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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他在这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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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除却他以外,便只有一人会使用傲霜剑法。

那便是……尔卿。

他僵硬着脖颈回头,看着棺中恍若沉睡的女子,一手隔着冰棺抚上她面庞,指尖与气息都在颤动。

“你莫不是在骗我?其实你还活着……是也不是?”

他已至化神之境,在幽冥地呆了许久,被那浊气邪气日益侵袭,灵力虽有减弱,但魔气却似毒蔓疯长,眼下修为只怕比在太阴宗时还要强上许多。

绝无感应错的可能,但他心头还是隐隐有一丝不确定。

害怕自己是太过疲乏感应错了,一场希冀化为水中月,将他再次打入无尽深渊。

他手指寸寸抚过尔卿面颊,眉眼郁沉沉的,过了半晌,他指尖忽而一顿,“来人。”

外头黑影一闪,忠已经半跪在地,“尊上。”

“看好大军,若有不服管教擅自行动者,杀无赦。”玉冥起身,玄色长袍随他动作轻轻晃动。

“尊上这是要出去?”忠有些急了,“万万不可!此地距离伏魔山不远,若褚熄带大军突袭,尊上不在,该如何是好?”

这些玉冥才不在乎。

这些魔军并不忠心于他,那日褚熄逃离带走半数魔兵,剩下半数之所以没带走,不过因为他反应快,镇压及时罢了,否则这剩下半数,也会消失在幽冥地。

纵身一个起掠,玄色长袍猎猎飞舞,他如一头苍鹰,眨眼消失在长空之下。

雪渐渐停了,月光虽未出,满地苍白雪色却散着荧光照亮四方。

玉冥玄衣从上空掠过,鹰眸扫视四下,远远地瞧见方才感应到的方位,有亮起篝火的村落。背负在身后的手收紧,当下再次提高速度,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眨眼化为黑色光点。

篝火被尔卿散发的剑气冻成冰疙瘩,里面还有火焰保持着燃烧跳跃的姿态。

村民们都被眼前发生的景象震惊的魂魄出窍,愣怔看着尔卿方向。

“神、神技……”有人惊呼出声。

花娘更是直接上前,将尔卿紧紧拥住,眼底闪烁着八卦的精芒,“尔卿妹子,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什么来头?!绝对不是散修!老娘先前碰到过一个散修,哪儿有这本事。”

使出这本事,众人不觉得她类乎妖邪,非但不害怕,竟然还围拢的更紧了。

某种程度上,这猎户村的人也非同寻常。

尔卿眨着眼佯装出几分冷色凶相,“我是……妖怪!”

花娘愣了一下,旋即咯咯直笑,扭头对众人道,“听到没,妖孽美人,长这么漂亮,当真是妖精。”

紧接着握住肩头垂落的一缕发丝感慨,“若我生为妖,也得这一副好皮囊就好咯……”

也不知他们信不信尔卿这番说辞,众人面色一如既往,并没有她原先走过那些个城中人惊恐慌乱嫌恶的神情。

“妖吸食凡人精元,你们不害怕?”尔卿问。

有人先答,“怕什么,若要害我们,又何苦大费周章几次三番救我们?”

“对啊,说是妖,但妖也有七情六欲,与我们凡人并无什么不同。”

“若是魔说不定我们还会害怕……”

众人哄笑,“毕竟是以杀人为乐的东西。”

尔卿心头舒然,仿佛有温暖的风拂过,荒芜的心开始焕发生机。

雪虽停,但有风肆意掠过,吹起堆积的细雪簌簌飞扬。

那风朝尔卿迎面拂过,尔卿脸上笑容却倏然凝滞。

那风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却让她脊背绷紧。

银霜花气息,微冷、凉薄。

他来了……

心湖如被投下一颗石子荡开涟漪,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

走南闯北,避免节外生枝,她去一个地方,便会换一张脸孔,眼下这张面皮,是她以河流为镜,精心调制过的。

与最初那张充满灵气却有几分素淡的面容截然相反,明艳、慧黠。若说从前那张面容如梅,那现在这张脸便似是鲜红蕙兰。

他从不在意她,又岂会隔着另一张面容认出她?

根本无需紧张。

她随手解开冰冻的篝火,火焰又发出轰轰燃烧声。

“继续,莫要一群魔扰了兴致。”

看着村民再次绕着篝火炉载歌载舞,她顺势拎起地上酒坛,脚尖轻点,落在树枝上,斜倚靠着,屈起一条腿抵着酒坛,随意拍开封泥,仰头便饮。

酒水清亮,被地面火光映成橘色,入了美人嫣红的口,过喉冰冷一线,落入胃中烧成火。

尔卿瓷白的脸颊不知是被地上火光照的,还是饮酒过多作祟,面颊飞起两片红晕,眉眼也笼上一层薄薄的雾,虚虚实实,朦朦胧胧,更加美好。

衣袂破风,一抹玄衣从空而降,朝着篝火炉方向踏步而来。

村民们毫无所察,沉浸在欢乐当中,而尔卿低垂着眸,看着村民们跳舞,一手勾着酒坛,只是在坛边敲着节拍。

“什么人?”终于有人察觉到陌生人靠近,场中男子登时如警戒狼群,朝着玉冥围拢而来,上下打量。

玉冥一言不发,抬眸望着前方。

许是那一抹红太过显眼,玉冥一眼落在树梢穿红裙的女子身上。

“白发、玄衣……”人群中有男子低声喃喃,而后面色瞬变,“他他他、他不是白日那个魔头吗?!”

此一惊呼,众人都回过神来,如临大敌般纷纷朝后退去。

“妇孺老幼回屋!”

但场中无一人动弹,全都怔怔望着那白发玄衣的男子,被他散发出来沉重冰冷肃穆的气场定在原地。

花娘不知死活的嘀咕一句,“这魔头确实俊,比你们描述的还俊……”

“快闭嘴吧你。”

玉冥凝着树梢上那一抹红衣,朝前迈步,“白日?”

魔军行进皆避开人烟,这些人,他可未曾见过。

“你们白日在何处见过我?”

村民们面面相觑,瞬间哑然。

若是说了,便是出卖尔卿姑娘,他们如何能做?

“我,”玉冥抬脚逼近一步,停在最近的男人面前,“在问你们话。”

声音如冰毫无起伏,却莫名让人听出无限杀机。

方才停的雪此刻又开始飞舞起来,如降落人间的白色精灵,跳跃、旋转,在虚空划下一道道残痕。

男人立在大雪之中,透着几分血色的瞳眸隐在其中,越发显得诡异可怖。

气氛降入冰点,宛若紧绷拉到极致的弓弦,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

后方响起水流哗啦声,紧接着便是女子一声慵懒轻叹。

“公子来此处,就是为了问问谁曾见过你吗?好好的篝火晚宴,就被你这么破坏了,毫不近人情,生的再漂亮又有何用呢?”

玉冥抬眸看去。

斜倚在树梢上的女子正用手背随意擦拭唇角沾染酒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如此简单个动作,却让她做的风情万种,恍若海上歌唱的美艳海妖,企图将人拉入深海之中。

他眼神专注,是忘却万物的凝神。

尔卿浑然不以为意,从树上翩然而落。

雪色漫空,红裙飞舞,黑发朱唇,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噙笑朝他走来,脚生莲步,落落大方,在他面前一步处停下,勾着手中未喝完的酒坛递到他面前。

“公子,若非来找茬,便不要扰人兴致。”

眼神坦荡,毫无畏惧,也无其他。

仿佛只是瞧见了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你不要命了,快回来……”花娘在她身后小声呐喊。

突然出现的这魔头虽然俊美,但她也不是傻,魔头身上散发出来冷冽强悍的气息可不是盖的。

她未曾看过尔卿使出全力,自然以为尔卿不是他的对手,竟然还直接上去招惹,真是嫌命长,想抄近道去见阎王。

玉冥血眸凝在她面上打量,定了片刻,垂眸看向她素手勾着的酒坛。

“要命啊,那还是喝剩下的……”花娘捂着眼,不敢往下看。

万一这魔头是个有洁癖的,岂不是觉得尔卿给他难堪,分分钟大开杀戒?

众人也意识到了这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静观玉冥动作。

忽而,玉冥一抬手,所有人心都瞬间提到嗓子眼,悄悄往墙头靠,摸索趁手的家伙事儿。

相比众人,尔卿要随性松弛不少。

她心里很清楚,他没有发怒,也没有要动手的预兆。

想到这又是因为自己了解他,尔卿不禁心里跟着泛起嘲弄。

在一双双眼注视之下,玉冥竟真的朝那酒坛接去,而尔卿却反悔了,将酒坛收回。

她巧笑嫣然,“忘了,这坛我喝过了,看公子穿着打扮定是不缺好酒,这不过是农家酿造的寻常粗酒罢了,定是入不了公子眼,公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夜深了。”

尔卿微微颔首,转而环顾众人,“鹿肉要烤过火了。”

她说完仰头看了看落雪的天,“这鬼天气,吃完我们早些歇息吧。”

许是感觉玉冥并无动手意图,众人又悄悄放下家伙事,多看玉冥几眼,犹豫的跟在尔卿身后围着篝火炉落座。

尔卿坐在中央,喝酒吃肉、谈笑风生。场子很快重新热了起来,俨然忘却场中还有玉冥这么一个人。

玉冥静静立在原地,盯着那一抹红,雪花落在身上,在肩头堆积了薄薄一层,他方才回过神来,抬脚,转身离去。

雪又停了,有人不耐的骂了一声,“什么鬼天气,这般反复无常。”

紧接着又有人说,“刚刚那个魔头好像走了。”

“走了更好,今夜能睡个好觉。”

“尔卿,你刚才未免也太大胆了,做事需三思后行,万不可如此莽撞,那魔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村长提点了尔卿一句。

尔卿歉意一笑,“记下了,定下不为例。”

她起身又提了一小坛酒,“天冷的紧,我拿回去暖暖身子,你们大家接着乐,吃完早些歇息。”

“成。”底下人稀稀拉拉应了几句。

尔卿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门一关上,将外面积雪折射的亮光隔绝,屋内漆黑一片。

她打了个响指,一点豆烛在桌案亮起,将周遭黑暗逐渐驱散。

手中酒坛放在桌上,自顾自翻起一个酒碗,满上一杯。

酒水清澈,旁边那橘色豆烛倒映在中,也倒映着尔卿一双媚眼,随着水波轻轻晃荡,竟晃出几分愁绪。

浑然不出她所料,他没认出她。他素来是不在意的。

尔卿握着酒碗,鼻尖游离着酒水略微刺激的味道。方才觉着酒水甘冽,眼下却不想喝了,起身上塌,直接歇了。

屋外村民的篝火晚宴似是结束了,脚步声杂乱了一会儿归于沉寂。

……

“尊上。”

玉冥回到驻扎营地,忠正守在步辇旁,他知晓,这里面放着尊上最重要的人。

“尊上去哪儿了?”这荒郊野岭,也没个风景,能上哪儿去,还去这么久。

“需要跟你汇报吗?”玉冥瞥向他。

忠当下单膝跪地,“属下逾越,尊上恕罪。”

玉冥没理会他,掀帘入步辇,立在冰棺前看着内里气息已绝的人儿。

他不发话,忠自当不敢离开,也不敢起来。

好半晌,才听得男人声音。

“此地有些意趣,传我令,大军原地休整半月,不得随意外出,更不得随意杀生,违令者斩。”

“半月?”忠有些乱了语调,“此地距离伏魔山不远,若褚熄带人突袭,完全可以做到,尊上,此举不妥。”

“无妨,他主动上门更好,也不用我费心思如何攻上山,就这么定了,退下吧。”

他撩袍坐在矮案前,后背靠着冰棺,偏头视线不离棺内女子,时而用手指抚过冰棺,目光缱绻,还隐隐含着几分笑意。

边陲冷寒,中部大地却只是凉爽之秋。

此时太阴山上本应是漫山遍野的红,但眼下天穹晦暗,只能看到一片稠黑。

虫鸣枭叫,四下俱寂,却被一声震怒打破。

“师兄!你当真要如此?!”玄诚子身着道袍,倒竖双眉,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师兄,太阴宗的宗主。

他两指间夹杂着书信,以一支箭矢穿透。

本来巡查过后准备歇息,却不料才进门,就有一支飞箭射来,钉在门框上嗡嗡作响。

他仔细检查四周,却并未抓到可疑人物,将信件取下,看后大惊失色。

信件所言,玉冥魔头率全军离开幽冥地,一路向西,所过之处活物一个不留,违逆天命。

他当下去寻宗主师兄,岂料师兄看了只摇摇头,说了句,“绝对玉冥所为,不可信,烧了吧。”

大殿内燃着一千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是以为那日在太阴山上被魔头屠杀身死的无辜百姓祈福。

玉阳子坐在这大殿中久久不出,整日诵经超度,目下人已形销骨立,不见先前鹤发童颜红光满面之态,只是寻常的一个步入黄昏的老者。

“玉冥已然沦为魔头,如何不可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我等应当即刻纠结各大门派精锐,前往西部一举剿灭魔头才对!”

“师弟,玉冥体内虽有魔头血液,但在太阴宗上多年,他是何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家人皆死于魔头之手,情绪激动我可以理解,但眼下情况不同……”

玉阳子苦口婆心的劝着,却被玄诚子冷声喝断。

“什么情况不同?!不过就是那魔头恰好是你唯一的弟子罢了!那日你刺他一剑,怕也是为了防止我出手先下手为强而已!”玄诚子紧攥着手中书信,纸张在他掌心被揉成一团,“师兄只记得玉冥,太阴宗门下诸多弟子那日因玉冥死了多少人,直至今日还在被世人唾骂,这些师兄全然看不到吗?!”

玉阳子惭愧的低垂下头。

正因为看的到,也料想的到,所以那日不得已刺玉冥一剑,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免得牵连宗门其他人,更在此日夜诵经,企图赎罪,但效果仍旧微乎其微。

“罢了……”看玉阳子不说话,玄诚子失望的身形晃荡后退几步,“我就不该来问你,你不发令,我自己去召集人来!”

“站住!”

玄诚子顿住脚,冷眼冷声,“宗主还有什么吩咐?”

连师兄都不唤了,玉阳子口中直泛苦,“我随你同去,我来发召集令,后日就启程,前往西部……”

……

尔卿一夜睡的出奇的安稳,翌日听到外面村民晨起忙碌声,便也舒展了下身子,翻身下榻洗漱。

收拾齐整,拉开门,阳光被积雪折射而来,她被刺的睁不开眼,抬手挡在眉前适应光线,隐约瞧见一人从远处走来,停在她门前。

眼前光芒逐渐柔和,她移开挡在眉前的手,看清了站在正前方的人。

玄色长袍,金线缝边,衣领齐整的交叠,没有分毫褶皱。满头白发以一根竹簪高高束起,露出淡漠疏离的眉眼。

他静静站在那里,风吹动他垂落在肩头的长发,恍若清风动竹。

视线相对,她心头莫名跳了一下。

怎么是他……为何又来了?

尔卿眉头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瞧见地上竹篓,随手拎起,提起裙摆下台阶,朝着旁边花娘的屋子走去。

男人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等到她经过他身边时,他用淡淡语调说道,“大冷雪天,姑娘只穿一条薄纱裙,不冷吗?”

“不冷,谢谢公子操心了。”尔卿提着裙摆模仿凡人行礼的模样冲着他一礼,旋即头也不回的敲响花娘的屋门。

门吱嘎开启,她身形没入。

余光瞥见还有旁人在,花娘下意识偏头朝这头看来,见竟是玉冥,当下惊得嘴巴涨的浑圆,小心将门阖上,还在门缝中多看了玉冥几眼。

玉冥薄唇略微勾起,收回视线,开始四下游走,打量这村子。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无视了他们一脸警惕,继续在村中漫步。

……

“喂,那个魔头……怎么一大早的出现在你门口啊?”花娘停下缝制衣裳的动作,八卦的看向尔卿。

“你问我,我问谁去?”尔卿摇头哑然失笑。

花娘眼底光亮愈胜,往门口窗户方向张望了一眼,俯身凑近尔卿低声道,“你们俩其实认识,对吧?”

尔卿微愣,掩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讶异,抬手贴上花娘额头。

“你做什么?”花娘看她。

“我看你是不是被俊俏小哥迷晕了头,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

“去你的,”花娘将她手拍开坐直身子,咬断线头,“依照我多年的经验,你俩之间绝对有点什么,说不定不止是认识。”

尔卿心下暗道这女人直觉准的可怕,嘴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大雪封山,这段时间是没法出去打猎了,”花娘起身打开窗户,看着一眼望去的白,旋即回头抱着双臂笑睨尔卿,“这般无聊,你不打算出去,准备在我这儿躲到什么时候?”

“躲?”尔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花娘朝着门口方向抬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尔卿将地上的竹篮提起放在桌上,颇有些无奈,“我来寻你欠我的白菜……”

“哦哦哦!”花娘方才记起,一拍脑门讪笑道,“瞧我这记性,这就去给你拿。”

“快点,我可不想在你家里‘躲’。”

冬日鲜少有蔬菜,大白菜自然也是稀罕货,腌制成泡菜即可长期保存,熬过寒冷的天。

尔卿提着大白菜出了花娘的房门,突然感觉街道有些不太对劲。

她停下脚步左右好一番打量,最终发现,是她对面这块地儿有些不大对劲。

原先她对门,不是一棵槐树吗?

树不见了,变成了一座……木屋?

谁建造的,刚刚她出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

这么短的时间,造一座木屋……

尔卿脑海中逐渐出现一张淡漠似雪的容颜。

玉冥?

不大可能。

他为何要在这村子建个木屋,还刚好建在她对面。

认出她了?也不可能。

其一她变化了容貌,他认不出。

其二,即便他认出了,他眼下带魔军出征,定有要事去办,怎么会因她这么个小妖停留在这穷乡僻壤的村子?

他素来是孤傲的、高高在上的。他留在此处,定另有缘由。

兴许,是跟此次魔军出征相关。

又或许,是她记忆出了差错,这儿本来就有一座木屋,空置了许久,并无人居住。

这个想法着实有些扯了……

似是为了给她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确切答案,木屋门缓缓开启,尔卿先是看到一只修长如玉打磨的手,紧接着是一截玄色箭袖,边缘处勾勒着金色纹路。

冷漠带着几分疏离的语调在前方响起。

“这般盯着,可是想进来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尔卿:这魔头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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