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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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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前两道门,在悠长的青砖小径走了好一会儿,众人才进入镇国公府宽阔的内院。

送走小五之后,庄妃站定在自己的小院前,回身拍了拍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弟弟”,皱起眉头埋怨她道:“你平时要多吃点,小叶一个女娃娃一直与你一般高,再是龙凤子也不该如此的,又不是双生子。”

宋佰叶在一边偷偷撇嘴替宋伯元鸣不平,“她长那么高有什么用?我看宋伯元就这样最好。倒是我,长这么高,铺子里的成衣都穿不了。”

庄妃讪讪的放下手,转过身去教训宋佰叶:“你怎能如此叫你‘兄长’的名字?宋家又什么时候要你去操心身上的料子了?”每当大姐姐二姐姐提宋家而不是镇国公府时,小的就知道这是真的动了怒。

宋伯元站在庄妃身后偷偷朝宋佰叶做鬼脸,宋佰叶只脸黑着瞪她。

待两人恭敬的送走了庄贵妃,宋佰叶一个箭步揽过宋伯元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小声对她说:“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了那么一小会儿,得意什么!等我未来嫂嫂进了门,我一定站在她那一边。”

宋伯元不在意的笑,“好啊。那我定要娶个凶悍的,治得‘小姑子’说不出话那种。”

这姐妹俩肩膀搭着肩膀谁也不服谁,直到看到头上闪着光的箭矢快速地飞过镇国公府。

两人迅速对了个视线,宋伯元立刻将身上带着金銙金鱼袋的腰带一股脑的往屋子里扔。换了鞋子后,快速转身接过宋佰叶递来的面巾和腰间软刀,边系面巾边跟上宋佰叶的步子踩上了屋顶。

宋佰叶往箭矢发射的地方疾走的时候还不忘数落身后的宋伯元:“叫你平日里穿的花里胡哨,每次都要等你换衣服,磨磨蹭蹭的。”

宋伯元立刻超过宋佰枝的步子,“那你先走啊,让你等我了吗?”

宋佰叶无奈,“你把你对别的妹妹那温柔劲儿用在我身上,会死是吧?”

宋伯元小声笑着利落的从屋顶落下,宋佰叶跟着无声的落在她身边。有姑娘身边的小厮着急忙慌的过来接应两人,“爷,姑奶奶,二位可来了。楼里的黑卫大哥全都出去了,只能麻烦您二位了。”

樊楼的姑娘都是乐籍清倌儿,但总有那么几个酒肉草包仗着权势欺压人。为了保住樊楼几百口的生计,宋伯元只能无奈下令,遇到这种情况就先放他们带姑娘走。

那枚箭矢本是发给楼里姑娘们的樊楼专属救命箭,樊楼虽有武功高强的“黑卫”作保,但黑卫只有七位,楼里没黑卫的时候,就只能她们两个亲自动手。

“老规矩,卧房门前四个,交给你。整个内院一十六个,我来。”宋伯元快速说道。

小叶在这种时候,一向不说废话。

她微抬眉稍,才露出了专属于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兴奋劲儿。

宋伯元蹲回房顶,用手里随便捡的小石子快准狠的打在门口几个守卫后脖颈的穴位,剩下就是两队交叉巡逻的府兵们。

这个时辰,巡逻的府兵们手里都握着火把,宋伯元就大剌剌的蹲在房顶上,享受着这种清楚洞悉别人动向的感觉。等她眼看着小叶打晕人安全进去以后,才无声的跳下房顶。

从怀里掏出打火石,不甚着急的打了一会儿,看都没看就往院儿门口那两人合抱粗的树冠子里扔。

树叶易燃,遇火大亮,巡逻府兵立刻呼啦啦的围上来。有招呼人打水的,也有大声训斥人的。

宋伯元趁乱闪进室内,屋子里那个脱的只剩下亵裤的中年胖男人,也已经被宋佰叶一掌劈晕。确认那人不会突然醒来以后宋伯元才去看那姑娘的脸,原来是今夜出来唱曲儿的张诗诗。

张诗诗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漂亮衣裳,正站在宋佰叶身后听话的给她递剪刀。

宋佰叶刚蹲下身,就被宋伯元一把提溜起来。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羞不羞?别惹事,赶紧走。”

宋佰叶恨恨的放下剪刀,边带着张诗诗小心的避过房门外着急灭火的府兵们,边回过身去埋怨:“什么时候能见血才好呢。”

宋伯元重重的推了一下宋佰叶的后肩,还难得的低声呵斥她:“赶紧走。”

张诗诗则是小心的略靠近宋伯元一步,直到嗅到了初兰姐姐房内那熟悉的木质熏香,才放心的翘起唇角。

三人浑然不觉这间宅子对面的二楼窗前,正有人目睹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小姐,这和传闻里的人有点不一样啊。”一个十三四岁,穿着暗朱色胡服扎了满头异族小辫子的小丫头指着楼下鬼鬼祟祟的人说道。说话之间,还用手紧紧护住身上的超大圆盘银饰,以防无端弄出声响。

被叫小姐的人坐在茶坊的高椅上微弯下腰,用帕子捂在自己口鼻前狠狠咳了咳后才开口:“对手若是无聊,这趟汴京之行该多无趣。”刚咳过的脸复又抬起,颊边自然的红晕,与她身上那素净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姐身后站着的道姑立刻贴心的递给她一盏茶,随后用手一下一下有规律的顺她消瘦的背。那漂亮的蝴蝶骨下,是主人异于常人的心跳。

景黛轻轻抿了一小口上好的万春银叶后,才回过身去问那小丫头:“在你看来,她的功夫如何?”

小丫头抱起双臂像模像样的想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花拳绣腿。半柱香,我就能不留痕迹的弄死她。”

景黛微翘了翘唇角,又含嗔带笑的看向小丫头:“安乐。”

安乐从窗框边作乖巧状走到小姐身边,又蹲下身把自己的头塞到小姐手下才满意。

“若宋伯元以后是我的夫君,你觉得怎么样?”景黛突然笑意盈盈的俯视问她。

“她?不行。那种花拳绣腿如何保护得了小姐?”安乐那还未长开的小脸儿,眉间瞬间挤出了大大的“川”字。在她有限的人生里,重要的事全是保护小姐,若是小姐以后嫁给这种草包,只会让她担忧的睡不了安稳觉。

景黛却淡笑着转头看向那不苟言笑的道姑,又不慌不忙的重新拿起身边的茶盏,轻吹了吹盏中的茶叶沫。良久,待到四周皆归于平寂后,她才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淡声开口:“就是她了。”

那暗夜里,红晕渐去;白得病态的脸透露出的却全是坚定与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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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三日,官府才张贴了寻人的布告,赏银足足有千两。

说张员外家前两日招了飞贼,飞贼点燃了府里的百年古树才得以逃脱。那火蔓延了整整一夜,直把张员外半个府都烧没了。

这个时候的飞贼宋伯元,正窝在宋老太太的怀里起腻呢:“奶奶,可不可以接安阳郡主出宫来咱们府里住几天啊?”

坐在下首的宋佰枝放下手里的荔枝壳,向老太太埋怨:“这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找别家姐姐。本宫怎么没听说我在宫里时,她这么想我的啊?”

宋伯元立刻从老太太怀里直起身,“二姐姐又这样伤‘弟弟’的心,我哪儿是不想二姐姐,我是天天想着撒泼打滚要入宫去陪你才好呢。”

宋佰枝这才接着剥手里的荔枝,脸上还带着满满的不信任。

老太太见状,伸出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宋伯元的屁..股上,“她可皮实。”

宋佰枝立刻站起身把宋伯元拉到自己身边,还将刚剥好的一小碟荔枝扔到宋伯元手里。

“奶奶也真是的,每次都用这一招。您明知道我和大姐姐最宝贝的就是这两个小的。”

在一边沉默喝茶的宋佰叶立刻回话:“二姐姐宝贝‘哥哥’就宝贝她,凭何还带上我啊?我又没犯错。”

这一通下来,又成了宋佰枝笑着去哄宋佰叶。

越是富贵的人家这亲情关系就越复杂,好在宋家五个小的,皆是握指成拳,劲儿往一处使的。再是泼天的富贵,还得互相演着戏去逗老太太笑。

宋伯元拉了拉宋佰叶的手臂:“贵妃娘娘哄你,你差不多就得了,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她把那碟荔枝放到宋佰叶手里后接着开口:“三姐姐什么时候回啊?”

宋佰枝坐回去,手里继续剥着荔枝,嘴上说着话:“小玉也及笄了,是该费心在汴京帮她寻个好婆家了。”

宋伯元和宋佰叶俩人一个视线相接,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笑意。

宋佰玉这人是整个宋家对感情最迟钝的一个。大姐姐宋佰金和青梅竹马的宰相之子成了亲,端庄稳重。二姐姐宋佰枝嫁进宫,由位分滋养,贵气逼人。小妹宋佰叶,古灵精怪又聪明非凡。只这三姐姐宋佰玉,像是完全扔了阿娘的优良基因,独自在武学上登峰造极去了。

刚刚病好的阿娘从前厅过来顺便接了话:“老三就没继承到我一丁点儿的优点。她和尹章练武时候一模一样,武痴一个。”

老太太也笑:“给尹章留个火种也是好的啊。阿元不中用,好在府里还有小玉。诶呦,你真是闲不下心来,刚好了病又开始折腾,当那些个丫鬟婆子死了吗?”

不中用的阿元嘟起唇撇嘴,“奶奶不管夸哪位姐妹,都要捎带上我。仿佛不数落我一顿,奶奶就夸不好人似的。”这话说的委屈,九曲十八回的。说完了话,刚好扶阿娘坐下。

但老太太可一点儿不上当,“这话也就哄哄你大姐姐和二姐姐。”说完话,立刻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看向宋佰枝:“阿枝,我定要给你看看阿元在太学的大作,诶呦,周家大娘子前日过来捎了这么一张,我这一看,羞得我是老脸通红。”

老太太从自己身上摸出那张纸,递到宋佰枝手里后还使劲儿点了点题目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佰枝将信将疑的搭眼一瞧:【《咏学》,为何要念书,为何要听话。烧了国子学,先生苦哈哈。】

宋伯元有些坐不住了,看到二姐姐想笑却尽力忍着的模样,也只红着脸不说话。

宋佰叶坐在角落里跟着痴痴的笑,“奶奶也别总是这样的贬低她,‘哥哥’那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能力,整个汴京城可无人出其右。”

这话说的宋伯元更加面红耳赤,嘴里小声给自己辩解:“那姑娘们又香又软,谁要和那些臭男人厮混在一起啊?”

落在老太太和庄妃的耳朵里,这话就变了味儿。好好地“男儿郎”不能生育,人又白白瘦瘦的,保不齐就是其他男人看不起宋伯元不带她玩儿她才这样说。

唯独宋伯元她阿娘不这样想,她想的都是为了其他女儿牺牲了宋伯元的幸福人生,自己有罪。

一室的静默。

想法虽不同,但她们各自眼神的落点又明晃晃的钉在宋伯元的身上。

宋伯元如坐针毡,只得起身,“我去看看五殿下收拾好没有,我和小叶今日带她出城玩。”

“殿下的安全你们一定要上心。老身岁数大了,只想安稳的度过晚年。”老太太拄着自己的御赐鼠纹纯金拐杖站起身后,抬起手指着宋伯元的鼻子开口。

宋伯元回身就把锅往正吃荔枝的宋佰叶身上推:“别吃了,说你呢。”

宋佰叶拍了拍手上的汁水,宋佰枝适时递上来一块手帕给她。

她道了谢,边擦手边不甚在意的回答老太太的话:“我们都知晓。咱们镇国公府不就是仰仗人宇文皇族的荣宠过日子的嘛。”

老太太点头,浑浊的眼里布着让年轻一辈看不分明的神色,“你们知晓就好。”说完了话,就拄着拐杖带着侍女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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