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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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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茂捂着钝痛的胸口一时懵了。

自打熙微帝登基,他便跟随着,最是清楚熙微帝是什么脾性,在萧王面前忍气吞声,即使奴才们狗仗人势地嚣张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没见他发过火。

李才茂很糊涂,又听熙微帝斥道:“你个狗奴才,朕当初是怎么说的,如有擅自揭开这层帐子者,斩立决。”

李才茂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事儿,不过也没多大惊慌,伏于地上期期艾艾道:“奴才也是担心陛下的龙体,陛下久睡不醒,奴才唤了多次陛下都未应答,奴才这才叫人去看的。”

他这么说就是把张德顺推出来送死,张德顺一听,冷汗下来了,颤声道:“陛下,奴才可什么都没看到呀。”

锦帐内传来一声冷嗤,“你说你没看到朕便相信你没看到,当朕是三岁孩童这么好哄么?”

李才茂听出来熙微帝是动了真气了,再温吞克制的人也有逆鳞,熙微帝最忌讳的便是被人瞧见他丑陋的容貌,还好当时他唤了张德顺去看。

李才茂垂着头静静等着熙微帝处置张德顺,却感觉脸上有轻风拂过,眼皮抬了抬,扫见一双雪白如玉的脚。

宫南洵下了榻,赤着足,长袍衣摆扫过地面。

他的身体还好,此次是毒首次发作,休息过后,只有轻微的作呕感。

宫南洵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徐徐扫过,没有说话,转身到榻侧拿起了一把剑。为防有刺客,他的剑从来不离左右。

这把剑出自铸剑大师之手,是他七岁习剑时先帝赏赐的,到现在用了十三年,剑鞘有些磨损,上面镶嵌的宝石却依旧闪亮。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从剑鞘上抚过,宫南洵缓缓将剑拔了出来,削铁如泥的剑刃上泠泠白光闪过,映出了他一双冷冷沉沉的眸子。

听到拔剑之声,张德顺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头抢地,带着哭腔道:“陛下……陛下,奴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奴才可以对天起誓,不然就叫奴才不得好死……不不……叫奴才全家都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宫南洵将剑鞘扔回榻上,提着剑,随着他的衣摆蹁跹,殿内陷入落针可闻的死寂。

李才茂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慌感,不过想了想他觉得是因为从未见熙微帝杀过人的缘故。

他对熙微帝一直恭恭敬敬的,不敢逾越造次,便是由于熙微帝有一身武艺,真把他惹怒了,宰个人轻轻松松。

宫南洵站在了张德顺跟前,张德顺叩头不止,“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李才茂以为张德顺会立马血溅当场,不想熙微帝却缓步朝他走了过来,他的脊椎不由窜起一股凉意。

“李才茂。”

头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李才茂的身体下意识伏得更低,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危险。

“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这些狗奴才背地里是怎么议论朕的。”

“你们说朕这张脸肯定像鬼一样,还好朕平时都用面具遮丑,不会吓到你们,不过朕以后的妃嫔们可就可怜了,若是夜半醒来看到朕的脸,恐怕会吓得直接去见阎王。”

“你们还拿朕跟一个眼歪口斜的低贱马夫作比较,想知道朕同他谁更丑。”

宫南洵每说一句,李才茂便伏得更低一点,脸上冷汗涔涔而下,“陛下,这事儿奴才全然不知,奴才可以立马去查,拔了这些人的舌……”

话还未说完,忽觉肩头一沉,惊得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还敢跟朕狡辩。”宫南洵的脚踩在李才茂的肩上,“像这种话朕都无意间听到过好几次,朕不相信你这个大总管没听到过,根本就是你在纵容他们,他们才敢如此放肆。”

李才茂齿缝生寒,瑟瑟发抖,他万万没想到熙微帝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如此的咄咄逼人,俨然有一副憋屈久了要把所有不满都一并清算的样子。

但他可是楚太后的人,他不信熙微帝敢杀他。

“李才茂,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朕的脸丑成了什么样儿,所以才趁着朕身体不适时叫人窥探。”

眼瞅着屎盆子扣到了头上,李才茂急着要喊冤,可还没张口,肩头上一股力道传来。

在李才茂跌坐在地上时,同时一个叫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落下。

“那朕便要你亲眼瞧一瞧。”

李才茂入宫多年,又怎会听不出这口是心非话里的杀气,赶紧闭起了眼睛,可他又猛然觉察不对,很快把眼睁开,还瞪得很大。

李才茂心底的震撼无以复加,往日他们猜测熙微帝这张脸都是用“被野狼的利爪抓掉了一层皮”、“大片狰狞恐怖的伤疤”来形容,可现在在他目不转睛地端详下,那张脸哪有半点瑕疵。

分明皮肤白皙细腻,眉目清秀如画,鼻翼挺拔,在柔和的光影中,美得夺人魂魄,只是掩映在长睫下的黑眸,散发着比他手中的剑更锐利的光芒。

李才茂的心跳砰砰砰地宛若擂鼓,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知道他必死无疑了。

下一瞬,宫南洵眸子一沉,剑刃风扫落叶般划过,带出一道赤红的血线。

李才茂的喉咙呵呵作响,他想将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奈何滚热的鲜血汩汩而出,眼一闭倒了下去。

宫南洵看着他的尸体唇角扬了扬,这个阉人死不足惜,他跟着楚太后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小时候他曾经听一个疯疯癫癫的宫女说过,咬死二皇子的毒蛇是李才茂放的,还有宋淑仪不是自缢的,是被李才茂勒死的。而没过多久,这个宫女死了,听说是自己夜里掉进了井里。

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母妃,母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叫他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另外还告诫他凡事不可争强好胜,只因为先帝夸了他的课业,惹得太子把个小太监打个半死。

母妃是怕太子会报复他,太子这人骄横跋扈,小肚鸡肠,却又自命不凡,看不得别人比他强。

从那时起,宫南洵收敛起锋芒,永远不争不抢,可后来还是出了事儿。

他长得太好看,走到哪儿都被一群莺莺燕燕讨论,太子嫉妒,在一次围猎时,放了只狼来咬他。

宫南洵心知逃得过这次也许逃不过下次,恳请一个太医相助,编造了脸被野狼抓伤的弥天大谎,又故意惹怒先帝,让先帝把他赶出了京都。

那时他母妃已经不在了,宫南洵对京都没什么留恋,他入九华派修习剑术,过了几年逍遥的生活,直到先帝在弥留之意,一道密旨诏他回京。

先帝已然清楚楚皇后的所作所为,将江山社稷托付给了他,可当时整个大蜀国已是千疮百孔、内忧外患。

张德顺见身为大总管的李才茂都被熙微帝给斩了,吓得缩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也想看看朕的脸?”宫南洵踱步过去,鲜血断线珠子似的淌下剑尖,随着他持剑一指的动作,一滴砸到了张德顺手上。

“陛下,奴才不敢。”张德顺死死闭着眼睛不住讨饶,“您放过奴才吧,奴才可以把这双眼睛剜下来,这样奴才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也可以把舌头给拔了,这样奴才就是想嚼陛下舌根也说不了话,奴才只求陛下饶奴才一命。”

宫南洵的眸光闪了闪,将剑撤回,“你去叫人把这狗奴才抬走。”

张德顺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小命保住了,忙叩头谢恩,“谢陛下。”

“知道对人该怎么说么?”宫南洵问道。李才茂的死很快会被有心之人禀报给楚太后,他见张德顺有几分机灵,待到楚太后来兴师问罪,张德顺可以作个证人。

张德顺连连应诺,他的腿早已发软,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熙微帝背转过身去,进到内堂的两个太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李才茂差点魂飞天外。

一时间景泰殿内所有的人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敛生屏息,做事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一个总奉承李才茂的太监曾全知道此事耽搁不得,出了景泰殿,直奔楚太后居住的安宁宫。

待李才茂的尸体被抬走,地上的血渍被擦干净,宫南洵将剑搁在檀木桌上,转到镜前。

不是将微微凌乱的头发束好,而是将束发的玉冠取下,乌黑长发披了一身。

抬起湛然若潭的双眸,墙上挂着十几副面具,大都是金色或银色毫不花哨的,只有一副青色面孔满口獠牙血红眼睛,乃是按照传说中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鬼”形象制作的。

当宫南洵在小贩摊前看到这副面具时,很想跟恶鬼一样啖那些乱臣贼子的肉喝他们的血。

宫南洵将面具戴在了脸上,又抓起宝剑,大步流星来到前堂。一众内侍和宫女看到他这副形象,胆颤心惧地忙垂下了头。

“你,随朕出宫,去备马车。”宫南洵点的是张德顺。

张德顺叫苦连连,暗叹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差点被李才茂害死,现在又被看似很不正常的熙微帝叫去不知道干什么。

他瞥了眼熙微帝握在手中的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敢磨蹭,麻溜地去叫人备车。

宫南洵知道很快楚太后便会来景泰殿,他要让这毒妇找不到人急上一急。

天子出宫,香车宝马,金盔银甲的侍卫左右护卫,气势磅礴。

早春时节的夜里还有点凉,星月隐没在层层压压的黑云里,天色阴沉,楼台殿宇都变得影影绰绰的,预示着有场雨即将到来。

宫南洵上了车,玉白的指尖轻轻敲着个小方桌,脊背挺直,坐姿端正。

张德顺垂首跪在一旁,下巴尖快要戳到胸口,他可是一眼都不敢看熙微帝。

“去大理寺监牢。”宫南洵等到出了宫门才吩咐。

大理寺监牢如今更像是楚千机的私狱,有很多忠贞之士因为不投靠他,被他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关在那儿。

楚千机不能听到任何反对他的声音,甚至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起一个奸臣,传到他耳朵里,被认为是在含沙射影他。

结果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成是敌国细作,而在严刑拷打之下,说书先生不得不认。

现在宫南洵要去大理寺监牢从楚千机手里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斩了个小人,戴上面具开始发疯,去抢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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