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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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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楚千机觉得那些什么倾国倾城的名门贵女都是俗不可耐,什么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都只是平平无奇。

眼前之人不是男生女相,是既有英姿又美艳不凡,世间难得。

楚千机在一瞬间血脉崩张,有种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

亲吻他,把他压在身下占有他,听他的娇喘,感受他的呼吸,光是想想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楚千机不是那种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他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起了这种邪念。

心如擂鼓,眼神灼热,楚千机喉结鼓动着,迫切又紧张地问道:“你是……”

“……”宫南洵

宫南洵本来眼神冷到结冰,水下的手指收紧,神经绷成了一条细细的弦。

他戴面具当初是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犯了欺君之罪,如果被揭穿,楚太后和楚千机肯定会以此逼他退位。

宫南洵这些年一直慎之又慎,今日却因那毒疏忽大意,心中正忐忑,听楚千机这么一问,又放下点心来。

原来楚千机并没有认出他来。

想想他离开京都的时候才十三岁,到现在已经过了八年,容貌长开变化不小,而且先前跟楚千机又不怎么熟,自打楚千机要把他扔进池塘里,他总是对楚千机避之不及。

最主要楚千机对于一个恨之入骨的人自然希望他是容颜丑陋的,估计已把他丑成什么样肖想了无数遍,而把他从前长什么样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宫南洵的问题是,他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露馅,便一掌击在水面上。

飞起的水花溅了楚千机一脸,他却怔怔然嗅到了一股幽然浅香,再眨眨眼发现绝色美人不见了,只有水波荡漾,该是潜进了水里。

楚千机心知是他这样贸然闯进来把人给惹恼了,怕人在水下憋坏了,只得出了御池问张德顺,“里面那位公子是哪家的,本王怎么从未见过?”

这可把张德顺给整懵了:里面不就只有陛下么?

楚千机来时还带了两个身手一等一的高手,张德顺还没来得及通报便被扼住咽喉一动不敢动了。

这时一边喘气一边转动脑筋,仔细瞧了瞧楚千机的脸色。

萧王进去时气势汹汹,这会儿却和风细软的……

“是……是陛下藏的一位公子,奴才也不清楚是什么身份。”张德顺支支吾吾地说。

金屋藏娇?楚千机眉心立起一道清晰竖纹。他昨日已经知道宫南洵喜欢男子,莫不是除了一直囚在大理寺监牢的那位情郎,还有一个?

真是荒淫!

不过像里面这位绝色妙人,换成是他,也会将人藏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省得那些心思龌龊的看了心痒惦记。

“那陛下呢?”楚千机又问。

“陛下……陛下说心里烦要自己走走,叫奴才守在这里。”张德顺说完默默擦了把汗。

楚千机没有怀疑,他来时直奔的景泰殿,听个小宫女说熙微帝在沐浴,这才转到这边来。

楚千机想了想又折回御池,他想问问佳人是什么情况,可有苦衷,才会跟着宫南洵这个丑鬼,却见池中只剩飘飘荡荡的花瓣,人已经从窗户溜走了。

心中不由懊恼,指尖都捏成了白色,又来问张德顺宫南洵把佳人藏在哪儿。

张德顺的心思转得快,萧王出来脸又变了,定是里面之人已离开,便道:“那位公子会些武功,来去无踪的,奴才实在不知。”

楚千机的眸色晦暗下来,又在景泰殿外等了宫南洵许久不见人回来,只得悻悻而回。

清清冷冷的弦月挂在树梢,宫灯连成一条气势磅礴的红色游龙。

宫南洵隐在屋檐上,玄色衣衫溶于泠泠夜色,等到楚千机带着人离开,他才轻飘飘地跃下来。

张德顺在殿前左右张望,他想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了熙微帝回来,诧异地摸摸头。

宫南洵眸中一片冰凉雪色,他居高临下地问张德顺,“萧王可来过?”

张德顺像是有着小动物的敏锐直觉,感受到了对方隐而不发的危险,颤声道:“是。”

“你们都说了什么?”

张德顺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宫南洵这才打消了杀人的念头。张德顺随机应变,替他解了围,让他对张德顺多了份信任。

凉风习习,吹得他头脑一派清明,他忽然有了个想法,既然连楚千机都不识得他,那他可不可以换个身份去接近那些人。

骆凤辞是一届白丁通过科举入朝,而司徒弼是常年带兵在外,他十三岁离开京都之前根本没见过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不清楚他的样子。

对于他这个皇帝,他们都是怀有戒心的,要想查出是谁下的毒,换个身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灯火摇曳,张德顺接连守了三个通宵,终于熬不住头靠在墙上睡着了。

月光似是被筛子过滤过,干净轻柔地洒在层层叠叠的锦帐上。宫南洵躺在榻上却无法入眠,阿菟这个不省心的叫他去玩却不知跑到哪里玩了。

别是又跟他怄气了!阿菟敏感、娇气,想必从前别人都是对他百依百顺,那心眼比针尖还细。

香炉中燃着的龙涎香把人熏得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宫南洵猛然睁开眼。

一道身影幽魂一样站在帐外,目光深邃、灼热,似欲穿透这层障碍。

“阿菟?”宫南洵的声音软软地似浮在水面上的雾气,突然间听到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宫南洵没有慌乱,若是刺客不可能这样盯着他,若是宫人也不可能这样不知尊卑。只能是阿菟,像个负气跑掉又悄悄回来的孩子。

这一声把阿菟的心头叫得满腹的委屈都化成了春潮,汹汹涌涌地,从这头奔向了心系着的那一头。

“阿菟,朕虽为皇帝,却更似只弱小鸟雀,被一群豺狼虎豹盯着,他们都想拔了朕的羽毛,他们都想吃了朕,朕行事不得不小心。”

宫南洵声音平静没有多大情绪起伏,却道出了他这个傀儡皇帝这些年有多心酸。

阿菟有些懂也不是很懂,他是个恣意妄为的人,无法理解那种困顿,他只知道那些人通通杀了就是了。

杀戮在他这里是特别简单的事情,他苦闷的是宫南洵为何对他也要戒备着,连让他看看脸也不让。

宫南洵心知阿菟这小性子起了不哄哄不行,从榻上下来要抓阿菟的手。

阿菟却垂着头慌忙把手躲在了背后,他的手很脏。愤怒无处宣泄,他又杀了两个背后乱嚼宫南洵坏话的人。

一抓抓个空,倒把宫南洵弄惆怅了,他母妃只生了他一个,他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弟弟妹妹,对于哄人这方面实在不擅长。

正左思右想,阿菟却在抬眸瞬间怔住了。

只见眼前之人似晓月出云般净潋无暇,清澄澄的眼眸看人时是那么温柔,含着缱绻情意似的。玉琢的肌肤上缀着月光,樱红的嘴唇上含着浅笑。

阿菟目眩神迷,痴痴呆呆地勾起一个笑。

“……”宫南洵

人为何又开心了?

宫南洵便忙趁热打铁地劝道:“以后不要在宫里乱跑,朕知你有能耐,要是被皇城禁军发现你还能跑,不过楚太后身边有高手,你若撞上了,会很麻烦。”

阿菟像被摄了魂儿的木偶一样点点头。

夜色已深,宫南洵便让他回去休息。

出来后,阿菟摸着自己滚烫的两颊,感觉都烧起来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因那个人跳得好快。

心底隐秘的东西以一个十分鲜明的姿态呈现在了他面前。

宫南洵乏极了,头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而与他一墙之隔的某人却辗转反侧,直到晨曦微露、室内透进亮光,才怀揣着美梦似的甜甜睡下。

今日仍旧不上朝,宫南洵兢兢业业发着疯,先为难了一番太医属的人,又把奏折给摔了。

“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拿来烦朕,朕要他们这些臣子有何用,都杀了算了。”

宫人顶着雷霆之怒跪伏一片,体如筛糠。

张德顺从文华殿将骆凤辞带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奏折散乱一地,天子坐于案后,阴恻恻的鬼面獠牙血口,像是那欲把幽魂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阎君。

“陛……陛下,骆太傅到了。”张德顺战战兢兢的,赶紧说完把自己缩了起来。

而骆凤辞便似那将被审判的幽魂。只是他一袭素雅青衣如苍松挺拔,眉宇淡然似古井无波,额间束着的抹带如雪,朝着熙微帝深深一揖。

“微臣叩见陛下。”

一时间殿内鸦默雀静,落针可闻。良久之后,宫南洵才压着额角,似忍着头痛似的,轻轻抬了抬手,“给骆太傅赐座。”

虽然他现在疯疯癫癫的,大可以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整治骆凤辞,但骆凤辞都能在雨中跪上一天一夜,同样的策略他不会再用。

他打眼扫了扫骆凤辞,手中拿着本书,是他到文华殿授课时所需,身姿款款,一副儒雅不俗之态。

骆凤辞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是先帝亲封的状元郎,钦点的太傅,对他寄予厚望,信任有加,可惜他却是乱臣贼子。

宫南洵没什么可怨的,尔虞我诈本就是人心之态。

“朕早就仰慕太傅才华,只是朕十三岁出京,太傅次年才入京,命运弄人,让朕无缘做太傅的弟子。”

宫南洵说了些虚情假意的话,才进入正题,“不过现在也不晚,朕有太傅指导,定然受益良多。”

“不知陛下今日想听些什么?”骆凤辞眉目疏离,对宫南洵和对其他弟子一样一般无二。

“便听听太傅讲手上拿的这本书即可。”宫南洵别说故意刁难,倒显得很和煦,只是星眸觑向他人,又变得嫌弃恶劣,“你们统统都下去,朕看了你们头痛心烦。”

“……”张德顺忙遁了。哎吆吆,伴君如伴虎,不知道陛下今个又要发什么疯。

“只是臣拿的这本书对陛下来说恐过于浅显。”骆凤辞将书放到桌上,乃是本《大学》。

说着话,一双淡漠凤眼徐徐往上方扫去,却见宫南洵歪在椅子里,玄衣鬼面,整个人能看的唯有露出袖袍的一截雪白皓腕。

“无妨,朕自打离京后学业便荒废了。现在听来刚刚好。”宫南洵勾勾唇角道。

既如此,骆凤辞便再没什么可说,他声音清朗,似风吹竹林,叫人心旷神怡。

宫南洵的视线始终凝聚在骆凤辞那张俊雅的脸上。

一副温润如玉的皮囊,里面却不知道有多肮脏血腥。

那“暗月”的首领岂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宫南洵在江湖中时跟“暗月”打过交道,那些杀手是用“养蛊”的方式培养的,一批人里面只有杀死其他人才能活命。

“暗月”中所有人的地位都以武功来论,下面的可以挑战上面的,赢了便可取而代之,也就说若为首领,毋庸置疑是组织中最厉害的那个。

宫南洵的手指抚过额头,眸光晦暗地闪了闪。他在想骆凤辞的武功究竟高到哪种地步呢?

楚千机应该是试探过的,不过派的人恐怕有去无回,而宫南洵曾经试图拉拢过“暗月”,骆凤辞却装傻充愣。

“陛下怕是误会了,什么暗月,我听都没听过。”

分明手上带着可喝令那个恐怖组织的指环,却堂而皇之不认,那便是另有打算的意思。

至于什么打算,自是奔这皇位。

人性贪婪,“暗月”曾是皇帝手中弑杀的棋子,却为何不能翻手做那控制天下的人呢?

骆凤辞手持着书卷,一心一意讲着那书中道理,宫南洵却没听进去多少。时间流逝,一旁漏刻中的细沙无声无息缓缓往下流动着。

“太傅。”宫南洵忽然出声打断了骆凤辞,“朕的腿坐得麻了,你来扶朕一下 。”

骆凤辞似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狭长凤眸微微一敛,躬身道:“陛下,这恐怕不合适。”

宫南洵不慌不忙道:“太傅刚刚讲到‘为人臣,止于敬”,身为臣子要为君主鞠躬尽瘁,怎的朕要太傅扶一扶都不可以么?”

骆凤辞骑虎难下,只得走过去,看着宫南洵伸过来的被宽大的黑色暗金长袍掩着的葱白玉笋一样的手,掏出一方蓝色锦帕盖在手掌上,方犹犹豫豫接住。

倒够仔细的。宫南洵在骆凤辞的扶助下站起来,却已顺势攥住了骆凤辞的手。

大拇指在骆凤辞的手背上毫无阻隔地蹭了蹭。

这个动作叫骆凤辞一僵,平静凤眸中起了层波澜。他一直没有看宫南洵,视线落在殿中一角。

宫南洵没有放过骆凤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微微倾身,呼吸间冷冽的梅香扑了过来。

“若朕没有记错,太傅已近而立之年,却至今没有婚配。”

宫南洵的目光暧昧地缠绕在骆凤辞脸上,从他如远山的眉一路流连到纤薄红唇上。

骆凤辞的骨相优美,又天生的一副温润清雅的模样,本该是令人敬仰、不可亵玩的如兰君子,可宫南洵看他却偏偏满是玩味。

“太傅这等样貌比起那勾栏院中的小倌要馋人许多,若是就此孤独一生可是可惜了。”

言语上还尽是羞辱,把个堂堂太傅跟没有羞耻的倌儿比做一处。

“陛下请自重。”骆凤辞的眼尾浮现一抹薄红,若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奥,终于动怒了。宫南洵在心中冷笑,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有短处的。

“太傅怎的如此不解风情。你当朕让太傅来这里当真只是来听太傅讲课的,朕是仰慕太傅才华,但更倾慕太傅风采。”

宫南洵现在就要可劲发疯,当初为了救阿菟不得已让阿菟成了他的情郎,昨夜楚千机闯进御池,又成了自己跟人幽会,不若把这“荒淫”的名号坐得更实一些。

骆凤辞羽扇似的长睫轻颤,垂下的眼眸中起了轩然大波,抓着宫南洵的那只手也已出了汗。

宫南洵这时抬起另一只手,他的袖中藏着锋利短刃,若是能将骆凤辞击杀,那可不能错失良机。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收藏,上了个毒榜 ,一晚过去两个收藏 ,心凉凉地。没榜那时有时也有一二三个收,作者需要支持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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