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夕拿出一块看着就很昂贵的丝质手绢,给他擦脸。
丝质手绢凉凉的,那个人擦的也很轻。
“别哭了。”
“呜……”应星很想哭,但他知道他不该哭。只是他年龄尚小,暂时忍不住,等他长大了,就能把这些泪水憋到肚子里去,不然任何人看到。
“你家在哪里?”
见面前的小孩儿不说话,夕接着问。
应星不敢说自己的住处。他现在和怀炎老师住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腾空了,那个人将他抱了起来。
“你认识怀炎吧?反正今天怀炎也在院子里,把你抱过去也算顺路。”
“您知道我……”
“嗯”夕有点不耐烦了“我在巷子口站了一会儿,看你打不过才去帮你的。”
“………”
小孩儿的耳尖变红了,夕以前总想不明白令为什么总喜欢逗小孩儿,但他现在明白了,这很有趣。
他们似乎走了很长的时间,又似乎只走了一瞬。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在讲话。
到了小院,推开院门,怀炎正襟危坐,在他旁边的是坐没坐相的年。
“夕先生,多亏你了!怀炎无以为谢,不如……”
“不如把这孩子让给我吧,我看他颇有灵性,是个画画的好胚子。”夕说。
“不如………”
“是啊,让给我老婆吧,你不知道,她之前一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孩子把她拉回凡尘啦!”
年插嘴。
怀炎:保持微笑。
“我好像真的准备不出什么谢礼,就算如此,这孩子也是正儿八经拜过我为师傅的,您二位少挖墙角!”
年:彳亍
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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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应星就经常被怀炎带到小院里,三个大人喝酒,应星就喝甜酒酿吃柿饼。
有的时候,年会给他和师傅讲剧本,虽然结局会以师徒俩呼呼大睡为结局。有的时候夕会教他画画,她说他画画很有天赋。
小孩儿长的很快,马上就经历了生长痛,他的胃口变大,怀炎还不知道依然按照以前的饭量给他,有一次夕来找怀炎要之前赌赢的酒,发现了应星经常饿肚子,把怀炎好好教训了一顿。
“你简直比我还没有常识!”
怀炎:什么!!!原来我这么没有常识吗!
应星这才有了饱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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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星成人的那天,年和夕带着他去看了幻戏。
说实话,他什么也没看进去,年师傅一直在旁边边哭边说太**好看了。而夕先生则是在点评服化。好在她们包了场,不然绝对会被赶出去。
“呜呜呜呜!应星!你怎么不哭啊!”
年师傅是一名魁梧的女子,她边说边拍打应星的后背,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短生种是多么的脆弱。
“夕!你怎么也不哭啊!呜呜呜!”
“册起,我还在思考呢!”
今天真的是我成年了吗?应星疑惑。
送应星回宿舍的路上,年喝酒醉的一塌糊涂,可能她故意不蒸发酒精,就想着让夕抱抱她,同样为魁梧女子的夕肩上背着醉醺醺的应星,怀里抱着乱发酒疯的年。
哦,回去了还要面对因为没来得及参加应星成人礼偷偷抹眼泪的怀炎。
夕无比想念她的好朋友九色鹿,如果九色鹿也在就能分担两个……
“夕!你又在想别的女人!”
“你滚,今天我们分房睡!”
“不行!你要这样我就炸你的画!”
“你敢!”
…
……
“爹…娘……”
趴在夕背上的应星,边哭边说醉话。
夕沉默了一会儿,把快要掉下去的应星往上颠了颠,轻声说了句“我在。”
年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才问夕。
“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了?”
“……”
“你变得更像人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啊,我真的只想写亲情向了,现在我已经被折磨的养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