院子外边,却依旧是倔脾气。
念酒似听到了声音,也只是默默笑了下,也就更加尽职尽责专心致志的开始清洗煮饭了,像是鹄二郎心中所想般,毕竟今时今日早已经似不同了的,米饭也不似那时的可贵稀奇、也都是比较平常的物件。
虽然念酒能够照着鹄二郎记忆中的来,却也不大准确,毕竟自己也是没有怎么做过这种菜品,所以也是按着记忆与手劲时限来估摸着的。
所以做出来的或许和鹄二郎所想的不大一样,但念酒也是会尽量往那上面贴切着去尝试,毕竟上次自己也是给无谓做过长寿面的,不过下一次可以给亭尘埃搓点小汤圆来尝尝,想到亭尘埃喜欢汤圆念酒自然也是乐意至极。
但说实话柳轻扶喜欢的软糕,需要的手艺技巧还是略有些高了,念酒倒也没有做过糕点之类的,平常在曾经都是念酒吃着的,但就是没有做过,也对那些不怎么感兴趣,看来之后还是得要好好学学了,不过最初应该也做不出什么模样了,不要太硬就好了……
之后等念酒差不多快做完了,开锅看来一下也就是扑面而来的热腾腾的雾气,结果似乎发觉了鹄二郎在看着,念酒也是下意识朝门外望了一眼,便也见他就直挺挺的站着,念酒也就回过头去看了看大抵是熟了、就拿长筷夹了一小口尝了尝、觉得味道差不多了也就将鹄二郎叫进来了。
“尝尝。”随后给鹄二郎盛了一碗、鹄二郎却也不客气,连个道谢也没有说便也拿筷子挑挑拣拣的看了看,直到香气冒到了鼻息间才埋头尝了下,念酒却也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便也道了一句。
“能让师爷给你做面也是够脸面了。”想来向师爷那般的人大抵从来都没有自己为旁人做过什么吃食,毕竟他若是下凡来也是来体验的,怎么会主动为旁人做这些。
“你怎么知道?”鹄二郎嘴巴里含着口饭咀嚼着颔首看了念酒一眼,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
念酒也是坦坦荡荡的坐着,“无谓告诉我的,不行吗?”反正就算是无谓知晓也是会替自己圆回来的,扯谎这种事情早已经是一本正经的手到擒来了。
“我就说那晚上那家伙……他没走啊?”鹄二郎有些不满到,恶狠狠的戳了戳米饭,看着念酒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这感情性子这般好,也不怕自己下毒,还敢当面朝自己嚷嚷。
不过这般一来二去念酒也是懒得维持平日那般笑盈盈着的模样,只是看着那树荫斑斓之下的光影,平常一副纯粹干净的黑眸中却不同于旁人那般,一望无际般的深不见底,却也不知是蕴含着多少隐藏着的心绪诡计。
但实际上自从昨日知晓了师爷与鹄二郎这般前来的目的,念酒估摸着对他们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多的针对性了,毕竟如果能够成为自己人的话,还是相对而言比较方便。
而师爷念酒也是知晓的,从他那里也是防不胜防玩弄些诡计,倒不如鹄二郎,鹄二郎这般的头脑简单心性单纯,爱恨分明倒也是不错的。
所以说,念酒前来自然是有些目的的了。
没有目地的事情,念酒又如何会去做呢。
念酒这般不同于以往的乖觉,而是恢复了平日的态度,便也一时间气氛反倒还轻松了不少,对于鹄二郎这种人,倒不如反之其道,说不定效果或许会不错。
那么、就算是暴露些又有何妨。
当然之后气氛也轻松了不少,也能够随意开几句玩笑了,不过到底是玩笑还是实话?那就不为人知了,这就得问问念酒了。
“我帮你、你若要害我,那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念酒在那鹄二郎面前倒也是冷着一张脸淡声道,谈论起之前围堵的那个事情,念酒倒也没有找鹄二郎算账呢。
却也不知怎么着那鹄二郎却也捧腹大笑好似满意着,“你这样不就好上些了、你说你现在这冷面不不比之前那傻憨憨的好多了嘛,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睚眦必报记仇这点小爷喜欢!像之前那么装着干啥。”鹄二郎倒也正合胃口了。
念酒听闻也只是侧眸回看了一眼,“你可知悉在世间笑面更好办事,也得人喜爱。”却也是自己先笑了一下,“不过也分人,对有些人也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礼尚往来罢了。”
“你先前那么讨厌我就因为我笑?”念酒说着也就侧眸看了那鹄二郎一眼,眉目间似笑非笑,却也平白无故带上了几分与以往不同的邪气,虽看着年纪小些,却也不减分毫,反而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计谋卓绝。
“那不是、那家伙也和你一样,小爷也就经常看着他面上带笑,心里边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鹄二郎如实说着师爷背地的臭话。
念酒倒也不大在意,“那你可别和之前一样整我了,要不然我脾气不好起来、也是不会多过客气的。”
鹄二郎反驳道:“咱俩谁和谁!小爷上次不是帮了你一次赔礼道歉了嘛,那么小气。”
要说起上次,要不是鹄二郎跟着师爷走的快,那还不知道他们事还能不能成呢。
鹄二郎这可是自认为好心呢,八成也是想错了念酒与柳轻扶的关系,这才有了现如今这般的误会。
念酒听闻面色不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既然是他这么认为的、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反正对事情也不会有些什么影响。
“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之前可是你无端惹我的。”念酒倒也是不给情面。
鹄二郎也只是无端耸了耸肩,念酒见识也是一笑而过,随及顺势打趣着给了个台阶,“不过你这样也是好骗,对上一秒的仇敌下一秒还能够帮他,这般若是被人骗去了说不定还要替别人数钱。”
“去去去!小爷又不是瞎,若是有人骗小爷,那小爷就把他的皮给扒了,扒皮抽筋给他吊树上,再给他吊个三天三夜,接着给他泡水里,等泡的发肿发糊……”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人都死了你还要鞭尸呢?”念酒听着那也是好笑,看着面前这没边了的小少爷也是无奈,脑袋瓜子倒也是想得到那些个事情来着。
“切、那是你见识浅薄,连这些个都不懂得。”那鹄二郎随口道,“要知晓做巡捕的什么案件没有见识过,什么地痞无赖惨状那都是耳熟能详。”
念酒看着鹄二郎那夸大其词的模样,也是偶然想起了之前那般的事情,毕竟虽然说最初见到的时候这货在掀摊,却也是注意到了那摊主一副奉承的模样,这般应该也不至于再造势,结果这鹄二郎还要来为难人家,也不知道是心志多恶劣才会这般。
不过现在想来,看到之前鹄二郎替旁人出风头的模样,而且虽然是经常欺负人吧,但是也是从不欺负女子,幼儿妇老也会松口一二,之前看那摊主似乎还有一个妻儿,儿子倒也年纪尚小,也才七八岁的模样。
但那妇女脸上却有着一块近些时候弄到的伤疤,看那摊主在自己妻儿面前作威的模样也能看得出来这摊主人前人后两个样,而且看那妇女担惊受怕下意识护着自己孩子的模样,大抵也是面前这摊主做的。
要是自己的话,说不定也是要好好惩治一二。
不过倒也不会用这么明显却拐弯抹角的行为,这种事情从暗处做往往效果会更好些。
自己也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嘛……念酒自然知晓,眉目微黯、唇角却也微勾起些。
“发啥呆呢?一看就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姘头!”鹄二郎也是直言不讳道。
念酒有些好笑,鹄二郎这家伙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刚刚的表情像是想姘头的表情了?现在才发现这鹄二郎眼神倒也不怎么好的模样,憨憨一个。
却也应答道,“对呀,我在想着楚楼里边的花魁生的是个什么样,是不是如他们所言那般生的国色生香……”
“你这都有一个了还想着旁的?也真不愧是你。”鹄二郎也只是有些咋舌。
“逗你玩的。”念酒一副好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我这样的、现在喜欢了?”
“滚滚滚!老子才不喜欢你这样的呢、还没有师爷那家伙好玩。”鹄二郎反驳着,也正巧刚刚干完了两碗饭,“再来一碗!”
念酒也不过是看着鹄二郎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轻巧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才替他又打了一碗,不过见鹄二郎吃的那么香,念酒自然也是盛了一碗自己也尝尝来着,不过也的确味道还算是不错,不过就是没有汤,也就烧了一壶烧好的温水放到了一旁。
之后也的确是不负众望的关系好上了些,吃饱喝足后鹄二郎也就是起身拍了拍肚皮,也算是吃饱来着的就打算去外边自己逛了一下去的,也没有和念酒打招呼。
念酒自然是知晓,本就是路上遇见的,吃完饭分开也是实属正常,也就将锅碗瓢盆清理了一下后也便是离开了。
但是念酒那话语可是没有错的,本来就是打算今日去见见那位楚楚姑娘的,不过是看时间早了些便也没有太早叨扰,不过是想着要不就是夜半去也好,这般也不会打扰到。
念酒原先回来后还在庭院里看着那湖水里的锦鲤发了会儿呆,至于鹄二郎应该还是在那村庄里面溜达吧。
念酒颔首却见半空中飞来的信鸽,也就伸手给那信鸽搭了个把手,见那腿上系着的小竹筒,也就顺势打开来看了。
也不知道是艾子兰搞什么这么大老远的给自己送个信过来、虽然这个鸽子看起来好像蛮好吃的样子,不过毕竟是别人辛辛苦苦养的,也就手下留情了些把信鸽放了。
却对着阳光见那纸上的字迹。
嗯……沐如暮写的,用艾子兰的信鸽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说自己也知晓沐如暮的运炼术其实还蛮不错的。
普安常却有些委屈巴巴的模样,好嚷嚷着叫自己快回来,不然考核过去了他大哥要是过来了,那就是要把他拎小鸡一样拎回家去了的,那就估计见不到阿酒了,也见不到小霖子了,毕竟小霖子也是要回去的。
念酒看着不觉有些无奈一笑,他倒也想回去,不过事情没有办完也的确是不怎么好回去,想想看就知晓普安常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回去了的确是要再去看看的,不若要成为小哭包了。
不过那书信也写不了多少字,碎碎念道了几句也就差不多算是结尾了,艾子兰又是添上了几笔,后面又是普安常那委屈巴巴的叫唤,催着自己快点回去,估计艾子兰和普安常又闹起来了般这模样,也是想想就好笑。
之后看完念酒也不过是将那纸条重新卷起来藏好了,至于之前自己拜托沐如暮去调查的事情也是有了些眉目,这样下去的话,也是会顺利些的。
这般想着,不如还是之后从鹄二郎这般下手比较好,其一,听闻鹄二来衙府的时日也不少了,就他那个性大抵是知晓些事情的,若是能够成为自己这般的人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是会好办的多些。
其二、也就是这鹄二郎太容易闹腾,这性子说起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还是跟着比较放心的下,况且他和师爷关系倒也算得上是不错的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影响局面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便也打算明天诱拐一下,听闻这鹄二郎喜欢吃糖,不过这糖大多都是师爷买好的,自己也总不能抢了旁人的道,所以念酒也是只能从自己身上来寻了,至于用的是些什么方法,那自然是明日就会知晓了的。
而现如今,晚上还是得再去一趟吧。
念酒晚上又去见楚楚姑娘,去也是早有预谋,并不想让旁人知晓了便也连柳轻扶都没有告知。
“叨扰了。”念酒不过是依旧这般入了窗来。
“客官夜闯奴屋作何?”一句千娇百媚的声音让人听着骨子都酥了,虽是质问,却也听着像是撒娇般的话语。
“听闻楚楚姑娘名动邻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念酒只是先是面不改色夸赞道,却都未抬眸看上一眼,好似睁眼瞎般说着大话。
“都说楚楚姑娘似傲梅冷霜,但我却也觉得是雪落艳梅、娇而艳灼,梅花支多,但皆有不同。”念酒如实夸赞到,“楚楼女子各有各的风姿、好似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而楚楚姑娘便是这数一数二的首榜。”
他原先还以为何漫漫所言的是大丽花呢,结果这般亲眼所见才发觉的确是冷傲梅花。
何漫漫倒也算得上是雪,一身红梅素衣虽看着有些略显得暴露些,但面容姿色举止言谈却也通达人情世故,看似不争不抢,实际上却也看的透。
而那位女子看起来却也丝毫不慌不忙,不知是否是见过大场面,好似畅谈接话道:“客官这般前来,奴家倒也要妈妈稍歇片刻了。”
那女子说着便也抬手将那外边候着的丫鬟叫了进来,让她去和妈妈说声今日有客,她便也不去外边演出了的,却也仍然是有条不紊的模样。
念酒便也坐在一旁看着,好在那楚楚姑娘也是知晓这人间深浅的,将那丫鬟唤了出去后便也就让人在外边候着。
见念酒看来也是解释了句,“放心吧,这丫头奴家从小看着的,不会有些什么意外。”
“这般大费周章不若还是直言所谓何事。”楚楚姑娘说着至始至终都是稳如泰山般,如今这般半倚在床榻上半寐养神着,看样子不大像是知晓念酒有备而来般,却也能够提前应对。
“自然是有事的……”念酒不过是看着面前的楚楚姑娘,却也好在还是知悉那三分礼仪,便也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后便也徐徐问起。
“还请楚楚姑娘如实告知,之前你来这处地方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毕竟在下前来便只是为此,秉公办事。”
念酒言谈之中却也不知无谓何时发现自己不在屋中,也是跟随而来,正好念酒与那楚楚姑娘交谈完也略有沉思。
无谓进来时看到念酒端坐于那女子对面,便也莫名说了一句,“柳轻扶看到又该生气了。”
“是吗?”念酒只是笑着反问了一句,却也不置可否。
念酒既然没有应答,无谓也是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次提起柳轻扶,不过是回身朝那女子抱拳,“无需慌张,此番前来并无恶意。”
“寻友人罢了。”说着也是回眸看了眼念酒,也是有着那闲情逸致般,看着念酒就坐在那里吃着糕点。
那女子见了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着,“听曲二十两,糕点五两,夜半而来走窗而入满打满算共八十两。”
这算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不过念酒本也是不怎么慌,毕竟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也不担心这个,“听曲能改成听书吗?”念酒倘然道。
而那楚楚不过是冷眸一瞥,“那要看客官要听的是哪本书了。”
“美人如画卷,但单看却也不知其意,还是要听闻那背后的故事方知其深浅,能懂得人情世故,楚楚姑娘似梅,而那位何漫漫却也如海棠,两者本就是不同,又是何须比较。”
无谓也不知念酒现如今这般的表情倒也像极了那风流坐客般,对于这些万花丛中的事情那般的事情既然还能够游刃有余,虽说平时是接触不少,但还是会觉得发现了些不同,但每每这种发现都能够让无谓去注意、去察觉到。
而那位楚楚姑娘听闻也不过是沉思了一下,便也才回了几句话。
“既然出了银钱,想听自然是可以的。”
“那客官是要从那段开始……”
之后也如那大雪纷飞之际开始,一段落下,续起另一段,直到今日。
之后等念酒随无谓出来之后,好歹也是从大门走出来的,要是像刚刚那般两人纷纷探窗而入也是有些丢人现眼,念酒回想起来也是毫不客气的笑了。
无谓却也略有些许的无奈,“若是傍晚没有过去看,我都不知你又跑出来了。”
“这不是被找到了吗?”念酒一副笑意盈盈,却也只是瞥见无谓那般的模样,也就打趣了一句。
“无谓如何知晓我会来这。”
“最近你都在四处忙着,虽不知在忙些什么,但总的我也得出一份力不是吗?就算不行、能够看着也好。”无谓坦荡道。
念酒听闻也只是沉思了一下,才弯了下唇角,“这般倒也有理,不过阿谓现在也学坏了呀。”
“这楚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刚刚可是看到了。”念酒笑眸微眯,却也在夜间不觉有几分让人警醒的不怀好意。
“自然,早些回去吧,事情要是处理完了的话。”无谓自然能够看出念酒话语中的意思,但他也并不在意,“阿酒所想的,无谓自然也是知晓,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念酒却只是又瞥了眼无谓,却只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